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老不在乎勝負這點小面子。
其實，在場的幾位也一樣。
什麼面子。
自己這點小面子算什麼，夏國的臉面才是真臉面。
再說飛機上。
羅偉剛問周婉瑩：“話說，真的能讓九廠分錢？”
周婉瑩回了一句：“不可能，這事是上面有指示的，外面的水壩還有水電站，九廠給財部交錢了，我那敢要分利潤，這不是找罵呢。”
“下次可不敢這樣亂唬人，萬一他當真了，要分錢你不是自己坐蠟。”
周婉瑩反問：“我不是急了，答應把人弄走，弄不走我怎麼交差。任老難得開一次口，我們拍胸口保證肯定能把人支開，我能怎麼辦？”
白昊在小倉休息室呼呼大睡，昨天研究了一個晚上的大炮仗，是真累了。
坐在機倉內的紫赮糾結。
她突然發現，九廠這活不好幹，相當的有困難。
就說今天。
她聽到的太多了，是給廠長保密呢，還是不保密呢。
看到展西樂呵呵的正擦一杆雙管，紫赮走過去問：“那邊聊天你聽到了沒？”
“啥，誰在聊天？”展西一臉茫然的看著紫赮。
紫赮嘆了一口氣，感覺頭腦簡單的人就輕鬆。
展西這才語氣一變，低聲說道：“這個，什麼聽到，什麼沒聽到，自己腦袋裡要有數。廠長問什麼了，沒問什麼，心裡要有杆稱，什麼輕、什麼重，秤砣要有準頭。”
說完，展西又恢復那一臉快樂的表情，繼續擦那杆雙管。
紫赮驚呆了。
展西一臉傻呼呼，這玩意是裝的。
再一想，她反應過來了。
能被選中進那一支的人，怎麼可能有腦袋不靈光的人。更何況，又是派過來給白昊當勤務的，更是精英中挑拔尖的。
白昊的飛機是降落在巴州機場的。
若真是為了去研究益州電力過剩的問題，應該去蜀都城，甚至是再往西邊走。
到巴州。
還是兩位副長同行。
來迎接的人自然也不能普通了。
住進招待所，巴州火鍋備上，白昊這才說道：“剛才作夢，突然反應過來，你們肯定有事瞞著我，然後準備忽悠我。兩位領導說的事，根本就不是一個事，按我說，益州、黔省、滇省，水電站還是修的太少了，水資源利用率我感覺都不到百分之一。”
白昊替周婉瑩倒上飲料、替羅偉剛倒上酒。
“以我的智商能想明白的問題，你們早就研究細緻又深入了，所以呢，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忽悠我。”
羅偉剛笑問：“那你先說說想法，看是不是我們研究透了的。咱有一說一，我們這年齡不騙你，但你也不許湖弄我們。”
“成。”
白昊伸出三根手指：“三千億，砸下去三千億，絕對能夠把益、滇、黔的發電能力提高二十倍，然後架起超高壓傳輸，一口氣送到沿海，無論是江南、江北，或是閩省，半路上兩湖。”
羅偉剛盯著白昊足足看了一分鐘。
“了不起，有氣魄。正常人誰敢想這麼龐大工程，確實兩年前有過這樣的想法，很遺憾。”
白昊接了一句：“技術不夠，更是沒錢。”
“對。”羅偉剛完全承認白昊所說的。
白昊夾了一塊牛肉：“我有一個更瘋狂的想法，我打算在這裡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建一個超級超算，同時與配上超級服務器，每天按三十萬度電起步，五十萬度不算多的用量，建一個主根伺服器。然後，在長江下面沉光纖。開始佈局，夏國自己的電腦網絡，並且開始服務整個東方大洲。”
“我繞不開漂亮國，因為許多專利在他們手中。他們這次也別想繞開我，因為我發明了全球資訊網，我發明了主根伺服器。所以，世界兩大主根伺服器，就在地球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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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昊在說什麼？
羅偉剛表示自己聽懂了每一個字。
全是夏國語，每個字都聽得懂，可連起來，白昊講了什麼。
完全不明白。
羅偉剛這時嘆了一口氣：“實話說，我們是受人之託，把你忽悠出來的。既然來到巴州了，這麼說吧，巴州要單幹，還有許多問題沒有解決。你和我們一起參與一下幾個會，而後呢，你單獨到巴州這邊各廠子轉轉，你要知道，巴州當年有許多廠都是遷來的。”
“給點意見，提點想法。後天呢，會有兩個人過來，你都認識，一個是郭奉賢，一個是王玫林。”
“行，來都來了，出一份力。但先宣告，我對我講的話，半個字都不負責。這種大事，別讓我參和，我就是一個路過的，隨便閒說幾句。咱聊正事，話說，整起來，我想辦法弄點錢支援一下。”
“多少？”羅偉剛來了興趣。
白昊說道：“這個多少我不能說，但我們師爺給巴郎老大那邊會有一筆錢，專項用於超級水電站的建設，其餘的看你們了。”
“好說，我敬你一杯。”羅偉剛把酒杯端了起來。
周婉瑩直接飲料換酒：“我也敬你。”
“別，別，您二位是長輩，作晚輩的敬你們。”
都不是普通人。
九廠那來的錢，有多少，交了多少，他們不會打聽。只操心，巴郎音這只鐵公雞身上能薅下多少來。
能支援一座超級水電站的錢數。
何其驚人。
而且這超級水電站，就是周婉瑩和羅偉剛的活，一個管水，一個管電，這又是極重點的工程。
一杯下肚，周偉剛說道：“這樣，等那兩位過來了，咱們找到船，順流而下，一來是欣賞一下風光，二來真的去選的幾個位置看看。這麼告訴你，這方面的測量與各種計算的活，無數人跑廢了多少雙鞋。比你挖個洞從秦嶺南把水引過來，辛苦一點只多不少。”
“要去，一定要去。”
白昊不是沒去過，但確實想看一眼，沒有修水壩之前的風光。
長江好風光。
一行十幾人，整一條船，順流而下。
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也是長江上五百公裡呢。
除了白昊、郭奉賢、王玫林、周婉瑩、羅偉剛之外，就是薛琳琳、展西還有他們四人的秘書等人，沒讓巴州這邊任務人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