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上,寂靜無聲,針落可聞。
百官恐懼,隨時準備面對李世民的怒火。
李寬一直保持著躬身作揖的姿態,表示著對李世民的尊敬。
這場面,已經持續了一刻鍾。
“寬兒,你在冀州傳道,我不擔心造反,不過你得告訴我,傳道的標準是什麼?”
李寬明白李世民的意思,毫不避諱的說道。
“無論男女,一律傳授藏經宗的知識,在冀州,男女平等,無論性別,皆可工作。”
百官慌了。
房玄齡最先上前說道。
“太子殿下,此事萬萬不可啊,自古以來女人都是相夫教子,哪有拋頭露面的道理。”
秦叔寶也說道。
“陛下,丞相大人說的沒錯,女人不能學知識。”
連長孫無忌也站出來反對。
“太子殿下,有些事情還望三思而行,讓女人學習知識,前所未有,聞所未聞,也沒有老師願意去教啊。”
三個巨佬帶頭,其他官員也有了膽子,站出來反對這件事。
這是第一次,朝堂上下都是反對李寬的聲音,李寬知道,這也不是最後一次。
半晌之後,李世民皺眉說道。
“肅靜!肅靜!”
百官這才停歇,大家都看著李寬,想要個解釋。
沒等李世民發問,李寬笑著說道。
“父皇,陛下,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
“自古以來,女人只需要相夫教子,學習之事與她們無關,長久以來便有了根深蒂固的女人不用學習的觀念。”
“你們也怕女人有了知識,會與男人作對,甚至會推翻男人的政權,這些兒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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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寬言語緩慢,但大家聽得認真。
他們都想知道,李寬為什麼非要這麼做,冒天下之大不韙,與聖人“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言論違背。
“可是諸位想過嗎?女人比男人更適合做精細的工作,甚至學習能力不弱於男人,女人一旦學習,就意味著大唐的效率能提升一倍。”
“大唐想要長久發展,只靠男人是沒辦法的,女人學習,是發展的趨勢,哪怕現在您不答應,往後我做了皇帝,依舊會推行。”
李寬說完,與李世民對視,那堅定的眼神讓李世民知道,李寬絕對會這麼做。
百官轟然暴動。
“不行,這件事我們不同意。”
“太子殿下瘋了,徹底的瘋了!”
“陛下,臣以死為諫,懇請廢除太子殿下的太子之位,免得以後做出荒唐事。”
“臣附議……”
朝堂之上,半數的官員都以死諫為理由,讓李世民退了李寬的太子之位。
李寬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身後劍氣沖天而起,對準了那些要死諫的官員。
“你們要死諫?可以!”
“誰要死諫,站出來,我送他一程,只要超過半數,我就主動褪下這身太子華服,往後安心做個皇子,這太子誰願當誰當。”
那凌厲的劍氣,讓人心驚,那霸道的語氣,讓人心寒,那些嘴裡嚷嚷著死諫的官員都紛紛閉嘴,不敢說話,生怕開口就被斃命。
李寬可是瘋太子,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短時間內,李寬以強硬手段震懾朝堂,其霸道威猛讓人不敢多言。
李世民看得頭疼。
李寬會威脅百官,但是不會威脅他這個當父皇的陛下,只要他開口,李寬絕對會不做太子。
問題是李寬不當太子,十幾個皇子裡面沒人能擔得起太子的重任,以後有事讓李寬去辦,李寬一句“這件事,理當太子殿下去做”就能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李寬的能力太出眾了,讓李世民捨不得廢掉。
大家都在等李世民作出決斷。
就在這時,門外太監走進宣政殿內,高喊道。
“陛下,白起將軍求見。”
李世民眉頭一皺,白起是李寬的人,這個時候來,恐怕來者不善。
“讓白將軍在殿外候著,待會兒進諫。”
李寬也皺了皺眉頭。
白起被安排在冀州,這個時候不應該回來,除非冀州出了大事,藥王孫思邈和身為大唐第二高手的白起都解決不了的事情。
李世民剛下完命令,另一個太監慌忙走了進來。
“陛下,白將軍瘋了,侍衛們攔不住他,白將軍要衝進來了!”
所有人腦海中都冒出一個想法。
“太子殿下和白起要造反!”
還沒等李世民詢問,氣勢洶洶的白起拿著血色鐮刀衝進了宣政殿內。
頓時,李寬周身劍勢散發,沖天而起的鋒芒讓人不敢直視。
百官心冷。
“太子殿下真的要造反了!”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劍芒沒有傷害李世民,而是直奔白起而去,數百道劍氣對準了白起,只需一聲令下,就能將白起紮成篩子。
“白將軍,陛下命你在殿外候著,為什麼不聽命令!”
聽見李寬冷漠的聲音,白起知道自己魯莽了,連忙解釋道。
“太子殿下,情況緊急,冀州出事了,耽誤不得啊!”
李寬眉頭一皺,冀州果然出事了。
難怪在離開冀州的時候,雖然沒有察覺出端倪,但是心裡隱約感覺不舒服,這應該就是徵兆。
百官終於放心,並不是白起造反。
不過放下的心很快又提了起來。
冀州水災剛過,還沒等休養生息,怎麼又出事了,而且還是讓白起這名天人都急成這樣的事情。
大家心中好奇,到底出了什麼事。
李世民自始至終坐在龍椅上穩如泰山,他始終相信李寬不會造反,所以並不慌張。
“白將軍,冀州發什麼什麼,你和我們說說。”
“文武百官都在這裡,大家還能一同商討解決辦法。”
李世民問道。
白起連忙說道。
“陛下,太子殿下,冀州水災暫緩,但又突發瘟疫,現在整個冀州城的人都感染了瘟疫之災,如果不是我修煉功法特殊,恐怕也要遭難啊!”
這話說完,朝廷震動慌亂。
整個冀州城都感染了瘟疫,那豈不是意味著幾十萬人都要死!
李寬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昨天我走的時候還好好地,怎麼一天就變成了這樣!孫思邈呢!讓他給我出來好好解釋。”
白起哭喪著臉,有些哽咽的說道。
“孫藥王,孫藥王和醫道殿的人,也都病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