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說話似乎就沒有準過。
嬴政絲毫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結果第二日聽說嬴靖感染風寒,高燒不退,他就驚呆了。
朕說話何時這麼靈驗了?
靖兒不知在心裡怎麼埋怨朕。
想到這,嬴政下朝未用早膳,就前去探望嬴靖。
“靖兒如何了?”
“回陛下,靖公子高燒不退,臣也不知如何是好。”
高燒不退?
【政哥還真的是烏鴉嘴,我今天出不了宮不說,連床都下不了了。】
聽著嬴靖的心聲,嬴政越發內疚。
“朕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靖兒治好。”
【政哥這弄得我好像得了絕症似的。】
【不就是小小的發燒嗎?】
【我身體素質那麼好,多半喝個薑湯就好了。】
喝薑湯?
也不知道靖兒這辦法靠譜不。
但嬴政想著嬴靖喝個薑湯都不願喝下去,風寒都能好,許是薑湯能治。
“小德子,去給靖兒熬個薑湯,然後準備冰塊給他敷著。”
【政哥居然會想出這些辦法?】
【看來政哥是秦始皇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麼聰明的祖龍,也怪不得我聰明。】
嬴靖在誇讚嬴政的同時,也將自己誇了一遍。
這小子,比朕還要自戀。
“陛下,您這方法……”
太醫本想勸阻嬴政的,但看著嬴政一臉自信,也就將自己的話憋了回去。
陛下既然能想出這個辦法,應該有陛下的決定吧。
太醫不敢繼續說下去,也是看見嬴政的表情變化,自然就不再說話了。
“燒竟然退了!”
待小德子喂了嬴靖薑湯,給嬴靖敷上冰塊,過了一些時辰,太醫給嬴靖把脈,果真退燒了。
這可真讓他驚訝。
“原來冰塊還能這樣用,陛下您真的是厲害啊!”
【瞧政哥被誇獎之後,那模樣,實在是好笑。】
好笑?!
嬴政本來笑得很開心,聽了腦海的話,立馬換了個眼神,瞪了瞪嬴靖。
【政哥是感覺到我在說他?】
【可能是因為我的眼神一直看著政哥的吧。】
【移開視線,政哥就不會知道我看著他了吧?】
嬴政就看著嬴靖正大光明地將視線移開。
這嬴靖,是覺得朕是瞎子嗎?
罷了,看著他生病的份上,就饒了他。
“殿下,您醒了,您為何不說話啊?”
小德子瞧著嬴靖醒了,卻不說話,還以為嬴靖是被燒壞了。
【這小德子,我真的是白疼他了,這不是故意害我嗎?】
“水~”
嬴靖故作很虛弱的模樣,解開了這個困境。
“原來殿下是說不出話。”
小德子興高采烈地去給嬴靖倒水。
喝了水的嬴靖,這才依次行禮,完美的避過了懲罰。
這也是嬴政不跟他計較。
“靖兒,既然你今日生病不能出宮,等你身子好了再出去吧。”
【這麼說,我還能出宮?!】
“兒臣謝過父皇。”
嬴靖別提有多高興了。
【還以為生了病就不能出宮了,還好,還好。】
【政哥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酷嘛。】
朕嚴酷嗎?
嬴政覺得他很好啊。
也不知道為何嬴靖會那麼怕他。
“行了,既然你沒事,大家也都散了,靖兒好生修養。”
【快走,快走,我現在感覺自己活力四射,正好可以練功。】
嬴靖心裡可期待嬴政他們離開了,待他們離開之後,他就開始練功了。
他覺得,他應該就是有幾日沒練功,猥瑣系統故意讓他生病的。
系統:真的是冤枉我了。
分明就是嬴靖自己昨晚要在冰房待那麼久,最後冷得不行這才回的房間。
他不染上風寒,誰染上風寒?
練功後的嬴靖,覺得自己神清氣爽,充滿活力。
【我這身體現在出宮去,自是沒問題,就是臉上的傷。】
嬴政沒想到嬴靖竟然還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怎麼?靖兒,又愁眉苦臉的。”
【政哥怎麼不敲門就闖入別人的房間啊?】
【實在是太沒禮貌了。】
【不對,這整個天下都是政哥的,他敲不敲門又有什麼關係呢?】
【額,我怎麼幫政哥說話?】
嬴靖感覺他就跟傻了似的,竟然幫嬴政找藉口。
“靖兒?”
【糟了,入迷了,竟然忘記回政哥的話。】
“父皇,兒臣只是因為兒臣的傷勢而難過。”
【那老太監,雖說手下留情了,但我總覺得他還是在報復呢?】
“這傷又不是養不好,慢慢來吧,肯定能養好的。”
【政哥說的倒是輕巧,這不是傷在他身上。】
【不過老太監自然是不敢打政哥的,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
“父皇說的是。”
【政哥今日沒有政務處理嗎?】
【怎麼跑我房間裡待著?】
“靖兒,你長兄明日就到。”
【到就到啊,跟我有什麼關係?】
【政哥該不會想我去接扶蘇吧?】
【我跟扶蘇也不熟啊,而且我還是個傷員。】
“兒臣不知父皇何意。”
【反正我可不會去接扶蘇,跟扶蘇沾上關係,趙高指不定怎麼對付我。】
【我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總不能又送入虎口吧?】
“朕打算讓靖兒你去迎接扶蘇。”
【???政哥沒開玩笑吧?】
“父皇,兒臣這傷,實在不宜出門,更別提去接長兄了。”
【我不要去啊!】
【政哥一次又一次地將我推進火坑,究竟是何意啊?!】
“靖兒,你這傷也不嚴重,不是今日還打算出宮玩嗎?”
【出宮玩又不會威脅安危,這接人,恐怕就會……】
【不可,不可,我得說服政哥。】
“父皇,這真的不可啊,兒臣這樣實在有損形象。”
“要是被百姓看到了,還以為父皇您虐待兒臣呢。”
【這樣政哥應該就會放棄吧?】
嬴靖真的太佩服他的智商了。
這個藉口簡直絕了,任憑哪個君王,也不想被百姓誤會吧?
可偏偏嬴政能夠聽到嬴靖的心聲。
他識破了嬴靖的如意算盤,又豈會讓嬴靖全身而退呢?
“清者自清,朕豈會因百姓的揣測而畏手畏腳?”
【政哥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吧?】
【這可怎麼辦?】
【我是真的不能去接扶蘇的啊。】
【這樣吧,換胡亥去。】
“父皇,兒臣確實身上有傷,這樣吧,讓胡亥去接長兄。”
【胡亥可是政哥最寵愛的兒子,自然應該讓他前去。】
瞧嬴政猶豫,嬴靖繼續乘勝追擊。
“父皇,你想想看,亥弟是最小的,接長兄最合適不過了。”
【我這理由,還不夠打動政哥的嗎?】
“那就你們兩個人前去吧。”
“朕心意已決,不必再說。”
嬴政說完這句話,直接奪門而出,不給嬴靖說話的機會。
【政哥真的是!】
【不過還好,剛剛發生的一切,門口的老太監應該聽見了。】
【他應該會明白,我並不想去接扶蘇。】
但嬴靖沒有想到的是,當胡亥知道,是嬴靖提議,他才會去接扶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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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想將嬴靖殺害了。
“師父,你說嬴靖什麼意思,父皇讓他去接扶蘇,他為何把我拉下水?!”
胡亥想著要出宮強顏歡笑迎接扶蘇,就十分不高興。
要讓趙高想,他也想不出,但唯一能確定的,可能就是嬴靖不願意跟扶蘇單獨相處吧?
“應該是因為不喜歡扶蘇。”
是嗎?
胡亥心裡十分猶豫,他怎麼感覺嬴靖就是想噁心他呢?
不對,嬴靖要是喜歡扶蘇,自然願意前去接扶蘇。
“算了,明日我就和嬴靖一同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