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面的“海市蜃樓”，楚飛眯著眼睛觀察、測算一個個資料，分析並思考。
但經過初步的分析後，楚飛卻有些震驚的發現：夢境世界中的東西，無法完全用現實世界裡的知識來解決。
本來夢境就已經有些荒唐了，現在還出現一個夢境中的夢境，常規的科學知識自然都無用了。
眼前的畫面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投影，而其‘本體’卻不知處於何方。
看了一會，楚飛問旁賴文興，“之前觀察的都是這樣的嗎？”
賴文興點頭，“能看到這樣的畫面還要感謝夢精靈幫忙。一開始只有模糊的畫面，連影子都看不清。
這還是夢精靈處理後的結果。包括我們現在能聽到的說話聲也是如此。”
楚飛微微點頭，又問旁邊的夢精靈王：“這種夢境世界的投影，以前遇到過嗎？”
對於這個夢精靈王，楚飛的態度很平常，就像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其餘情緒。
沒有高傲、也沒有尊敬，也沒有因為雙方之間有過戰鬥而憤怒。
對於已經投降的俘虜，而且還是沒有給炎黃聯邦帶來什麼損失的俘虜，楚飛還是很大氣的。
說起來這些夢精靈簡直是另類的送財童子。在炎黃聯邦最需要發展的時候，帶來了夢境、帶來了全新的知識、帶來了更廣闊的視野，以及一個神靈的意識體。
這樣的夢精靈，楚飛覺得還是多多益善。
夢精靈王只有一個星光構成的人形輪廓。‘祂’好像看了楚飛一眼，而後才開口：“遇到過。在曾經的環境中經常遇到這樣的問題。不過那些手段很成熟，也很詭異。這麼粗糙的手段還是第一次遇到。”
楚飛眼睛一亮：“那能確定來源嗎？”
夢精靈王指著前方：“就在原地。”
“就在原地？！”楚飛皺眉，看向賴文興。
然而賴文興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我們觀察許久，也不知道如何靠近，尤其是要小心打草驚蛇，所以更加不敢靠近。
而在遠處的觀察，我們也一無所獲。”
楚飛微微點頭，怪不得總督要自己出面，看來這個地方果然有些詭異。但夢精靈呢？
楚飛再次詢問夢精靈王，然而夢精靈王卻搖頭，“眼下這種狀態我也很難說清楚，因為它不僅僅涉及到夢境世界，甚至在夢境世界之外。”
楚飛聽得更迷糊了，“不在夢境世界？卻又展現在夢境世界裡。難道如同水中倒影那樣？看上去是在水中，實際上在岸邊？”
夢精靈搖頭：“我也很難解釋這種情況。我儘量試著解釋，但僅僅只能作為參考。
這種存在，我們認為是處於夢境和現實的夾層中。或許類似於淺層睡眠的狀態。
夢境世界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進入的。曾經我們可以輕鬆的操控夢境世界，就算強者的意識，一旦陷入夢境意識也只能任由我們操控。
但你們炎黃聯邦卻總覺得怪怪的，不到三個月就……將我們征服了。”
楚飛臉上維持微笑，笑而不語，等待夢精靈繼續解釋。
賴文興等人臉上露出傲嬌的微笑。因為炎黃文明就是與眾不同啊。
不過夢精靈王只是稍微回憶一下過往，馬上就繼續解釋，“真正的夢境世界不容易進入，不是想進就能進的，而且必須深度睡眠、意識體脫落身體後才能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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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旦陷入深度睡眠、意識體脫離身體進入夢境世界，就完全落入下風，不是我們的對手。
但有些人取巧，利用淺層睡眠進入一種靠近夢境世界的方式獲得某種手段。
這種將將脫離現實、卻又沒有進入夢境世界的情況，並不容易掌握。就算是曾經我們來到的地方，幾年都不見的能遇到一個。
可一旦有人掌握這種能力，我們也無能為力。”
楚飛微微點頭。
但旁邊卻有炎黃聯邦的研究人員開口了，“楚飛，夢精靈王的解釋我們此前也研究過，認為夢精靈王說的也不是很正確。”
“哦？”
楚飛來了興趣。
當然，楚飛沒有懷疑專家。炎黃聯邦的‘磚家’雖然不少，但能被派遣到這裡的，必然是真正的專家。
一個真正專家的話語，是值得思考的。
專家說道：“夢精靈王的說法倒也不是錯誤，只能說夢精靈們沒有接觸過外界，有些東西認識不夠深刻。
我們研究後認為，對方可能壓根就沒有進入夢境世界，而是一種淺層意識層面的交流，一種類似於催眠的手段。但這種手段又遠遠超過催眠的層面。
其交流渠道，可能是西方文明研究的‘蓋亞意識’！”
說到最後，專家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僅僅根據這個基本上可以判斷，上一次的悲劇的幕後真兇，可能不是來自地球文明之外，而是我們那可疑的盟友們！”
“蓋亞意識嗎？”楚飛思索片刻，疑問卻更多了，“夢境世界、蓋亞意識、量子湯、文明意識空間，這些都是什麼關係？”
賴文興開口了，“量子湯最好解釋，這是現實的。整個星球上無數人生活，其思想力量逸散，瀰漫全球，形成了一種量子湯。這東西不是虛幻的，而是切實存在的，甚至可以用科學手段計算出來。
文明意識空間，其實和夢境空間應該是重合的。不同的是我們的文明意識空間沒有好好經營，也不知道經營手段。但現在有了夢精靈。
蓋亞意識，這個東西其實是西方提出來的，其本意應為大地的意識。
後來研究認為，萬物生存在大地上，生老病死，萬物和大地形成一個整體，形成了整體意識。按照蓋亞意識的理論分析，它在高度上，更類似於簡單細胞生命的一種本能；但廣度上卻是整個大地、整個星球。
不過蓋亞意識在現在的炎黃聯邦已經被淘汰，完全被量子湯理論覆蓋。
經過分析後我們一致認為，無論蓋亞意識、夢境世界、量子湯、還是文明意識空間等，都是對同一種存在的不同‘觀察和分析’。
這個存在，可能是精神文明的世界。是文明與生存環境共同構造的一種精神層面的存在，還隱隱有些類似於神國雛形的樣子。對這個存在的解釋，最完整的就是‘量子湯’。
如今知道了夢精靈，專家們正在將思考將夢境世界的新發現融入量子湯李倫。”
楚飛默默地聽著，仔細分析後，說道：“雖然量子湯、蓋亞意識等都是對同一個事物的不同觀察分析，但這些觀察分析卻又各有特點和側重。
西方研究蓋亞意識，也讓他們可以利用蓋亞意識層面的異能從事間諜活動。”
賴文興呲牙，“過去我們沒有發現。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可以全程觀察。”
楚飛思索片刻，忽然說道，“你們說這種情況想不想計算機技術中的沙盒？一個程式在沙盒中執行，獨立而不受影響。”
“還真是！”專家點頭，“但現在我們卻需要鎖定目標。”
楚飛看著畫面，畫面中的人影是模糊的，不知道是因為手段不成熟還是特意隱藏，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至於接受資訊的人，一個個都躺在夢境氣泡中，而夢境氣泡有在夢境世界中飄蕩，更是無法直接探查。
夢境世界和現實世界的對應關係，至今也沒有確定下來，這就好像是虛擬世界。虛擬世界中的位置，和現實世界完全無關。
楚飛觀察一會，深吸一口氣，“對方既然肆無忌憚的聯絡，以後還會有機會。隨著我們對夢境世界的探索加深，早晚能抓到這些老鼠。
現在先解決神靈意識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