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下面跟著他爬。
這是最不理智的決定。
因此餘波在驚訝過後,也忍不住嗤笑蜀軍的無腦。
等他上去之後。
有無數的辦法能夠處理這名蜀軍。
這不是在送死嗎?
真是可憐那蜀王李恪。
還要白白葬送一個士兵的性命。
就在餘波這麼想的時候。
他已經爬了接近半程。
距離上方的城牆,也只有不到十米距離。
對於常人來說。
這十米距離怕是需要一些時間。
但對於餘波這樣身形敏捷的高手來說。
十米距離。
不過就是一兩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然而就在他再次往上爬,抓住繩子的時候。
手中的繩子突然一送。
餘波心中一緊,抬頭看去。
一根鐵箭插在他的頭頂。
箭身還在搖晃。
一根斷裂的繩子在他手中,根本無法給他提供任何借力的地方。
餘波心中震怒不已。
他沒有想到。
李恪居然如此可怕。
距離如此遙遠。
都能一箭射中他的繩索。
還將他的繩索射斷。
這幾乎是傳說中的事情。
然而李恪確確實實做到了。
更讓他驚恐的是。
他在這半空中,城牆上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
從這城牆上摔下去,怕是要摔個半死。
哪怕是摔不死,也會頭暈腦脹。
到時候。
他還怎麼從蜀軍的手裡逃跑?
下墜的過程當中。
他扭頭看了一眼下方。
剛剛跟著他一起往上爬的蜀軍已經直接跳到地上,拿起了長矛。
他在空中無法借力。
落地恐怕會被扎一個透心涼。
而在他身邊,還有兩名蜀軍。
三人成品字形,都在抬頭看著餘波。
餘波似乎已經沒有任何活路。
不過在餘波心裡。
驚恐過後反而平靜下來。
他早已預見到了自己今天的結局。
唯一的區別,只在於死在哪一次的行動而已。
死在蜀王手上。
他覺得很正常。
以這位蜀王在外的名聲。
他死得不冤。
虧他之前還覺得蜀王的名聲是吹出來的。
就在他即將落地的時候。
遠處忽然傳來一句話。
“留他一命,本王有用。”
就這一句話。
原本都已經準備用長槍給餘波來個千年殺的三名蜀軍。
立即將長槍收起來。
三把長槍疊在一起,接住了從上面掉下來的餘波。
餘波直接落在三把長槍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長槍同時一挑,直接將他挑起來。
再次落地的時候。
三把長槍已經全部點在他身上。
腦袋,脖子,心臟。
三個要害,一個都沒放過。
餘波躺在地上,感覺有些頭昏腦漲。
但卻絲毫不敢動彈。
雖然剛剛他確實是聽到了李恪的聲音。
但蜀軍饒他一命,並不代表真就不會殺他。
如果他敢掙扎,或者有任何多餘的舉動。
都有可能導致蜀軍直接將他擊殺。
沒一會兒。
就又有蜀軍趕過來,直接將他捆綁住。
五花大綁。
還將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搜走了。
餘波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
成王敗寇。
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至於說什麼咬碎嘴裡的毒藥?
他還真沒準備這些。
畢竟作為最頂尖的殺手。
他對於自己的能力充滿了信心。
他執行任務從來不會失敗。
哪怕是失敗了。
他也有絕對的信心能夠逃脫。
誰都沒想到。
他會在李恪手裡吃癟。
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李恪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恐怖。
如果沒有李恪那如同神來之筆的兩箭。
餘波不管怎麼做,都已經逃走了。
以蜀軍的實力,想要在這熱鬧的成都府裡抓到餘波。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餘波也不是傻子。
哪怕是從城牆上也無法逃出去。
他也有其他的辦法。
不管是製造騷亂。
還是該換容貌。
這對於一個頂尖殺手來說。
都是最正常的事情。
可以說。
餘波有無數套逃生的方案。
而李恪那邊。
見餘波已經被抓住。
他就直接將大弓扔給了李通。
李通在一旁,一臉的苦笑。
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他沒想到。
李恪居然這麼大膽。
這可是在成都府裡。
目光所及之處。
全都是人。
雖然說站在高處,視野確實非常好。
但射箭這種事情。
誰都不敢保證自己會百發百中。
再說了。
哪怕是他自己有信心。
可這麼遠的距離。
中途有任何的意外。
都有可能導致這一箭射在無辜的路人身上。
李恪,是真的不怕啊。
自始至終。
李通都沒有發現李恪有任何的波動。
射出去的箭也是勢大力沉,沒有絲毫的留情。
這一箭要是落在普通人身上。
恐怕會直接將一個人釘在地上。
幸虧是一箭射在地上,一箭射在城牆上了。
接過弓箭,李通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殿下,下次不要這樣了。”
在鬧市區射箭。
這也就李恪能幹出來。
換成是別人,只怕已經被大眾的口水淹沒了。
這是什麼?
這是根本不在乎普通人的性命啊。
誰都不願意莫名其妙就死在別人的弓箭下面吧?
哪怕是李恪也不行。
不過畢竟是李恪。
成都府的民眾對於李恪還是充滿了信心。
甚至有很多人充滿了盲目的崇拜。
哪怕李恪蒙著眼睛,說不會射偏。
他們依然相信。
不過好在,最後的結果是好的。
李恪笑了笑,只是問道:“不射箭,難道要讓這個傢伙跑了嗎?”
李通有些無奈,但也心中羞愧。
畢竟這個殺手,自始至終都隱藏的非常好。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李恪搞錯了。
結果一看對方的身手,李通就明白過來。
這個人明顯是早有準備。
不然的話。
不可能連鉤鎖這種東西都呆在身上。
而且就看對方剛剛的速度。
除非是他們提前佈下天羅地網。
否則根本不可能抓住他。
對於李恪如何處理餘波。
李通沒有多問。
這不是他該多問的事情。
李恪也沒有多說,只是說道:“走吧。”
他剛剛是直接一路爬牆上來的。
也就是他的實力,才能做到這一點。
李通都不行。
他比李恪上來慢了數個呼吸。
至於他身上的弓箭。
這本來是李恪準備等會兒出去打獵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