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樣的議論。
嬴子羽多少有些無語。
但是他又知道，此時他帶來的手下，才顯得更加真實。
“好，清點一下。做好記錄，然後準備去下一處。”
眾人，這才似回過神來。
“天啊，這麼多金子，公子羽竟無動於衷嗎？”
“廢話，你以為跟你一樣？你以為跟你似的，沒有追求？”
半個時辰後，第二處暗室。
只一間暗室的黃金數量，嬴子羽帶來的手下，加起來不下二十人，大家齊齊上陣，竟然清點了半個多時辰，足見其內所藏黃金的數量，何等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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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間暗室，並沒有閃閃發光的金子。
這裡存放的都是玉石。
秦代雖然有玉。
但是其數量稀少程度，比黃金還要珍貴。
比如。
曾經在歷史上上演的完壁歸趙。
一塊小小玉壁，竟惹得秦國願用十五城交換。
所有，每人都知玉器的價值。
而這間暗室，所藏的玉器都是成品。
在這個年代，加工好的成品美玉意味著更加值錢。
話雖如此。
但是在嬴子羽眼裡，這屋裡的玉器，如同雞肋一般。
不能馬上變成真金白銀的東西，說到本質，就是一文不值。
更何況。
這會兒的制玉水平，還沒那麼高。
所謂成品，也只是簡單的打磨一番，並沒有特別複雜的工藝。
眾人無不奇怪。
以莫家的財富，難道請不起好的手藝人？
嬴子羽聽了議論，突然笑了。
“不是請不起，而是不敢請。”
“若真請了手藝人，精心打磨，他莫家財富，豈不外露了。”
眾人聽後釋然。
“哈哈，還是公子羽說得對。”
“是啊，不愧是公子羽，我們怎麼就沒想到了。”
“要是我想掩飾財富，也不會大肆張揚的。”
而這時候。
嬴子羽卻在想一個實際的問題。
查抄出這麼多玉器，一時間無法換成真金白銀，這要如何是好。
嬴政出巡在即，總不能直接把這些美玉掰碎了當錢花吧。
而查出來的數千兩黃金，到是可以解決大問題。
但是對於此次出巡，加上後面南征百越，千兩黃金顯然不夠。
嬴子羽深知。
出巡之事，可以一切從簡，但是打仗這事兒，就是拼命的燒錢，千兩黃金哪夠。
一場戰爭下來的消耗，簡直就是無法想像的天文數字。
這些玉器，若能馬上變成錢的話，當然足夠。
畢竟。
他的價值在那裡擺著。
問題就難在，如何變成真金白銀。
驀地。
嬴子羽靈光一現，有了主意。
“哈哈，這一次不但可以藉機問那些貴族要錢，還能和其他各國，借一筆錢出來。”
在這個年代。
每人都認可玉石的價值。
嬴子羽相信，以玉器進行質押，一定可以換到大量財富。
而以值錢的玉器做為交換，又能讓這些貴族無話可說。
至於周邊各國，只要他們心中生出貪念，向他們週轉大量財富，不在話下。
一邊想著。
嬴子羽暗自苦笑。
“唉，要不是修長城的話，也不至於。”
……
翌日。
嬴子羽做出驚人決定。
莫家查抄到的全部黃金，折成銅錢，全部分給百姓，而那些玉器，派專人押送，直接送往咸陽。
咸陽城。
嬴政開始的時候，還心花怒放。
“哈哈，子羽果然沒令寡人失望。”
但是下一秒，嬴政抓狂了。
嬴政也意識到，這些玉器就算價值連城，但是沒法掰開來花。
“子羽，到底在想什麼？”
嬴政完全搞不懂，嬴子羽這番操作，意欲何為。
同時。
嬴政更是聽說，嬴子羽把查抄到的黃金反而給分了。
這讓嬴政沒法不生氣。
“子羽，他……”
“他，到底有沒有領悟寡人意思？”
這會兒。
明明大秦國庫空虛，嬴政出巡在即，又有南征之事，正缺錢的時候，嬴子羽搞一推無法馬上換成真金白銀的玉器，上交了國庫。
嬴政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嬴子羽這是想要幹啥。
而這時候。
趙高已經準備啟程了。
對於周季的事情，嬴政已經收到秘報。
考慮到周季在朝中地位，這件事情，只宜秘密進行。
這時。
準備出發的趙高，過來向嬴政彙報。
“大王，老奴即刻就去陳留，未知大王，還有沒有要吩咐的。”
雖然趙高，依舊沒有正式被下令回朝堂，但是此時的他，已經在替嬴政辦事，這讓趙高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本來嬴政不想搭理趙高。
畢竟。
趙高都有反意，嬴政這會兒沒殺他，已經夠便宜他了。
可是此時。
嬴政更加知道，趙高還有利用價值。
見趙高過來請示，嬴政微抬眼皮。
“也無他事。你只去問一下子羽，這些送交國庫的玉器，他將做何打算。”
“另命子羽，若無要緊的事情，即刻回咸陽。”
此時。
嬴政雖未明說，但是言下之意，已經表達得很清楚。
關於玉器之事，他要聽嬴子羽當面給他一個說法。
這一回。
嬴政真的有些生氣。
“子羽啊，這次你辦得事情，令寡人有些失望。”
一邊看著趙高離開，嬴政輕聲嘆息。
……
陳留縣。
趙高才到陳留縣，嬴子羽就來了。
“趙大人，你來了。”
“公子羽客氣。身負王命，不敢不來。”
趙高這話說得自是皮裡陽秋。
嬴子羽並未在意。
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邢炎。
邢炎諾諾領命，將一個布包遞了過來。
嬴子羽臉帶微笑，看向趙高。
“趙大人，我這有份禮物送你。”
趙高奇怪。
“公子羽他什麼意思，送雜家禮物？”
“他葫蘆裡面，又賣得什麼藥？”
見趙高猶豫，嬴子羽催促起來。
“趙大人，不開啟看看？”
趙高沒辦法，只好開啟觀看。
畢竟他若不看一眼，看嬴子羽的樣子，應該是不會放棄的。
在趙高看來。
他雖然已經動了殺心，但是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
等趙高開啟布包，他瞬間怔住了。
這裡麵包得，赫然是一雙鉚釘戰靴。
趙高當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心中暗道不妙。
“壞了，這是被公子羽發現了。”
一邊內心打鼓。
趙高假裝疑問。
“雜家非武人，公子羽因何送此戰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