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太說什麼都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這一定是你故意出老千。”
“我出老千?大家可覺得是我出老千?”
嬴靖可以打包票,他這功底,雖然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但震碎小小的骰子,還是信手拈來。
宗老大瘋狂搖頭,根本不肯相信眼前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要你的手,你用錢財買你這只手就好了。”
嬴靖可不想結仇。
他算是看出來了,此人絕對不簡單,他何必非要此人的手呢?
倒不如賣個人情。
“我不信,我不信……”
害。
“現在信了嗎?”
嬴靖拿起一顆骰子,雲淡風輕地捏成粉末。
“師父,你要不教我學武吧!”
我這是收穫一個迷弟?
不是吧。
“我只想要錢財,不要徒弟。”
“錢?有錢。”
宗老大直接將他身上的家當,係數遞給嬴靖。
額,這人該不會是武痴吧?
我這算是招惹到不好擺脫的人了。
“我要你那麼多錢幹什麼?”
嬴靖撫了撫額頭上莫須有的冷汗,將宗老大推開。
他朝著張金福遞了個眼神,示意張金福先將小德子帶走。
張金福很快就反應過來,猛然點了點頭,隨即拉著小德子往外走。
小德子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走出黑市。
“我們就這樣走了,主子?”
“噓。”
雖說小德子的聲音小,但在武功高強的人面前,依舊不算什麼。
張金福便讓小德子閉嘴。
他能感受得到有人跟著他們。
要是小德子多說話,一定會暴露嬴靖的。
難道有人跟蹤?
小德子跟著嬴靖待久了,也變得有些機智。
看張金福不對勁,他也就明白了。
“走吧,金兄弟應該一會兒就出來了。”
張金福拉著小德子就朝著前方走去,一直都在繞路。
小德子見張金福不說話,他也就不敢說話,生怕惹禍。
“行了,尾巴甩掉了,我先帶你回茶樓,然後我再去找主子。”
張金福見尾巴甩掉,將小德子帶去一家布莊,換了一身行頭,這才帶人回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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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小德子,正準備出去,嬴靖就回來了。
“呼,累死我了,這黑市是真的不好闖啊。”
“殿下,您回來了,嚇死奴才了!”
小德子聽著嬴靖的聲音,立馬飛撲過去。
“行了,讓我喝口水。”
咕嚕咕嚕。
補水完畢的嬴靖,將剛剛經歷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小德子他們。
“趙公公也出來了?如何出來的?”
“這我怎麼知道,不過瞧樣子,他們不是第一次出來。”
看來胡亥能當繼承人,有這外界的功勞啊。
胡亥那樣的廢物,應該是老太監帶他出來的。
“殿下,我們會不會暴露?”
暴露個頭啊!
嬴靖獎勵了小德子一個暴梨。
小德子捂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疑惑地盯著嬴靖,未等他詢問,嬴靖就讓他死得明白。
“我可不想死,所以你不要胡說八道。”
“是,殿下,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對了,今日出宮還說找個郎中回去,下次再說吧。
“這錢就放在老張你這了,對了,你幫我物色一個靠譜且醫術高明的郎中。”
殿下這是想做什麼?
張金福即使心中疑惑,卻並未開口詢問。
“是,主子。”
“行了,那我們就先回宮去了。”
皇宮內——
“師父,我覺得今日之人很是熟悉。”
“公子靖?”
趙高其實也懷疑嬴靖,可他覺得嬴靖應該沒有那麼厲害。
他從黑市跟出來,都能跟丟了。
嬴靖那個廢物,豈能……
“師父,我去試探一下。”
胡亥這一提議,終於得到趙高的認同。
趙高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
要是真的是嬴靖,那麼嬴靖就沒必要留了。
一是知道他們的秘密。
二是那人武功高強,要是皇子一定是個變故。
除非能拉攏,否則不必留。
得知嬴靖回宮,胡亥立馬就趕去嬴靖的住所。
“殿下,胡亥公子來了。”
小德子提起胡亥都緊張不已。
這不行啊,小德子會暴露的。
“小德子,你去小廚房做飯去,我自己出去。”
“喏。”
小德子對於自己的緊張心知肚明,為了不暴露,他還是去小廚房吧。
他這個膽子,究竟何時才能練好。
“皇兄,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皇弟這是不歡迎我回來?”
……
嬴靖和胡亥你一言我一語,許久都沒有進入正題。
“皇兄今日出宮,有何趣事啊?”
終於進入正題了。
沒想到胡亥現在還這麼沉穩了?
“趣事倒不少,皇弟想一一聽來?”
“當然,皇弟很是羨慕皇兄能夠出宮去。”
羨慕?
你自己不就出去了?
“那下次皇兄出宮,帶上皇弟。”
“怎麼?你們兩個現在關係這麼好了?”
【政哥怎麼來了?】
【這趟渾水有政哥的參與,料胡亥也不敢繼續問什麼了吧?】
渾水?
嬴政不過是聽聞嬴靖回來,胡亥緊跟著到嬴靖住所來,許是有什麼事,想聽聽。
沒想到,嬴靖竟然很期待他來。
這說明嬴靖有知道胡亥什麼秘密?
朕的幼子,究竟什麼時候能夠不受人蠱惑?
“父皇。”
兩人一一行禮。
胡亥瞧著嬴政的到來,就覺得糟了:這下一定問不出什麼了。
即使問出什麼,我自己也得完。
【胡亥緊張了,看他還說什麼。】
“剛剛你們聊些什麼,怎麼朕一來,就不說了?”
【說啊,怎麼不說。】
【反正我是正大光明出宮去的。】
難不成靖兒在外看到了胡亥?
嬴政心裡萬分疑惑,卻無法問出口,只能靜靜看著嬴靖他們。
“回父皇,皇弟想知道兒臣出宮去遇到什麼新鮮事。”
“朕也想聽聽,靖兒你一一說來。”
【政哥這怎麼想是聽戲的?】
【罷了,我乖乖說去,正好打消胡亥的懷疑。】
“兒臣去了一家茶樓,那家茶樓的茶啊,格外好喝,好久得讓父皇與皇弟嚐嚐。”
“就這?”
【那肯定不止啊。】
【遊徼的事情,反正父皇會知道,還不如我親自告訴父皇。】
遊徼怎麼了?
“父皇,兒臣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什麼?!”
難不成是遊徼殺害靖兒?
嬴政心裡萬分憤怒,居然有人敢刺殺他的皇子?!
“兒臣在茶樓喝茶,不知為何一群遊徼衝進來,說兒臣是假冒的皇子,要將兒臣殺死……”
嬴靖說著說著,淚如泉流十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