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才有毛病！”李肆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
但越這麼說，小桂子越不信。
他臉都嚇白了，捂著自己的臀部求饒：“小旗大人，我們是兄弟，你不能對我下手，而且我長得也不好看，要麼你選黃震吧，他夠壯！”
黃震也是護龍衛的一員，原本在宮裡屬於那種最底層的小太監，誰都能朝他吆喝兩句，經常和小桂子抱團取暖，兩人的關係極好。
“哈哈哈……你可逗死我了。”黃震年紀稍大些，人情世故經歷的也多。
“小桂子你也是真笨，小旗大人跟你開玩笑呢。”
不經意間，才短短兩天時間，護龍衛的人心已經聚攏到了一起。
可能是因為，李肆換回了他們的失去的尊嚴。
也可能是因為在春風拂檻樓李肆替小桂子出頭，贏得了眾人的好感。
但是更有可能的是，李肆也用心在交他們，並且把他們當成平等的人來看，而非用另類的眼光去審視他們。
平等公平，簡單的四個字。
但是真正做到的人又有多少？
毫無疑問，李肆做到了，並且做的很好。
這也是李肆想要達到的效果。
畢竟，得人心者得天下！
……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眾人還是都沒睡意，就感覺背後呲呲冒著涼風。
當然了，這都是心理作用，實際上門窗密封的還是很好的，旁邊又是火盆，根本不會感覺到冷。
“小旗大人，你睡了嗎？我能往你那邊靠靠嗎？我咋有點冷呢。”小桂子雙手裹著被子，頭冒虛汗的唸叨了一句。
李肆也莫名有些心浮氣躁：“黃震這小子也在往我這邊靠，我都要被你們擠死了。”
黃震無力的解釋：“我離火盆遠，靠靠怎麼了？”
李肆見狀索性坐起身來，披上棉襖打量著兩人：“都睡不著啊？”
“嗯，有點……”小桂子戰戰兢兢的坐起身來，抬頭衝著荒蕪的宮殿望去：“我總感覺那邊有笑聲，女人的笑聲，還是冷笑。”
“你可別亂說。”黃震雙手作揖，情緒激動的衝著床頭方向拜去：“見怪莫怪，孩子歲數小不懂事，我們是來幫你們的，可別害我們。”
李肆煩躁的一擺手：“哪有什麼鬼，來，都起來，既然都睡不著那咱就幹活。”
“幹活？”
“幹啥活啊？”
兩人一臉茫然的看向李肆，心裡更加突突了，這深更半夜的。
李肆要是知道兩人的想法，肯定一腳踹上去。
你們真tm拿勞資當gay了？
片刻後，兩人坐成一排，乖乖等著李肆訓話。
李肆活動著脖頸，儘量用這個時代的人能明白的話語解釋：“我家那邊有一個破案的方式，那就是還原當時的情景，從而發現之前沒注意的線索，這個很好理解吧！”
“嗯，小旗大人你繼續說。”小桂子點頭如搗蒜的插了一句話。
“卷宗上有記載，宮女秀兒在死前被侵犯過，很有可能就是在這個死亡現場被侵犯的，既然如此……”
李肆清了清嗓子：“你們幾個誰幹過那個事？”
“啥事啊？”小桂子憨萌憨萌的傻問了一句。
黃震老臉一紅，哼哧兩聲：“是跟娘們睡覺？”
“對，就是這個事，誰幹過？”李肆怪笑著反問了一句。
黃震嘆了口氣很是惆悵：“幹過是幹過，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從七年前入宮當差，割了煩惱根，哪還有這功能啊，現在想起來就跟做夢似的。”
“行了，我沒空回憶你那些屁事，小桂子你呢？在家沒個相好啥的？”林南不耐煩的打斷了黃震的話後，轉頭問向小桂子。
小桂子連忙擺手：“我……我很小就進宮了……”
得，也怪李肆他自己，問兩個太監有沒有玩過女人。
這tm什麼破問題。
李肆想了想，決定還是把這事兒交給更有經驗的黃震，便一拍大腿，直接把小桂子拽到床上，隨即指著黃震：“黃震你現在就把小桂子想成一個嬌小美人，要多美就有多美，然後的事，你懂得……”
黃震盯著小桂子凝視了好一會，一臉絕望：“小旗大人，你太為難我了，我們兩個太監怎麼幹那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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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也給我想，快點的。”李肆喝道：“你現在是想怎麼樣都可以的，你可以為所欲為，來吧，那有個大美人等你呢。”
黃震給自己做了好長時間的心理建設，頂著尷尬的表情，這才面色紅潤的朝小桂子撲了上去。
結果剛一上手，迎來的就是小桂子的一記直拳，正中面門。
“啊！”
黃震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下了床，氣急敗壞：“小旗大人，你見過這樣的大美人嗎？你看給我打的，都流鼻血了。”
小桂子很是為難：“我這是本能反應，也屬常態了吧，那宮女秀兒肯定是被迫才從了的，一定會反抗啊！”
“哎呀，小桂子你現在把自己想成被綁到這裡的宮女，那面對這種欺辱肯定是很害怕的，反抗是有，但是肯定不能是你這種反抗方式啊！”
在李肆的幾次矯正下，案件算是重演了起來，別說，還是有板有眼的。
當時李肆就想，這要是讓黃震迴歸現代，那肯定是最佳影帝了，這淫蕩猥瑣的表情簡直絕了。
幸好這傢伙成了太監，不然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大姑娘小媳婦。
小桂子也不差，那驚恐的表情，無助的眼神，拿個最佳配角也是手到擒來。
一番折騰後，李肆不等小桂子喘氣，就話語急促的問：“黃震，你說說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跑，闖禍了，不跑肯定被抓，抓到就死，有多遠跑多遠。”黃震想了想回答。
李肆逐漸提高語氣又逼問：“跑之前呢？”
“肯定得殺了這女人，她看到了我的樣貌，我不能留她。”黃震一攤手。
“跑？殺人滅口？”李肆皺起眉頭。
他覺得這中間邏輯不對。
要是在別的地方，擄來美人淫樂後殺人滅口，確實有這種可能。
但這裡可是皇宮，你甘冒奇險擄來宮女，就是為了淫樂？淫樂後還把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