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黑土
“黑土，你要是再敢以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保證你絕對會死的很難看。”不知何時，原本還躺在桌底流口水的聖佩保羅，已經四平八穩地端坐在獨屬於他的王座上；雖然此刻他依舊肥胖如故，但其無形中散發出的威嚴，這一瞬間卻令名為‘黑土’的神秘強者都不敢有絲毫動彈！
黑土，身高約在一米八左右，身上穿著一身短袖、短褲的黑色皮衣，一頭及肩的黑色長髮表明著他安卡拉人亦或卡拉奇人的身份；黑土整體給人的感覺無疑很瘦弱，同時他還有著一張瘦削且略長的臉孔，紫色、細長的眼線延長至他的鼻樑下部，這讓他自然而然地給人一種陰桀之感。
不過更奇異的，卻是黑土的雙眼——金色瞳孔，在現今的黎明谷地，這是卡拉奇人獨有的特徵！但詭異的是，黑土的瞳孔卻是一對豎瞳，毒蛇一般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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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絕不敢冒犯您的威嚴，即使在我們那個時代，您也絕對是有數的強者！”黑土沙啞低沉地笑著說道，雖然他所謂的道歉絲毫沒有體現在他的行動上。
黑土的聲音有些沙啞，同時有些低沉，言語之間似乎總帶著一絲莫名的意味，但這種語氣卻貌似並不令人討厭……
“你的實驗進行的如何了？”片刻之後，聖佩保羅直接沉聲問道。
“最主要的難題已經攻克，但還有許多細節有待去驗證。”說著，黑土不自覺吐出極其細長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說來，這名為黑土的神秘強者的舌頭還真不是一般的長，簡直都快比得上那些食蟻獸了！這樣細長的舌頭，再配上他那張細長的臉、邪魅的紫色眼線，以及毒蛇般的豎瞳，怕是還真能讓小二止啼！
聞言，聖佩保羅略微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那種子的人選可備齊？”
“桀桀，陛下您也明白的，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有成為種子的資格的。當初苦苦搜尋了七十年，也不過勉強找到一顆種子和兩個備胎，結果那兩個備胎還不幸被玩死了——”
黑土話未說完，便已經被聖佩保羅強行打斷，只聽見他冷冷道：“我無需知道過程，我只要結果！”
聞言，黑土的右手伸出兩根細長的手指，無所謂地笑道：“七個，目前已經湊到了七個，其中有兩個是您的子女。至於備胎，那倒是有很多。”
聖佩保羅卻是臉色陡然一沉道：“才兩個？不夠，我起碼要五個！”
“五個？陛下您還真是貪心不足啊，您也明白要成為種子，需要具備什麼樣的資格！事實上，您的後代中能出現兩顆種子，在我看來那已經是受到諸神的庇佑了……”黑土以他獨有的特色，沙啞地笑了笑。
“諸神的庇佑？你不覺得這句話由你說出來很諷刺嗎，黑土？”說著，聖佩保羅用極其嘲諷的眼神看了黑土一眼，對此黑土恍若未見。
“要不是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真想再生一百個。”突然間，聖佩保羅用極其遺憾的語氣嘆了一口氣。
“即使再給您一百年的時間，怕是陛下您也沒有那個能力，您早就明白的，這世上沒有平白無故的收穫。”黑土怪笑一聲道。
聖佩保羅盯著黑土，雙眼微眯，露出一個危險的弧度，沉聲道：“沒錯，這世上確實沒有不勞而獲；但如果你讓我付出了這麼多的代價，最終卻無法兌現當初你對我的承諾，我絕對會讓你後悔重新回到世上。”
“當然，我的陛下。”對於聖佩保羅的威脅，黑土只是沙啞一笑。
和黑土對視了片刻，聖佩保羅突然換上一種淡淡的語氣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斯圖亞特來找我到底所為何事了。”
“半天之前，索利丹郡的兩個主教，抱著一具教宗的屍體進入了裁決室。”
“裁決室？”聞言，聖佩保羅的雙眼陡然一眯，隨即又換上不解的語氣道，“裁決室可不是區區兩個主教就能隨便進去的，而且還抱著一具教宗的屍體，難道這時候索利丹郡那邊正有什麼大事發生？”
對於聖佩保羅的問題，黑土卻是默不作聲；奇怪的是，聖佩保羅貌似也沒有真的要黑土回答的意思，他的目光毫無焦距地望著窗外，黑土清楚聖佩保羅此時正在思考。
但就在這時候，聖佩保羅原本毫無焦距的瞳孔，此時卻是陡然縮成了針眼狀——在極遠處，正有漫無邊際的黑霧朝著羅蘭城所在的方位洶湧而來！
很快，羅蘭城上空的整片天空都被黑霧所遮籠，一時間，整個羅蘭城暗無天日，伸手不見五指！
這時候黑土也為窗外的突變而變色，他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泛著暗金色的光芒，片刻之後，同樣身處黑暗中的聖佩保羅突然聽見黑土怪異地笑道：“有趣，還真是有趣，沒想到活過來後，竟能有幸親眼見證一次黑潮！”
“黑潮？”聞言，聖佩保羅的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但過了片刻之後，聖佩保羅同樣以一種莫名的語氣笑了起來，“災難級黑魔法？有意思，這下更有意思了。”
顯然，聖佩保羅同樣也清楚黑潮的出現將會代表著什麼，但詭異的是，身為一位帝國皇帝，聖佩保羅的臉上卻不見任何的憂愁，反倒洋溢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天怎麼黑了？！”
“你們有沒有聽見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
“難道是世界末日到了麼？！”
……
在天空被籠罩後，羅蘭城很快陷入極大的恐慌之中，這包括那些強大的覺醒者在內！一時間，羅蘭城各處各種哭喊聲、尖叫聲不斷，此時的羅蘭城，彷彿一正面臨著蹂躪的柔弱女子！
“我們祈禱吧，聖王會拯救我們的！”
“沒錯，聖王一定不會拋棄我們的，就像在黃昏之戰中的那樣！”
“至高至強的無上聖王，雷霆的掌控者，審判的執行者……”
“……您卑微的信徒，祈求您的庇佑……”
不得不說信仰的力量是強大的，隨著羅蘭城中出現第一聲祈禱，很快城中各處祈禱聲不斷，聲浪滾滾，直衝雲霄，一時間甚至掩蓋了無邊黑暗所造成的恐懼！
以聖佩保羅和黑土兩人的強大實力，哪怕不用親眼看見，他們對現今羅蘭城內所發生的一切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黑土突然間怪異地笑道：“陛下您看，您的子民已經在向至高至強的聖王祈求庇佑了，神聖羅蘭帝國的至高皇帝，被審判庭贊為信仰虔誠的您，難道不應該有所表示？”
但就在黑土的話音剛落下，就彷彿正有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般，將他沿著牆壁一點點舉高！這時候，正在艱難掙扎的黑土聽見聖佩保羅冷冷地說道：“我說過，你要再敢以那種語氣和我說話，你絕對會死的很難看。”
只聽見‘咔嚓’一聲，在黑土無比絕望的眼神中，他竟然一下被扭斷了脖子——這怎麼可能，黑土竟就這麼死了？！難道他只是中看不中用（真不知這‘中看’的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更詭異的是，只聽見“啪啦”、“啪啦”的聲響，黑土的屍體竟然寸寸破裂，最終變成一堆黑色的泥土掉落地面！
聖佩保羅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冷淡道：“這很好玩麼，黑土？”
幾在聖佩保羅說話間，在地上那堆黑色泥土的正對面牆壁，一個人形石像緩緩成型，最終像穿過門戶一樣從牆壁中走出，這人不正是黑土，還能是何人？
“作為至高皇帝的陛下，您發怒要處死我，我總應該配合一下不是？”黑土無所謂地笑道。
“就像當初我從廢墟中將你撈出的那樣？”聖佩保羅突然以一種怪異的口吻冷笑道。
而黑土聽見聖佩保羅這麼說，他的一對豎瞳陡然一縮，此時的黑土，就彷彿一條即將要進攻的毒蛇一般！不過這種狀態只是在黑土的身上一閃而逝，很快，他又變成了先前那副細長眼角總帶笑的邪魅模樣。
“轟——”
就在此時，羅蘭城上空突兀出現一道巨大的亮光，就彷彿一顆恆星在冰冷黑暗的夜空中爆開，刺目的光亮強行將無邊的黑暗撕裂，最終一顆巨大無比的水晶眼球出現在尼古拉斯山的山巔，普照千里！
如果雷奇此時在這，他對著這顆水晶眼球絕對不會陌生，因為這正是在混亂石灘上空曇花一現，最終被喚靈者擊碎的審判之眼！不過和混亂石灘上空的那顆審判之眼相比，此時羅蘭城上空的這顆起碼要大上千倍，就彷彿一顆小型太陽懸浮在山巔；並且這顆審判之眼的內部，無窮雷電組成它的瞳孔——那些撕裂黑暗的光亮，便是發自這些雷霆！
毫無疑問，這是一顆巨型審判之眼！
早在巨型審判之眼出現的瞬間，黑土便已經重新縮回牆壁之中，並且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完全石化，看起來簡直如同一尊石人！
“沒想到黑潮的出現，反倒讓審判庭得到光明正大放出審判之眼的機會。看來以後我們不能隨意見面了，我的陛下。”石化的黑土依舊以他怪異的方式笑道，說完，黑土已經完全沒入牆壁之中，再不見絲毫蹤跡。
聖佩保羅望著高空中那光芒萬丈的巨型審判之眼，聆聽著城中各處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默然不語，只不過他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PS：關於黑土的形象，我是參照大蛇丸設計的；所以要是覺得我形容的不夠形象，可以去搜大蛇丸的圖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