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似春風般溫暖。
然而魔法精靈在這種‘溫暖的春風’下，卻如一片片枯葉飛落。
頃刻間，數以千計的魔法精靈倒下，竟是毫無反抗之力。
後方的魔法精靈慌了，一片片魔法飛出，然而這些魔法在‘溫柔的清風’下，卻如風中的霧氣，輕輕飄散。
“怎麼可能！”
無數魔法精靈驚呼，更有混亂出現。
忽然後面傳來了什麼命令，才讓前方的魔法精靈們穩定下來，並迅速結陣、後退，開始祈禱。
有神光降臨，擋在他們的面前。
但就算是神光，竟然也無法阻擋‘清風’的吹掃。
如二月春風，徐徐的清風剪掉一片片‘柳葉’——那是一個個活生生的魔法精靈。
轉眼前，楚飛控制了足足五道清風。五道清風宛如五條尾巴，籠罩了楚飛前方五百多米方圓，幾乎有三分之一的魔法精靈被籠罩其中。
但魔法精靈終究數量太多了。
前方的魔法精靈們在怒吼、捨生忘死的攔阻‘清風’；後面的魔法精靈自然抓緊時間，再次準備召喚神靈投影。
然而這一次情況變化了。
只見楚飛身影閃爍，忽然衝出封印範圍，憑空出現在魔法精靈的陣營中西。
清風浩浩蕩蕩，瞬間籠罩了方圓千米範圍內、足足上萬的魔法精靈。
無聲無息的，上萬魔法精靈閉上了眼睛。
“吼……”一聲隱隱的怒吼從楚飛心頭升起。
楚飛緩緩轉頭，看向天空。
天空有一個虛幻的幾乎看不真切的投影，楚飛知道，這就是神靈投影，是透過信仰之力召喚出來的。
不過現在這個神靈投影還很模糊，除了嘰嘰咕咕一下，再也沒有任何威脅。
楚飛輕輕一笑，身影再次閃爍，竟然又憑空消失、再憑空出現在另一邊魔法精靈中心，清風再次掃蕩。
一片片魔法精靈在高階法則聖衣的攻擊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不管他們如何瘋狂、如何不計代價的輸出魔法，竟然都無法阻擋‘清風’的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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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如春風滋潤大地，沒有任何山谷可以阻擋春風的滋潤，也不能拒絕。
不過真正讓神靈怒吼的，可不是楚飛殺戮祂的信徒，而是……楚飛還有一手亡靈魔法。
楚飛同學的戰鬥方式是：先從肉體碾碎敵人，然後再用亡靈魔法招魂，再殺一遍。
如此，就乾乾淨淨了。乾淨到什麼程度呢？連信徒靈魂都給幹掉了。
正常情況下，信徒死亡後，其靈魂會順著信仰通道進入神國，最終成為神國的一部分，也就成為神靈力量的一部分。
這個‘靈魂飛昇’的過程是很快的。
然而楚飛卻透過亡靈魔法的手段，暫時干擾了這個過程——阻斷還做不到，但拖後腿是可以的，拖延個幾秒一點問題沒有。
但就是這幾秒的時間裡，楚飛卻將這些信徒的靈魂又滅殺了一遍。
楚飛又幹掉一批魔法精靈後，抬頭看看上空迅速凝實的神靈投影，輕輕揮手。
清風徐徐，卷向神靈投影。
神靈投影也隱隱抬手，對楚飛遙遙一點。
沒有驚天動地的碰撞，也沒有光芒四射的光芒，只有一道清風和一片白光相互碰撞、交錯，相互間涇渭分明。
然而在交鋒的位置，卻不斷有清風或白光崩潰，導致‘戰線’犬牙交錯。
激烈的碰撞匯中，楚飛卻默默地感受這種力量。
此前楚飛就已經認識到——攻擊力無限接近12.0，但實際殺傷力卻可能遠遠超過12.0。
此前神靈投影的自爆，就是事實，可以輕鬆崩潰封印，將那些得到了法則聖衣的精英幹掉。
要知道，得到了法則聖衣之後，所有人的防禦極限，已經無限逼近這片天地的限制了。但這些人還是無聲無息的死去。
楚飛已經隱隱察覺到其中的‘關鍵’，但還不是完全明了。
直到，得到高階法則聖衣後，楚飛終於隱隱觸及到這個問題背後的核心。
當楚飛主動出擊，只是用清風就將魔法精靈橫掃時，楚飛隱隱有了感覺——高階的法則聖衣，攻擊手段就是‘法則’。
楚飛剛剛想要發出一片瘋狂的風刃，不想法則聖衣將這個法術轉換成了清風，順便還消耗了楚飛幾滴智慧樹露珠。
一開始楚飛還嚇了一跳，覺得這高階的法則聖衣不會是損壞了核心結構，從聖衣變成了道具戲服吧。
但隨後的變化，讓楚飛都震驚了。
清風徐徐，卻以無可阻擋的姿態橫掃一切。不管怎樣的魔法，都不能阻擋分毫。
同時，法則聖衣也有某種信息反饋，進入楚飛的腦海中。
“這就是法則聖衣推衍的、大資料修行的未來嗎？數學的神獸，拉普拉斯妖？”
楚飛若有所思，但覺得又不是很正確。
拉普拉斯妖的概念，提出時間已經太長太長，其理論有太多謬誤；不過楚飛現在用的‘拉普拉斯妖概念’是新時代更新後的，修補了其中大量的謬誤，與最初的概念早已經大相徑庭。
既然一次攻擊不夠，那就兩次、三次、四次，乃至更多。
先前楚飛一口氣發出五道清風，除了攻擊魔法精靈外，也是在嘗試和思索大資料修行。
接連攻擊幾次之後，楚飛臉上露出了微笑：“原來如此，這就是法則。其實拉普拉斯妖的概念，已經接近法則了，只是沒有進一步昇華。
當然了，行百裡者半九十，這最後的昇華看上去簡單，其實也不簡單。”
“什麼是法則？其實就是……倚強凌弱！”
“為什麼春風可以席捲大地，而萬物無法抵禦？
因為春風只是表象，其根本是恆星和行星的相互作用。在這種星際偉力之下，地面那點表面積不值一提，直接就被橫推了。
所以春風只是‘法術’，而法則卻是‘星球與和恆星之間的運動關係’。
若再進一步，星球運轉也只是‘法術’，其深層法則是‘萬有引力’。
再深入一層，引力也只是法術，更深層的是‘時空相對論’！”
“但放在大資料法則上，我可以用建模的方式模擬星際運動，構建‘法則’；而後只要輸入合適的引數和輔助公式，就可以輸出自己想要的攻擊。
這種攻擊，千變萬化，卻又萬變不離其宗！”
“這就是法則！
不過，總覺得還有些關鍵地方不太完美。”
楚飛眼睛越來越明亮，看著那越發凝實的神靈投影，“也許，需要瘋狂一把！”
第二四一章 法則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