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的京兆，九廠的老柏松槐山寨。
這裡已經擴建了好幾倍。
有不同樣式的屋子。
大部分是唐式、宋式，卻也有毛熊式、倭式、印加風格的小片建築。
白昊坐在一塊地毯上，往壁爐裡扔了幾塊木頭。
這裡是毛熊式的屋子，沒有暖氣，只有壁爐。
壁爐內的火燒著很旺，屋內的溫度變的很舒適。
白昊坐在地毯上，抱著電話打到了漂亮國。
“嘿，弗蘭西斯。”
“白。”
弗蘭西斯的情緒不怎麼高。
“弗蘭西斯……”白昊正準備說什麼，弗蘭西斯打斷了白昊：“白，別掛電話，我正在看你們夏國的七點新聞，透過你的九頻道轉播的。正在講毛熊家的事情。”
白昊也把電話開啟。
夏國七點新聞，正在講毛熊，從客觀的態度上，透著無限的同情以及無盡的無奈。
十幾分鍾的專題報道之後，弗蘭西斯在電話裡說道：“白，我心中有一種莫名的空虛感，很難受。”
“不應該喝酒慶祝嗎？”
“不知道，我甚至都開始懷疑，接下來的賽跑中，我以前準備的那些東西還有沒有用，你或許可以理解，我所作的一切準備都是圍繞著毛熊來的。不止是我，應該是整個漂亮國，許多東西的設計、準備、規劃都是圍繞著毛熊在研究，在展開的。”
弗蘭西斯的語氣中透著無盡的迷茫。
白昊問了一句：“你一夜沒睡嗎？”
“沒有。”弗蘭西斯如實的回答了，他確實沒睡，睡不著。
白昊說道：“休息一下，我的朋友。如果需要的話，我去漂亮國看你。”
“恩，我想我是需要休息一下，然後……你來漂亮國吧。但不要來燈塔城，也不要在哥譚市。”
“好來塢吧，我拍電影，準備炸掉你的白房子。”
弗蘭西斯愣了一下，苦澀的笑了幾聲：“來吧，我們喝一杯。”
“好，幾天後見。”
說完，白昊結束通話了電話。
幾天後，白昊還有些工作要處理，不可能立即就前往漂亮國。
還有一個問題。
楚軍蘭的出差多久能夠結束，白昊是不是應該帶上楚軍蘭一起去漂亮國。
白昊一隻手按在電話機的話筒上，內心思考著要不要給尤利打一個電話。
這個時候，打電話合適嗎？
或是，透過娜塔莎先傳一個話，然後選擇一個合適的時間再打電話。
正在白昊思考的時候，鄔青道來了。
帶著一包鹹花生，一小罈子山裡一處營地自己釀造的酒。
“小白，以前咱們設計的那個一隻箭射八十幾只鳥的計劃就當下的各種訊息彙總，似乎成功了。”
一隻箭射八十幾只島。
龍霧峰很用心的在想自己讀過的報告。
鄔青道直接說道：“小倭子的半導體聯盟作了一個非常離譜的資料，為大漂亮的許多船生產電路板，抗幹擾、可抵擋電磁影響的那種電路板。從他們採購的原料，以及出貨的數量上看，他們的合同似乎成功了。”
這個坑，有點深。
確實是很久以前了，人還是約翰沃克介紹的，用的是諾曼底的那個套路。
“還有一個好消息。”
“什麼？”
鄔青道坐在另一邊的地毯上，開啟酒壇子靠在壁爐旁，然後將鹹花生倒在一隻陶盆內，不緊不慢的說道：“咱大年初一的時候，哈毛那邊的管子第一次正式送油。”
“有千萬噸級沒有？”
“沒，二期完工能超過，眼下就資料上顯示，應該是不到八百萬噸的年輸送量，說兩個題外話。哈毛那邊給你媳婦遞話，想把二期的資料改了，一口氣修到裡海邊。烏毛也想摻一手，修一個支管從他們家裡往過送。”
白昊抓了一把鹹花生一邊剝一邊說：“要我說，再下一點功夫，看咱們有海底管道的能力沒有，計劃一下，透過裡海的海底，直接修到小駱駝家。不過，這事怕要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往未來五年計劃。”
“是個想法，眼下不急。”鄔青道也不認為，這事能夠立即就定下來。
鄔青道拿給罈子給龍霧峰倒了一小碗，又說道：“有個閒話，挺有趣的。是看到酒我才想起來。”
“啥有趣的？”
鄔青道的聲調高了一些：“在吉毛那裡，有個叫託克馬克的地方，下本錢修了一座咱們夏國的唐式莊園，取名太白詩仙莊。咱們有人一查，還真的很有一套，那地方有據可查，是唐時李白出生的地方，李白，詩仙李白出生的地方。”
龍霧峰介面說道：“李白出生的地方，我記得是安西四鎮之一的碎葉。”
鄔青道非常肯定的說：“吉毛那邊查證了，就是那個地方。那小地方火了，咱們好些在那邊作工的人，都想去看看。”
兩碗酒下肚，鄔青道說的更多了：“我翻了一點咱們的報告，吉毛正在和咱們溝通，明年春天的時候，他們準備與咱們天山合辦一個叫薩爾布倫的節日，就是用鷹打獵的那種，帝都已經指示天山那邊，一定要非常認真的友好交流。”
白昊輕輕一拍地板：“決定了，繞大圈去漂亮國，飛機先去吉毛，我要去看看詩仙出生的地方，還有，我記得李陵是最後埋在那地方了吧。”
龍霧峰在一旁說：“不可能，李陵應該是埋在阿爾泰山脈那裡。”
“反正我要去看看。”
“挺好。”鄔青道是支援的。
那邊，五斯坦國其實這一次，都是在跟著白昊混，他們的新票票，全是白昊這邊給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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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白昊離開秦嶺。
九廠，在太陽升起的時候，有一個升旗的儀式。
今天，升兩次。
在毛熊人的居住區，有一個凋像，是白昊從二毛家買回來了。
尼古拉的凋像。
在這個凋像前，多了一個石柱，石柱內有一個銅盒。
許多毛熊人圍在這裡，將他們心中的那面旗升起，然後再落下，疊好，放在那個石柱內的銅盒裡，封存。
但，更多的毛熊人，卻是提著自己的飯盒，澹漠的往研究所或是大學走去。
包括阿斯扎列維奇和瓦利列，都是澹漠的群體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