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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生當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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勳議團的設立,威脅到官僚士大夫的權力根本,因此他們的反抗雖然迫於趙與莒的聲威而不是很激烈,但卻相當頑固持久。該章節由崔與之在朝堂上與他們爭議,並未得到廣泛認可,而趙與莒也不敢輕易推到一項並未得到廣泛認可的變革,否則他可以肯定,這些官僚又有辦法將這個善政變成惡法。

還是老規矩,輿論壓力先上。

這次在報紙上率先撰文,對於勳議團制度表示支援的是知建康府的耶律楚材。他在這個任上已經工作多年,建康府目前成了一座模範城市。人口上,僅金陵城人口,便已經快趕上臨安,去年的統計數據是二百一十萬人,這幾乎是這個時候城市人口的極限。工業上,金陵的重工業遠比臨安達,除去金陵冶煉廠外,金陵制造局對於流求制造局都構成了競爭威脅,逼得流求制造局不得不對自己的產品進行更新,在腳踏車馬車等市場上,流求制造局已經被金陵制造局奪走了大半份額。交通上,隨著碼頭的拓建,如今海船甚至可以直入金陵,停泊在金陵碼頭,這又將華亭府的部分活計搶了來,而鐵路的延伸,更是使是金陵成了交通樞紐,甚至比起臨安更為重要。政治上,建康府也是少有的清明,耶律楚材睿智聰明,在金國時便有地方官吏的經歷,在流求又積聚了足夠的應變智慧,加上他身體強壯精力充沛還在流求的時候,趙與莒便嚴令耶律楚材要注意運動保養,所以他雖然已過了不惑之年,可還保持著三十歲人的健康,這使得耶律楚材對於建康府的各級官吏來說,幾乎就是個無所不能的存在。

最重要的,也是最被魏了翁稱道的,是建康府如今的歲入了。隨著工業體系的完善,特別是金陵冶煉廠的完工,建康府一躍而成如今大宋歲入之。一府之地,勝過別地一路之地,便是臨安與徐州,也對此甘拜下風。除了上繳國庫的財富,建康府本身也還留下了大量錢鈔,耶律楚材並未象傳統官吏那樣。將這錢鈔存在庫房中生鏽腐爛,而是將之大量投入各種建設之中,他始終堅持智學中關於民生的觀點:錢只有流動起來才是活錢,若是放在府庫之中,那麼這便成了不存在的死錢。

他甚至專門撰文在報紙上批評,向來被史家所稱讚的文景之治開元盛世,都存在官庫中糧食腐爛和穿銅錢的繩索都腐爛地現象,這其實不是什麼好事,並非國家富庶的象徵。相反是國家經濟失去了活力的徵兆。庫房中錢多,市場上錢便少,官倉中米眾。鄉野裡便有餓脬。

這耶律楚材治一府雖有非凡之能,可政見過於激烈,便又是一個王荊公了。

華亭府這幾年展得也是很快,雖然同一日千里的金陵相比還是有些差距,但在春申江一帶,這兩三年間店鋪如雨後春筍一般長了出來,這臨江的一條街上,都是酒樓館驛,作為新崛起的城市。華亭府城的酒樓商鋪,早就打破了瓦肆勾欄的限制,佔據了人流往來最多的交通要渠。華亭府人口也有近百萬,這般繁華地城市裡,自然少不得賣報的,許多酒樓便兼營此事。一個儒生拿了份報紙,看得那上面的耶律楚材文章之後,搖頭晃腦地評論道。

之政,你還是這般脾氣。

另一個儒生笑了笑。眉宇間夾雜著說不清地自傲,他掃了昔年好友一眼:連真公都變了,唯有你卻不變。

哈哈。

被稱為之政的儒生聳了聳肩,神情有些悵然,過了會兒,他慢慢說道:真公未能執善固執,我一直很是遺憾。

你食古不化。我才覺得遺憾呢。另一儒生翻了他一眼:咱們三人。你看謝嶽在流求呆了數年回來。無論行事舉止。都與之前判若兩人。再看我。見識過我大宋無限江山。參與過戰事。如今又要揚帆海外。唯有你。蠅蠅苟苟不成模樣。當初地意氣風到哪裡去了曼卿。你在軍中呆久了。也染上些武人習氣。如今說起話來。竟如武人一般直接

在酒樓上敘話地。正是李仕民與趙景雲。這兩個當年臨安太學生地領袖。如今也都過了而立之年。李仕民面上是遮掩不住地失落。他追隨真德秀到了楚州。在真德秀治楚州時頗出了些力氣。但隨著真德秀漸漸轉變過來。開始接受天子地革新之說。他心中越地失落。總覺得自己堅持了十餘年地東西。這麼快就變了。他無法接受。後來甚至與真德秀爭執一番。便辭幕離去。趙景雲則滿面風霜。他漫遊大江南北。為天子體察民情。每到一地便會有一份詳細地奏摺透過魏了翁交到趙與莒手中。他甚親自參加了滅金之戰。在孟珙幕中出謀劃策參贊軍略。戰後又辭去天子賞賜拔掖。繼續自己地周遊生活。現在。他有了更遠地目標。準備從華亭府乘船。趕往細蘭地高郎步城。作為一個宣教儒士。在那裡服務半年。

在確定採取真德秀地內聖外王之策對待各藩國之後。趙與莒便每年自內庫中撥出專款。用於向海外派遣儒生。他們要去教導當地百姓學習漢字。教他們誦論語背詩經。四年來。已經向海外派遣了過五百名儒生。這些儒生每半年一輪換。海外經歷記錄他們今後地仕官履歷。同時在選官上優先。故此才會引得這些自覺科舉有些艱難地儒生趨之若騖。

曼卿。你不必勸我了。我這一輩子便是如此。當今官家聖明。但智千虛猶有一失。我迂腐愚拙。但愚千慮必有一得。安知日後我不能替官家拾遺補缺官家自己也曾言。外無反對則內必驕奢。有我這樣地反對。官家治政時才不至生驕奢之意吧。李仕民對自己仍然如同以往一般高看。他扯了好一會兒自家。然後又轉到趙景雲身上:倒是你。若是要出仕。豈讓謝嶽謝安仁專美於前。為何要跑得萬里海波之外。去那細蘭受苦

當初官家幼衝之年。便遣人開拓流求。這等事蹟。我常恨未能銜尾應之。如今去那細蘭。已經是開拓好了地。我去不過是做些教書匠地勾當。哪裡算是受苦趙景雲笑道:吾生也有幸。於此大時代之中。當用吾之雙目一筆。記下此時之點滴。留待後人借鑑。之政。還記得那篇文麼

李仕民一愣。立刻意識到趙景雲所指地文章。他點了點頭。二人齊聲輕誦出來。

時之聖也,時之兇也。此亦矇昧世,此亦智慧世。此亦光明時節,此亦黯淡時節。此亦篤信之年,此亦大惑之年。此亦多麗之陽春,此亦絕念之窮冬。人或萬事俱備,人或一事無成。我輩其青雲直上,我輩其黃泉永墜。當時有識之士鹹謂人間善惡或臻至極。亦必事有所本,勢無可綰,但居之習之可也。

在這個如激流一般變化的時代裡,太多的新事物產生,太多的舊事物消亡,象他們這般人物,也覺得自己被這時代洪潮席捲,身不由己地浮沉漂流。他們的故友,有萬事俱備。有一事無成,有青雲直上,有黃泉永墜。

兩人一時之間都沉默了,不等他們開聲,突然酒樓樓梯處傳來一陣喧鬧,這讓正靜心凝思的二人都皺起了眉頭。片刻之後,咯登咯登地腳步聲近了,六個大漢從樓下走了上來。

這有位置這有位置。

見著兩人旁邊一桌空的位置,大漢當中一個歡叫道。他們團團坐下。立刻拍著桌子呼喝。催促小二上酒上菜。

大哥,這次雖未去成東勝洲。但到了倭國倒也不錯,至少帶去的特產,都換了不少金銀,再跑個兩三趟,咱們便可以造更大地海船,招更多地人手,往東勝洲去,不過就是三五年後的事情罷了。

那些漢子中地一人的話語,引起趙景雲注意,趙景雲側過臉去看,只見這些海子臉都是紅通通的,或是被海風吹的。正是,正是,咱們得抓緊了,諸位兄弟都聽說了吧,王老九和李大麻子,還有有那叫郭倫卜的海獠,如今都在招募人手,準備去東勝洲。這還只是咱們臨安華亭,據說在泉州廣州,也有些海商在湊份子。直娘賊的,也不知是誰將東勝洲盛產黃金之事瀉了出去,若是叫他們趕在咱們之前,那咱們怕不要看他們眼色行事

實在不行,咱們便想法子打通門路,弄些蒸汽船去東勝洲,據說朝廷在南路上沿途都設有煤站,如今煤站已經到了新洲,再過個兩三年,便能將煤站延伸到東勝洲了,到那時,南路方便,咱們這北路就沒人走了。

朝廷做事,你們還不知曉一向是嘴巴比手快的,那些官老爺,總是習慣將想象中的東西當計劃好的東西,將計劃好地東西當已開工的東西,將已開工的東西當已建好地東西真他。

他們大聲批評官府的不是,上菜來的店小二只是笑嘻嘻的聽著,卻沒有人阻攔。如今大宋不禁士民言事,特別是四月以來,各報紙裡滿是對官府的批判抨擊,連那些過去要吃官司的話語都無人追究,何況這些粗人在私下裡的幾句牢騷。

倒是他們當中自己有人勸道:休談休談,這年歲,管好自家一畝三分地便是了,官府的事情,自有皇帝老子去處置,與咱們何干大夥只管著錢鈔之事便可,想想法子還有什麼門路能來錢,那才是正經。

正經個屁,在海上都飄了一個月,便是老母豬老子也看得和西施無異了,快喝酒吃菜,完了之後便去勾欄耍耍,老子要叫上三五個當紅地,好好慰藉一下自己

這夥人說起話來肆無忌憚,聽得在座的其餘人不由得側目。

俗不可耐,俗不可耐。李仕民低低地說了聲,不過經過這許多事情,他多少也有些長進,知道什麼時候該開口,什麼時候不能亂說,這話只有趙景雲聽到了。

我倒覺得是些豪爽人。趙景雲笑道:我在軍中時,與那些武人相交,都是這般脾氣,那種忸忸怩怩的,倒會讓人瞧不起,不過沒有這夥人的銅臭味倒是真的。

也只有你過得來,莫說我,便是謝安仁,只怕與武人也是處不好的。李仕民嘟囔了一句。

那倒也未必他與流求的近衛軍便相處甚好,還曾為李全侄兒向陛下求過情只可惜他識人不明,那李銳最後還是投李全去了。

那廝也是蠢,我大宋國勢,只要眼睛不瞎便都能看得清楚,他投李全,不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麼,如今蒙元已經要完蛋了,也不知那廝後悔沒有。談到李銳,李仕民不禁又冷嘲熱諷道。

李銳當然沒有後悔,他手中還有數萬人馬,如今正在會寧城下。

真是小李千戶

守著城頭的是李全的家將,認出他地身份來,驚訝地道:為何不是不是

當然不是蒙哥與忽必烈李銳在城下不耐煩地答道:他二人見機得早,往敖東方向跑了,宋軍去追他們,才讓我得以脫身,快開門快開門,讓我進去,我叔父呢

聽他直接喊出蒙哥與忽必烈的名字,那家將縮了一下脖子,訕訕笑了笑。雖然李全已經實際上背棄了蒙元,但他裹挾來的漢蒙各族卻不知道,李銳在下邊這樣喊,未免有些冒失。不過這是他們叔侄的事情,李銳年輕又能幹,李全自己的嫡子還年幼,誰知道今後誰會是主人呢。

小李千戶請稍候,小人這就去稟報大帥,大帥若是知道小李千歲安然無恙,必是甚為歡喜的

李銳也不著急,就在會寧城下等著,過了會兒,李全出現在城頭,與他說了幾句之後,便命人開啟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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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心中多少有些愧疚,當初與侄兒說好了要一起舉事,可是事到臨頭的時候,他怕出現紕漏,並未等李銳從遼陽返回,便提前來了會寧。開了城門之時,他下了城樓,在路上迎接李銳。

叔父。李銳給他行了一禮,然後站起身來,李全正要說話,看著李銳身後的親衛時,面色不由得一變。

注1:此為狄更斯雙城記之開頭,二十世紀初,佚名地中國翻譯家譯成中文,實在是我覺得翻譯得最妙地文字。雙城記故事生的背景,正值法國大革命前後,與中大宋激烈地社會變革正好相類,故用於此。私下竊語一句,當今國勢,亦類於此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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