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鳳凰山城的海邊。
這裡有一個不算大的碼頭，新的碼頭還在擴建中，就在這裡不遠處。
鄔青道等三人到了，找到姜富樟的時候，鳳凰山城重型機械廠的廠長張建華，正在一個老店請姜富樟吃瓦塊魚。
見鄔青道來了，張建華喊了一聲：“服務員，加菜。”
唐包保人還沒坐下：“肘子，那叫什麼肘子來著，整兩！”
“兩個！”張建華感覺有點多。
唐包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姜富樟：“看到沒，這位領導很瘦，卻是血壓高、血糖高、血脂高。我就是勉強高一點點，而且餓了還容易血糖低。”
姜富樟笑了：“有專業的人說過，腦力消耗比體力消耗更大，你人不動腦袋可是轉的很快的。看這餓的，是什麼時候讓你又費神了？”
鄔青道三言兩語講了。
姜富樟認真的思考了幾分鐘：“這麼說吧，這事你們都沒錯。兩邊都要，平衡一下。一邊呢感覺自己也是進過小黑屋的，至少是死扛過的。看另一邊，感覺這些傢伙全是軟骨頭，直接就投了。”
“反之呢，直接投了這邊，他們可不認為自己就是軟骨頭，他們是跟大勢走的，瞧不起那些進過小黑屋的。這兩邊相互制衡，相互監督，甚至是相互撕咬。小白要的是什麼，絕對不是要宇宙財團，他只要精華部分，到時候精華抽乾了，他就把把這個賣掉。”
“所以，試一試我的招。”
唐包保搖了搖頭：“這個我們想過，萬一機會合適，長期把宇宙財團拿在手中呢。到時候，這些人還不成了禍害，再清理也要花些功夫的。”
姜富樟微微一笑：“準備一個漂亮國面孔就可以了。當然，還是在看你們怎麼控制，他們相互撕咬，未必不能好好幹活。然後再加一個漂亮國面孔，一下就鎮住場面，等上幾年一切都按你們定下的規則順了，也是能收的。”
鄔青道與唐包保對視一眼，也認可這說法。
這種操作辦法，未必不是一種好辦法。
張建華聽的是一頭霧水，因為這三人說的太過隱諱，而且也沒有點明具體的內容，雲裡霧裡說了一通。
不過，他不會問。
少問少打聽，這是他做人聰明的地方。
姜富樟問：“廠長呢？”
“腐國，應邀請參加腐國橋大學的科學會，關於宇宙天地的。”
“科學呀！”姜富樟感慨了一句：“上次那個什麼菌的兩萬轉，我聽說還真有研究所去研究了。還有那句控制量子，就控制了宇宙什麼的，也有研究所想研究，真不知道這玩意能研究出什麼來。”
鄔青道在旁補充了一句：“是控制粒子，不是量子。”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談科學，這三人都不能，純粹是扯著開心。
張建華接話了：“這個，聽說冰城電力那邊研究了，說控制電粒子什麼什麼的，只要控制住了，就能作到超高壓傳輸。”
“真的？”鄔青道可是知道，白昊純粹是在科學會上賣嘴胡吹來著。
張建華卻很認真：“真的，他們請我們幫著造幾臺裝置，簡單聊過幾句，反正就是控制電粒子，提高輸送電壓什麼什麼的，我也不是專業的，想來你們九廠應該收到相關的訊息才對。”
鄔青道回了一句：“話說，這事就算九廠有收到訊息，輪到我知道，也是半年後了，應該先是相關的研究院、然後是相關的組，他們搞，搞成了我才會知道，搞不成，這事也就過去了，我可能也不會知道。”
姜富樟卻說：“我更關心，這一次小白在腐國能講出什麼花樣來。”
“我也關心。”鄔青道跟著笑了。
上一次，白昊去漂亮國參加科學會，至少還有九廠的十多位教授、博士幫他出點子，搞計劃、整裝置。
這一次呢，白昊去腐國參加科學會，其實就帶了一張嘴。
正式的會議還沒有開始。
此時，只是一場小很規模的討論會，也可以理解來腐式茶會。
紅茶。
白昊最不喜歡的錫蘭紅茶，勉強能喝下去，但他們給紅茶裡加糖，竟然還有人加威士忌。
一位腐國紳士是這樣告訴白昊：“威士忌的濃郁會將紅茶的甘甜溼潤提出，兩種味道纏繞是如此的獨特。”
白昊很想說一句，我祖宗喝了幾千年的茶，現在用你們來教我怎麼喝茶。
他喵的。
紅茶是否加陳皮、怎麼加這兩個問題，在我們廠都引起了打架，你在我們廠如果紅茶里加威士忌，我不保證你能豎著出來。
可白昊又想想，算了，我就是來混個名聲的，還是不要隨便指點別人了。
喝茶，雖然我是專業的。
但作人要低調。
斯蒂芬來了，許多人都去迎接，白昊自然也不例外。
簡單的討論會。
斯蒂芬將自己的一份手稿讓助手遞給白昊，請白昊給予一些意見。
白昊翻看了一下，沒有找到自己熟悉的部分，隨口說道：“宇宙有開端嗎？如果有，那麼之前是什麼？宇宙從何而來，又走向何處。那麼，時間有沒有盡頭？”
斯蒂芬聽完這話，很震驚：“白，這幾句話可以送給我嗎？作為這本書的序言。”
啊！
白昊只是疑惑，為什麼沒有這幾句經典。
卻誰想，自己無意中替斯蒂芬作了一個序。
“當然，當然。”
白昊立即就答應了下來。
馬上，現場寫。
白昊需要在一張紙上手寫，然後這一段手寫版會被封存，作為原稿成為書的一部分，印刷廠再根據這個原稿，將這一段話變成這本書的序言。
白昊確實很意外。
一個小插曲之後，今天討論的話題是，時間既然有量子的某些特性，那麼時間是不是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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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昊呢，準備當一個純粹的聽眾。
這話題，已經不是高深，而是白昊感覺以自己的智商，基本上不可能理解。
很遺憾，白昊作為重要被邀請的賓客，不可能不發言。
白昊怎麼辦呢。
想一想，編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