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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大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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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瑒亦是一名文武雙全的人,只不過他從未帶兵打仗過,故而不懂行軍作戰、臨陣對決,可他畢竟是當過兵部尚書的人,對於大隋軍隊構成、各種兵種的作用和價值卻是知之甚詳。同時他也知道自己之所短,如果與張瑾探討軍事部署、行軍作戰,自己必將大敗虧輸。於是便從自己更擅長的朝廷政策、民生、人心等方面來闡述自己的觀點、表述南方水師沒有大規模存在的必要性,同時也間接駁斥了張瑾靡費無數、打造南北水師的荒謬之言。

完成了這一步,蕭瑒向楊廣拱手一禮:“聖人,臣並非反對打造北方水師,而是暢行於南方江河湖泊的水師尚且用了四五年之久;若是大隋打造一支縱橫風浪巨大、危機四伏的海上水師,那麼所耗時日少說也要翻上兩三倍之多。而南方水師組建至今,已有二十餘載,此軍先是殲滅了強大的南陳水師,接著又隨軍出征,協助陸上軍隊殲滅高智慧、汪文進等霍亂江南的反賊,前些年更是揚帆南下,從海上支援劉方將軍,使劉將軍沒有後顧之憂的成功攻佔林邑。近來雖無驕人戰績,卻也訓練不輟,戰力倍增。”

說到這裡,蕭瑒的話鋒忽然變得犀利有力,總結一般的說道:“聖人,南方水師除了擁有豐富的作戰經驗、航行大海經驗之外,更無作戰任務。朝廷若是將七成水師兵力、戰船調來北方,既可急當前之所需、化解百姓忐忑,又能節省寶貴的時間,可謂是一舉多得。若是朝廷耗費鉅資、重新打造遨遊大海的一支北方水師,已是十幾二十年之後了,那樣的海上水師焉能解燃眉之急、焉能急當前之所需?”

爭至此處,高下立判、勝負已分!

“聖人,末將知錯矣!蕭相國一字一句,如醍醐灌頂,令末將茅塞頓開、心悅誠服。”說這話的,竟然是主張南北水師並重的張瑾。

張瑾當然不是真正的心悅誠服,而是蕭瑒這番有理有據、省時省錢、好處無窮,令他辯無可辯、無從爭辯;要是他此時繼續堅持自己的主張,那便屬於無理取鬧了,那樣除了惹人生厭、自取其辱,別無所獲,而今天失去的、或即將失去的,也只有改天再從他處爭回來了。

他深深地看了蕭瑒一眼,記住了這位駙馬:蕭瑒是議事堂宰相之一,同時兼任著蕭琮所空出來的內史令,算得上是“兄去弟及”的典範了。蕭瑒在擔任兵部尚書之時,給人一種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無為而治的錯覺,比起蕭琮,似是平庸無能、毫無起眼,然而經過剛才的交鋒,張瑾才意識到蕭瑒亦是一代人傑。以前之所以表現得平庸,實則因為蕭琮居高位、才華出眾,他要是再光芒萬丈,怕是於蕭氏百害而無一利,故而選擇藏鋒於鞘。

隨著蕭琮的功成隱退,蕭瑒便是南方士族和外戚的利益代表,自然無須、也不能藏拙了;再加上他身為半個楊家人,不像當過皇帝的蕭琮有那麼多顧慮,所以“南方士族代表”此刻的“咄咄逼人”、讓人一時間有些“不大適應”。

對於張瑾的“心悅誠服”,長孫熾、長孫成等關隴系將官非但沒有任何不滿,反而由衷讚歎:真正高明的政客向來是把自身的利益跟國家利益聯絡在一起,百姓支援他等於支援自己,也只有這種懂得互利的政客,才能令國家富強;如果張瑾此刻為了一家一派之利,而不識進退的做出有損國家的利益之事,他在能人輩出的中樞是呆不了多久的。

然而相對於十分年輕的蕭瑒,張瑾卻是差了很多,畢竟他在制定的方案,本就不懷好心,而且這番“心悅誠服”,也是因為輸了辯論發出的聲音,就算皇帝沒有因此心懷芥蒂,但也能從看出誰更有才幹、誰更真心為國。

楊集這回倒是沒出來針鋒相對,儘管他已是一個滿朝皆敵的“孤家寡人”,但只要對方的主張不是那麼荒唐可笑、目的不是那麼的不純,他是不會貿然冷嘲熱諷的。更何況蕭瑒的觀點與他無異,眼見蕭瑒勝券在握,自然就沒有刷存在感的必要了。

楊廣目光從張瑾臉上掠過,向文武重臣問道:“對於蕭相國之言,諸位可有異議?”

“大隋水師戰力強悍,進退自如、攻守兼備,此乃最佳對策,老臣無異議。”高熲沉吟半晌,點評起了蕭瑒開出的“良方”:“至於蕭相國這個策略,可以說是當下最為合適的戰略,種種益處也被他說了一乾二淨,遠的且不說,如果朝廷將南方水師主力調往青州東來郡,此軍立刻就能貼海北上,穩穩當當的將兵力和武器裝備、糧草物資運抵遼東郡。”

“蘇公,您認為呢?”楊廣知道各司其職、術業有專攻的道理,關於如何制定軍事戰略,肯定要採納武將們的意見,不過他要塑造一個“暢所欲言、虛心納諫”的帝王形象,以及敬重開國老臣的形象,便將目光移向左僕射蘇威。

蘇威重心在政,而不是軍,在探討水師的時候,他始終一言不發,這會兒見到楊廣徵詢自己,立刻拱手道:“聖人,老臣並無異議。”

大事已定,勝負已分,承慶殿在這一瞬間風向大變。

即便是本來站在張瑾這邊的關隴系將官,也都改了口、改了立場。對於讓他們改口蕭瑒,自是讚歎吹捧之能事,幾乎不約而同的說他字字珠璣、句句在理。而裴矩、李子權等其他派系的代表更是將他誇讚成了一個文武全才、愛國愛民、目光長遠的能臣。

針對這些極盡吹捧的將臣,蕭瑒卻是暗自苦笑,南方是南方士族傳統勢力範圍,他自然不希望關隴貴族繼續在那裡當作威作福的土皇帝了,當他見到張瑾說出“南北並重”、“再他一軍”的主張之後,楊集和楊秀、楊達等皇族子弟默不作聲,而各派系將官也在袖手旁觀;他出於南方士族的利益著想,只好出來說話。

經過這番明爭暗鬥,他成了關隴貴族的關注重點,而快活的日子也到了頭了,而其他人、其他派系卻能爭奪和享受他得罪人的“勞動果實”,真是奸詐之極。

蕭瑒也是在這一刻,終於意識到孤臣不好當、得罪人的事兒不好幹,甚至連楊集這些年怎麼過,他也體會到了。

楊廣這才說道:“既然諸卿並無異議,那麼便照此執行吧。”

“聖人英明。”一眾文武見楊廣從諫如流,松了一口氣。

楊集見楊廣聽了蕭瑒良言,心中也著實是松了一口氣,楊廣的確是與史上那個楊廣不同了,當然楊廣也有可能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是後來因為後繼無人、因為玩崩盤了,故而一步步的走上滅亡的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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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現在的局面下去,只要楊廣不變得太過離譜,大隋一定能夠以強大之勢傳承下去,而不是像史上那般三世而亡。

“聖人,但不知北方水師駐地是何處?又由哪位將軍統御?”這時,高熲問出了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

霎時,喧囂的承慶殿鴉雀無聲,一些人更是用警惕和擔憂的目光在楊集、楊秀、楊達等皇族子弟身上掃視著。

隋朝兩朝皇帝對自己人十分大方大氣,無論是楊堅還是楊廣,對自己人都是極盡康慨之所能,從楊爽、楊整、楊雄、楊達到楊集、楊智積、楊綸、楊靜;從楊素、韓擒虎、蕭琮、宇文述到李長雅、宇文靜禮、蕭瑒、宇文士及這些皇親國戚和功臣家中豪富,便可見一斑,這是楊堅有意建立一批新的貴族階層來制衡西魏、北周舊貴族。

而楊廣更為闊綽,他所提拔的高官都得到無數賞賜,個個成為豪門鉅富不說,而且個個都得到了其他人難以想象的權力。他坐穩皇座以後,便步步為營,透過一次又一次的整頓實現他收攏軍政大權的野望,然後一一分給皇族子弟和他的心腹親信。

這對皇權的穩定固然是件好事,但是對於臣子們來說,卻意味著自己即將淪為應聲蟲,所以沒有人願意看到一個牢牢把控軍政大權、萬事不可違逆的帝王,那種一言而決人生死的赫赫權柄帝王,九成九以上的臣子都不願授受,而臣子們的這種心思主要是原於實權的失去,其次才是生恐帝王昏聵、禍國殃民卻無力反對。

楊廣看了眾臣—眼,彷彿明白他們的心思一般,沉聲表態道:“先帝上承天命、下承民心,結束亂世一統河山,於廢墟之中建立開皇盛世!我才幹不足,不敢自比先帝,惟願與諸君一道使天下承平、民豐物阜、進一步輝煌。希望千百年以後,後人緬懷我與諸卿之時道上一句‘不負大業之年號’。”

每個帝皇所處時代不同、施行的國策要與時俱進,皇帝的歷史使命亦因勢而不同。誰不豔羨高祖文皇帝一統神州、僅只三年即打得突厥汗國俯首稱臣的曠世偉業?但是楊廣對於自己的歷史使命有著清醒的認識,心知不顧當前時局、盲目追逐那些不可“複製”的霸業,結局只能基業盡毀、闇然落幕,留下千載罵名。

先帝將整個國家從數百年亂世的廢墟當中解脫出來,打造的大隋盛世前所未有,民間百業俱興、安居樂業。但是大隋王朝這些年打的仗卻一點不少,雖然越打越富強,可是內部矛盾卻一天更甚一天。

若是面對統治階層的離心離德、人心各異時局,還一味求大、一味開疆拓土、威服四夷,下場必然是窮兵黷武、禍國殃民,一旦某場戰爭區域性失利,所有的內部矛盾都有可能暴發出來。

接下來的十年時間之內,他和這個帝國當以內政為主、外戰為輔,趁著四夷臣服、外患稀少之時,理當全力解決內部矛盾、積攢足夠人力物力,以應對不知何時到來的下一次風雲際會。

這也是楊廣首次當眾宣佈他執政理念,也是他向文武大臣表露出一切以穩定為核心、以內部為重宗旨,而不是好高騖遠、盲目求大。

望諸君,與朕共勉之!

“聖人虛懷若谷、胸納四海,實乃千古罕見聖君,臣等有幸託庇於聖人羽翼之下,定當竭盡全力輔左聖人成就皇圖霸業!”蘇威康慨陳詞完畢,起身一揖及地,神情激盪的大禮參拜。

其餘文武重臣盡皆起身,紛紛俯首參拜,齊聲喊起了口號:“臣得天之幸輔左聖主,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聽著一眾將官康慨激昂的聲音、看著一眾將官“激動”的的面容,楊集面露揶揄之色,像高熲、蘇威、裴矩、長孫成這類為大隋付出無數心血和汗水的將官;像蕭瑒這類與皇族榮辱與共外戚,或許都是出於內心的吶喊。但楊集相信更多人實際上是巴不得楊廣重外而輕內,這樣一來,他們便可依然如故的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可楊廣要是繼續像現在這樣重內而輕外,這害人估計得氣哭、怕哭、恨哭,然後迫不及待的慫恿楊廣重外而輕內,甚至有的人為了轉移楊廣的注意力,搞不好還會效彷“賀若弼”、“獨孤陀”,引外敵入侵邊陲。

而楊廣這一邊,如果他當真謹守此言,努力深耕內部;那才是世家門閥之不幸、天下之大幸。

突然之間,楊集發現楊廣那雙虎目直視而來,眼中盡是警告的意思,目光對視,楊廣向他挑了挑眉,彷彿是讓他在公眾場合別太特殊了,好歹我也是皇帝、你兄長,你多少也得給我一點面子吧?

得到楊廣的警示,楊集順勢一看,這才發現所有人都深深地躬下身軀、一遍遍的高喊著氣勢如虹、令人感動的口號,唯獨只有自己無動於衷、‘鶴立雞群’。他未免事後受人攻訐,也趕緊起身出列,隨波逐流的高喊著令人感動的口號。

隨後,楊廣目光在來護兒、周法尚身上轉了轉,最後任命周法尚為北方水師大都督,負責組建北方水師等事宜,同時令武賁郎將陳稜、武賁郎將張鎮周從旁輔助。

對於此項任命,楊集稍感詫異,但是細一思索,復又釋然。

周法尚乃是精通水戰的將門子弟,他早在北周時期便率眾投靠北周,得授開府儀同大將軍、順州刺史、歸義縣公,大敗陳國將領樊勐之後,受到司馬消難叛軍攻擊,於是跟隨上柱國王誼掃平叛亂。到了隋朝建立,他官拜大將軍、黃州刺史、封為譙郡開國公,在隋滅陳之戰中立下赫赫戰功、之後更是長期在南方與反賊作戰,有著豐富的水戰經驗。

而來護兒作戰履歷相對於周法尚,卻是差了很多很多,他真正進入楊廣眼簾的時候,實際上是楊廣第二次“巡遊”江都。

史上那一次巡遊江都,楊廣並不是去南方遊玩,更不是泡妞把妹,而是當時的南方出現了一場幾乎席捲長江以南地區的大叛亂,他迫不得已才御駕親征、震懾宵小,同時也是為即將開啟的遠征高句麗之戰穩定大後方。

在那一場短暫卻激烈的平叛大戰中,來護兒便是大隋水師的大元帥,他迅速帶兵撲滅席捲了各個郡縣的“水冠”,為大隋立下赫赫戰功;從那以後,便是雷打不動的水師大總管。至於現在的來護兒,其實並沒有什麼令人側目的耀眼表現,論功績更是遠遠不如周法尚,所以楊廣讓周法尚擔任北方水師大都督,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也是楊集喜聞樂見之事,因為楊廣之所以第一次征討高句麗以失敗收場,其中重要一點就是時為水軍大總管來護兒玩忽職守、貪功冒進、剛愎自用,導致水軍輕重不分、負責不明,不僅沒有完成為陸軍輸送後勤的重任,而且當水軍率先慘敗之後,來護兒復又帶著殘兵敗將當起了逃兵,從而引發了一連串的慘敗。

相對於性格火爆、性格缺陷明顯的來護兒,曾多次苦苦相勸的周法尚無疑更適合當一軍之帥。

再從這項任命來看,足智多謀、文武雙全的周法尚卻是成了今天多方、多次博奕的大贏家。

由此擴充套件延伸,則是蕭瑒為首的南方士族勝了關隴貴族關鍵一局。

而即將在南北水師之中展開的將權爭奪賽的主力“拳手”,自然也是南方士族與關隴貴族了,其他派系,則是“賭外圍”的賭徒,將會在兩名“拳手”的戰鬥過程中,爭幾口甜甜的湯汁,雖吃不到肉,可風險也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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