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的封城,和強硬的手段,再加上新藥的研製。
渝州城在半個月之後,得了風寒之症的人,病情已經全部得到了控制,沒有新的患病之人。
就是渝州城內的所有士兵,也是喝了三天的藥。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被堵在渝州城外的流民,要麼餓死,要麼病死,城外一片狼藉。
而且飄來隱約的腐臭味!
瀘州城雖然也是封城了,可沒有藥物的治療,城內的感染情況比較嚴重。
流民死亡的速度很快,刁德一直接用火燒,燒了半個月,流民只剩下幾百人。
當流民的情況趨於穩定的時候,全城的百姓和軍隊的士兵,開始了大面積的感染。
這也是因為之前的暴動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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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德一數次來到酒坊,想讓他們去找秦長義,但都被婉言謝絕了。
酒坊的臨時負責人說的也沒錯,現在感染情況這麼嚴重,酒坊好不容易堅守到現在,一旦開門出去了。
整個酒坊說不定就會淪陷,到時候秦長義怪罪下來,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刁德一都不敢來硬的,只好天天站在城樓上遠眺。
瀘州城外也是一樣,一片狼藉,腐臭味比渝州,有過之而無不及。
突然有一天,刁德一兩眼一黑,撲通倒在了城樓之上。
士兵們手忙腳亂的把刁德一抬到了府衙,郎中也是連忙的趕來診治。
還是醫術有限,只能保證刁德一短期內死不了,時間久了可就不好說了。
衙役沒有辦法了,也只能等。
渝州城內,劉世勳、秦長義等人,坐在林家醫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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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多虧了秦公子和林家醫館了,我劉世勳代表渝州城的百姓們,謝過幾位。”
劉世勳很認真的給幾位行了一個大禮,不過他是著便服的。
“哪裡哪裡,渝州也算是我的家鄉了,我只要有能力,我肯定是要救的。再說了,這最大的功勞還是林老和林懸壺。”
“秦公子,沒有你提供的藥方,我們到死也想不到啊,渝州城何來現在的樣子呢!”
林老醫師鄭重的說道。
秦長義正要說話,外面跑進來了一個氣喘吁吁的人,此人正是秦二狗。
大家都在詫異他為什麼而來。
“咳咳!咳咳咳!”
不知道是因為氣喘咳嗽,還是因為感染了風寒。
所有人氣打一處來,特別是劉世勳,他指著秦二狗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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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的搞什麼鬼?你沒有喝藥麼?”
秦二狗喘勻了氣,搖了搖頭。
“為什麼?”
“我們家大公子不讓,說我們死都不要接受秦長義的藥,這樣會丟了秦家的面子。”
秦長義感到十分可笑,“那你現在來做什麼?”
秦二狗立即跪下來,哭喪著臉說,“求你們救救我們秦家,我們秦家也被感染了許多人,但秦大公子一直不讓我們出來,已經死了三十幾個人了。”
“什麼?真是混賬!”,劉世勳怒吼的看著秦二狗。
“這秦懷仁太不是東西了!死了這麼多人,都不來喝藥!他自己呢?”
秦二狗一聽,更加哭喪了。
“秦大公子五天前就病倒了,昨日裡就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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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爺子也沒了!秦二公子也沒了!”
“我的幾個好兄弟也沒了!”
秦長義沒想到秦家嚴重到這個地步,他對秦懷仁的做法真的是不能理解。
“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我自己也感覺有點難受,反正秦大公子也病了,沒人攔我了,我就趕緊來了!”
林濟世搖搖頭,他沒說話,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林懸壺明白父親的意思,他走到秦長義身邊,剛要說話。
秦長義便開口道,“救人吧!不然我們好不容易控制下來的病情,別因為秦家而功虧一簣。”
“聽到了吧?這才是仁義之心!”
劉世勳罵罵咧咧的轉過了身,心裡默默詛咒著,希望秦懷仁死了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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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秦長義擔心他們沒有燒掉,而是埋了!
“這個燒了!我們知道,不燒掉的話沒用!”
“劉大人,派兵包圍秦宅吧!一個月之內,不允許他們有人進出。所有的湯藥從圍牆外面吊進去。”
秦二狗一聽,連忙跪謝了起來。
“我這就回去!”
秦長義顧不得許多,趕緊的跑過去把秦二狗扣下。
“還想走?你這一路走來,不知道會不會傳染更多的人,你就留下吧!”
秦二狗起初還不同意,金捕頭抽出了刀來。
“秦二狗,秦公子給你面子,讓你留在醫館!要我說直接扔到流民營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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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狗嚇尿了,趕緊的答應留下來了。
由於秦二狗的出現,林家醫館又全部消毒了一遍,所有人又喝了一遍湯藥。
好在秦二狗是駕車來的,只有最後一小節路他因為頭暈無法掌控馬車,才跑了一段路。
在這段路上沒有住戶,也沒什麼人,只是做了簡單的消毒工作。
但秦長義還是讓世勳多派衙役上街巡邏,一旦發現問題,及時的抓到醫館來。
劉世勳踹了秦二狗幾腳之後,獨自回到府衙安排事情去了。
當天下午,秦宅就被包圍了。
當晚,湯藥就被掉進了宅內,透過喊話,還能動彈的下人,趕緊的把湯藥分著喝掉了。
連續三天都是如此。
對於秦宅的情況,秦長義已經顧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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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的找到劉世勳,說明了他想去瀘州救治百姓的意思。
“這會不會太危險了?”
“危險也要去,而且大人也要派兵把城外的那些死人處理掉,不然會引發瘟疫的!”
劉世勳有些為難,這病情剛控制住,又要派兵出去,他怕大家有意見。
“這個事情必須做,你想想,外面是幾千個流民,如果都是死在了城外,加上天氣慢慢炎熱了,你覺得後果會如何?”
劉世勳不敢想,幾千個人死在渝州城下,腐爛城一堆臭肉,想想都可怕。
“萬一流民暴動怎麼辦?”
“還暴動?他們都快沒氣了,拿來的力氣!”
“萬一我們又被傳染了怎麼辦?”
“別怕,我有大量的酒精,出城門後一部分人負責噴灑酒精,一部分人負責甄別死活。我還有口罩,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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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長義盡力的說服著劉世勳,眼看劉世勳還沒答應,他繼續說道。
“我們的藥是有特效的,再度感染也不怕,而且據我所知,如果感染過一次的人,一旦被治好了,就不會輕易被第二次感染。”
“真的?”
“真的!為了表示誠意,我親自帶隊去清理通往瀘州的那條官道!”
劉世勳立馬攔了下來,“行行行!我派人去,你可不能出事!”
“沒關係,我可以的!”
劉世勳還想勸阻,但秦長義真的是鐵了心了!
“好吧!我這就去和知軍大人商議一下!”
半個時辰後,劉世勳回來了。
“知軍大人也是感嘆你的善心,他同意給你兩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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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過知軍大人了!”
“先別急著謝!知軍大人說了,人怎麼給你的,你就要怎麼還回來!”
秦長義默默的點著頭,“放心吧!我會把一切做到最好的!”
第二天,秦長義帶著兩千士兵,全服武裝。
口罩帶了兩層,五百士兵拎著石灰桶,五百士兵拎著酒精桶,剩下的人負責鑑別城外流民的死活。
城門剛開,就有幾十個還有意識的流民,想往裡面爬。
士兵們也不客氣,直接把酒精用葫蘆瓢往他們身上澆,然後直接送到了流民營,由衙役們直接將熬制好的湯藥,給他們灌下去。
一路看,一路抓一路消毒。
城門關的早,只有一千多人聚集在城門口的官道上,但也費了大家一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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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回去兩百人,有兩百人在送回去的路上斷了氣,然後又被送了回來。
其他的斷了氣,士兵們把他們分批的集中在一起。
當場進行焚燒,在這些流民躺過的地方,都撒上了一層石灰粉。
隊伍走了十來裡地之後,發現已經沒有流民了,這才往回走。
骨灰就地掩埋,然後還要噴灑酒精,這才算完事。
執行任務的兩千士兵,也是被送往了流民營進行隔離觀察。
又是三天後,大家發現沒什麼問題,除了幾十個士兵出現了這些症狀,而且喝藥都控制住了。
大部隊還是回到了軍營,幾十個士兵對於知軍大人也是手足,隔三差五派人來詢問。
直到幾十個士兵好轉。
秦長義的這一舉措是正確的,如果再晚幾天,可能外面的一千流民全要死掉。
解決到這些事情後,秦長義在城內準備好了馬車,他要儘快的趕去瀘州。
劉世勳知道後,還是派了五個衙役跟著,以防萬一。
秦長義這次是單槍匹馬的回去,孫大、賀友臣等人一個都沒帶,只有五個衙役跟著。
他們分為兩輛馬車,向瀘州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