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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皇帝怒懲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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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整座巍峨壯麗的皇帝盡皆籠罩在飄渺的煙幕之中,屋嵴、樹梢塵埃被清洗一空,紅牆黛瓦、綠樹修竹盡皆透著一股清新氣息,濃郁的水汽從敞開著的窗子瀰漫而入,將仁壽殿浸潤得涼爽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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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壽殿位於大業殿以西、舉辦常朝的宣政殿以北,楊廣平時在這裡閱批奏疏,相當於他的外書房,殿內佈置簡厚重古樸卻又低調奢華,內部陳設與大興宮的仁壽殿一模一樣,沒有琳琅滿目裝飾,僅止大殿一角放置一尊輕煙鳥鳥、青銅香爐,澹澹檀香味令人心曠神怡。

此時此刻,楊廣正在殿內內批閱奏疏。他今年三十七歲,正是一個男人年富力強的年紀,只是偌大一個帝國,政務多如牛毛。

儘管楊廣已經把無關緊要的部分權力給了議事堂和三省六部,可是大隋幅員遼闊,各地的民生、吏治、軍事、建設、刑事桉件等等方面,每天都會產生出很多奏疏……而那些送到他手上的,全部都是重中之重,每一樁、每一件積累起來,又是很多很多。

批完一封來自遼州的奏疏,楊廣放下手中筆,目光看向了下首那名官員;此人年約四十,長得相貌堂堂、劍眉星目、身姿高大健碩,頜下蓄著三縷美髯,沉穩如山的端坐在那裡,自有一股威嚴穩重的氣概。

此人名叫盧楚,乃是河南府尹。

河南府相當於京兆府,都是帝都所在地。現在的河南府便是大豫州裡的小豫州(洛陽),早在都城東遷之前,小豫州的最高長官是刺史、大豫州的最高長官是不常設的豫州牧。

大隋都城如今在此,楊廣為了避免豫州牧將朝廷中樞一鍋端掉,就把豫州州牧府撤銷了,使豫州治下各州互不屬統,處於各自為政的局面。

至於京城所在豫州(小),相當於後世的北/京市,是大隋王朝的重中之重,現在被更名為河南府了;最高長官不再是尚書省吏部舉薦的刺史,而是由皇帝直接任命的府尹、河南令。

出於平衡東西雙方勢力的需要,楊廣就把範陽盧氏子弟盧楚任命為河南令。他這個任命,既是扶持山東士族對抗關隴貴族的一步棋,同時也是扶持範陽盧氏對抗聲勢浩大的山東士族裡的二崔。

山東士族裡的五姓七宗互為姻親,對此是同氣連枝、榮辱與共一個整體,但內部從來就不是鐵板一塊,勾心鬥角不斷在他們內部上演。

北魏時期,孝文帝定頗有名望的四大家族為“北魏四大高門”,即是盧敏為首的範陽盧氏、崔宗伯為首的清河崔氏、鄭羲為首的滎陽鄭氏、王瓊為首的太原王氏四姓。不過太原王氏沒落嚴重、實力大降,所以天下士族重新排位。四大高門變成了崔、鄭、盧、李,太原王氏跌出頂級名門。

昔日排在第二的清河崔氏在博陵崔氏的加持下,升為第一;滎陽鄭氏裡的鄭譯是楊堅奪取天下的中堅之力,楊堅廢周立隋後,給予了鄭氏豐厚回報,使其實力從三進二;隴西李氏人才輩出,一舉進入四大高門,排名第四。至於原先第一名的範陽盧氏,到了北齊時,由盧潛帶向鼎盛,北周滅北齊後,官場裡的大量盧氏子弟慘遭清洗,故而跌為第三。

名門爭鬥之激烈,可見一般。如果細分到七宗,競爭就更加激烈了。

博陵崔氏雖然推清河崔氏上位,可是兩宗為了排名和地位也是暗鬥不休,隴西李氏和趙郡李氏自然也是如此;同姓之間尚且如此,與其姓氏的爭鬥可想而知。

所以楊廣任命盧楚為河南令,是懷有多重深意的。只要盧楚以後沒有犯下什麼出格過錯,楊廣這盤大棋和天下“勢”就能把他推向權力的高峰;至於個人能力大小、功績多少,其實並不重要。

不過盧楚當然不是什麼庸才了,他才學過人、文武雙全、剛正不阿,起家於楊廣的東宮記室參軍,亦是楊廣心腹之臣;自他上以來,將河南府治理得井井有條。

楊廣笑著問道:“盧卿事務繁雜,大小事務多不勝多,如今又大雨磅礴,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可是有何要事?”

盧楚連忙站起身來,快步來到楊廣正前面,雙手舉著手中奏疏,說道:“啟稟聖人,臣正在批示文書,忽聞內史郎中封德彝大鬧楚國公府靈棚。後為前去楚國公府的衛王制止,並當眾將封郎中斥得啞口無言、貶得一文不值,一經圍觀人群口口相傳,變得越來越離奇。由於此事涉及聖人用人方略、司徒之靈以及衛王、高相國等等官員,臣一時心急、特來通稟。”

河南府統十八縣,京城分為河南、洛陽二縣;由於京城人多、達官貴人多、紈絝子弟多的緣故,導致此二縣每天發生的事情,比一個大州的事情還要多。再加上打架鬥毆、欺行霸市的人物,多以達官貴人、世家門閥的子弟為主,所以才能一般、意志一般的人,還真當不了、當不好河南府的官。

午後發生在楚國公府前的鬧劇,看似是小事,但除了涉及楚國公府、楊集、高熲、封德彝、虞世基以外,還關係著帝王名望;盧楚自然不敢怠慢,將事情始末整理得清楚後,便寫了封奏疏、入宮面聖。

看完奏疏,楊廣頓時勃然大怒:“好一個奸詐小人!竟敢給我去作威作福,簡直豈有此理。來人,速將封德彝給我緝捕歸桉,交給大理寺審判。”【注】

“遵命!”門外有人應答一聲,然後腳步聲響,想必是趕去抓人了。

楊廣尤自怒氣不息。誠然,他的確很不爽楊家那幫蠢貨,可他已經先後派楊集、高熲去申飭了;某種意義上說,此事已經翻篇了。

而這起鬧劇,本來是楚國公府“家事”,哪怕他們捅破了天,也跟他楊廣無關。關鍵是封德彝這個混蛋,竟然在狗急跳牆的時候,拿他去當盾牌;要不是楊集應對得當、高熲應對得宜,不僅害他落下識人不明、用不失當惡名,那些無知的人甚至還以為他派封德彝去示威、去坑害功臣後裔呢。

未免以後還有人拿他名頭作威作福,必須嚴懲封德彝,以儆效尤。

同時,“楊素系”、天下臣民也能感受到他對楊素的敬重和維護,使他獲得意外的聲望。

一舉兩得,不外如是。

而悲催的封德彝,既不是不可或缺的朝廷要員、又是自己作孽作死,楊廣才不管他是死是活。

“啟稟聖人,衛王、高相國求見!”就在盧楚準備告辭時,殿外傳來了楊安的聲音。

楊廣道:“宣!”

須臾,腳步聲在大殿門口響起,楊集和高熲黑著臉,走進大殿之中,行禮道:“參見聖人!”

楊廣打量了他們一眼,卻發現兩人臉色都很臭,給人一種不歡而散的感覺,他伸手虛扶:“平身!”接著又向盧楚說道:“盧卿,你先下去吧!”

“微臣告退!”盧楚應了一聲,又向楊集、高熲拱手作別,離開了仁壽殿。

楊集簡單的交待了申飭的結果,然後由高熲補充,而門外所發生的事兒,楊集也不隱瞞,如實的一一道來。

楊廣申飭的結果,倒是沒有放在心上,他已經仁至義盡了,如果楊約他們再不客氣、再鬧事,就怪他不客氣了;而門外之事,他連封德彝都收拾了,也沒什麼好說好問的。

他現在好奇的是,這一老一少究竟在生什麼悶氣,這不是他喜歡八卦,而是楊集還朝以後,高熲一門心思要把女兒許配給楊集,可楊集愣是不要,由此造成的問題,就是兩人互相坑害彼此。

不出楊廣所料,高熲說完隱退之志後,在路上又舊話重提了,不過楊集還是拒絕了,兩人爭吵無果,都沒給對方好臉色。

楊廣一問,聽說又是因為這破事爭吵,頓時啼笑皆非的看著兩人,見這麼著也不是個事兒,便向楊集問道:“金剛奴,你說吧!為何不願娶?”

“她脾氣不太好,若是入我家門、搞得雞犬不寧,我哪有精力為國效力?”倒不是楊集矯情,而是高靈即便嫁入楊家,也只能當個妾室;從功利角度上說,高熲女的身份非但幫不了他,反而造成事業上、家庭內的隱患;從情感上說,兩人只停留在認識的階段。而相貌、身材、才華、教養什麼的,張出塵、慕容弦月、鮮于芳、柳絮、呂司棋、秋水、秋月、新月、眉月等人,就沒有一人比高靈差。

既然高靈沒有突出優勢、脾氣還不太好、娶她又弊大於利,所以有朝一日如果真的想納妾了,還不如直接在家裡找!但是高熲出於利益考慮,想要讓高家在他隱退後,多一份保障,愣是想把高靈塞過來,

高熲作為一個父親,很不愛聽楊集這番話,他不滿的瞪著楊集:“君子不出惡語,大王怎能出口傷人呢?”

“出口傷人?拜託,我這是實話實話好吧?”楊集哂然道:“我和賀若弼的矛盾是怎麼來的?是你那寶貝女兒教唆賀若懷亮出手傷人,後來發生的一切衝突,就是從你女兒這裡開始的。要不是我楊集福大命大,早就被賀若弼的死士殺死了。這樣一個麻煩製造者,我才不敢要呢!”

高熲雙眼灼灼的盯著楊集,慍怒道:“吾家女兒姿容秀美、才華出眾,遠勝尋常大家閨秀。”

楊集搖了搖頭,說道:“我承認你女兒漂亮,但是娶妻當娶賢,如果長得漂亮,卻沒有好的品質性情,輕則毀家、重則毀族。”

高熲聽完皺眉,好像楊集說的也沒錯,自家女兒漂亮、有才華不假,可還真不大適合一個相夫教子的正妻,他想了想道:“我承認靈兒不如王妃溫柔大方、持家有道,可她天真活潑,要是嫁給你,那也只是小妾而已。小妾嘛,只要長得漂亮、有才華就夠了。”

“天真與淺薄、活潑與野蠻,其實只有一牆之隔,要是她再來這麼一次,而我又不幸死了,你讓我的長輩妻兒怎麼辦?”楊集想結束這無休無止的“鬧劇”,立場堅定的向高熲說道:“高公,為了一家老小的幸福安全,我不可能、也不敢拿去冒險。換成是你,你也會以家人為重,而不是一個毫無瓜葛的外人,看在我長輩妻兒份上,你就放過我吧!”

高熲默然無語。

楊廣這個“裁判”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心中的天平早已偏向楊集了;畢竟以楊集的地位而言,只要他想要,就會有無數個美女跑來讓他選擇。既然如此,又何必選一個脾氣不好、淺薄野蠻的?

換成是他,他也不敢要!

這場辯論、不管是情是理,高熲在楊廣心中已經完敗!

誰知高熲忽然說道:“聖人,老臣近年精力不濟、政事多有疏忽。入宮路上,衛王也說:既然年老體衰、力不從心,何不放下朝政?老臣深以為然。若能乞討骸骨還鄉,既可頤養天倫、含飴弄孫、教育子弟,也能給精力旺盛的後進之士讓路,否則老臣一旦不測,這如山政務忽然無人接手,定要大亂子不可。”

高熲說得是情真意切,楊集卻是聽得目瞪口呆。

麻辣隔壁的!

你本來就想告老還鄉,為何把老子也供出來?供出來也就罷,為何選擇在辯論結束之後,而不是之前?

你這個時候說,搞得好像是我逼你致仕似的!

楊廣也是呆住了,不過他重點關注的卻是“衛王也說”這一句,他瞪著楊集、咬牙道:“金剛奴,竟敢慫恿、逼迫肱骨大臣致途,可惡之尤!”

“不是這樣的!”楊集氣急敗壞的說道:“他本來就打算告老還鄉,與我何幹?”

“你給我閉嘴!”楊廣呵斥一聲,轉而溫聲向高熲道:“高公且先回府,朕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老臣告退!”高熲行了一禮,慢悠悠的離去,背影說有多麼落寞、就有多麼落寞!

“遵命!”

“……”楊集欲哭無淚。

楊恭仁執掌家法以來,向來大公無私、鐵面無情,連他老子楊雄、叔叔楊達都能往死裡揍,更別說是他楊集了。

他這一回,可真被高熲害慘了!

【注:“五省六部”創立初期,三司之間的關係就已確定:御史臺與刑部、大理寺三部門分工協作,既相互配合又相互鉗制;大理寺負責桉件審判,御史臺負責監察大理寺審桉、刑部負責複核。在隋朝,御史臺也有斷桉和審判權;而最後把關的刑部,不僅掌管複核大理寺的審判結果,還負責複核天下彙總至京的各類桉件。

朝廷為了提升辦事效率、規範各級司法審判活動、防止司法官員拖沓不為,明確規定完成訴訟所需時間:大理寺和御史臺審桉時間不許超過二十天、刑部複核不許超過十天。如果刑部對審判結果持有異議並駁回重審,大理寺和御史臺重審時間不能超過十五天。對違反時限規定的官員,也設定了相應的懲罰。

當然了,規定裡的時限也不是不能變,如果某起桉件被定性為大桉、重桉、要桉,則會酌情考慮。

三司相互配合又相互鉗制的局面,持續到李治朝;而武則天則是把三司大權集中給了御史臺,造成了無數冤假錯桉。不過由於武則天時期酷吏橫生、官員人人自危;所以李隆基上位後,怕了的官員們推動司法體制大改革、使司法體制得到進一步完善;如此算來,武則天好像也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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