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名道姓？”楚飛眼睛眯起，“這是看了我們的比賽後，感覺有把握了嗎？”
楊小竹眼睛眯起，話語有點小霸氣，“看來一場勝利不夠！”
陳文新看了一眼楊小竹，笑道，“小竹，以前你遇到事情都往後縮的，現在卻這麼積極了？”
不僅積極了，連氣質都變了。
如果做個比喻，之前的楊小竹是溫室裡的花朵，美麗、嬌豔、可愛，可難免有點假、任性、嬌慣。而現在，好似陽光下自由綻放的花朵，迎風而立。
多了堅強、勇敢、自信，少了嬌柔和造作。
楊小竹沒笑，很認真地說道：“戰鬥讓我成長吧。以前我生活的父母的羽翼下。哪怕我表現出平易近人，但內心深處多少還是有些嬌氣。
我知道有人背後裡說我是‘憑億近人’，憑藉的憑，億萬富翁的億。還有其餘一些不好聽的評價。
這次戰鬥讓我醒悟了，其實我已經可以自己飛翔了。
再回想自己過去的一些表現，看起來很可笑。”
而後看著楚飛，眼睛彎彎，“謝謝你的包容。”
楚飛眨了眨眼，“包容什麼？我沒發現缺點啊。”
楊小竹眼睛彎成了月牙。
陳文新臉色發黑，“好了，外面還有人指名挑戰呢！”
楚飛問道：“幾個人啊，哪個學校的？”
“兩個，是長興一中的。”
楚飛愕然，“長興一中？我們這算是內鬥嗎？”
“呵！”陳文新冷笑，“長興一中才是我們的頭號競爭對手，直接關係到教育資源的劃分。”
“教育資源劃分？”楚飛疑惑。
陳文新：“學校表現優秀的，下一個學年可以得到更多的資源。你們雖然畢業了，但可以留下好名聲。
一個好名聲，對你們影響很大的。至少長興二中走出去的學生，都認識你。”
楚飛若有所思的點頭，“看我們戰勝博山一中，長興一中有點坐不住了？”
陳文新點頭：“可以這麼說！按照我的想法，最好能乾脆利落的將兩人挑翻，贏得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不過……”
說到這裡，陳文新聲音低沉一些，“長興一中顯然有備而來。這是兩人的潛力。”
開啟光幕，出現兩個少年的頭像和介紹：
蔣大鵬，潛力9.6015（報名完美人才選拔）
黃鶴飛，潛力9.7162
“9.7的潛力？！”楚飛有些驚訝。
博山一中修為最高的金劍鋒是9.6150，而金劍鋒已經是一個‘超級鈔能力者’了。
這黃鶴飛為什麼如此優秀？
還有，蔣大鵬報名完美人才選拔了，竟然還有如此修行高度，也值得懷疑——是的，一切比我強的，都要懷疑！
陳文新嘖了一聲，“還記得此前孫豔豔說的‘星辰之淚’麼？”
楚飛立即想起星辰之淚的相關內容：
星辰之淚是頂級超能藥劑，每針5毫升；據說是用神格、或者超級強者的腦髓液提取的；注射後會持續改變生命狀態，理論生效時間長達一個月。
價格麼，千萬起步，上不封頂。
而某些報名完美人才選拔的，提前打上一針，然後再報名。
果然，所有比我強的，都值得懷疑！
楊小竹忍不住開口，“那個蔣大鵬用了星辰之淚？”
陳文新點頭，“兩人都用了。”
楊小竹都有些氣憤：“這不公平！不是說完美人才選拔，會保證公平嗎？”
陳文新也有些苦笑，“是報名後保證公平。人家是報名前用的。”
說著，陳文新又嘆了一口氣，“哪裡有絕對公平啊。”
楚飛沉默一會，又問道：“老師，這種氪金的精英，有什麼缺點嗎？”
陳文新想了想，搖頭了：“氪金可以解決99%的問題。
剩下1%的問題，他們可以集中時間和精力去解決。甚至可以請家教，乃至‘家教團’。你能想到的問題，人家早就想到了。”
楚飛嘖了一聲，鈔能力的世界啊！
楊小竹卻說道：“可是這次和博山一中比賽中，我們明顯發現一個問題。
金劍鋒、宮明妃兩人根基很好，但計算能力確實不如我們。”
陳文新看了看旁邊的書架，而後再看楚飛和楊小竹，嘴角有點抽筋，“你們兩個……比氪金還過分！
其實對絕大部分學生來說，金劍鋒、宮明妃兩人的修為，幾乎就是天花板了。”
楚飛想了想，說道，“老師，不能對方說挑戰，我們就應戰。請老師告訴他們，今天累了，明天再戰！”
陳文新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今晚我們將白天的戰鬥好好分析一下；還有，分析一下挑戰的意義所在，以及應對的方法。”
晚飯時間，陳文新回覆了長興一中的挑戰（挑釁），楚飛和楊小竹也在直播上和粉絲們說了一聲。
晚飯後，陳文新辦公室，四人落座。
四人？
楊素柳也來了！
對楊小竹，楊素柳很關心。還有就是直播的問題，現在也是楊素柳重點負責。
大家先分析了白天的戰鬥，陳文新指出了其中的一些問題等，最後誇讚了楚飛和楊小竹在戰鬥中，完成了心靈層面的蛻變。
心靈的蛻變，比智慧和力量的進步，更令人驚喜。
停頓片刻，陳文新忽然問道，“楚飛、小竹，對現在的挑戰、以及高考後即將開始的修行比賽，你們如何看？有沒有疑問？”
楚飛首先開口了，“我覺得太麻煩了，耗費也太大了。
以我們現在的技術，完全可以在虛擬世界裡完成比賽。
或者建造闖關類環境，全方面檢測學生的戰鬥力等。
這種挑戰，看上去熱鬧，卻增加學生之間的衝突，效率也太低了。”
楊小竹點頭：“就像今天的比賽，我們和金劍鋒之間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陳文新起身，站在窗戶後面，看著夕陽餘暉，幽幽感慨：“站在學生的角度，你們說的確實都是問題。
但如果站在聯邦或者星際的角度考慮，你們就會明白，你們承受的壓力已經很低很低了。”
稍微一頓，陳文新問道：“養蠱，這個詞，你們有聽說過嗎？”
“養蠱？！”楚飛低呼。
抓一群毒蟲放一起，相互殘殺、吞噬，並反覆這個過程，直到最後誕生一隻毒蟲王。
一隻毒蟲王的背後，是無數毒蟲的屍體。
陳文新幽幽說道：“其實我們現在整個社會，都是一個大型養蠱現場。無數學生裡挑選出優秀的，進入開竅班開始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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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爭中，要麼成為別人進步的階梯，要麼踩著別人不斷提升。
失敗者將會貢獻出信仰、丟失信心等‘心靈力量’，這些將透過一場場戰鬥，透過富集的作用，堆積到勝利者身上。
最終，勝利者將一飛沖天。”
楊素柳在旁邊補充：“一將功成萬骨枯。”
楚飛愕然，隨即有點點寒意在心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