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極速
一個被困在牢籠之內的人最渴望的是什麼？
自由！
鯤被困在北冥之海，嚮往自由和天空，所以它衝破了所以的束縛飛上天空，化為大鵬。
有一個人，他的一生都在追求著自由。
他想要用自己的速度，像一隻鯤一樣，衝破這一個世界的牢籠，追求屬於自己的自由。
自由。
自由是一種什麼感覺？
換一個問題。
魚在水裡面是什麼感覺？
就像心在風裡面。
心在風裡面是什麼感覺，閉上眼睛感受一下，有沒有聞到風的味道。
自由如風。
昔日的墨鴉，今日的夜梟，他的一生都是像一隻鯤鵬一樣在在追逐著風，追求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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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速度。
他，就是風。
所以，他才會為了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自由，與公子君走在了一起。
只因為那一個藏冷明月之下，有一個小孩，微笑的對著他說。
如今的世界，本身就是一個牢籠。
不管你飛到哪裡去？都始終都是那籠中之鳥。
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裡，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裡。
你想要做一隻鯤鵬，去追求自由，那就要有可以摶扶搖而上的風！
在那一夜之後，苦苦在牢籠之中掙扎的墨鴉就已經死去了，活著的，就只有那一隻鯤鵬！
夜梟低頭淺笑，讓其他人看不清楚他此時眼中的回憶。
瞬間，所有人的眼皮猛烈的跳動。
一支斷臂向天飛舞，血液噴灑的到處都是，那是一抹猝不及防的紅色。
快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快的來不及反應。
夜梟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高漸離的身後，手中的夜刀染上了一抹的紅色，然後血液不沾的一滴滴滴落在地。
“你走神了......你對公子產生了殺意?!”
“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
“斷你的左臂，並不會影響你那用劍的右手。”
“希望，接下來你不會讓我失望。雖然公子下令不會取你們的性命，但是不然，你會失去你那彈琴握劍的資格。”
夜梟的話語，冰冷和無情，就如同黑夜一般。想要將所有的人都拉進黑暗，然後吞噬殆盡。
“小高！”
盜蹠一聲怒喝，眼中瞬間又血色湧上來，手中的飛輪以一個詭異角度飛了出來，直直的撲向夜梟的脖頸之間。腳下電光火石，閃身到了高漸離身邊，然後手指急點，封住了高漸離手臂上的流血的傷勢。
那一道太快！
快的讓高漸離自己都沒有反應。
知道現在，那種斷臂之痛才湧現出來。
痛入骨髓！
但是依舊不能抵得上高漸離此時心中之痛。
他知道，他將要失去一切了。
從此，他的世界將要沒有一絲雪的蹤跡。
“盜蹠？盜王之王？電光神行？”夜梟的身影近乎瞬移，躲開了那襲擊過來的飛輪：“不錯，可以，也算你一個。”
“白鳳，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的疑問。但是我不會給你解答。”
“你只需要知道，現在的你，必須在我的速度之下逃生。”
“這一次若是你慢了，我真的會殺了你！”
“白鳳，高漸離，盜蹠......”
夜梟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來吧！一起上吧！”
夜梟撲身而上，在天空之中留下一道陰影。手中的夜刀好似可以劃開天空之中的風。
純粹，自然，灑脫。
這是衛莊在夜梟這一刀之中評出來的味道。
此時的夜梟，不在是墨鴉。
沒有了那詭異不詳的烏鴉纏繞。
就好似擺脫了束縛的老鷹。
除了速度，夜梟已經不再追求什麼外在的東西了。
這一刀，也許沒有他身為墨鴉之時那種詭異的威力。
但是，那種灑脫，那種不羈，讓衛莊讚歎。
只看這一刀，衛莊就肯定了夜梟的實力。
只看那速度，衛莊就明白，白鳳真的是差的太遠了。
夜梟的這一刀，劈向的正是白鳳。
昔日的親如兄弟，如今形同陌路。
夜梟的一刀劃過，白鳳在恍惚之間，閃了過去，可是那由速度帶起來風刃，也是劃過了他的臉頰。
白鳳的手輕輕抹去那臉色的血跡。
“你真的要殺了我？！”
夜梟的無情，摧毀了白鳳心中最後一點的僥倖。
他還是原本有一點幻想。
白鳳和墨鴉，永遠都是兄弟。
墨鴉是不可能對自己下毒手的，就像在韓國大將軍府那一夜一樣。
墨鴉的忠誠，比不上他們兄弟之間的情誼。
白鳳甚至還在想著，夜梟此時的做法只不過如在大將軍府面對姬無夜一樣，在那冷酷面容之下隱藏的是兄弟聯手，一起衝破那束縛。
可是，當那如同黑夜一般的夜刀在刺向自己的時候，白鳳的身體近乎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如沒有這一步，他，白鳳，已經死了！
墨鴉！不，夜梟是認真的！
他真的想要殺死自己！
“你還是那樣的天真，那樣的傻啊，白鳳！”
“不過，你剛才反應的速度，的確是比當年快了不少。”
“不過，還是不夠啊！”
夜梟的聲音在風中流傳，人的蹤跡在空氣之中飄忽不定。
“太慢，太慢！”
“不夠刺激啊！”
夜梟手中的夜刀一瞬間將盜蹠和高漸離全部籠罩在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
這一次，他的目標不在是一個人了。
盜蹠的電光神行，如光如電，夾雜著一些血絲拖延著夜梟的進攻。
那血絲，就是在被夜刀輕吻之後的結果。
隨著交手，盜蹠的心中恐懼又憤怒。
在他的感知之中，夜梟在一刀一刀的劃在自己的身上，這樣的能力，想要瞭解自己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夜梟則是噙著一抹微笑，好似要逼迫出自己全部的實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