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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十倍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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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說,原本青鸞整天擔心,自家郎君有正式娶妻的一日……

這事兒她攔不住,別說婚嫁乃人生大事,誰都逃不了,而以自己的身份,也絕對不可能升為正室——按照《戶婚律》,“以妾及客女為妻,以婢為妾者,徒一年半”。哪怕她鄒青鸞是正室吧,沒有充分理由,也攔不住丈夫納妾啊,何況以媵妾而阻正室入門呢?

然而正因為攔不住,所以才格外的擔心。

好在今日初得喜脈,多半自家後半生有所依靠了,李汲在這時候提出來我要娶妻,確實對青鸞的刺激要小一些。雖然仍難免有些不快,沖淡了懷孕的歡喜,卻還是勉強擠出些笑容來:“如此,恭喜郎君了,但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

李汲乾脆點明:“即是前兩次男妝而來的那一位……”

青鸞暗吃一驚,心說我的預感果然沒錯,那貉精確實跟我家郎君有一腿!忙問:“她究竟是什麼人?”

暗道倘若身份、門戶不般配啊,即便惹得郎君惱怒,我也一定要好言規勸,加以攔阻。

“實不相瞞,她本是今日往見那位崔公之女。”

青鸞沒話說了。博陵崔氏,天下高門,據說就連皇家想要攀親,對方都有膽量推三阻四,則我家郎君能夠娶得崔姓女,大可光耀門楣啊。況且那位“崔公”她也知道,官至太子少保,穿紫袍、掛金魚袋,乃是博陵崔氏某一定著房的正支嫡脈,不是什麼幾百年前就分出去的遠支——這般婚事別人求都求不來呢,怎好往外推?

不過還是忍不住問:“既是大家閨秀,如何崔公肯放她男妝出來?”我還以為這種大家族都應該門規森嚴,家風高尚才對……

李汲隨口敷衍道:“她生性好動,崔公愛之,乃不嚴禁……且這都中風氣麼,是比別處要開放一些,女子男妝,實不罕見。”

確實不罕見,但那是在天寶動亂之前,長安市井繁華,即便大家閨秀也忍不住要經常出來逛街,則為了方便,多著男裝。近年來這種狀況卻鳳毛麟角了。

隨即問青鸞:“這通婚書該如何寫法,你可知道麼?”

李汲前世學史,自然也研究過各個朝代的禮俗,但對於這唐朝麼,終難免兩眼一抹黑。唐朝與他那條時間線上的任何朝代都不相同,頗染胡風,形成了華夷之間的大勾通、大融匯——實話說,李汲並不反感這種民族融合。穿越來此,也已經第七年了,於當代風俗,李汲逐漸所有瞭解,但具體到婚姻之禮……從前壓根兒就沒有打聽過啊,且本主遺留的記憶中,也欠缺這一方面的知識。

他只知道,嫁娶要先通婚書,而且得有個媒人。

好在青鸞對此知道得比較多,當下對李汲詳細解說——事兒還挺麻煩的,並且不是光找一個媒人就成。

固然百姓聯姻,往往講究不起那麼多花樣,但李汲終究是官宦,而女方家門更高,即便想要儉省,估計也省略不了太多程式。

因此,論禮在婚事商定之後,首先要問卜,然後確定通達婚書的日期——就相當於後世去民政局登記結婚,領結婚證了,雖然很多人仍將舉行婚禮才算做正式確定了婚姻關系,但考究一點的人家,領證也同樣是要挑好日子的。

媒人就是在這一過程中起作用,雖然崔光遠已然答應了婚事,或許可以跳過第一步,但媒人的名字仍將著於通婚書中,絕不可少。至於遞送通婚書,則無須媒人出面,而必須在親族之中尋找有才有貌的兩位年輕男子——最好有官身——充當函使和副函使,並聘禮一併送達女家。

第三步才是擇日成婚。

李汲擰著眉頭,心說麻煩啊,我在長安城內就沒有什麼親族……

關係最近的自然是李棲筠,實話說以他的品位,才最適合往登崔氏之門,奈何李棲筠早已出外任職了,而無論其子李老彭,還是其侄李默言,全都還是白身……李汲原本考慮的,需要一個媒人,可以去請馬燧相助——自己能夠求得到的文官,也就馬洵美了吧。

但如今不僅需要媒人,還需要什麼函使、副函使,自己認識的高官顯宦其實不少,但能夠請得動的,倉促間實在是想不起來啊。

不由抓著鬍鬚,擰眉不語。

青鸞明了其意,乃壓低聲音建議道:“郎君既識得某位貴人,何不請求相助?”

李汲聞言,恍然大悟,忍不住摟過青鸞來就嘬了一口。隨即跑去書齋,寫了一張字條,讓老門子傳給李適。

當夜,李適來訪,見面先笑:“長衛終於決定娶親了麼?”隨即問道:“不知是哪家的閨秀啊?”

“崔光遠之女。”

李適皺皺眉頭:“孤知崔光遠,二子、二女……但他二女不是都已出嫁了麼?難道長衛要娶寡婦?也未曾聽說哪個喪了夫主……”

李汲答道:“殿下休要亂猜。實不相瞞,即前日殿下見過的那個崔棄……”於是將崔光遠召他前往,復認崔棄為女的經過,向李適和盤托出。

李適捻鬚沉吟,良久才問:“長衛,你說崔棄乃崔光遠私生女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李汲笑笑:“管他真假,我只管有妻可娶便好。”

李適一撇嘴:“說得也是……不管是否臨時起意,只為透過你攀附於孤,反正崔光遠命不久矣。只是……那崔棄孤見過了,實不為美,難道長衛專喜歡那般身材單薄的女子不成麼?”

李汲正色道:“殿下,人皆貪美色,唯我愛真情。”

李適笑著拍拍李汲的肩膀:“不錯,娶妻求德,納妾求色——是你李長衛做得出來的事。”隨即擺手道:“這個媒人,孤是不能做的,但可以請人助你。”

頓了一頓,又道:“你且儘快成就婚姻,好安下心來,專注于禁中之事。”

李汲聞言,不禁皺眉:“難道禁中會有什麼變故不成麼?”

李適面色一沉:“聖人的御體,一日孱弱過一日啊……”

——————————

李適為李汲挑選的媒人,乃是中書舍人楊綰。

楊閣老德高望重,對李汲也因拯救魏顥之事而頗有好感——從前李棲筠還起過意,要把老楊的閨女嫁給李汲為妻呢——且無須麻煩,僅僅掛個媒人的名字而已,他是絕無不允之理的。

通婚書原本該由男方家長書寫,但李汲不但父母雙亡,且在都中並無長輩親眷,因而楊閣老主動接過了這一重任,用一筆嚴謹整飭的褚體(褚遂良)小楷,在描金紅貼上寫道:

“中書舍人兼修國史楊綰白:晚輩英武軍長史李汲,年已成立,未有婚媾。承賢第三女令淑有聞,四德兼備,願結高援。謹因媒人楊某,敢以禮請。脫若不遣,佇聽嘉命。”

書成後,交給秘書郎李纘和兵部駕部司員外郎李縝,並相應聘禮,前馬後車,吹吹打打,送往崔府。

李纘、李縝是親兄弟,前者才過三十,後者僅小一歲,便能擔任秘書郎和員外郎這類清要之職,也算是都中的青年俊彥了。然而他們並非趙郡李氏——目前趙郡李在都中,就找不出幾個流內官來,且以李汲本人品位最高——而出隴西李,其父乃山南西道觀察使李勉,是鄭惠王李元懿的曾孫。

也就是說,這二位其實是宗室疏族。

因為在趙郡李氏中找不到合適的函使人選,故而李適乾脆改命隴西李——雖說前者出於趙將李牧,後者出於秦將李信,但……再往上倒五百年,說不定還是一家啊。且唐獻祖李熙、懿祖李天錫皆葬趙郡廣阿,因而民間便有傳聞,說其實李唐皇室並非隴西一脈(這倒基本上可以定論了),而本源於趙郡,甚至是廣阿庶姓。

總而言之,同姓可以算是一家,相信崔氏不會揪住這種小節不放。正經找兩位六品官員充函使,總比拉倆正根兒趙郡李的白身(比方說李老彭、李寡言)來,要光彩得多了。

聘禮並不甚厚,包括錦緞、素帛、錢幣、豬羊、須面、果蔬、醬醋等等,總共花了才不到六千錢——嗯,若在天寶盛時,估計五百錢便能拿下。

書、禮俱入崔府,崔據代崔光遠回書,雲:

“太子少保崔光遠白:第三女年尚初笄,未嫻禮則。承賢令晚輩未有伉儷,顧存姻好,願託高援。謹因媒人中書舍人兼修國史楊綰,敢不敬從。”

然後裝了滿滿當當十多車的財物,送返李宅。

李汲先展開報婚書看了,心說全是套話嘛——這幾天他也就婚姻禮俗,各處打問,好好補了補課——可見崔據之意不誠,不過父命難違,隨便敷衍罷了。好比說這“年尚初笄”四個字……

李汲掐指算過了,崔棄之母是開元二十七年懷孕的,則最晚二十八年生下崔棄,小丫頭本年二十三歲——也就比自己小一歲——女子慣例十五歲行笄禮,這都“初”了快十年啦!

再看崔氏的嫁妝,首先便是一卷書契,將平康坊別院及從屬二十三名男女奴僕,全都轉給李汲——最終還是算在嫁妝裡了;至於其它的絹帛、錢幣,青鸞粗粗一估,竟然價值五萬錢還多!

李汲在外設宴酬謝李纘兄弟,當然也命人去請楊綰,他卻託辭公務繁忙,不肯與會——估計跟仨晚輩沒多少話可說,因而這位一向不好熱鬧的楊閣老便躲了。散宴回到家中一瞧,青鸞的雙手還在顫抖。

“果然高門大戶,不但數萬錢聘禮,且有別院為贈,簡直是一倍付出,十倍之利!”青鸞不由得為自家郎君擔起心來,“這般貴女入門,郎君如何壓制得住啊?不要被牝雞司了晨……”

李汲明白她的擔憂,當即一把摟住青鸞,笑道:“你且放寬心,崔氏再如何尊貴,但有我在,她也絕不敢苛待於你。”

青鸞心說我也想啊,早知道前兩回崔氏女來,我就對她客氣一些來……

正說話間,門外傳來康廉的聲音:“郎君,有……有客請見。”

“什麼人?”

出去一瞧,只見康廉伴著一條大漢立在院中,見到李汲出來,那大漢納頭便拜:“感承李長史救下這康小子,不使康家絕嗣。”

定睛一瞧,果然是元霸王元景安。李汲對元景安最初的觀感還是不錯的——他雖為文官,實任武職,天然地喜歡那些膀大腰圓看著就很能打的健碩男兒——但其後元景安自稱入了“察事廳子”,還抬李輔國的名字出來嚇人,乃生厭惡;不過瞧在他主動為康家向自己求救的份上,前怨俱可揭過。

於是笑笑,一擺手:“起來吧。你今來此,不是專為康廉來答謝我的吧?”

這康廉歸入己府都好幾個月了,你現在才來?

元景安站起身來,略顯尷尬地笑笑:“實不相瞞,小人來此,是想請李長史賞口飯吃。”隨即一拍胸脯:“舉凡婚喪嫁娶,諸般禮儀,小人俱通,聞李長史即將娶婦,特來襄贊一二。”

李汲聽了這話,微微一皺眉頭:“察事廳子裡,難道不給你發俸麼?”

元景安苦笑道:“似小人這般走街躥巷,實在打聽官人諸事的,哪有俸祿?不過偶爾得幾文賞賜罷了,實在難以餬口啊……”

康廉在旁幫著解釋,李汲這才知道,“察事廳子”雖然惡名昭彰,事實上卻是個草臺班底,結構極為簡單。管事的稱為“察事”,不過六七人而已,且無品無級,尚在流外,李輔國都用來安置一些妻妾家的親眷;具體到探察官民隱私的,如元景安之流,一百來人,則全是些市井閒漢,也無編制,相當於臨時工。

“察事廳子”自然是有經費的,但經費多入了“察事”腰包,至於底下人,不過當你發掘出些情報來,稟報上去之後,給個五文、十文的賞賜而已,必須因此而敲詐相關官民,發了大財,才會重加酬庸。

偏偏元景安這人還有良心,不肯過份地坑陷無辜,往往只打聽些不疼不癢的情事,敷衍了事,只為長久披著這張虎皮,街坊間無人敢惹罷了。所以實在是窮得沒飯吃啊!

原本還有康家看在同坊份上,偶爾給些賙濟,如今這條路也斷了……

李汲實在可惜元景安一身腱子肉,卻不得良師調教,且看此人骨子裡還是篤實良善的,因而想了一想,便道:“你若肯離了察事廳子,便可為我做事。”很明顯,所謂“做事”,不僅僅幫襯此次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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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安當即深深一揖:“若得李長史看顧,誰耐煩再去什麼察事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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