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這一次衛國公親自領軍出征東突厥，您覺得勝算幾何？”
長孫府中，長孫衝放下手中的報紙，很是謙虛的在跟長孫無忌請教問題。
前段時間，長孫家的鍊鐵作坊遭受重創，長孫衝在咬著牙堅持了一個月之後，終於堅持不住了。
更加讓人絕望的是，到現在為止，秦記鐵器鋪子的物品價格，都還是一直維持低價。
要不是聽說了秦協道要跟著大軍出征，並且還是作為前鋒營遊擊將軍的身份出征，長孫衝都覺得自己快要在長安城待不下去了。
現在，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秦協道戰死沙場的訊息。
“要是早個兩年出征東突厥，肯定是沒有什麼勝算的。但是現在的局面不一樣了，那個頡利可汗自作孽，把內部搞得亂七八糟，很多部落都跟他們離心離德。
他的侄子突利小可汗更是直接安排了使臣來大唐，表示願意跟大唐合作來對頡利。
這麼一來，藥師這一次帶兵出征，戰勝東突厥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想徹底的滅掉東突厥，估計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長孫無忌對大唐現在的情況還是比較清楚的。
對於東突厥那邊的事情，他也算是比較瞭解。
“秦協道第一次領軍作戰，就帶領了三千前鋒營出征，陛下也太信任他了吧？”
雖然長孫衝覺得秦協道這樣作死的要負責前鋒營，很可能會有去無回。
不過想到他現在那麼威風的樣子，長孫衝的心裡還是非常不舒服的。
“前鋒的作用就是衝鋒陷陣，不需要太多的謀略。以秦協道的武藝，其實倒也算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不過，戰場上刀劍無眼，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就不好說了。”
這已經不是長孫無忌父子兩人在商量秦協道的事情了。
也不是他們兩個第一次在考慮如何讓秦協道回不來。
不過，事情不見得就會順著他們想要的方向發展。
……
“王兄，你真的準備跟在大軍後面，一起去東突厥做生意嗎？”
雅怡閣中，曹宏斌在給王長土送行。
“我已經想好了，富貴險中求，秦郎君都膽敢主動請纓的帶領前鋒營出征，我們冒的那點危險又算什麼呢？
並且，我對秦郎君很有信心，他說讓我們這些商家跟在大軍後面幫忙處理戰利品，可以獲得非常豐厚的回報。
這樣的機會，很可能一輩子也就只有一次，如果錯過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如果你想要參與進去的話，現在跟著也還是來得及的。”
這一次秦協道出征前，可是做了非常充分的準備。
大唐也是準備了三個月的時間才讓李靖帶著大軍出征。
所以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樣子。
“自古以來，我就沒有聽說過還能這樣子做生意的啊。
要是前鋒營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那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你肯定可以掙到錢的。
但是萬一人家打了一場敗仗，也不用多，只要失敗一次，你就要血本無歸，甚至性命都會丟掉呢。”
曹宏斌跟王長土的關係還是非常不錯的，自然是不希望他就這樣子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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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剛剛說的富貴險中求啊。正因為有危險，所以利潤會更加的豐厚。
秦郎君已經提前做了很多安排，我相信他能一直勝利下去的。”
王長土可是被秦協道請到城外親自觀看過前鋒營的演武，對於即將到來的戰爭，可謂是充滿了信心。
“哎，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希望明年的今天，我們還可以繼續在這裡喝著酒。”
……
“叔寶，你不用擔心那麼多，協道這一次一定可以載譽歸來。”
大唐宮的宮牆上面，李世民望著逐漸遠去的隊伍，安慰了一下身邊的秦瓊。
這一次，秦瓊本來也申請要跟著出征的，奈何他的身體狀況一直都不是很好，李世民沒有同意。
“協道的武藝我是很放心的，我在他手中都已經走不了幾招了。但是他從來沒有上過戰場，我就擔心他耽誤了陛下的大事呢。”
秦瓊這話倒也說的是真話。
作為大公無私的他，大多數時候都是首先想到了大唐，然後才想到了自己。
“排兵佈陣，自然有藥師負責，不需要協道操心什麼。再說了，誰都是有第一次的，協道沒有上過戰場，並不代表他就做不好。
當初在渭水邊上，面對那麼多突厥大軍，他都面不改色。
這一次，朕相信他也一定可以做的非常好。”
李世民現在對秦協道還真是非常有信心。
沒辦法，到現在為止，秦協道還沒有讓他失望過。
“希望協道能夠為大唐立下一些功勞吧！不過我就擔心他太過看輕突厥人了，到時候中了人家的奸計就不好了。
雖然眼下突厥人自己內部發生了動亂，給了我們出兵的大好機會。
但是突厥人的實力其實還是存在的，那些上馬就能作戰的牧民，頡利隨隨便便都可以召集幾十萬，到時候很可能會是一場惡仗呢。”
秦瓊也算是身經百戰的人物。
並且，過去秦瓊在戰場上的角色，往往也都是衝鋒陷陣的將領。
跟現在秦協道幹的事情，其實是差不多的。
冥冥之中，彷彿是有什麼天意一樣。
“這個朕已經提醒藥師了，他們不會輕易的貿然突進的。再說了，哪怕是正面衝擊突厥人，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前幾天協道帶著大家去參觀那個新式武器的威力，你又不是沒有見到過。”
秦協道搞出來那麼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如果不給李世民說明清楚，肯定沒有那麼容易帶到戰場上的。
唐軍出征，每個士卒需要攜帶什麼東西，那都是有明確規定的。
秦協道想要隨便改變這樣的情況，自然是要徵得李世民的同意。
這麼一來，秦協道自然要讓李世民先見識一下自己作坊這幾個月的傑作了。
好在效果雖然沒有秦協道想象的那麼好，但是卻已經超出了李世民等人的想象。
如今的前鋒營，已經一人雙馬的在秦協道的帶領下，朝著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