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的年貨清單前，有人在不斷的為後面看不到的人念著。
接下來是肉類。
有人唸完：“今年沒有袋鼠肉了，以前發的時候感覺不太好吃，現在不發了，好象還有那麼一點遺憾。”
“賤，你就是賤。發的時候你喊不好，不發了你又想，不是賤是什麼。”
好些人都笑了。
接下來是海鮮。
帶魚、馬面魚似乎是常態，今年多了鮮生蠔、還有黃魚以及一種叫羅非魚的新品種。
清單旁，還有非常貼心的介紹。
新品種怎麼儲存，怎麼吃，還有菜譜。
乾貨。有紫菜、海帶、木耳什麼的。
最核心，米麵油絕對是必不可少的，以前有，以後基本上也不會減了。
有人期待發酒。
今年卻不發酒了，上面還有理由，酒這東西運輸太麻煩。
但，今年有鮮果。
夏國現在的冬天，但有地方不是，比如袋鼠國，比如柔夷。遠一點，比如漂亮南大洲。
光是超級大櫻桃，傳聞就運過來了上千噸的數量。
最最特別的最後一項。
用帆布製成的袋子，很大，正好可以放在二八大槓或是二六腳踏車的後架子上，兩旁的袋子設計的，剛好夠裝下全部的年貨。
還有裝袋說明圖樣。
先裝什麼，後裝什麼，什麼裝下面等等。
只要按說明裝，肯定能把年貨用一輛腳踏車馱回家。
九廠年貨分七等。
真正知道的，不多。
特等年貨能拿到的人，也是不多的。
不是按組發，也不是按廠發，是按人發。
比如高武車、熊天火這一類，忙碌在科學研究最辛苦崗位上的人，比如李夏、雷公、黃根水這類，每一次參與實驗都抱著不怕自己回不來決心的人。
然後是甲等加。
白昊的老師封遇春，就是這個範圍的，各研究院的特等研究室。
無論是奔小康、人人衣、秦科電。工廠發的年貨，其實是甲等減，正甲等是發給各在外支援生產技術與提高工藝的研究小組。用奔小康各工廠的說法是，甲等廠就是甲等年貨，但研究人員多份辛苦，是甲等加一層。
接下來，才是乙等廠、丙等廠等各配套廠。
今年，楚軍蘭也有一份。
她所在的研究小組，也是特等研究小組。
楚軍蘭沒在九廠，可以在帝都去領。因為九廠給夏科也有一份年貨送。
鄔青道也一樣。
不過，他在財部領。
財部那邊發的是與奔小唐甲等廠同級別的年貨，這是財部定下的，不希望他們，或是各婆婆的領的太高，當然低了也不合適。
最辛苦的研究人員領最好的，這也是共識。
九廠領年貨，還是老規則。
臘月二十八，如果新年沒有臘月三十，就提前一天，臘月二十七。
臘月二十八凌晨。
許多城市街上還是燈火通明的，有看熱鬧的，有著急去領年貨的。
巴郎音也站在街上，鄔青道也在。
“今年，年貨有備了多少？”巴郎音這一問也是好奇。
鄔青道回答：“現在年貨採購，都是按萬噸計的，有一批超級便宜的牛肉，白昊夠心狠，一次就是一萬一千噸，拉了整整三個集裝箱船，我看未來的集裝箱一定會造的更大，說不定，一船能達到五千只箱子。”
巴郎音問：“現有最大的能裝多少？”
“遠洋貨船，咱們最大的裝兩千八百只箱子。”
“那，未來裝一萬只我看有可能，才翻一倍，不是你們廠長的作風。”
鄔青道想到一件事：“提到船，說件有趣的事情。我也是聽說，但沒確定，我們廠長回來，似乎有心研究一種新船，叫滾裝船，用於裝整輛汽車的，說是給未來整車出口提前作足準備。”
巴郎音沒接這話，只說道：“我前幾天聽六工部說，油輪那邊卡住了，有好多技術難題，他們已經派人過去幫助攻關，造船這活挺難的，幾所海洋相關專業的大學希望增加經費，他們想擴大招生。”
鄔青道笑問：“沒錢了？”
巴郎音反問：“什麼時候錢有夠的時候，你告訴我？”
“也對。”
巴郎音又說道：“前兩天，稅總那幾個傢伙來找我了。”
“談的怎麼樣？”
“挺好，這次要謝謝你。”
鄔青道說：“別謝我，這是付強提出來的。他確實有一套，只是年齡大了，依他自己說三年，最多五年，就必須有人能接他的班，可惜眼下沒合適的人，年輕的沒經驗，能日常管著事，有大事未必靠得住。”
“是啊，九廠這個大管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這事我記下了，幫你留意著，有合適的就安排幾個過去試試。其實還有一種辦法，找一個人平時閒著釣魚，關鍵的時候撐住事，也給年輕人鍛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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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青道轉過頭：“看樣子，你有人選了？”
“看醫生怎麼說吧，或是改到九廠去療養。”
這話一說，鄔青道猜到了。
只是，合適嗎？
級別太高了。
誰？
姜富樟！
正說著，眼看車隊從面前過去。巴郎音指著車隊：“壯觀，壯觀。”
真是壯觀。
新式的卡車，載重十五噸，平原公路使用的後八輪載重卡車，車長十三點九八米，半掛。
這是夏國眼下最好的卡車。
顏色也鮮亮。
超過五十輛排成長龍，前有兩輛小車開道，後有一輛小車壓尾。
鄔青道看著，卻說道：“這個車頭應該有明顯的差異，我感覺魯州的重汽與秦汽的車有點太象了。明顯就是懶得再設計外觀，直接套用了九廠的原設計。現在想一想，還是二汽的車最漂亮。”
巴郎音問：“一汽怎麼沒產品。”
鄔青道回答：“在內部調整，估計四月過了就會正式投放。馬大強帶人去了，不過很快會有人管，九廠有新組正在籌備，以前沒有相關的，也不知道應該誰管，我感覺最終可能是五工部派人當組長，一工部派人當副組長，主要管重型汽車與輕型汽車，以及工程車輛的研發與生意，一正三輔，一共四個組。”
巴郎音也沒再問。
這事，確實牽扯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