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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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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國公府位於洛陽勸善坊北曲,此坊位於洛水以南、旌坊坊以東,離北上皇宮的天星津、天津、黃道三橋稍微遠一些,這倒不是楊廣薄待功臣,更不是楊素買不了積善、尚善、旌善三坊的宅第。而是官當到一定程度的達官顯貴,都不太喜歡靠近皇宮:這一來是便於行事、便於呼朋換友聚會、便於做“見不得光”的勾當;二來是宮延是非多、問題多,搞不好還會發生宮廷政變,所以稍微遠離皇宮安家,絕非壞事。

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便是此理了,為了家族長遠安全著想,哪怕多走一段路去上朝、入宮,也是無妨的。

獨孤敏也是出於這種考慮,這才把王府安在旌善坊,而不是更靠近皇宮的積善和尚善坊,這樣不遠不近的,既能實現趨利避害的目的,也不至於讓皇帝覺得他們刻意疏遠。

午後,皇帝輦駕沿著筆直寬闊的橫街奔向勸善坊,並從北坊門入坊,楊廣臉色凝重的看著窗外的美景,頭也不回的向同車的楊集說道:“巢元方和甄氏兄弟說,越公年紀大了,早年又受了不少的傷患,現在一病,各種病症便爆發了。近年來,先是費心勞神的打造洛陽防線,接著又在軍改的事情上耗了不少心血。越公他天年將盡,已至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越公這輩子,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打敗了一個又一個強敵,為我大隋立下了赫赫戰功,然而他戰勝了一切敵人,但卻鬥不過天命。”

默然半晌,楊廣嘆了一口氣,頗為動情的續道:“要不是他全力支持,我根本當不了太子、根本當不了皇帝,所以我欠他,也還不起!唉……”

楊廣也是一代帥才,談笑之間,無數陳朝士兵、突厥士兵在他計謀之下,灰飛煙滅,他對於生老病死看得比較澹。但同時,他又是一個性情中人,凡是被他認同的人,他都會從重封賞。而楊素無疑是自己人中的自己人,所以當他知道楊素大限將至,心中十分傷感。

當然了,楊集也是自己人中的自己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楊素更勝一籌,若不然,他此刻也不會表現出人性化的一面了。

他呆愣了好一會兒功夫,慢慢轉過頭來,向楊集說道:“金剛奴,我的良師益友將去,你說,我應該做什麼?又能做些什麼?又如欲彰顯越公的功績?”

“越公要是實在熬不過這一關,阿兄可在出殯當天扶靈!”楊集輕聲道:“阿兄不僅是大隋皇帝,還是諸國共認的聖人可汗,若你為越公扶靈,這可比什麼追贈都要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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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公是大大的功臣,還是我們的長輩,我為他扶靈,倒沒什麼……”楊廣沉吟半晌,皺眉道:“可是金剛奴,你不覺得很虛偽嗎?”

楊集聞言無奈!

楊廣見到楊集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盯著自己,頓時有些惱了,怒道:“有話直說!”

“我看過一個與西方歷史有關的故事!這個故事的主角是一個名叫木子二逼的皇帝。”楊集說道:“木子二逼是躺國第二任皇帝,其父是個酷似勾踐的人物,在他當皇帝之前,恰逢亂世,於是等各路諸侯殺得差不多的時候,悍然起兵,同時任命有名帥之才的木子二逼為兵馬大元帥。而木子二逼的麾下,有一個名叫黨‘人宏’的大將軍,此人在木子二逼東討西伐、南征北戰時,大力籌備糧餉,為木子二逼立下了汗馬功勞;等到木子二逼發動軍事政變、殺兄弒弟囚父強納弟妹、並且當上皇帝後……”

“禽獸不如!”楊廣冷哼一聲,點評道。

“胡人嘛,這很正常!”楊集說了句,接著又說道:“木子二逼當上皇帝後,大封功臣,任命黨‘人宏’為諸州軍事都督,黨‘人宏’所至之處,治理有方,對開發躺唐南疆有卓越的功績。然而,黨‘人宏’清廉,可他的家卷卻利用他的權力去貪汙受賄,數額巨大,連帶黨‘人宏’也要受到律法的懲治。”

“木子二逼想改死刑為革職,但又怕處理不公,失信於天下。兩難之下,於是他在早朝之前,讓內傳備好請罪用的草蓆、香表、荊棘之類的東西,然後把在京官員全部召集到了大興殿。”

“等一等……”聽得入神的楊廣忍不住再次打斷,疑惑的問道“大興殿?胡人也叫大興殿?”

“呃……”楊集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不是重點,意思是說,那個宮殿的用途,類似大興殿。這麼說,是方便你理解。”

“好吧!你繼續。”

“當早朝將臨之時,木子二逼擺出負荊請罪的架勢,並且站在御座之前,以沉重的口吻說:‘法律,乃是整個國家的法律,君臣上下都應遵守。今天,我辦了一件違法的事兒。黨‘人宏’貪贓該死,我念他有功天下,便把死刑改為罷官。這種做法是亂法亂矩的行為。我知道自己錯了,但是,我和‘黨人弘’的君臣情誼又使我不得不幹出不願幹的事兒,我為了檢討罪責,決定從今天起,在京都郊外負荊請罪、坐草蓆自責三天,每天只食素飯一次,以示對自己的懲罰。’”

“那個國家和我們一樣,上只跪天、下只跪地、中間跪長輩,可是臣子們聽了木子二逼的話,個個‘感動’得淚流滿面、下跪磕頭,要求木子二逼收回請罪的成命。”

“木子二逼是個有原則的人,執意要丟下國事、去郊外謝罪自責三天,當時的躺國內憂外患、諸事繁多,每件大事都要他處理,臣子們怎麼可能答應他呢?於是從清晨一直磕頭到了下午。木子二逼又不忍臣子們受苦,便勉強答應了大家的請求,而且還說要以殺黨‘人弘’、正國法。”

“可是就在大家松了口氣的時候,他又跑到了宮外,對著蒼天下跪痛哭,撕心裂肺的說‘蒼天吶,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留下黨人弘一條性命吧!’”

“眾臣無奈,只好繼續陪他演完這出戏,感動的免除了黨人弘的死罪,改為流放。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於是,他就成為重情重義的明君了。”

聽到這裡,楊廣已經明白楊集的意思了;雖然他這出戏的好處,也知道扶靈會給自己難以想象的聲望,但他還是大搖其頭:“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阿兄……”

“金剛奴,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也知道益處多多,但我有我的原則!此事我做不到,你休要再提了!”楊廣擺了擺手,固執的說道:“我要是做出這等無恥之事,非但對越公不敬,而且也不符我的脾性。我要是‘演’這一出,那我還是楊廣麼?”

好吧!

你清高、你了不起。

事實上,楊集覺得‘扶靈’之時,只要心懷敬畏和感恩,那就不是功利般的作秀,至於別的,只是額外、意外的收穫,只不過楊廣主意已決,他也不好多加勸說。省得吃力不討好、白白惹人生厭。況且楊廣有著這種性情,也不是壞事。

前方禁衛開路,一行車駕抵達越國公府門口,遠遠就能看到既楊氏子弟侯在門前廣場之上接駕;也有探病的勳貴大臣出來恭迎聖駕。

待到楊廣輦駕到了門口正門前,眾人盡皆微微躬身,楊素諸子急忙上前,在車下擺好下馬錦凳,準備妥當,楊氏兄弟們上身微微前傾,儀態恭敬、禮數亦是周全。

然後,一名親王自車內鑽了出來,輕輕一躍,直接跳到地上。

“……”抬著眼睛的眾人見狀,只得硬生生把“恭迎聖駕”四字咽了回去,噎得一片咳嗽,然後紛紛瞪著眼睛,看著從皇帝車駕鑽出來的楊集。

好傢伙,竟然跟皇帝同車?

階前的廣場上,早一步趕來的蕭瑒、衛玄、薛胃、宇文弼、元壽、辛世雄、來護兒、薛道衡、宇文述等文武,以及楊約、楊慎、楊玄感、楊玄挺、楊玄縱等人俱是眼神閃爍,心潮起伏……

雖然大家誰都知道楊堅、獨孤敏皇后和楊廣把楊集當兒子來養,寵信得無以復加,可是寵信到同車而行的地步,這就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畢竟楊廣這一次可不是尋常的出行,而是擺好車儀仗、以皇帝的名義前來探望病危的楊素,算得上是一種政治行為。這種情況下,皇帝依然與楊集同車,這已經不僅僅只是寵信了,而是要用這種姿態宣告他對楊集的寵愛和力挺!

楊玄感交沒有意識到楊廣讓楊集同車的深層寓意,不過想著父親也沒有這種待遇,心中難免有些酸,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壓制心底的雜念,嫉妒之意,魏叔玉總算沒忘了自己的身份以及現在的處境,以主人家長子的身份,向已經下車的楊廣恭聲行禮道:“微臣恭迎聖駕!”

“免禮平身!”楊廣掃了躬身行禮的眾人一眼,目光又定在了楊玄感的身上,臉色沉重的問道:“越公情況如何?”

楊玄感聲音哽咽,答道:“回聖人,太醫令等人說,家父怕是沒幾天了……”

楊廣心底一沉,說不出是何滋味。

旁邊的楊集見到楊廣面無表情,暗自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楊廣現在是怎麼想的。

按理說,楊素現在病重,楊廣心中也很悲痛,如今有這麼多重臣在看著,身為皇帝的楊廣應當痛心疾首、悲愴不已才是,可他卻擺出了皇帝的架子,愣是裝出了一副冷漠的樣子,如果換成是木子二逼,只怕聽了楊玄感的話,此刻早已是淚流滿面了。

“前面帶路吧!”默然半晌,楊廣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喏!”楊玄感應了一聲,微微側身讓出一條道路,引著楊廣進入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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