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可不僅僅是騎射、武藝, 還要和大哥對打,對打啊!
說他不是公報私仇誰信?
胤禩自認為還是武藝與騎射都不差的,但是比起在軍中與兵丁同訓,又將自己往武將發展的大哥就差的有點遠了。
身體素質與反應能力, 在大哥的面前, 他就是一盤餐桌上的菜菜。
且大哥他, 二十七歲, 正在往最鼎盛的年紀走, 胤禩比他小了九歲。
就算是九歲的差距,胤禩的身體素質也不十八歲時的胤禔。
所說腦袋聰穎又有何用?秀才遇到兵, 有理說不清!
大哥就是那個不講道理的兵, 且他的訓練效果還真挺,到了胤禩在這一個月的“折磨”□□能上升了整整一個臺階, 身上看上去比之前要精瘦一些,都出現肌肉線條了。
穿上衣服的時候,那叫一個人靠衣裝, 佛靠金裝,精氣神都不一樣。
除了曬不黑。
胤禔很遺憾:“我還為這一個月的苦訓,能將八弟從兔子曬成猹。”
胤禩總覺得大哥是在罵他, 但是沒有證據。
像我這樣的玉君子,怎能變黑呢,一白遮百醜啊!
胤禔實名與八弟對練, 實則對著八弟一頓胖揍的行為,令胤禩很受傷。
今天是他最後一天接受訓練, 明天就可解脫回到內務府了,馬上就要迎接黎明的感覺令胤禩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幾分。
胤禔每次與他對戰,總是往一些很痛的地方揍, 偏偏表面上看不出什,太醫院出身的軍醫也說他身體沒問題,還能繼續加訓!
可到了最後一天,胤禔都不放過他,他正式提出了要與八弟真刀真槍地痛快對戰一場。
胤禔的親兵還瞎起鬨:“對戰!對戰!”
胤禔壞的很,知道胤禩愛面子,還將兄弟們也都叫了來。
大夥都在看戲呢!
就連最喜歡胤禩的九阿哥胤禟,與胤禩從小就關係的七阿哥胤祐都很沒有兄弟愛的著看他捱揍。
他一個月也不是白練的,雖然打不過常年特訓精通武藝的大哥,今天也一定讓他們大吃一驚!
“八弟,還有哪些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呢?”胤禔一拳揮出去,讓胤禩給躲了過去。
“說除了寫本,還幹了些什,說,是不是心在曹營心在汗!”
胤禔打架的時候罵罵咧咧,那張嘴就特別能叨叨。
胤禩打架從來不與人廢,破空之聲傳來,胤禔忙條件反射往右側側,腿下已是反應過來屈膝抬腿,不僅躲過了隱胤禩掃他下盤的動,還反守為攻一拳砸在他腹部,與此同時,胤禩的拳也已經砸在了胤禔的嘴邊。
“豁!打人打臉!”胤禟樂得叫道。
卑鄙哦,我喜歡!
胤禔一擦嘴角上的灰,臉上酸溜溜的。
“進步了,”他眯起眼注視著胤禩,一咧嘴笑,胤禩就知道要遭,忙壓下右手肘防禦腹部!
同時左手彎曲,立刻左手肘出擊去撞胤禔出拳伸過來的胳膊逼迫他後腿。疾風驟雨間的對招已經過了數個回合,演武場下的八旗兵丁們紛紛叫。
“!”
胤禩的反擊來得快極了,他雖沒有胤禔人高馬大與健碩肌肉,可他勝在靈活,也總是會有靈光一閃的突襲令人防不勝防。
從最開始與胤禔對戰幾個回合就他撂倒在地,到今的打個一炷香時間難捨難分,胤禩的進步直叫人大開眼界。
每一回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家裡找福晉哭唧唧,著福晉用柔軟細膩的小手幫他揉揉肌肉,雖然到最後又會讓李多福要藥酒一頓猛烈推拿,此第二日才能繼續迎接“折磨”。
殊不知,胤禔那是在試探他極限啊!
他第二天、第天的狀態,讓胤禔得出了“八弟自愈能力比一般人強上兩倍”的結論,並且因為怎都玩不壞,就加用力了。
一個月的進步,全都體現在他與大哥的對戰上了。
雖然到最後還是給大哥撂倒在地,可胤禔哈哈大笑,叉腰得意:“怎樣,八弟進步斯,我是不是足為師呢?”
一個學生總是會讓負責教的人特別有成就感,胤禔剛開始當然有“公報私仇”的心思,教的時候卻也認真,從來不放水。
說實,看到八弟跟個□□似的撲騰,狼狽得垂死掙扎,讓他心情愉悅,之前還因為“初”一生氣的惱意都散了。
也是那垂死掙扎的精神,讓胤禔還挺佩服胤禩的毅力。
八旗丁兵跟著胤禔的起鬨,附和他說的。
“足為師!”
“足為師!”
場面一時還挺熱鬧,儘管大家都興致高昂,胤禩孤零零地呈大字趴在演武臺上沒聲音了,要不是一身汗溼,還呼哧呼哧大喘氣,跟個死狗狗也沒區別。
有人想要去扶他起來,噓寒問暖地問他:“八貝勒,您還嗎?”
胤禩埋擺了擺手,虛弱道:“讓我趴一會,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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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脫力了,趴著就挺,都別管他,讓他恢復恢復。
八旗丁兵對胤禩佩服地五體投地:“當初我們在大阿哥的訓練下撐了大半年才能有的成效,可八貝勒一個月就超過了我們。”
“一般人也受不住八貝勒那訓練量的,”他們都不忍心看了!
直郡王對八貝勒太狠心了。
就算是魁梧的大漢子,面對這樣的訓練強度也一樣哀嚎連篇,沒幾天就不行了,八貝勒卻能咬牙撐一個月!
誰都不知道,胤禩的扭捏與矯情全都留回家給福晉了。
他狼狽是狼狽了一些,結果卻是的,現在走在大哥軍中與這些八旗丁兵都混了個臉熟,自在得魚得水。
“八哥厲害!”
“八弟現在都超過我了吧!”五阿哥胤祺躍躍欲試,他與蒙古臺吉們打交道,和那些蒙古漢子們也切磋,同樣能文能武,胤祺比善於文的哥、不通武藝的四哥要強許多,算是目前阿哥們之中武力僅次於胤禔的。
於是胤祺向胤禩發起挑戰:“八弟修養了,我們也來切磋一番。”
胤禩翻了個身坐起來,無奈道:“五哥就饒了我吧!”
“那不成,我雖然打不過大哥,但是我能打過其他所有兄弟,恢復了我們演武臺,只要打敗了我,就是第二了,”胤祺笑道,伸手將他拉了起來。
胤禩道:“我一個拿筆寫本的,又不是要向軍中發展,怎一個個都來找我挑戰呢?”
胤祺笑眯眯道:“就是因為寫本啊!”
與胤祺是一母同胞親兄弟的胤禟為胤禩解答疑惑:“大哥告訴我們,八哥不僅是傾城,還是初。”
初的本不算那已經不再售賣的《邪帝的冷宮棄後》,另外篇都已經有人排練成戲了!
《十年》生死兩茫茫的悲,《錯過》的哀,《成全》的隱忍,全都是悽婉悲情的調調,不知道賺了多少人的眼淚。
在初後,民間興起了寫虐文的風潮,數不清虐到人心肝脾肺腎都疼的品雨後春筍冒出來。
全都是初的錯!
讓人連看本都沒有快樂了。
宜妃娘娘戲稱:看到初,先套上麻袋揍一頓。
胤祺道:“我想想套麻袋也不,就正大光明與八弟切磋吧!”
胤禩的笑容僵了。
兄弟們傷透了心的胤禩,回到家中問福晉要了抱抱。
這也是很神奇的一件,平日裡管家能力一流,在與其他阿哥福晉妯娌之間相處時也一樣性格強勢直爽的八福晉,偏偏就在八阿哥面前柔情似水。
一個月了,胤禩終於呼吸到自由的味道,只覺得通體舒暢。
明天不用去軍營了,他就玩得有點荒唐,和福晉玩角色扮演,夫妻二人關起門來鬧到半夜。
論會玩,郭絡羅氏拍馬都不及胤禩的腦子,但是論配合,他們兩還真不愧是夫妻,天生一對。
休息時,胤禩與郭絡羅氏通氣:“南巡路上,有些時候需要福晉配合,假裝我與在一起。”
他大約說了到達江南後除去在人前陪伴在汗阿瑪身旁之外,還會消失的一段時間,到了那時候他會偽裝改扮相,都需要福晉來配合。
郭絡羅氏連連點,全心信任著胤禩,保證一定配合他。
她聰慧地沒有追問到底,既然是為了皇上做,那就是秘密指定的欽差大臣,她絕不能拖爺的後腿!
胤禩與她雙手交握,笑道:“不要緊張,沒的。”
他們又聊了一些別的。
胤禩既然選擇了將寫本的名字都和盤托出告訴福晉,那福晉自然也知道了“其實端正先生、傾城、初都是我”。
胤禩悄悄地將端正先生的《宿敵》後兩篇塞給了福晉,與她竊竊私語:“這本,我寫的是索額圖與納蘭明珠的愛情。”
郭絡羅氏震驚倒微笑都裂開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另一本寫的兄弟相戀也很帶感,結局還是黑暗系同歸於盡結尾。
她神色頓時複雜起來。
“想不到爺懂得那多!”
斷袖、磨鏡之類的本其實民間也有流傳的。
比就有人將《漢書·佞幸傳》中漢哀帝與董賢的斷袖之癖,寫成了故。
郭絡羅氏神情複雜,那胤禩也神情複雜呢!
“彼此彼此,那福晉像也懂不少?”
“還有上一回帶我逛花樓的,”胤禩突然想起來了。
郭絡羅氏:……
心虛。
喜歡的本者全都是丈夫,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她可看到傾城的本包括了《霸道王爺的小狐仙》續篇與《師尊》原版,端正先生的《宿敵》另外兩篇隨看,及看胤禩寫本時的草稿。
胤禩已經許久沒有寫新的本了,但其實記錄他想法的草稿在書房裡有一堆,他大方地讓郭絡羅氏隨心翻閱書房裡的東西,半點不藏。
郭絡羅氏看到眾多草稿,這個也想看,那個也想看,心裡給勾得直癢癢。
胤禩:福晉想看什,為夫下一本就寫什。
郭絡羅氏很是心動,猶豫了下又擔憂道:“爺還是辦正要,您寫本不會耽誤正嗎?”
“我寫本速度慢,寫個一年半載都沒,此避開人耳目去做也不會人懷疑,”胤禩眨眨眼:“不然會一直有人看我溫柔耐心,來請我幫忙。”
郭絡羅氏啞然失笑。
是了,爺對外,還有個君子玉的形象啊!
若是有人來打擾,害得傾城寫的本卡在了半路不寫下去,那將是多大的罪孽,傾城的看客們恐怕得要用口水淹死那個人了。
郭絡羅氏在一眾題材之中,選了一個最刺激的:鬼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