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眾人不知道的是，即便跟國宇達對弈的姜凡如今也是一頭霧水。
原來，在跟國宇達開始對戰之後，姜凡就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眼前的國宇達彷彿忽然變成了一團迷霧。
明明人家每一招每一式都很清晰，但卻總是看不清楚。
“好古怪！”
姜凡放下一枚棋子。
如今試探階段早就結束，按理來說，他這個時候，已經清楚了國宇達的實力，該針對性的展開進攻了。
可姜凡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竟然這麼久了，都不知道國宇達到底有多強。
所以，直到現在也不敢輕易的展開進攻，生怕一不小心被國宇達抓住破綻，那就得不償失了。
“呵呵……”
國宇達見到姜凡陷入深思，就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年輕真好啊！
“從手法棋力上判斷，國宇達的實力應該跟我不相上下的，可為什麼我會有這種古怪的感覺？”
姜凡捻著棋子苦苦思索。
縱觀姜凡習藝以來數萬場對弈，從未有一個人可以給姜凡這種奇怪的感覺。
即便是葉尋蘇致，也不曾有過。
可偏偏國宇達就做到了，這是為什麼？
“難不成國宇達的氣勢屬性有古怪？”
姜凡眼睛一亮。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的通了。
氣勢屬性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妙用。
如果國宇達的氣勢屬性先天上就擁有某種能力，比如遮蔽別人感知的能力，那麼做到這一點，就再簡單不過了。
“試試！”
姜凡一子丟擲。
叮……
整個幻境世界震動，但讓姜凡意外的是，這個幻境世界好像真的無窮無盡，聲音直到消失也沒有測出幻境世界的邊界。
“呃……”
姜凡皺眉。
他這招投石問路乃是當年鶴城彩旗時學會的招數。
不過在進入揚天學院後，就很少用過了。
畢竟，在揚天學院裡面，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對手強弱，適當的給予最為合適的進攻手段。
可國宇達不一樣，所以姜凡才使用了這一招。
沒想到，這招落在國宇達身上之時，竟然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效用。
這種情況，本是不應該出現的。
“連這招都失利了？”
姜凡滿臉懵逼。
本來他對這招其實還是抱有很大希望的。
可沒想到，最終卻是這個結果。
一時之間，姜凡竟然有種老虎吃天無處下爪的感覺。
不知道過去多久，姜凡才勐然清醒過來。
“不對啊，我幹嘛要一直試探這傢伙？
我完全可以直接爆發氣勢屬性，以力破巧啊！”
這一刻，姜凡的思路終於清楚了。
是的，如果國宇達的氣勢屬性就是如此，姜凡卻一直顧忌不敢出手，那麼拖到最後，情況會對姜凡愈加不利。
不是有那麼一句老話“愛拼才會贏”，所以無論國宇達有多麼強悍，只要拼一把就有結果了。
既然如此，姜凡還在等什麼？
“國院長，對不起了。”
姜凡終於擺正心態。
下一刻，一股沛然金焰就從姜凡的身上轟然爆發。
“反應挺快，有那麼點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感覺了。”
國宇達好奇的看著姜凡。
雖然姜凡沒有看出國宇達的實力，但是國宇達卻對姜凡的實力非常清楚。
不得不說，姜凡實力在國宇達遇到的所有人裡面，是最為強大的幾個之一。
甚至，一些老一輩棋手都沒有姜凡這麼強大。
可惜，從一開始，姜凡就被他的氣勢屬性給矇蔽了。
一般要是遇到老一輩棋手，他們很快就會想出應對辦法。
可年輕一輩棋手在經驗上心態上其實都是不如老一輩棋手的，所以看破這一點的人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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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如今松鶴棋院的大師兄耶律沁都不例外。
可沒想到，姜凡竟然可以很快就看破這一點。
由此可見，姜凡無論實力與否，潛力上都是要遠遠高於耶律沁的。
“殺！”
姜凡神情凝重。
幻境空間之中。
烈日當空，陡然，天空都為之一肅。
隨即天空上的烈日就好像在不斷變大，緩緩的從空中墜落。
嗤嗤……
很快地面上就出現了道道青煙。
如果有人發現，不知何時，這個太陽，竟然已經距離姜凡的頭頂不足十釐米。
“好恐怖的傢伙！”
國宇達皺眉。
他方才，對姜凡的評價已經很高了，可沒想到，他還是小看了姜凡。
如今姜凡爆發出的戰力起碼達到了25萬以上。
由此可以推斷，姜凡的蓄勢氣勢屬性知行合一境界，絕對已經真正入門。
這種實力，一般人，真的不是對手。
就連國宇達都不得不嚴肅對待。
“離支！”
國宇達忍不住催動氣勢屬性。
離支，乃是國宇達最大的秘密。
曾經有人詢問國宇達的氣勢屬性是什麼，當時國宇達含笑回答。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外界的傳言就越來越奇怪。
他的氣勢屬性明明是離支，最後到了其他人的口裡卻變成了荔枝。
雖然外界的傳言都是錯誤的，可畢竟這是國宇達最大的秘密，所以國宇達總不可能自己跳出來解釋。
所以，至今為止，外界都以為國宇達的氣勢屬性叫做荔枝。
不得不說，真的就是失之毫釐謬之千裡了。
“這到底是什麼？”
姜凡心中一凜。
在國宇達心念離支之時，姜凡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覺醒。
這股力量，極盡窮變，卻又沛然難擋，絕對強大到超乎想象。
“呵呵……”
國宇達搖頭輕笑。
外界共知，他16歲就已經達到九段神話，20年過去，很多人見他久久不進超一流棋手之列，就感覺他沒有潛力了。
但只有國宇達自己知曉，他沒有辦法進入超一流棋手，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離支”。
離支，不是水果荔枝，而是離卦和地支的意思。
離卦有不投機取巧，順應中庸之意。
而地支，就不用多說了，對應的就是十二地支。
如此，國宇達的氣勢屬性才包羅萬千，強大無匹。
但成也離支，敗也離支，正因為“離支”太過強大，導致國宇達境界很難進步。
所以國宇達足足用了20年的水磨工夫，才達到了近乎圓滿程度。
此時，國宇達有信心，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破關凝真成為超一流棋手。
那個時候，他將是超一流棋手中最為強大的一個。
當然，這個時候就有人疑惑了，國宇達的離支怎麼看都完全跟迷霧沒關係吧，姜凡怎麼就看不清楚國宇達的實力呢？
其實，地支中有一支，名亥。
亥，核也，萬物收藏，皆堅核也。
亥有萬物收藏之意，所以，在國宇達故意隱藏實力之時，別說姜凡看不出來，就是高過國宇達一個境界的人，也不一定就可以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