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南巡的隊伍匯合以, 胤禩就一直陪伴在康熙身邊化作馬隨他出入各種場合。
無論是再次巡查黃河,還是去江寧府曹家去見君父過去的乳母,曹家的老太太,或者是君父考校文人招攬才子的候, 他都形影不離。
康熙趁此將他帶在身邊教, 耳濡目染之下, 君父為政之道了更深的認識。
自從得知胤禩拉著老四穿女裝, 康熙就發愁他的性子恐怕扭轉不過來了。
也虧得胤禛嘴巴緊, 沒將胤禟與胤誐也易容之事告訴君父,不然得氣得康熙揪他耳朵。
南巡途中, 郭絡羅氏擔憂胤禩暴露, 遂不敢信。
直到他歸來,這才松了口氣。
胤禩還給她帶了禮。
夫妻二人小別勝新婚, 好一陣膩歪。
胤禩解鎖了福晉的情話:“日日思君不見君”,樂飄了。
他並沒與郭絡羅氏說汗阿瑪催促嗣一事,免得引起福晉焦慮, 孩子的事得看緣分,他們身體都好著,沒必要急求成。
左右能擋的事他都擋得住, 不會讓福晉煩心就是。
郭絡羅氏笑著,將他出京以發生的事一一告知。
從京城中傾城身份的震動,到九弟前來試探, 再到傾城話的忠實書迷們他的熱切。
“還額娘那邊因為爺禁足一事,差人來關心你。”
所以之這些聞風而動的人該是什麼態度, 他們之間得商量清楚。
胤禩與她竊竊私語:“不憂心,我好不容易問汗阿瑪要了一個月沐休,還能禁足一個月, 的是間準備。”
郭絡羅氏噗一聲笑了:“這下好了,他們又要以為八貝勒失去聖心了。”
“左右內務府那邊現在是凌普在管事,”胤禩道:“我不在,凌普或許還松了口氣呢!”
裕親王疾請辭,內務府總管就成了太子乳母的丈夫,胤禩待在內務府職位上,就跟夾在心情複雜的君父與太子之間似的。
胤禩正職也不是內服府的官職,凌普既忌憚他,又防備他,總覺得他會害他害太子似的,這就很好笑。
至新來的侍讀何焯,胤禩當然打算與他好好學習了,汗阿瑪特意指的侍讀,一過人之處!
如果詢問人們八貝勒是怎樣的印象?
那麼,與胤禩共事過的臣子會說“八貝勒溫潤如玉,頗君子之風。”
的朝臣會說“八貝勒常常愛笑,也不知是否笑裡藏刀。也可能是其心機深沉。”
也朝臣道“八貝勒看似因為話惹怒了皇上,實則仍然深得聖心。皇上看似是責怪懲罰他,但也不過是禁足罷了,御還因此不能繼續彈劾,畢竟皇上已經做出了懲罰。”
而民間八貝勒沒什麼印象,傾城的印象卻是深刻。
掀起京城軒然大波的傾城,無遺是個很才華的人。
從他話的手筆便能看出,他善奇思妙想,懂得揣測人心,但也不乏浪漫之心。
何焯從他的話中,看到了變通、變化,看到了如長了翅膀的鳥兒般飛往廣闊天空的精世界,同樣也看到了與世人格格不入的一些“潛質”,說一句“桀驁不馴”是不為過的。
剛開始看《師尊》的候,何焯是皺眉的。
可是看下去以,跌宕起伏的劇情設計,聞所未聞的世界觀,無一不吸引著人繼續讀下去。
彷彿是經過他手創造了一個世界!
他原以為,八貝勒會是那種少年意氣事的年輕人。
待真正見到人,才驚訝發現,原來那句“溫潤如玉,頗君子之風”竟是真的!
只是第一次見面,何焯便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八貝勒出乎意料的謙遜禮,進退度,笑容如春風般,舉手投足一種養尊處優的雅緻。
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出那麼多令人大開眼界的話。
從《傾世鍾情》起浪漫的愛情故事,到《商女王妃》重的宅之爭中人心的把握,又出現了《師尊》這等聞所未聞的奇書,直看得人欲罷不能。接著他還會令人顫慄的驚悚話,又與端正先生的《芸娘》打擂臺,出了《高家長媳》這等世俗觀念截然不同的作品。
《高家長媳》告訴世人,女子也是人,她們不該是附庸,也自己的手與智慧,她們權利去追尋自己的幸福。
聯想到八貝勒與八福晉成親伉儷情深,或許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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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面就說教,顯然會惹人厭煩,何焯就算再耿直也不至這麼做。
何況私心裡,他認可八貝勒話的才能。
他先問了八貝勒的學習進度,因為所謂的侍讀要做伴讀的事,不僅要教、與他探討,還要陪伴他學習。
胤禩交流之下發現,何焯經義歷及百家之學造詣很深,而且他的博通古今反應在其善考據、修訂著作。他還考訂過《漢書》與《三國志》!
真好啊,傾城下一改邪歸正的話,何焯能幫忙呢!
胤禩所義的“改歸正”當然不是八股文,而是符合他話之前的舊話風格,類似《三國演義》這樣的話。
這一回,咱不在話裡談感情,咱只事業!
元末明初羅貫中《三國演義》化劉備,醜化曹操,《三國演義》這話呢,流傳至朝已經成了話界的話。
胤禩還記得自己幼看各種感情戲文的怨念,他那候饞只搞事業的戲文都饞哭了,可是遲遲沒遇見過合心意的。
如今,他打算撿起兒的夢想。
他想要一篇如《三國演義》般被世人讚頌,又符合自己口味的話。
胤禩想要秦朝,一個在世人眼中,由暴君之稱的帝王,始皇嬴政。
產生這個念頭,還是與他最近腦袋裡的戲文又出了新內容關。
隨著他長大,戲文內容變得更為豐富,從夏商周到春秋戰國,再到唐宋元明至今,全都,可以讓胤禩盡情看。
就是因為戲文的關係,藝術創作加工較多,給胤禩豐富了許多想法。
其中一篇戲文,便是穿越女提到的《記》中秦朝抹黑,並且可能被篡改。
流傳至今的《阿房宮賦》形容秦之驕奢以戒人,倒是秦朝統一建立王朝的作品鳳毛麟角。
羅貫中了《三國演義》名垂青,胤禩就想個“戰國演義”,新的書名他都想好了,叫《大秦傳奇》。
正是因為是話,人們不至將它當做正來看,所以胤禩的候也可以藝術加工啦!
理性看待秦朝在戰國的崛起歷,驚豔始皇帝的赫赫功績,何不?
羅貫中是劉備吹吹,那胤禩當個始皇帝吹吹何不可?
要與關的大作,少不了考據,這樣才能得似是而非引人遐想,才能吸引到看客們嘛!
胤禩看何焯的眼,就像在看一個寶貝疙瘩。
現在當務之急,是拉攏到可與他一起考據的人,之再溫水煮青蛙,慢慢將何焯煮成自己的校訂人!
胤禩若是認真起來想要勾搭人,很少失敗的候。
他分析人心,如吃飯喝水一般,並不需要可以去經營,就已經下意識最適合的言語來引起何焯的好感。
胤禩將自己精通經,八股文的也不錯逐漸在何焯面前展現。
他聖人之言也尊敬,只是與世俗之人的觀念些不同,他自己的想法,並非是人云亦云的庸人,這樣顯得他很格格不入。
他並非不關心政,也並非不關心民生,其實他的心,從話之中就能體會出來。
為何他的話能牽扯萬千人心?是因引起了人們共鳴、嚮往。
他總能出讓人感到舒爽的情節,他的著作,豐富了人們的精世界。
最主要的是,因為他是皇子,一旦他售賣著作,哪怕被文人罵得再慘,被皇上禁足在家,他的話依然沒被禁止。
何焯感慨萬千:八貝勒眼中的世界,廣闊而充滿了想象,他的情感豐富,只是無人理解,是知音難尋。
如果可以,他願意成為那個知音。
因為一個月的間準備新作,編制蛛網勾搭何焯,胤禩還挺悠閒,他一邊構思自己的新話,一邊與何焯探討歷,並且不斷磨礪八股文的文筆。
八股文啊,作候限制特別多,必須要古人的語氣,文筆的磨礪和文風轉化大好處!
胤禩得文章,一篇又一篇傳達到了康熙御前。
康熙驚奇道:“胤禩這是轉性子了?他竟真的老老實實文章了。”
而且得還不錯,引經據典,討論事。
太子聞言,無奈道:“以八弟之才,他若是願意認真,就可以做到將文章好,或許還能著書立傳。”
康熙嘆道:“可他偏偏就喜愛話,只要不耽誤正事,朕還能阻止他發展愛好?”
太子聽君父胤禩猶如關懷小兒子的寵愛寬容,目光閃了閃。
汗阿瑪哪一個兒子都要求嚴厲,但老八不務正業他卻不生氣,還放任他發展。
是寵溺?還是養廢了他?
太子猜不透君父心思,他自然是希望兄弟們都不要太要強,也會忌憚厲害的兄弟,每當君父給兄弟們實權以制約自己,心裡都拔涼拔涼的。
所以他才喜歡親近老八,老八的愛好與追求特殊,與他沒直接利益衝突。
待機成熟,胤禩便邀請何焯成為他新作的考訂人。
沐休在家一個月,胤禩過得快活似仙,腹肌都因為減少的鍛鍊而變淺了。
福晉摸摸手感不,唯恐他長出小肚腩,提醒胤禩不要每次在飯久坐。
“可是飯的靈感最好,”胤禩眼巴巴說道。
如果抓耳撓腮不出來,他還會邊邊吃點心,如今正是創作最熱情的候,他甚至還點廢寢忘食。
《大秦傳奇》與《師尊》一樣,分成二十篇來賣,他不斷考據,考究,與何焯探討實,再融合藝術加工的劇情設計,以鍛鍊出來的文筆,在這個月中將第一篇給了出來。
《大秦傳奇》第一篇自趙歸秦,講述的是始皇年幼的經歷,從歸秦,到秦王室變更,到始皇繼位,接著便是秦滅六國……
胤禩解除禁足的第一天,第一篇歸秦面世!
康熙見他禁足期間都改不了話的愛好,還頂風作案,在傾城這個筆名爆給天下人知道還敢繼續出新作,一口老血梗在喉嚨口,第一間便將胤禩叫來訓斥了一頓。
“朕還以為你學好了!”
胤禩指天發誓:“汗阿瑪,兒臣這一回的是正劇!”他將新作遞給了康熙。
“您看看,兒臣這回的是先秦統一戰爭。”
康熙一把拿過那冊話,氣道:“就算要出新作,你好歹也換個名字啊,現在朝臣都知道你就是傾城,全都知道了,你也不避著點,待御彈劾了,豈不是要讓朕難做?”
胤禩恍然大悟:原來汗阿瑪不是在怪我又了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