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怒也不是, 不怒也不是,瞪人時有威懾,但並沒有威懾到當事人,訓斥吧, 連著幾個塊兒喝酒的兒子塊訓, “主犯”胤禩頂多數火力, 而從犯胤祉、胤祐、胤誐與胤禎也逃不。
唯沒有捱罵的十三阿哥胤祥, 還挺慶幸九哥鬧脾氣不帶他玩兒?
至少這次不用起挨訓。
胤禛竟點不意外他能搗鼓出事, 他唯意外的是胤禩那狡猾,還能玩翻車, 這是多可怕的故事?
還有胤禟, 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怕鬼?
大阿哥知此事, 哈哈大笑:“原九弟膽子這小?”
就是經今晚,大家在傳:八阿哥除寫話本,還講鬼故事。
——想不到啊, 溫潤君子般的八阿哥,也半夜說鬼故事嚇弟弟。
——真是人不可貌相。
這讓人不禁猜測起“傾城”的下篇大。
阿哥晚上鬧出事兒,沒有影響到其他人, 就是康熙次日與太后去遊玩、欣賞風景,沒有胤禩份而已。
負責保護康熙的鑾儀衛在,現場安排位雲麾使, 在織造府的地界範圍內,危險已是降至最低, 康熙便命令胤禩:自己惹出的事情,自己收拾。
胤禩還挺歉疚的。
沒想到九弟膽小,直發呆是因為被嚇壞, 而他為兄長卻沒有發現,還說更可怕的“筆仙”。
這要是嚇出個好歹,好兄弟也做不成。
胤禩就抱著有自責的心情等著胤禟醒,又聽他直在夢喃喃自語說著什,湊近聽竟是在唸叨“八哥”,心泛起絲古怪的情緒。
別吧,別是夢到我變成怪物在追著他跑吧?
不然怎滿頭大汗臉色慘白?
伺候太監為胤禟擦拭乾淨後換身衣,他突然在夢魘掙扎起。
胤禩忙叫他名字,他有醒的跡象,快推推他。
[雍七年,削廉親王允禩王爵,圈禁,更名:“阿其那”。]
[同年,革去允禟黃帶子,削除宗籍並□□,更名:“塞思黑”。](1)
是蝶夢莊周,還是莊周夢蝶?
壯年於監視與關禁中受折磨而死,臨死的胤禟又是怎樣的心情呢?
牽掛最多的是先他月被圈禁起的八哥。
睜開眼睛,就看到他在夢唸叨的八哥在他床邊搖他,憂心忡忡地問他:“九弟你還好嗎?不真嚇壞吧?”
他還拿手拍拍他的臉,給他拿帕子擦額頭的汗水。
胤禟懵瞬,眨不眨地盯著嫩到唇紅齒白的八哥。
臉上沒有滄桑的痕跡,嫩能掐出水的皮膚,沒有皺紋,沒有鬍子,眼眸閃閃放光,滿含憂色地望著自己。
沉痛的心情還沒緩勁兒,腦子有關於這世的記憶又迴歸腦子,可算是想起自己是怎睡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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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骨碌爬起:“八哥!!!”
胤禩嚇跳,忙安撫他:“哎!在呢,沒有人摸你脖子,是樹葉,樹葉,你別怕。”
他輕愁又擔憂地看著胤禟,滿臉歉意道:“是我不對,不該在大半夜說那鬼啊筆仙啊,差點將九弟給嚇出個好歹。”
胤禟回神,忙大聲道:“我沒事!我才不是怕鬼呢!”
不吧不吧?這才想起上世的記憶,要是讓八哥以為他是個膽小鬼,那豈不是很丟人?
“好好好,你不是怕鬼,”胤禩他病著,自然是事事依他,又讓人去請太醫給胤禟看,知胤禟沒事,這才放心。
胤禩誠懇地道歉:“我沒有發現九弟的異樣,實在是不應該。”
“沒事兒,我真沒事,八哥你別太擔心,”胤禟抓住胤禩。
胤禩沉默片刻,與他對視。
胤禟:“…………”
胤禩:“…………”
“九弟有哪怪怪的。”他出結論。
“哪……哪奇怪?”不知道為什,面對年輕稚嫩的八哥,被他那審視的目光瞅著,胤禟緊張快結巴!
“很沉痛,憂鬱的感覺,”胤禩開始運用起學習到的知識,不如看微表情分析人心情。
“九弟在極力掩飾,”可是粘人的感覺,又像個小鵪鶉濡慕著母鵪鶉。
胤禟生怕他看出什,緊張頭上冒虛汗,還想顧左右而言他。
“十弟人呢?十人呢?”
“他隨汗阿瑪與皇瑪嬤賞景去,你昨晚暈倒以後,大家人背上千字檢討,”胤禩不忘提醒胤禟:“九弟雖然暈,汗阿瑪說你也要寫。”
胤禟噎。
這懲罰,就跟兒戲樣!
腦子皇子阿哥之間如養蠱般鬥的你死我活,君父的反覆與冷漠、疑心病令所有人心寒。
對比這世還沒有鬧那難看,挨罰也有是輕描淡寫的。
“我該不害八哥被汗阿瑪責罵吧?”胤禟急道。
“不是你害的,”胤禩拍拍他,笑道:“我被汗阿瑪責罵的次數還少嗎?早就厚臉皮。”
其實他也不想在君父面丟人啊,可是汗阿瑪要求他知無不言,皇叔祖也給他洗腦,他不能對汗阿瑪撒謊,以至於在汗阿瑪面面子子丟盡。
當然這也有個好處,面子丟著丟著,人就麻木。
汗阿瑪氣著氣著,也就氣習慣。
胤禟不由啞然。
是啊,這輩子的八哥,他有個獨特愛好,那就是寫話本。
寫出的話本還挺受歡迎,多少人追捧著,就是他好像對爭奪權力事好像並不熱衷。
這究竟是好事壞胤禟時說不清,因為上世的七阿哥胤祐便是因從小有腿疾失去繼承皇位的機,後又不爭不搶只做自己手中的事,倒是脫離出奪嫡的漩渦。
所以未如何,他提積蓄實力,做好打算,總不可能已經經歷慘烈的世,再犯與去樣的錯。
比如,若是八哥願意爭爭,他定盡力幫八哥登上皇位。
“九弟,九弟。”
胤禩伸出手在他眼揮揮,他又次陷入沉思之中,試探著問他:“你在想什?”
胤禟心不在焉地回答:“沒什,我只是有餓。”
胤禩被他轉移注意力,讓人為胤禟準備清淡的粥,其實直在悄悄地打量他的為舉止。
不能怪他敏感,從小九弟就喜歡與他塊兒玩,他對自己有種莫名的信任。
胤禩擔任在接受韜塞訓練以後,沒有刻意拉攏任何阿哥,但是“八爺黨”的成員,個個在九弟的用下聚集到他的身邊。
究竟是命運,還是九弟身上有問題呢?
剛開始他拉著十弟胤誐時,胤禩沒有那明確的感受,直到十阿哥胤禎也加入進,感覺突然就明顯起。
之他就猜測,胤禟可能是“重生”之人,但當事人卻迷迷糊糊的,問什不知道。
現在這種改變,是不是代表著他“知道”呢?
胤禩小的時候遭遇女鬼奪舍,為何胤禟就不回到去?
在經歷生死劫難以後,胤禩覺這個世界不能用有限的眼光下定論,切皆有可能。
對於戲文頭提到的“重生”,面可能是個真實的例子,不然為什他對哥的敵意那重?
胤禩並沒有打草驚蛇,他等胤禟吃完後,溫聲囑咐道:“你好好歇息,昨夜受驚嚇,到現在還驚魂未定吧?下本我那可怕的話本,到時候你就別看。”
胤禟忙道:“八哥寫完以後給大家送話本,可別忘也給我送份啊!我就算不看,我也想收藏著。”
胤禩笑著摸摸他:“好。”
這回,胤禟再也沒說什“我長大不可以摸頭”,他點沒有躲,還挺享受。
此後段時間,胤禩在許多細節上印證“胤禟”恢復上世記憶這個猜測。
他蒐集的證據越越足,足到可以錘死胤禟重生這點。
比如,胤禟的學識與談吐,在那次昏去以後有質的飛躍,是有閱歷與智慧的模樣,再也不像之那憨。
又比如,他在下意識的照顧十弟,無論是看十弟、十弟還是看胤禩自己,時不時的還露出慈祥的樣子。
胤誐這人精,發現他的異常卻不說出,還假裝自己愚笨,引胤禟對他掉以輕心,從而暴露的更多。
再比如,九弟用種懷念,悲傷的眼神看“故人”。
讓胤禩意外的是,在面對胤禛的時候,胤禟再也不像是之那樣用厭惡、偏激的態度針對他,而是收斂起,將曾經的厭惡,以冷漠、疏離的態度待他。
胤禛與胤禟又不熟,以就知道九弟不喜他,當然不湊上,同樣也疏離。
他二人之間倒是井水不犯河水。
除點,南巡期間,汗阿瑪停留在江寧織造府幾日,他在此召年老辭官回鄉的老臣,以表示對老臣的優待撫卹,也召這兒大有名氣的文人,以表達對文人的優容。
十餘年的南巡,汗阿瑪祭祀孔子廟以拉攏文人與紳士,十餘年後,汗阿瑪有意再舉各種考試,又道“江南浙江,為人文萃集之地,入學額數,應酌量加贈……(2)”。
停留在此時間久,看江南的風光也就看多,自然也有不同的感悟。
空餘時間,胤禛邀胤禩下棋,與他談論江南富饒時。
他看到江南這兒的鹽商不清不楚,官員之間奢靡之風盛,想到黃河受災範圍內那還需要朝廷賑災的百姓,心怪不是滋味。
江南這地,富流油,也不知道那油水,是搜刮多少脂膏,聚集多少貪官汙吏。
胤禩聽他談鹽鐵,微笑著與他下棋,邊下邊聊道:“哥想的到這,汗阿瑪就想不到這嗎?汗阿瑪也不是喜好享樂的皇帝啊!”
胤禛沉悶道:“我知道,道德經中說‘治大國,若烹小鮮’,是我心急。”
每耽誤天,有更多的銀錢進那人的兜,鹽政之事,汗阿瑪未必不知,只是如今還需要拉攏江南上層文人,拉攏紳士汗阿瑪推籠絡紳商士子之策,時機還未成熟,自然不能動搖這。”
等待滲透,等到有真才實學之人為朝廷所用,等到科舉招攬到更多,扶持到更多有才學之人,手有人有底氣,才能將這蛀蟲給收拾。
在此之,這兒旦進細查,那就是拔出蘿蔔帶出串兒。
他也明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還是忍不住浮躁,是修心修的還不夠,也是年輕氣盛。
胤禛深吸口氣,聽胤禩溫潤如和風細雨的勸說,心的那股浮躁氣也消減不少。
“哥,我年輕,日後還有的是時間,”胤禩笑道:“如果心急,不如看看腳下?看看至少現在我能做什。”
胤禛眉頭舒展,與他開玩笑道:“八弟指的是你讓書肆之人跑江南賣話本?”
滲透江南的大好時機,胤禩又怎放,青樓花樓這種地方,早就給當地的官紳把持住,當初皇叔祖沒有插手,就是擔憂打草驚蛇。
但是賣話本不樣啊!
雖然捱罵。
胤禩笑道:“江南這兒文人薈萃,雖然老學究多,但是識字的人也多,雅俗共賞的東西就傳播的快,這才多久?我的下屬就將書肆的店面在江浙代開遍。”
京城那兒興起的茶樓說書,在江南也掀起陣風潮。
還是捱罵就是。
在這時,胤禟也擠,像個蠟燭似的,在黑夜燃照著灼灼的光芒,橫在他之間。
胤禛以微妙的神情瞥他眼,投個更微妙的眼神給胤禩。
他這是又犯病?
胤禩眼觀鼻,鼻觀心,拿起杯茶喝口,與胤禛繼續下棋。
他並不擔心胤禟與胤禛鬧起,因為他偽裝,更沉住氣。
胤禟笑道:“哥、八哥,不介意我看你下棋吧?十弟與十弟去比賽射箭,倒是讓我落單,時想不出去哪兒玩,就打擾你。”
胤禩與胤禛當然不拒絕,笑著讓他坐在他之間。
他豎起耳朵聽他在聊什。
胤禛繼續剛才的話題,他輕鬆道:“你天天的被人在背後罵,不鼻子癢嗎?”
胤禩哈哈笑道:“初與傾城被罵,與我有何關係?這兒的人可不知道傾城是皇子阿哥,就算知道,他也拿我沒辦法。”
江南這兒最多的是紳商,有錢人也多,美人兒更多。
這就意味著,這的富人家幾乎家家是妻妾扎堆,後宅熱鬧不清。
胤禩給添把火,現在江南最熱鬧的就是講《商女王妃》的茶樓,書肆每次上架的《商女王妃》賣脫銷。
幾年這話本也傳到這兒,但當時遊商的影響到底還小,哪兒像現在,大量的話本書肆、茶樓輿論入侵。
胤禛啞然失笑:“八弟你這是有恃無恐。”
膽大包天,唯恐天下不亂!
胤禩輕飄飄地瞥他眼。
亂起不好嗎?
他狗咬狗,朝廷才能收漁翁之利。
也不僅僅是靠話本,還有輿論的經營,伴隨著人脈的滲透。
汗阿瑪在明,胤禩在暗,另有雲麾使在外動,這場南下的活動,胤禩其實並不如表面上那輕鬆,他要做的事情也不少。
胤禛道:“八弟手中的銀兩真有那多?”
“自然,”胤禩點點頭:“哥放心,我若是錢不夠,就去問汗阿瑪要。”
胤禛更加不放心。
你開書肆賣話本,《商女王妃》好歹經,那《邪帝的冷宮棄妃》又是個什鬼東西。這等不務業的事,還去與爭利,還想去問汗阿瑪要錢?
“我覺汗阿瑪反罵你。”
胤禩搖搖頭,並不細說。
除非汗阿瑪以後不想要江南的情報與人脈,至少現在,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法子是最適合的。
胤禛他如此,順著胤禩開書肆的舉動往細深思起:莫非,八弟開書肆是為以後查江南……
胤禟沒有給他深思的機,笑著與胤禩搭話:“八哥,你共寫多少話本啊,我發現我還有話本沒有看呢!”
他心還挺懊惱的。
八哥寫那多話本,他之竟然不以為然,因為看不進去而拒絕細看,現在想要誇誇八哥沒地方誇去。
恢復記憶的胤禟,想要更解八哥,聽胤禛與八哥相談甚歡時心彆扭,插不上話時更加彆扭。
他暗暗下定決定:定要將八哥寫的所有話本補上。
胤禩笑道:“因為大哥收拾我的事,你也知道我除傾城的名號以外,還有個初的名號,這事兒你也別說出去,自己看看初的話本就。”
傾城寫《傾世鍾情》、《霸道王爺的小狐仙》、《商女王妃》、《師尊》,而初又寫《十年》、《錯》、《成》與《邪帝的冷宮棄後》。
這話本,胤禟就只程看《師尊》罷,其他的只是收藏,或是聽額娘說上幾句,他還沒看。
倒是端先生的《宿敵》篇,他看,還被毒不清。
他有件非常糗的事情沒有與任何人提,這糗事比他傳出膽小怕鬼被嚇暈去的名聲更丟人。
那時候他還懵懵懂懂,腦子總有上世的記憶片段,心中又下意識地親近八哥,想要與他貼貼,想要和八哥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看端先生的話本以後,胤禟下意識的自己是個斷袖,差點沒嚇死自己。
後還是八哥多,發現沒那回事,他壓根就不是斷袖,那感情很複雜,但又純粹,是親情、友情、師生情,唯獨不是愛情。
花時間搞清楚自己內心以後,胤禟這才松口氣,對那將他帶進溝的端先生氣到不。
他心中暗道:這端先生心太髒,他定是個斷袖!
如果我以後知道端先生是誰,我定讓人套他麻袋揍頓!
不僅毒他有段時間沒有與八哥黏黏,還毒到他想到太子與大阿哥,就想入非非,加上索額圖與納蘭明知愛情故事的刺激,胤禟直嘆端先生是個人才。
個讓人忍不住想要套他麻袋的人才。
胤禟抱著要更加解八哥內心的想法,率先看起最出名的《商女王妃》。
他埋頭看話本,大開眼界!
驚異、驚奇、哇哦!
有事情不能細思,旦細思,他就想到自己曾經後院的妻八妾。
他直接將《商女王妃》給刷完,發現自己竟錯這樣座精彩至極的智鬥話本,雖是後宅之鬥,卻已包含各種三十六計。
如果這話本不是八哥寫的,那他定對筆者驚為天人,並覺那是位才華橫溢的“奇女子”。
可知道這是八哥寫的以後,胤禟深思起八哥的內心戲。
他又看初被罵最慘的本《邪帝》。
《邪帝》又是與《商女王妃》然不同的類話本,是所有的品之中最毒,最毀人三觀的。
此不僅飽含虐戀情深,還包含血腥的東西,挖心掏腎出。
三綱五常更是被狗啃面目非,這話本,竟毫無邏輯可言!
胤禟看下,看到邪帝之子愛慕母親的隱晦意思,並弒父奪位,臉色已是綠。
這要是刑部不下通緝令才奇怪吧?
就這樣,胤禟看起胤禩所寫的話本,待他將所有的話本讀完,看到而八哥對寫話本的“熱愛”,胤禟神情複雜起。
江南是文人薈萃之地,太子、大阿哥、三阿哥有與當地文人結識,汗阿瑪召數位為人代表。
如大學者毛奇齡,他是浙江這兒最著名的大學者。
如精通經義與地理的大家,獻上方誌《禹貢錐指》的胡渭。
又如精於數術的梅文鼎,與他談論天算學,並提拔其子入京深入學習。(3)
而八哥,他本該好結交朋友的,如今卻不與人走動,反而在有空的時候興致勃勃地去蒐集話本、寫話本。
胤禟深吸口氣,去找到胤禩,坐下嚴肅道:“八哥,我想與你好好談談。”
他想要知道八哥現在想要什,如果他不打算爭,他當然也是支援的,但也要改變此的想法,未的準備將轉攻為守,以自保為主。
胤禩驚訝道:“你打算與我開誠佈公談談?”
郭絡羅氏狀,為他之間留出的空間,走出屋子還未他拉上門,並囑咐人在外頭看著,莫要打擾面。
胤禟怔怔:“難道八哥早就已經發現我的異常?”
胤禩邀他坐下,緩緩道:“我以為,九弟將這事直藏在心。”
是因為猜出胤禟的意,胤禩心頭就跟吃個梅子似的,又感動,又有酸澀。
九弟對他的信任,實在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報。
他向奉君子之交淡如水,於濃烈的純粹感情,讓人無所適從。
但是並不討厭。
胤禟在找他之或許也想到,若是他不相信如何。
他只是想要與他坦誠,他就。
胤禟坐下,對胤禩道:“八哥或許不知道,我是重回去之人。”
胤禩並未驚訝,他提醒胤禟:“若你回到去,面的我,是你記憶中的我嗎?”
胤禟已經做好胤禩不信,或是難以置信的反應,並想好系列的腹稿,旦八哥不信,他又該如何證明自己以取八哥的信任。
可胤禩不按常理出牌,他越信與不信的環節,開口就將胤禟給說暈。
胤禟:“嗯?嗯?”
“我究竟是你記憶中的八哥,還是個新的我?你又是否從始至終是我的九弟呢?”
胤禩細細說起時間駁論,解釋給胤禟聽,還舉例子。
改變去的軌跡以後,那個人遇到的還是曾經的那批人嗎?
人的際遇不同,心境,感悟不同,甚至格也在環境的改變下發生改變……
胤禟呆住。
他不可思議道:“等等,八哥,我可以肯定自己是回到去!我恢復記憶,我有做鬼時候的記憶!我偷偷將孟婆湯倒半,被人發現,我就自己跳進那個叫重生池的地方,投胎進額娘的肚子。”
胤禩:“……”
事情向著更加奇妙的地方去。
“我可以肯定如今坐在我面八哥就是我的八哥。”胤禟的眼眸中已是有水光,他還提到件事:“他知道我重回去,定改變去,還派人,我聽到,我聽到他派個名字叫‘系統’的人。但是因為限制太大,他只能派個女鬼擠進我所投進去的通道。但是那女鬼衝太快,衝在我面,她可能先我步這。”
胤禩:“……”
胤禟瞅瞅胤禩,有摸不準他的態度,他微笑著,說著輕鬆又並不輕鬆的話:“我不知道什時候她出現,但至今她沒有蹤跡。我想與八哥說說‘未’發生什,這樣八哥以後就可以做出更好的選擇,擁有更好的生活。若是我運氣好,輩子沒有遇上追我的人,不也偷活世嗎?”
胤禩:“……”
他看到九弟經歷切,唯待他真摯真心的笑容,本湧起心酸、心疼的情緒,可是現在滿腦子是……
好傢伙,現在知道小時候要奪走他身體的女鬼是從哪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