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諸位,都不要只顧著喝茶了,拿點主意出來啊!”
“說說吧,現在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
其中,梁氏門閥的掌門人,梁寬站了出來,只見此人鬚髮皆白,卻有一對虎目,常能看見咄咄逼人之態。
他皺著眉頭,雙手束在胸前,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說道:“皇帝在草原上得了大勝,又奪回了太原郡的重鎮關口鎮,咱們現在,還能拿他怎麼辦?”
“他的威望,在民間百姓還有官場百官以及朝廷諸武將當中,都是第一等的高,其威,不亞於當年的始皇。”
“咱們現在聯手經營的鐵器還有私鹽作坊,封了也就只能讓他封了。”
一旁的方氏門閥的掌門人,方庭晚站了出來,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他狠狠地將自己的柺杖柱在了地上,而後露出一抹陰狠的表情,“黨穎王,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何不就在巨鹿郡,將這狗皇帝給扣下來?”
“都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來做主,我看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天下也不會不服,更不會亂。”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了在座其他的門閥大老們的認可。
“說得不錯,卻有此理!”
“朝廷這回發聖旨,鐵了心不讓我們的人過好日子,我們怎麼可以就這麼忍了?”
“是啊,今日退,明日退,我等退之餘地有限,而暴君之欲無厭也。”
“……”
其他九大門閥之主,都是神色不滿的開口,彷佛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趙亥抓出來打一頓。
甚至公然談論起了要擁立黨穎王為皇帝的大逆之事。
似乎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天下,就只是一個可以隨時被他們分配的蛋糕。
推出去明面上做主的人,也應該由他們來安排。
如果這個人反過來要針對他們,他們是隨時有權利去換掉的。
突然,就在這時,一個身披著黑色蓑衣的男子,推開了院門,那一襲霸氣絕倫的臉龐,不是黨穎王趙旦,又是何人?
他竟然從巨鹿郡,跋山涉水,遠赴千里,來到了這龍雲山上。
“十位老爺子,本王勸你們,還是收斂一點,否則的話,恐怕沒有什麼好下場。”
那幽冷冷澹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溫度,這也證明,黨穎王不怎麼給這幫老頭子的面子。
他身形挺拔,虎步龍行,看起來有一種強烈的威嚴。
那十個長老,自然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有人眯起眼睛,說道:“巨鹿郡的賬我等還沒跟你算呢,你卻敢來給我們臉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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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旦冷哼一聲,“哼!”
他此刻就好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對任何人都敢揮擊。
他不再是那個曾經平靜而低調隱忍的王爺了。
或許,這一切的改變,就從方生津死了開始。
“本王做事,輪得到你來管?”
“運輸重機弩去太原郡給那反賊之事,本王都還沒有找你們算賬呢!”
“私販鐵器,還有私鹽,這些事,你們都是瞞著本王,還要本王給你們什麼好臉色?”
“你們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本王?啊?”
冰冷的質問,讓這一群加起來超過五百歲的老頭有些無所適從。
這時候,梁氏的長老梁寬站出來說道:“你可不要忘記了,你跟我們是一體的利益。”
“你想要跟皇帝和解,可是他跟你和解嗎?”
“方生津現在已經如他的願死了,私營的鐵器作坊也被查抄了,可是呢?這皇帝滿足了沒?”
“早就告訴過你了,皇帝若是吃不到苦頭,是不會選擇妥協的。”
趙旦冷冷地看過去,說道:“現在,還沒有走到那一步。”
“本王來到這個地方,就只是為了一件事。”
“那就是,通知你們,所有人,都安分一點。”
“想要立起來,執掌這天下的權柄,需要天時地利跟人和。”
“而不是靠做什麼蠢事!”
“錢國公,錢赫,那個廢物,為什麼會被抓?”
“還不就因為,他懷恨在心,非要跟皇帝過不去,還私自處理皇帝的運糧車,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又能怪得了誰?”
“什麼?”其中有好幾家門閥的長老,都是臉色一愣。
他們確實知道皇帝要收拾錢赫,但是沒想到真正的原因竟然在這。
李氏門閥的老頭,怒罵道:“這個該死的錢赫,是誰讓他擅做主張的?”
其餘的人,也都是紛紛震怒了,大家都沒有能夠想到對方竟然敢這麼囂張。
“那你接下來,打算要怎麼辦?就讓我們這麼被動挨打嗎?”其中有人出聲詢問道。
黨穎王澹澹地說道:“只要能夠不破壞大秦的穩定即可。”
說完,他轉過身,推開門就離去了。
他來得快,去得也快,彷佛一陣風一樣,不留下半點痕跡。
留下來的這十個世家門閥的巨頭們,都是面面相覷,眼神當中精茫閃動著。
互相之間,交頭接耳。
“看來,黨穎王他始終都不肯邁出那一步啊。”
“是啊,這可怎麼辦?”
“怎麼辦?一慣怎麼辦就怎麼辦!”
“逼他?”
……
此時此刻,遠在千里以外的趙亥,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切的發生。
他剛剛在自己的絳雪殿當中,跟皇后王嵐戰了個驚天動地。
“陛下,您剛剛帶回來的那個女子,臣妾已經給她妥善安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