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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醫療兵?女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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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蘇仁謝到底準備怎麼做,郭戎不知道,李誦不知道,參與了這一次小型軍議宰府和將軍們也不知道,不過,這並不影響一套穩守反擊的戰略。

在朔方軍防禦的隴西方向,會州、原州境內的主要人口,糧食,資源,兵力開始向烏蘭、會寧、原州等幾個擁有堅固城牆的城池集中,實行堅壁清野的戰略。

原州、會州的後方,靈武-蕭關-隴山防線加強戒備。

十二衛重建完畢之後,右威衛將直接進駐蕭關,補充朔方軍戰力的不足。

在隴南方向,渭州、秦州、成州三州交接地帶的有一座山勢險要、地想複雜的朱圉山。

朱圉山位於秦州境內渭水河畔的伏羌縣以南三十裡,從伏羌縣向北三十裡則是另一座堅城成紀。

隴右軍將在朱圉山修建城寨群,囤積糧草,集中兵馬,隨時備戰,同時建立朱圉山城寨群——成紀——伏羌,作為待遇敵軍入侵的第一道防線。

在朱圉山城寨群—成紀—伏羌以東,上邦、隴成、清水三座堅固的城池組建防禦吐蕃人的第二道防線。

從第二道防線再往東,則是秦源、街亭一線,最往東則是處於隴山的大震關。

徵發百姓加固城防,同時在每一道防禦節點之間設定小型堡壘和營寨,在不足百里的距離上設定了整整四道相對穩固的防線,建立得足夠的戰略縱深。

如此的梯次佈置,分段阻擊,就算吐蕃人真的大舉進攻,不至於在短時間內被直接打到關中威脅大唐的心臟。

劍南道方向,由於擔心劉闢反應過於激烈而產生反作用,經過推演之後,郭戎最終選擇在北衙四軍中優先補充李銳統領的天策軍。

等天策軍建制完整之後,將沿著渭水朔流而上,進駐距離大散關只有三十裡,距離大震關也不足百里的陳倉,作為隴西和劍南方向的保險閥和預備隊。

則要求劍南北道節度使薛從加強戒備,既做好南下救援成都府的訊息,同時也要做好吐蕃大兵壓境之下孤軍奮戰的準備。

至於長安城內,郭戎則又一次享受了超標準待遇,錢糧、裝備、人員、補給只要郭戎需要全部都無條件滿足,但是,需要在一個月之內完成左、右威衛,天策軍的編制,在六個月內,完成整個十五萬六千中央軍的重新。

出征的禁軍幾經戰事,又從淮西、平盧、天德以及漠北補充了部分騎兵,最終帶回了約四萬人,再加上禁苑的六萬五千新兵,缺額還有整整五萬!

六個月的時間,補充真正五萬合格的新兵,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是需要配屬戰兵的專業輔兵……

整整五萬……當所有的命令和任務被發出,郭戎發現自己還是默默地抗下了這一切。

好在,這種時間緊任務重的活,郭戎接受了已經不止一次了。

更重要的是,從長纓軍創立以來,已經整整四年的時間。

四年的時間內,長纓軍的戰績在長安和關中流傳,在其他地方少年郎們或許還會仰慕遊俠,但是在長安乃至整個關中,長安的禁軍,尤其是長纓軍已經成為了所有少年郎的偶像和目標。

經過訓練和考核,穿上那一身高大,威武,帥氣、精良的甲胃,拿起武器,披堅執銳守護大唐才是所有少年郎的終極目標。

除此之外,加入禁軍帶來的賦稅減免,見官不拜的特權,禁軍本身高額的月俸,高到令人髮指的傷殘補助、殉國撫卹,再加上光宗耀祖的榮耀,使得郭戎所希望的那種踴躍從軍的態勢出現。

果不其然,隨著郭戎以禁軍的名義在關中徵募新兵的訊息傳出,整個長安,乃至整個關中的少年郎聞風而動。

十天時間不到,郭戎所需的常規戰兵已經超編。

事實上,常規的戰兵其實不難找,難找的是那些專業化的輔兵。

最初長纓軍的輔兵只有四類,偵察兵、工兵、炊事兵、醫療兵。

但是隨著現在禁軍規模的擴大,以及最新的編制推行,輔兵的種類擴大原有的分類也越來越細緻,熟悉馬匹的馬伕,可以為牲畜治療的獸醫,擅長駕駛馬車的車伕都已經被納入了相關輔兵的序列。

其他兵種還好,偵察兵可以從老兵中選拔精銳,工兵可以到工部、將作監挖人作為骨幹和核心,馬伕、獸醫、車伕以及民間的尋找,這些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途徑,唯獨醫療兵的缺口讓郭戎異常無奈。

畢竟,醫療隊這東西是要救命的,事實上,在某些時候即便不能直接救命,只要醫療隊和醫療兵還存在,對於維持禁軍的信心和士氣有難以估量的作用,相反,如果是一個庸醫,就會對士卒們的信心產生毀滅性的打擊……

正當郭戎苦惱的時候,小十四給郭戎出了一個主意。

禁軍的隨軍醫療隊和尋常的醫者並不是完全相同,他們所需要做的並不是尋常醫者所需要的看病開藥,更主要的是包紮傷口,治療創傷、骨折、感染這些在戰場上會帶來的問題,並且防備可能會出現的瘟疫。

所以,並不是每一位隨軍的軍醫都需要達到張嘉軒張道爺的醫術水平。

既然醫療隊存在的目的是治療傷病,提振士氣,在沒有足夠合格的醫者大規模組建醫療隊的時候,為什麼不改變一下模式。

為現在的合格的軍醫配備助手,這些助手的作用就是在軍醫的指揮下,幫助軍醫進行外傷的處理和恢復。

相比較長年累月才能培養出一名優秀的醫者,這種包紮傷口、處理創傷的助手培訓起來肯定相當要容易太多……

閻卿的想法瞬間就喚醒了郭戎的記憶,作為醫生的助手,輔助完成直接診療之外的其他事情,打針、喂藥,包紮,這TM不就是白衣天使麼!

也是在這一瞬間,郭戎突然發現了自己的又產生了一個誤區,自己之前所制定的醫療兵的分類是不準確的。

嚴格說起來,長纓軍現在的所有醫務人員其實都是正經的軍醫看。

戰場上最需要的未必就是軍醫,一個能為一線的士卒續命、提振士氣的真正的醫療兵。

很快的一個大膽的想法產生了。

緊接著,第二天,一份從禁苑發出的告示,在短短兩個時辰之內傳遍了整個長安,禁軍將大規模擴招醫療兵,不限制男女。

長纓軍中其實是有女人的,不過長纓軍中的女人往往都是以廚娘成為炊事兵的存在,比如號稱長纓軍步戰巔峰戰力的嚴大媽。

只不過在其他的部分,確實是沒有女人的存在。

雖然郭戎的理由是在大唐的男人還沒有死絕的時候,就不會讓大唐的女人為大唐而戰,但是這也讓郭戎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受到了打著長安女性們的敵視。

而現在,一個允許接納女人的醫療兵剛剛出爐,瞬間被如同餓虎撲食一般的,強悍的大唐女性們所佔據,這踴躍的程度,超出了包括郭戎、李誦、閻卿在內所有人的預期。

原本只準備徵募八百人左右,其中為女人們預留了一半的名額,但是這區區四百人的名額,如何能滿足如龍似虎、以彪悍著稱的大唐女性們。

但是在數位朝廷的貴女集體找到了太上皇之後,這個數量被大幅度提升,在太上皇的敕令之下,確保原本四百戰地醫療兵之外,整個徵募的數量被直接提升到了整整兩千人。

隨著女子醫療兵入營,整個禁軍的氣質陡然提升了一大截,新兵們訓練的態勢和狀態剛剛開始就直接被頂到了頂點。

就連因為遠征兩年,返回長安之後稍微有些懈怠,誰都不堪在眼裡的老卒們一個個都將身上的盔甲擦得錚亮。

這也就算了,關鍵郭戎聽說,這些已經混成了老兵油子的傢伙們,每日出營之前更是會把髮髻都好好地打理一番,聽到這一點的時候郭戎都有些懵逼。

禁軍的軍規以長纓軍為模板,按照軍律,凡是著甲的時候,必須甲、胃齊全,鬼知道這些傢伙在明知需要戴鐵胃的情況下梳理髮髻幹嗎。

直到今天,郭戎看到一隊老兵路過女兵的訓練場地的時候,齊刷刷地將頭上的鐵胃摘下放在手裡,夾在腋下,一邊高歌,一邊朝女兵打量的時候才徹底恍然,只能無奈地在心中罵了一句“老色批……”

在這種情況之下,以至於,返回長安之後,剛剛被組建起來的憲兵、糾察甚至都沒有了用武之地。

大唐的悍女們為自己的勝利歡欣鼓舞,整整一千六百人女子醫療兵興致昂揚地加入了禁軍的新兵訓練營的時候,禁軍大營的一個角落裡,一老一少兩個人,正色膽包天地窺探著這一切。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一邊看著,一邊笑著,一邊說著,太上皇李誦還在不停地搖頭。

“嘖!嘖!嘖!我說,郭戎啊,這一次,你可算是將你這可是將孫武子的兵法用到了極致!”

旁邊的郭戎臉不紅,心不跳,反正太上皇的調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郭戎也早就習慣了。

“陛下,兵者,詭道也。再說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自古如此!”

說罷,一老一小,相視放聲大笑,兩人是有理由高興的。

在六個月的時間內,完成五萬多新兵的訓練考核,並且完成近十六萬大軍的編制,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北衙的四支禁軍還好說,在豐州的時候,太上皇已經親自動手為長纓軍之外的三支禁軍構建了框架。

但是,南衙的十二衛就不一樣了,名稱雖然還是那個名字,但是為了確保十二衛的戰鬥力,原有十二衛的廢物郭戎一個都沒有留下,全部開革。

雖然十二衛的統兵之人是由李誦選定,但是剩下的從軍官到建制,完全需要郭戎從頭開始,這等於是從頭建立十二個衛的編制……

不過,在短短半個月之內,完成百分之一百一十的徵募計劃,這終究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在郭戎和李誦兩人看來,一支強大的大唐中央軍已經在路上了。

只不過,郭戎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費盡心機,用盡辦法,剛剛把兵員整備完畢,正集中精力補充天策軍編制,並且完成左、右威衛的時候,一則沒有任何預兆的訊息卻突然傳到了長安。

這訊息不是郭戎最為關心的吐蕃人,而是來自東邊,來自盧龍節度使劉總,遼東出事了。

元和二年,挾持大勝之威,保護太上皇的禁軍在河北大張旗鼓直衝盧龍軍的大本營幽州薊縣。

彼時,整個河北,乃至整個山東,所有人都在關注這場即將發生的,火星撞地球一般的碰撞。

然而,面對來勢洶洶的禁軍,就在太上皇即將抵達之前,主角之一的劉總卻突然離開了薊縣,前往了遼東。

不僅如此,趁著劉總離開的這段時間,太上皇將整個幽州的所有豪族、大族、世家的牆腳直接挖了一遍。

雖然劉總離開遼東有足夠合適的理由,但是在如此關鍵的時候避開了太上皇,如此的舉動,在所有人的眼中所代表的意義是一樣的,那就是劉總慫了。

從那之後,劉總很是沉寂了一段時間,然而這一次,劉總卻罕見的主動向長安發來的公函,公函的內容就一點:

去歲大雪,遼東異族苦苦不堪,契丹、靺鞨等部落開始大規模南侵,與此同時,半島的新羅、百濟、高麗抱團反叛,盧龍軍壓力頗大,為確保邊境不失,劉總向朝廷請求援兵。

劉總這貨掌握的盧龍幾十年來一直處於獨立狀態割據狀態,近些年來,甚至有了對抗的趨勢。

從郭戎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遼東的暴雪是真的,遼東諸族的南下劫掠也不是假的,說實話這中間應該還有不少是鳩佔鵲巢,成為了新拔野古狼主的陸康挑唆的。

畢竟,挑動遼東諸族內耗,利用遼東諸族削弱盧龍,本就是對遼東的基本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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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情況,事實上已經形成割據的劉總就算真的面臨危機了,也只會自己扛住,甚至要掖著、藏著,否則一旦被發現虛弱,別說朝廷,就連他的兩個親密盟友都有可能背後捅刀子。

這一次,劉總竟然規規矩矩的,以普通的節度使的身份向朝廷求援,這種開天闢地一般的情況,直接把郭戎以及長纓軍的一眾將校整的不會了。

說實話,以如今整個大唐蒸蒸日上的態勢,如果能藉助機會,使得朝廷的力量光明正大進入盧龍,絕對是一件好事。

因為,用不了多久,盧龍就會從藩鎮割據變成朝廷管轄的地盤。

但是,這樣簡單的道理,心狠手辣、殺兄弒父的大孝子劉總不可能不知道,而郭戎不相信李總會犯這種錯誤。

而且,劉總的公函送到一天的時間不到,郭戎還沒有做出任何決定的時候,來自河北的李愬、魯北的張愔的兩封急件幾乎是一前一後地到達。

內容是一樣的,劉總在向兩人求援,而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事有反常即為妖,郭戎決定繼續等下去。

畢竟整個河北的局勢現在頗為的複雜。

從大方向上看,朝廷所屬的義務、宣武、昭義、河北,魯北等諸多軍鎮將河北三鎮中的成德和魏博牢牢地包圍在了中間,而且死死地封住了遼東盧龍軍進入中原的通路。

但是換一個角度來說,河北、魯北兩鎮也是在河北三鎮的包圍之下。

反正以如今朝廷在河北道、河南道的佈置,按兵不動的話雖然拿河北三鎮沒有辦法,但是憑藉潛入河北腹地的河北、魯北兩鎮,至少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和魯北連載他想看看劉總到底還能弄出來什麼么蛾子!

緊接著,兩三天的時間裡,包括魏博、成德在內,渤海、宣武、義武、召義甚至河東,等鄰近河北道的諸多節度使的請旨意信函,所有人的內容都是一樣,是否已要回應劉總的請求,如何回應,是否出兵。

事情到了這個程度,就算是傻子也可以看出有問題了,而在整個長安都出現了不小的躁動。

情況看起來緊張無比,但是郭戎卻徹底安下心來,不管不顧,集中精力整頓兵馬,完成禁軍和衛軍的補充和編制。

畢竟其他都是假的,當強大的中央級建設完畢的時候,一切反動派無論是異族還是藩鎮,都會暴露出他們紙老虎的本質。

當然,更重要的是,郭戎在等待訊息!

更重要的是,考慮到未來朝廷和河北必有一戰,長纓軍當時潛入河北道的偵察兵並不是所有的都規建了,相反有一部分是潛伏了下來的。

郭戎在等待這部分人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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