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
這位準學老在哭泣中懇求著。
許正陽保持著伸手的動作。
終於，這位準學老哆嗦著雙手，從貼身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一枚長條形的徽章，如果說這次事件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也就是這小小的徽章了。
雖然，只是一枚夏科的學術討論年度紀念章，卻是每一枚背後都有編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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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白昊也參加過兩次高階別的學術討論會，但白昊沒有紀念章。
不是誰看不起白昊，而是白昊有資格參加，卻不代表白昊在學術上達到了相應的水準。更何況，白昊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算進真正的學術人才一類。
許正陽把人送回去了，送進了林場的住宿區。
進了住宿區，就見到一個新來的年輕人被打的鼻青臉腫，捲縮在角落裡。
林場的廠長迎了上來，安排人接過許正陽帶回來的人，然後拿出了厚厚一隻文件袋：“許組長，有個過來勞動的人，開始的時候用業餘的時間寫的，後來我們感覺他有點本事，就讓他轉作技術員，他時間多了，寫的也就多了。”
許正陽拿出煙先是給廠長發了一根：“您還不退休，去年就六十了吧。”
廠長回答：“退啥，身子骨夠結實，再說這片林子是我看著一點點變大的，也捨不得離開。將來就在這裡養老，等老了，找棵樹挖個坑把我自己埋進去。”
許正陽轉頭望了一眼西邊：“確實是變了，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還能看到點土，現在雖然才剛開春，卻一眼過去全是綠。”
“都是給的支援大。”
“是你們辛苦了。”
許正陽一邊說著，一邊翻開文件袋，簡單的翻了幾頁，象是論文。
開篇是就未來氣候變化對沙漠治理以及植樹造林的影響。
其中有幾項資料。
比如，在寫這篇文章的人來到這裡的兩年時間，平均氣溫每年能增加零點一度，降水增加一毫米，以及空氣溼度等等。
然後就是針對植物與治沙要用科學的方式，有條理的規劃等等。
許正陽又不是專業的人才，只是翻了幾眼：“老廠長，之前沒上報？”
“他捂的可緊了，連林場的技術員想看一眼，他都不讓。也就是你來了，我告訴他這是一個機會，你可是九廠的組長呢，他這才把這寶貝拿出來。”
許正陽問：“他想要什麼，提前離開？”
“不是，他想要一臺電腦。以及往前四十年的氣象資料，還有水文資料什麼的。”
許正陽想了想：“正式往上報吧，走流程。他腦袋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誰一句話能決定的，要看他之前的表現，還有你們林場的意見，以及他寫這些是空談，還是有實質的本事。”
林場的老廠長笑了：“他偷過別人的論文，搶過學生的研究成果。估摸著是他害怕自己真正下功夫研究出來的被別人拿走領功勞去。”
“啊！”許正陽也是給逗笑了。
林場的老廠長卻是爽朗的大笑著。
許正陽臨走的時候，林場的老廠長交給他一隻小盒子：“送給小白廠長的一點心意，這東西很難得，碰到這麼漂亮的是運氣。”
許正陽開啟，小盒子內是一團棉花包著的一塊石頭。
“這東西少見，這地方竟然有。”
“是少見，而且這個特別漂亮，我就留下了。”
是一塊石頭，叫沙漠玫瑰石，完全自然形成的，如果再往北倒也是的，在烏素這裡確實是極少見。
許正陽將盒子蓋好：“我替他收下了，也沒什麼回禮的。”
“要啥回禮，這麼見外。”
許正陽揮手告別。
再說白昊，耽羅島那邊的商品交易會結束了，訂單最多的那個呢，樂呵呵的抱著手提箱，卻是隻字沒提自己這邊訂出去多少，交易會還沒完全結束呢，他就提前跑了。
感覺跑到酒店都不放心，直接跑到了白昊的飛機。
反正他知道，白昊肯定會立即離開。
因為，他愛人是迷彩免醫院的主任，婦產科的。
王玫林，訂單多的手提箱都塞不下了，硬讓他扣上，感覺那鋼扣銅鎖隨時都有可能給崩開。
沙沙107，這一款非常老舊的東西，此時變成爆款。
並且已經升級到了第七代。
別人家的東西，越升級越高階，王玫林安排的沙沙107卻是越升級越土，第七代已經土到可以掉渣渣，連個好殼子都不給配，油漆都捨不得刷，就是一層防鏽漆了事。殼子呢，用的全是廢鐵回爐的，外殼上不是有小坑，就是有小疙瘩。
最新改進的是，還是可以用一根電線連起來，排開變成連發版本。
成本核算，比最初那一批，只有三分之一了。
這不僅僅是工業化的效果，也是體現了能省則省的態度。
還有更離譜的第七代丙形，便宜的已經接近廢鐵價，前端是中空的，可以往裡灌各種東西，再配上單獨的引信使用。
比如，可以灌上天然氣，比如可以灌上油與鋁粉等混合物。
配方免費贈送，外帶灌裝培訓手冊。
越是這樣，買的人越多。
就是帝墳那邊都用松子、黑羊羔皮收入的一半，全部換成了沙沙107，其餘的換成了阿卡、花生米、甜瓜、地瓜等。
大駱駝就是第七代丙形，買了五十萬只。
因為便宜。
其價值，甚至不如他們買那條大船，一個基數的各形魚叉貴。
王玫林很開心。
終於，回家了。
王玫林交手提箱交給自己的助理，然後跟著白昊一起回大院。
白昊呢，還沒進屋就讓趕了出來。
楊柳站在門口擋下：“添什麼亂，這裡沒你什麼事，至少還要等一天呢。你退後，滿身都是細菌，退後，退後。”
白昊沒讓進門。
倒是王玫林的愛人從屋內出來，簡單說了幾句之後，又回去了。
沒辦法，換個地方待吧。
岳父家也沒人。
岳父一家去了漂亮南大洲，爺爺楚飛揚呢在遼東那邊，楚軍蘭的姐姐和姐夫此時在柏斯，家裡就是過幾天會有人來打掃一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