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軍事->大世爭鋒->章節

第1107章 【校長公敵】

熱門推薦: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諸天新時代 宇宙級寵愛 都市國術女神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劍仙三千萬 女配她天生好命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我真不是魔神

大師兄的說法,不過是戲言。

當年蔡元培在而立之年,髮妻過世,翰林老爺身份的門檻,頓時被蜂擁而至的媒人們踏破了。接受了不少新思想的蔡元培立下規矩,訂下《夫妻公約》,表明態度。大致的內容就是:不纏足;識文濃墨,不要睜眼瞎;一夫一妻,不娶妾;丈夫先死,妻子可以改嫁;夫妻不和,可以離婚等。

在當時清末的時候,蔡元培的做法已經是讓人覺得離經叛道了,可當時的章太炎比他還過分,公開在報紙上徵婚,引起軒然大波。隨後就有好事者將兩個人聯絡在了一起,說蔡元培是章太炎的弟子,一脈相傳。

作為當事人,他們都沒有公開表示過反駁,於是,就被人認定為師生關系。

蔡元培應該是很不在乎的成了王學謙的大師兄。

當然這個大師兄是要打上引號的。

經馬寅初一說,王學謙頓時想起來這茬,但這不過雙方誰也沒有戳破的玩笑而已,誰也不會當真。章太炎也不會真的在蔡元培面前擺出老師的架子。再後來,兩人都成了‘光復會’的領袖,合作親密無間,一個在上海,一個在東京,遙相呼應,更加沒有人懷疑他們的關係了。

可話說回來,蔡元培是進士出身,翰林院的庶吉士,身份金貴,生活安逸。

而章太炎的人生軌跡可不太走運,戊戌變法之後,他稀裡糊塗的成了滿清的亂黨,成立街頭小巷被通緝的物件。因為章太炎根本就不承認自己是維新黨人,絕對沒有扶持清廷的想法,這傢伙想的要比康有為、梁啟超他們更加瘋狂。他想造反,推翻滿清的腐朽統治……壓根就不是夾在什麼‘帝后之爭’中間,糾結於光緒和慈禧的權力的爭奪官司。

可沒辦法,被清廷胡亂的貼上了維新黨人,在光緒被囚禁之後,只能遠渡重洋。離開上海。之後簡直就是運走麥城,一天不如一天,吃過牢飯,獄友鄒容,直到滿清覆滅之後,他都是在跑路的狀態。

試問,兩個人怎麼可能是師生關系呢?

至於說他稀裡糊塗的變成亂黨,因為他和‘戊戌變法’的改良派關係很差……在維新派的實務報社,抽過梁啟超的耳光。這個比較嚴重。直接導致了一場在歷史上都非常出名的群毆事件,他一個,打梁啟超和康有為的徒弟,很詭異的是,他說他贏了;梁啟超的弟子說,他們沒輸。

其實章太炎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辦報紙,更不適合當報紙的主編。

可詭異的是。當時維新派的機關報《實務報》的主筆是章太炎,於是乎章太炎在報紙上大放厥詞。拉仇恨值。

說起來,也是維新派眼瞎,他們難道就看不出來,維新派是改良派,是堅定的‘保皇黨’。他們希望透過西方的政體,來削弱皇權。獲得中華崛起的機會;而章太炎卻是認為中華被列強欺負,根子就出在滿清的身上,要被剷除。說實在的,章太炎才是真正的清政眼中的‘亂黨’,可實際情況是。章太炎在清政府的眼中,不過是被脅從的無辜青年……

原因很奇葩,章太炎在任《實務報》主筆的時候,罵人罵舒坦了,人稱‘章瘋子’。罵康有為、罵梁啟超、罵滿清、罵孫大先生……總之沒有他不敢罵的。

有一點和孫大先生差不多,都是‘嘴炮’無敵的存在。

只不過孫大先生開口就是:你們的都不對,我的都是對的,都該聽我的。

而章太炎更絕,在報紙上放‘嘴炮’舒坦的時候,直接罵到了靈魂深處,開口閉口的意思就是:你們都是混蛋,我也是混蛋。

正因為一貫的表現太過瘋狂,雖然有過落網的經歷,但在清廷眼中,章太炎不過是‘雜魚’,而且經常瘋瘋癲癲,瘋子就是造反,也是可以被原諒的,何況是被脅從?於是,章太炎在被關了幾年之後,就被當成沒有危害的,已經被教育好的百姓,給放出來了。

可等到清廷意識到,這傢伙不簡單,那都為時晚矣。

王學謙也清楚這些典故,也明白老師的認為,這是一個做事不太喜歡估計,也不會在事後計較的人。至於師生之談,不外乎一樁美談而已。但是他可真的不能將蔡元培當成大師兄,老師可以懶得說,他還是要澄清一二的:“老馬,蔡先生是前輩,你可不要明知故問。不過,這位也太不地道了,不聲不響的就來挖牆腳!”

王學謙表情怨懟,是時候的表示出自己心頭的憤慨,這可不是好頭啊!

馬寅初卻笑著拿起一個糟毛豆,在牙齒之間一滑,咀嚼了幾下,口齒不清的說道:“得了吧,子高,也就是你,他算是對你還客氣的。你還不知道吧!胡適在上海都不敢回燕京了,就怕見到蔡元培,怕挨訓呢?”

“沒這麼嚴重吧!”王學謙皺眉道,他心說也沒有得罪蔡元培的地方啊!

馬寅初接著說:“你可不知道,在民國的大學校長眼中,你可是公敵啊!遠的不說,就說郭秉文,算是你我的學長前輩吧!這位的牆角可被你挖的,連一個好好的國立大學都快開不下去了。”

“我和郭師兄已經和解了!”王學謙卻心說,我給錢了,這點過節還要被揪住不放,就太不坦蕩了。

還在心裡補充一句:小雞肚腸的人,是成就不了一番事業的。

馬寅初舉手道:“那麼說蔡元培,蔡先生。北大的文學院被你挖走了一根頂樑柱,工學院也被你挖走了不少人。這該總不是假的吧!要不是梁啟超先生沒有被你挖走,北大的文學院估計也要黃。”突然,馬寅初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輕聲問道:“子高,按照你的人品,梁啟超先生絕對是符合你收集人才的癖好的。你就說說,到底有沒有動過心思挖人?”

要是沒有章太炎抽過梁啟超耳光的公案,王學謙還真的想過要將梁啟超誆騙來浙江的想法。別的不說,梁啟超就憑藉他這個名字,就能拉攏不少人才。

雖說章太炎在十幾年前就和梁啟超冰釋前嫌,可問題是。那是在有共同的敵人的前提下。畢竟就是再坦蕩的人,在眾人面前,臉被踩在了地上,會沒有想法?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就算章太炎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用一種幾乎是誤會的口吻說:“當時沒有想過要抽他,只不過梁啟超突然跑到面前,已經是劍拔弩張了,不抽幾個說不過去。正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當時王學謙也是聽的目瞪口呆。他這位老師,太牛了。簡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唯恐事情不夠大。

王學謙古怪的看著馬寅初,擺擺手,道:“這事算了,翻篇了。可是老馬,你我是校友吧!你的立場在哪裡?還能好好的做朋友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王學謙不問,馬寅初還好一點。他這麼問,馬寅初立刻就像是一個愁怨的滿肚子的委屈:“子高。你說句心裡話,我提出的那些研究報告,是不是你都明白?只不過我提出來,可以讓你省掉很多事?”

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少年,馬寅初刺溜一口,愁酒入腸。長嘆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多精的一個人啊!我懂的,你都懂;我不懂的你也懂。就拿政府發行債券,赤字拉動經濟來說吧。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很多地方都是你補充的。我在只不過成了你的一個傳聲筒……跟著你做事,壓力太大。你又是一個主意特別正的人,心裡想的東西,誰也改變不了,我何必在浙江沒趣呢?”

“老馬,你想要更大的舞臺,我理解。不至於用這樣的藉口來搪塞我吧!”王學謙覺得馬寅初在喝酒之後,人品急轉直下,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只不過馬寅初長嘆之後,說了一個讓王學謙難以反駁的事實:“其實在浙江,我很難幫到你什麼。再說了,面對你這麼一個主公,你不覺得作為謀士的人很苦惱嗎?你這傢伙比謀士的智商都高,還假模假樣的搞一套集思廣益的辦法。你身邊缺少的不是出主意的人,而是實幹的人。”

不得不說,王學謙確實存在著這樣的困惑。

很多問題他看的很透,比如如何發展經濟,政府應該如何定位。在後世,只要天天看新聞聯播,基本上就是一個謀略家的坯子。而且民國時期的經濟,更加簡單,工業化完成之後,實力就會有一個突飛猛進的飛躍。大方向上,很難讓王學謙有難以招架的地方。

反倒是一些細節上,他需要推敲和琢磨。但這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說實在的,王學謙在金融和經濟上的眼界,加上學習和實踐,確實馬寅初的作用已經不大。作為高參,當他發現自己的價值不過是增加智囊團的板凳深度,多少會感覺大材小用。

於是,兩人都試圖繞過這個問題,接下來談到了張學良的身上。

馬寅初一開口就是:“漢卿是個心思單純的孩子,他可能將來身上的擔子很重,不過你真不該對他有所懷疑。”

“我有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王學謙都不知道自己對張學良的防範心思過重,只是覺得,張學良的成就很難和他的實力相提評論。而張學良在接手張作霖的勢力之後,一直再走下坡路,這讓他難以相信張學良能夠執行整個東北地區的大豆資源的額整合,因為這需要在日本人的嘴裡奪食。

在王學謙的固有思維中,張學良多半最後會妥協。不是向他妥協,而是對日本的強權妥協。

王學謙解釋道:“我有些擔心。”

馬寅初咧嘴笑道:“你有什麼可擔心的,張學良年紀輕,但是他的父親張作霖可不好糊弄。這位都已經窮怕了,一年幾千萬的收益,就是天王老子,他都敢拉人下馬,何況這位對南滿的發展也開始擔憂了起來。”

“天塌下來,個子高的頂著!”王學謙輕聲問。

馬寅初大笑道:“就是這個意思。”

這也真是當局者迷,王學謙擔心張學良的執行能力不足,無法完成整個產業鏈的整個能力。可是這個時期,張作霖還活蹦亂跳的,這位的心思主意可正的很。

王學謙這才放心道:“好吧,看在你老兄的面子上。你徒弟的忙,我幫了。”

“得了吧,你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我敢擔保,你肯定有一套完整的計劃,就是誰也不說而已。問題的關鍵點不在張學良身上,而在你身上,你就是不相信張學良能把事情辦好!”馬寅初的表情堅決,一臉的懷疑。

王學謙尷尬的笑道:“其實小弟已經購買了最新的大型榨油技術,也組織人進行了技術改進,只不過擔心最後投入了巨大的人力和物力之後,一場空。還是讓你老兄給看透了。”

馬寅初說:“你也就是當局者迷,覺得張學良提出來的,就他來對你承諾?要是一年有一千萬的收入,張作霖絕對比他兒子更上心。”

一場酒,兩人最後之談感興趣的話題,似乎都忘記了彼此一開始的目的。

王學謙醉酒而去之後,馬夫人來到庭院裡,收拾東西。見丈夫的眸子透著精光,心知肚明道:“你也真是的,一個勁的灌人酒,子高來一次也不容易,怎麼就把人灌醉了。他可是被保鏢架上車的。”

馬寅初卻不屑一顧道:“他也沒醉。”

“怎麼會?”馬夫人睜大眼睛吃驚道。

馬寅初理所當然道:“我能裝,他為什麼不能裝。問題是,我們誰都知道彼此都不會喝醉,可只能以喝醉收場。讓人唏噓長嘆啊!他太聰明了,聰明到你老公竟然糊弄不了他了。”馬寅初也覺得自己要走的這個理由太過蛋疼,原因就是他意識到他的這個政府高參,可能不過是擺設。

馬夫人是個實在人,頓時反駁道:“難道你要找個腦子不好使的,才能顯出你的本事?”

“還讓你說對了。”馬寅初痴痴的笑起來,忽然間有種惆悵,相比王學謙,曹錕的腦子太不好使了。萬一,曹錕連他說的建議都聽不懂,談何支援?

這種忐忑,讓他頓時有種進退兩難的為難。(未完待續……)

...

相關推薦:超越輪迴諸天老不死極道丹皇吞天劍神戰國野心家西遊:開局化身黑無常,地府簽到生死簿漢末之幷州匪政夫人你馬甲又掉了超神學院裡的異鄉人四分之三絕世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