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那件事情，已經不是小事了。
連紫赮都沒資格參與，九廠這邊的內部篩查都是許正陽來辦，然後楚天星都會親自過來。
“說說，草原之心吧。”
“我呢，這樣想的……嘿嘿。”白昊突然笑了。
龍霧峰也跟著笑了。
再說楚軍蘭這邊，楚軍蘭最初的想法是，這種被白昊壟斷的咖啡，怎麼就突然出現在某個研究所呢。
難道是有人違規帶回來，或是偷偷販運的。
當紫赮找她問話的，詳細記錄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事可不是咖啡的事。
這事，有點大。
而且，不能忍。
所以，知道楚天星要到九廠來，楚軍蘭特意去接機了。
雖然認親沒多久，不管怎麼說，也是她四爺爺。
有些話，她敢說。
比如，突突那幾個偷資料的。
白昊呢，忙。
難得回京兆，沒拜年的要去轉轉，好久沒去拜訪的，也要去帶著小禮物，小特產，畢竟自己滿地球跑呢。
頭一個去見的，就是李愛民了。
吃飯，倒也沒去什麼大館子，葫蘆頭找家老館子，正宗。
兩天飯吃了一半，白昊問：“領導，以前見你總是討論一點工作的事情，今個怎麼半個字也沒提？”
李愛民笑著搖了搖頭：“提工作，和誰提，和你？別開玩笑了，我前段時間思考著要不要再建一個規模大一點的鋰電池廠，到九廠去聊聊。結果呢，和我談連副組長都不是，就是一個組員。”
白昊趕緊說：“啊，我錯了。下次打電話，我一定親自接待你。”
李愛民擺了擺手：“你有啥錯，一個給那數字隨身聽造配套充電電池的小廠子，在你們九廠已經是很小的事情了，我估計問你，你可能啥也不知道。”
“啊，哈哈。”白昊尷尬的笑了笑。
沒錯，一個普通的可充電小型電池廠，他還真不太關心。
李愛民又說道：“但是，這個廠子，對於一個縣而說，卻有可能成為他們支柱產業之一，我們詳細的計算過了，投資兩個億，佔地面積大約十萬平方米，以小型裝置鋰電池為主導，加上相關的配件生產，在明年可以達到三點五億的產值。”
李愛民和白昊，這不算是談工作，只是聊天。
他並沒有要求白昊安排九廠在這件事情上有什麼態度，許多具體的事宜，還是需要籌備工廠的小組與九廠去談，無論是技術支持，還是原料安排等等。
如果這些事情都要經過白昊，那白昊一天需要一百二十個小時。
白昊也沒說，自己會管。
因為，他都不知道，現在的小型裝置的鋰電池，在原料、生產、流通渠道等等的具體資料。
只是知道，眼下手上大概有多少專利，多少技術，眼下有多少技術可以市場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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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數目，而不是具體的條目。
兩人閒聊著，畢竟也相識多年。
白昊呢，突然指了指馬路對面：“李叔，那邊修理鋪前停了輛車不知道是那個院的，我給你推測一下，那個司機每個月至少收入一千五百元，看他們在那裡滴咕，肯定有鬼。”
“你……”李愛民原本想調侃一句：你是神探。
可話到嘴邊改口了：“你怎麼看出來的？”
白昊回答：“聲音，從那輛車開過來的聲音。然後那修理鋪在發動機倉瞎鼓搗的動作，他們一定在搞鬼。屁事沒有，報個故障修一修，開個白條報銷，然後再偷偷分錢，這種伎倆，我十三歲就會玩了。”
李愛民默默的記下那輛車，他打算驗證一下。
他是知道，車隊有些老司機，一聽車從面前開過去，有沒有毛病就能聽出來。
要查證白昊的話，很容易。
查一下這家修理鋪的進貨本，查一個消耗，再查一下開出的收據。核對一個那輛車是不是真的有故障，是不是真的去修理了。
這些都非常容易。
當然，也肯定有人故意睜一眼閉一眼，默許給司機些好處。
那麼為什麼要給司機好處，肯定是讓司機幫自己隱瞞些什麼。
喲，這事還有點意思了，這是順著紅薯蔓，一扯一大串。
李愛民想想就笑了出來。
“小白，你還真有一套。”
白昊陪著笑了笑：“這天底下，只有裝看不見的火，就沒有紙能包住的火。不過，閒事管多了，誰知道別人怎麼罵我呢。我把我那小廠子一畝三分地，管好就行了。”
聽了這話，李愛民放聲大笑。
“小廠子，小廠子。”
“九廠五個人。”
“哈哈哈，行，小廠子，付強這老頭前前後後，佔了多少地皮，你說用畝說，還是用平方公里來說。”正笑著，李愛民突然變的嚴肅了：“我聽說，你們廠在山裡打洞引水，似乎遇到大難題了。”
白昊一聽這話，表情也嚴肅了：“我不知道，沒有人告訴我。”
李愛民回答：“我也是聽說，這事沒外傳。聽聞，光是趕過來支援的地質學教授，還有最頂尖的施工專業隊，已經有大幾百人了。”
白昊問：“這麼嚴重？”
李愛民點點頭：“巖爆湧水、斷層塌方。聽說全世界有可能遇到的隧道施工難題，在這裡全都遇上了。但你們廠似乎很開心，忘記是誰說的，搞定了這條隧道，積累的經驗夠全夏國隨便挖隧道了，甚至夠滿地球去挖了。”
白昊站了起來：“那，我要回去問問。”
李愛民把快子一放：“成，飯也吃了，酒也喝了，天也聊過。等你再閒了，打電話給我。”
回廠。
白昊還是很關心挖隧道這事的。
回到廠裡，讓秘書拿來資料一翻。
好傢伙。
最瘋狂的一段，地下水一天能湧出接近五萬個立方米。還有超硬的岩層，彭的一下，碎石子能彈出去幾十米。最前面工作的人，頂著鋼帽子，穿幾層衣服，後來連九廠的花生米防護服都拉過去一車。
白昊趕緊打電話過去問。
“啥，廠長你說有困難我們為什麼沒提。那裡有什麼困難，一點都沒有。不知道多開心呢，這裡現在是挖洞高階研修班，沒點水平的人都沒資格過來進修。把這地方挖穿了，就沒什麼地方挖不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