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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神策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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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泌穿戴整齊,正待出院,突然程元振手捧一卷黃紙過來,站立在院門口,揚聲說道:“有敕書,李汲跪接。”

李汲還當聽錯了,這敕書是該給李泌的……卻被李泌將他從屋中拉扯出來,按倒在程元振的面前。隨即程元振便即展開敕書,高聲誦唸,完了李汲一臉的茫然,轉過頭去向李泌求助:“這說的都是什麼啊,小弟聽不懂……”

敕文駢四儷六,確實難懂,但李汲也並非真的粗魯不文,大致意思,他還是能夠聽明白的——皇帝下文,以李汲此前保護乃兄李泌千里詣闕之功,賞授正八品上宣節校尉,專任元帥長史(就是李泌)的護衛。

他只是一時間沒想明白,皇帝怎麼就想到要給自己封官兒了?是因為既然李泌已有官職,所以感覺自己不會堅辭嗎?可是既在宮中,為什麼會允許自己繼續護衛李泌呢?難道是防備自己閒得沒事兒做,再把他寶貝孫子拐帶出宮……

李泌見李汲投來詢問的目光,尚且不及回答,程元振倒是滿臉堆笑,搶先解釋:“恭喜啊,聖人授你宣節校尉,命你繼續保護長源……李長史的安危。”

隨即命跟來的小宦官奉上袍服,命李汲穿戴起來。

看李泌的神情,也沒有想讓自己推拒的意思,李汲便即磕頭領受,然後接了敕書,回屋去換衣服。

宣節校尉屬於散官,也就是說,並無實際職司,只代表了品級和俸祿。

唐朝的官品,從正一到從九下,總共二十九階(正四品以下別分上下),文武皆然,常服也沒太大差別,只不過文官幞頭例為展腳,而武官為交腳罷了。於是李汲便戴上交腳幞頭,披上青色的襴袍,圍上銀銙革帶,登上皮靴——照照鏡子,貌似比從前精神了不少嘛,只是青袍怎麼也沒有緋袍、紫袍來得威風啊……

他想了想,又將橫刀掛在腰上,然後才大步返回院中。

程元振上下打量,面露諂笑:“大小正好……李宣節易服後,更顯糾糾雄姿了。”當然李汲知道,程元振想要奉承的必定不是自己,而是站在旁邊兒的李泌。

隨即程元振便朝李泌叉手一揖:“奴婢這便引領二位,前往元帥府上。”

廣平王昨天才就任的兵馬元帥,今天就確定了辦公地點——也就是幕府——動作還是相當快的。二李在程元振的指引下,出了宮禁側門,走幾步拐上一條岔道,也便到了元帥府上。李汲遊目四顧,這才明白,所謂元帥府,其實原本就是行在禁宮的一部分,大概臨時單隔了一個院落出來。只是李泌作為元帥府行軍長史,領有具體職責,當然不可能穿後門兒從禁宮直通幕府了,而必須得先出門再進門,兜個圈子,那才合乎體制。

倘若李泌無論起居還是辦公,都在禁中,即便出宮去,也回回伴駕天子,前後有禁軍簇擁,那確實是不必要再多撥給個貼身護衛了。然而從今天起,他得跑元帥府來上班,雖然宮、府周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幾乎把整個坊都衛護得如鐵桶一般,而出宮入府,也還不到三十步遠,終究不如一直呆在帝側來得安全啊,這才授官李汲,命他貼身衛護。

李汲心說也好啊,多少有點兒事做,可減憋悶——自己總不可能天天出宮去閒逛,再者說了,這屁大的定安縣城,又能逛得了幾天?

一行人才到帥府門前,便有一名綠袍武官迎將上來——看服色比李汲高點兒,估計是七品,但奇怪的是,幞頭上多兜了一塊大紅色的帕子——朝李泌叉手行禮。李汲一瞧,嘿,熟人啊,這不是昨天才剛跟自己打過架的那個“老荊”麼?

“右驍衛將荊絳,拜見李長史,元帥命僕在此迎候長史,並充長史護衛。”

李汲心說原來貼身護衛不僅僅我一個……這傢伙原來叫京醬麼?可以炒肉絲嗎?

李泌隨便還了一禮,老荊隨即又向程元振行禮。程元振笑著一指李汲:“這是李長史從弟,也任護衛……哦,你們應該是識得的……”老荊這才朝李汲頷首致意。

“我已引李長史到來,聖人別有差遣,便不拜見廣平……元帥了,老荊你幫我向元帥謝罪吧。”

程元振才剛離開,老荊便恭請二李進府,李泌前腳踏進府門,廣平王李俶直接就小跑著迎過來了。李汲這還是頭回見到李俶,見此人與李適不愧為父子,簡直是一個模子裡鑄出來的,只是身量略高些,還留了鬍子而已。

對比李俶和李倓的相貌,李汲不禁慨嘆:初見建寧王時,但覺英姿颯爽,如今和他哥一對比,那長相就不怎麼好啦……太精明外露了,遠不如廣平王英華內斂——當然也可能,廣平王骨子裡就沒太多英華……

彷彿曹家的二子、四子——曹丕和曹植——據說曹植倜儻不群,容儀出眾,而曹丕在老爹面前則只會裝孝子。就不知道這廣平王之才,可比曹丕否?但往昔曹植與儲位失之交臂,而如今的李倓,估計也沒戲啊。

謀奪皇權,他得象我這樣能裝傻才行。

李俶拉著李泌的手,顯得極其親近,反覆說我這元帥府還是一空架子,該怎麼建構,全等長史來協助謀劃呢。李泌自然連稱不敢,謙詞如湧——這道士也挺會演戲嘛,他私底下在我面前,可不是這種口吻,總是揮斥方遒,彷彿只要自己一出山,叛軍將瞬間煙消雲散一般。

元帥府規模不大,但正堂還是頗為宏偉、氣派的,眼見李俶扯著李泌進了正堂,李汲正想邁步往裡跟,卻被老荊揪住了膀子。

老荊搖頭說:“元帥與長史商議軍國重事,我等哪有旁聽的資格?”

“可是聖人敕書,要我貼身護衛家兄啊……”

老荊笑道:“什麼貼身,敕書中豈能有這般俗言?必是你領會錯了——我等但在堂外等候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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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汲一想也是,即便警衛員也沒有首長開機密會議還貼在身邊的道理哪。

於是瞥一眼門前執戟端立的衛士,問老荊:“我二人當立於何處?”難道以後天天都得站崗?那多累得慌啊!我還是請李泌跟皇帝說說,辭了這差事為好……

老荊笑道:“不須立——你且隨我來。”

正堂左右,各有迴廊,老荊扯著李汲就奔了一側迴廊。他原本挺胸迭肚,整個人都繃得如同一張強弓似的,等進了迴廊,卻本能地把氣一洩,腰一塌,鼓出了碩大的肚皮……隨即便在廊下盤腿坐下,還拍拍自己身邊的地面:“來坐。”

伸手朝正堂方向一指:“此處甚好,既可遮風避雨,於堂前狀況,又可一目瞭然——倘若長史出來了,我等小跑過去護衛,盡來得及。”

李汲遊目四顧,觀察一下周邊環境,不禁點頭——確實是個好地方。堂前寬闊,廊下迫狹,堂前敞亮,廊下昏暗,則從堂前不大可能瞧得清廊下之人在做什麼,從廊下卻可將堂前情況盡受眼底,一覽無餘。我們跟這兒,就彷彿是暗哨一般。

但是京醬啊,你挑這地方真是為了方便警衛呢,還是單純的想要偷懶?

於是提起袖子來撣撣灰塵,坐在了老荊的側面。

老荊拱手道:“日後共事,還請多照應。某叫荊絳,荊州之荊,絳色之絳,臨洮郡人氏……”

李汲問道:“你不是寧國公主的從人麼,如何入了元帥府,充當長史護衛?”

老荊搖頭道:“我不是公主從人,本是廣平王——即如今的兵馬元帥——護衛。”

李汲明白了,敢情昨天是老哥派人領老妹出來玩兒。怪不得老荊在跟自己動手前,雖然得到了李適的暗示,卻並沒有轉頭去詢問公主的意思——李適是他小主人啊,輩分雖低,地位可比公主要高。

就聽老荊繼續說道:“昨日之事,奉節郡王自然稟報了元帥,元帥聽聞城內有異人,恐將不利於李長史,因而命我護衛長史。我稟報元帥,說長史從弟李汲精擅拳腳,不在末將之下……”

李汲暗中撇嘴——明明我比你強!若非那些巡卒來得快,再有片刻,說不定我就把你給打倒啦!

“……元帥因此稟明聖人,命你我二人共同警護李長史。”

李汲有些敷衍地拱了拱手:“多承舉薦。”隨即一指老荊的幞頭:“帽裹紅帕,這是何意?”

老荊伸手摸了摸幞頭上的紅帕,解釋道:“前在神策軍中,與鄰郡之寧邊、威勝、金天、武寧、耀武、天成、振威七軍,將士與吐蕃戰,為便識認,且鼓士氣,皆以五色布帕裹頭,已成習慣了——那瞧我神策軍用紅,不是很威風、煞氣麼?”

李汲趁機問道:“都說吐蕃野蠻悍勇,可是真的?”

從初唐擊敗突厥,直到如今動亂,雖說北、西兩個方向外患不息,但都被唐軍穩穩擋住,很少有遊牧軍隊可以深入內地的,所以老百姓普遍不當一回事兒——除非徵兵徵到自家頭上來。李汲此前也曾向李泌探問過吐蕃之事,李泌卻也只能說個大概——具體吐蕃是什麼政治制度,什麼軍事實力,將領才能、士兵素質如何,他也都是道聽途說罷了。

聽李汲提起吐蕃,老荊面色不由得一沉,隨即緩緩說道:“蕃人生於高原,面赤身長,能耐苦戰,器械雖不甚精良,卻個個悍勇無比,不懼死生,確實是我唐的大敵……彼自高原馳下,多次圖謀河隴,若河隴失,則不但關內遭受威脅,且西域不再為我唐所有。此前皇甫節帥、王節帥、哥舒節帥主掌隴右、河西軍事,率領我等抵禦吐蕃,勝多敗少,但自三帥去後,據聞形勢日蹙……”

所以說“據聞”,大概因為他那時候已經因功而內調至禁軍左驍衛了。

老荊一說起昔年在戰場上搏殺之事來,話匣子開啟,就再也收不攏了,直講得口沫橫飛,迫使李汲假裝腿坐麻了,起來活動活動,趁機離他遠一點兒……可是正說之間,他卻猛然剎車,然後兩三步就躥出了迴廊。

李汲還以為李泌出來了,所以老荊緊著前去護衛,也趕緊拔腿跟上。但隨即便停住了腳步——原來老荊是跑去向才從正堂出來的一員綠袍官員行禮。

那應該是名六品武官,李汲瞧著有點兒眼熟——這不是那天伴著嚴武,坐自己隔鄰吃“蕎剁面”的傢伙嗎?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只聽老荊問道:“帥府初建,便召衛君,難道是要大用我神策軍嗎?”

衛姓武官搖搖頭,說:“元帥命我點檢軍中精銳,用以拱護帥府。”隨即蹙眉道:“說是帥府,不過禁宮之一角,何不命禁卒警護,而要召我等外兵啊?實在不解。”

李汲倒是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禁軍?如今拱護宮禁的兵權,還在李倓手裡呢,則李俶怎麼可能放心?他當然要新建或者擴充自家的護衛力量。看起來這哥兒倆號稱兄友弟恭,其實也都互相防著哪。

嗯,這是皇家的常態,不足為奇。

等老荊跟人說完話回來,李汲問他此人是誰,老荊便回答說:“我在神策軍中時的上司,今為神策軍兵馬使,姓衛名伯玉。”李汲就問,現任給事中的嚴武你認識不認識?老荊點頭:“嚴君乃哥舒節帥之愛吏,昔為幕府判官,我自然是識得的。”隨即笑笑:“嚴君卻未必識得我罷了。”

二人重新坐迴廊下閒聊,李汲趁機探問軍中之事,倒也獲益良多——終究冷兵器時代該怎麼打仗,從前紙上得來,終如隔靴搔癢,不能探明究竟,如今跟個親歷者聊聊,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提出來,都可得到相對滿意的解答了。

正午時分,李汲覺得肚餓,便問老荊:“既然做了官,帥府可供給膳食麼?”老荊拍拍肚子:“豈敢不供?”果然隔不多久,便有小兵端了食案來,老荊命他擺放在廊內。

典型工作餐,兩葷兩素,四菜一湯,外加兩大碗摻了雜糧的米飯。老荊不禁撇嘴:“今日吃飯啊……我還是習慣麵食。”嘴裡雖然這樣說,端碗、提筷的速度可一點兒都不慢,而且第一筷子就兜底抄,把一盤粉蒸豬肉直接幹走了三分之一……

李汲前幾天饜飽王家膳食,原本不把這些菜色放在眼中,但看老荊這副惡鬼投胎相,心說我若謙讓,估計就只有湯泡飯啦……當即把筷子岔開一寸多寬,挾走了剩下的三分之二。

——這筷功麼,我可是專門練過的,跟我爭?!

老荊面色隱隱有些發黑,當即將一筷子豬肉全都填入血盆大口,然後銜著筷子,端起另一盤碎肉醬來,把三分之二都澆在了自家米飯上,嘴裡還含糊著“指點”李汲:“澆飯吃,這才香——剩下給你了,千萬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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