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樓婉清好奇問道。
陸玄轉過頭來,臉上有著笑意。
“沒什麼,方才我聽到那邊有聲音,可能是家裡的橘座,就是那只大肥貓!”
樓婉清點了點頭。
“噢,太胖了也不好,該讓它少吃點兒東西了。”
“過年哪管得住?平時咱家裡不喂,街坊鄰居見了,都會給它塞東西,更何況是現在。”
陸玄不太喜歡和貓打交道,怕弄得一身毛,反倒是老頭子和陸貞喜歡。
自從那只叫大黃的狗死了以後,陸玄也懶得養其他寵物了。
時間長了,就有感情,眼睜睜的看著它死掉,心裡總歸是不好受的。
正因為上一世活得太短,到了這個世界後,他分外珍惜生命,不管是自己,還是別人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體己話,在園子裡逛著,只聽得外面不時響起炮竹聲。
陸玄這才響起,要在天黑之前,將買來的煙花擺放好。
今夜一過,便是大年初一,嘉德二十年。
天麻麻黑,陸天霸也準時回到家中。
一家人早早的吃過了年夜飯,陸玄與陸安兩人,便在院子裡放起了煙花。
啾啾啾……砰!
五顏六色的光點拖拽著淡淡煙霧,如同彗星一般劃破天際,在半空中爆開。
巨響之後,是一陣密密麻麻的脆響聲。
大年夜的第一道煙花,從長樂侯府上綻放出來,照亮了府中的園景,接近著,彷彿商量好了一般,其餘地方也是傳來回應。
啾啾啾……
砰砰砰……
無數道煙花爆炸聲接連響起,整個幽州城上空亮如白晝。
“過年了!”
眾人仰頭望天,心中皆是閃過這般話語。
不止是今天,節日的氣氛,將會一直持續到正月十五元宵節。
陸玄沒什麼事情,書局和香水司都已經步入正軌,接下來數日,他都和家裡人待在一起,要麼就同劉產等人聚一聚。
直到初六,宮中的旨意正式抵達,他的心情才變得糟糕起來。
與趙騅得到的訊息一樣,北方戰事將起,宮中經過商議,皇帝決定恢復自家老爹大將軍一職,統領徵北三軍。
除此之外,另進爵一等,封長樂公!
賞賜的金銀財寶,綾羅綢緞,整整裝了兩大箱。
陸天霸欣然接了聖旨,高興得像個孩子一般。
用他的話來說,臨老了還有仗打,實乃人生一大幸事!
兄妹倆怎麼也沒能勸動,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那方印綬,重新落入了自家老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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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之後,也即是正月初八,陸天霸率幽州營軍士六千,向西北開拔,帶走了陸安,馬雙全,梁勇等人,只將華伯留在了府中。
陸玄與陸貞二人,策馬送至城外。
小姑娘無聲落淚,前者則默默地望著大軍的背影,心中滋味複雜。
良久之後,兩人勒轉馬頭,踏上了回城的路。
老頭子此去西北,陸家再度冷清了一分。
時光匆匆,過了元宵,很快便至一月底。
二月初,華伯突然找到陸玄,告知後者,隱樓再度派出了一名一流高手,目的仍是一樣,前來尋找於心蘭。
對方雖然被擊退,但華伯也受了嚴重內傷,需要閉關。
這件事,陸玄並未隱瞞於心蘭,他的本意是讓她小心行事,若無要緊,不要出府。
然而沒想到的是,於心蘭的反應,卻令得他有些始料未及。
“你要回隱樓?不行,我不答應!”
陸玄板著臉,眉頭擰成了麻花。
“你聽我說,有些事情,我必須向師父說清楚,這次受傷的是華伯,下一次,也許就是你,是婉清姐姐,是陸貞妹妹。”
“我很知曉隱樓的行事準則,為達目的,他們是可以不擇手段的,我不希望府中任何人因為我,而受到牽連。”
於心蘭伸手抓住了陸玄的手臂,認真的解釋道。
陸玄不置可否。
“我知道隱樓厲害,但我陸家也不是吃素的,其他地方我不敢保證,但在幽州,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到你們!”
“我爹給我留下的人手,足以應付任何情況,你不用擔心那麼多,好好在家裡待著就行,明不明白?”
於心蘭笑了笑。
“我知道你肯定能保護好大家,但於情於理,這件事都應該有個了結,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
“你怕我回到隱樓之後,就再也出不來了,怕我師父會對我如何,是不是?”
“他絕不會傷害我的……”
“你也應該相信我,我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到時候,我會正式退出隱樓,也讓他們不再對陸家動心思,這樣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我保證,等事情處理好,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這世上,再沒有什麼事情,比和你在一起更重要了!”
聽著她的話,陸玄神色微動,嘆了口氣說道:
“可是,你讓我怎麼放得下心來?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管他是龍潭虎穴,大不了豁出去闖一闖!”?
“這怎麼行?”
於心蘭搖著頭。
“除非你是一流高手,否則的話,你跟我回隱樓,只怕會有無盡的麻煩,你若因此受傷,或者出現什麼意外,我該怎麼和她們交待?”
“而且,你也太小看人家了!”
於心蘭臉上湧現出一抹自信。
“連雲山上,不止你實力大增,我同樣得到了枯雲大師的諄諄教導,相比過去,我的劍術大有精進,單論劍法,我不會輸給那個叫李滄瀾的傢伙!”
“真假?”
陸玄有些不太相信。
便在此時,於心蘭神色一動,空氣中頓時響起一道劍吟。
還未等他看清楚後者的動作,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便是出現在於心蘭的手中。
一劍刺出,劍刃迎面破空而來,鋒銳劍尖,一分為三,堪堪停留在陸玄的咽喉之處,距離僅有半寸,略微刺痛的感覺傳來,皮膚上,竟有著血珠滲出。
“現在信了?”
於心蘭面帶傲然的望著自家男人。
陸玄點了點頭,忽然伸手攬住了女人的纖腰,往懷中一帶。
後者頓時警覺,俏臉變得通紅。
“你要幹嘛?”
“你說呢?都要走了,再不親熱親熱,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可現在是白天?”
“白天才好呢!白天看得清楚些……”
陸玄奪過長劍,往地上一扔,然後將於心蘭扛在了肩上,朝著床榻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