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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圖書管理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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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艾倫,當魔法師也不是唯一的出路!”安德魯安慰道。

“是啊,艾倫,憑你的勤奮,去做別的事情一定也會有所成就的。”愛瑞斯附和道。

此時三人正朝操場的河邊走去,艾倫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禮堂的,他只記得周圍都是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天哪!竟然是零親和力,你們之前聽說過嗎?”

“哈哈,真是笑話,理論學的再好有什麼用?沒有元素親和力怎麼使用魔法?”

“他這三年都是怎麼混過來的?”

學徒們毫不掩飾對艾倫的嘲笑,特別是那些以自己魔法世家身份自居的學徒們,而此時艾倫在心中想到了未來無數的可能性。

他,艾倫,在剛剛成為了奧丁魔法學校歷史上第一名所有元素親和力為零的魔法學徒,雖然還有一中暗元素沒有測試,但是即便他是擁有暗元素親和力,他還能去當一名黑魔法師嗎?他可能就此被奧丁魔法學校趕出去,重新過上流浪的生活,也許他又會飢寒交迫,無依無靠,最後餓死街頭,還會有人救他嗎?

或者像安德魯說的那樣,從事別的職業,當一名戰士或者騎士,抑或是一名獵人或者僱傭兵?但是戰士和騎士都是從小就接受訓練的,自己現在已經十五歲了,還來得及嗎?

艾倫想到幾年後,安德魯和愛瑞斯從古魯德畢業,成為了風光的魔法師,而自己呢?可能會被他們僱傭當做隨從吧!

“不!”艾倫用力地搖了搖頭,他似乎看到了多年後的自己,這不是他想要的未來,剛才發生的一切,對於只有十五歲的艾倫來說,實在是打擊太大了。

三人坐在河邊一言不發,安德魯和愛瑞斯只是默默地陪著艾倫,他們兩個人都知道艾倫的身世有多可憐,而他平時又有多麼的用功,這樣的結果對於他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可是他們兩人也無能為力。

“哈哈,愛瑞斯,你怎麼還和這個傻蛋在一起呢?”他們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孩兒歡快的聲音。

“莉莉安,別這麼說艾倫。”愛瑞斯回頭微微皺眉地跟眼前這個紅頭髮的女孩兒說道。

“別生氣嘛,愛瑞斯,知道你護著他。”這個女孩兒叫莉莉安,是愛瑞斯的好朋友兼室友,也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孩,火紅色的頭髮是她最顯著的標誌。

“喏,小傻蛋。”莉莉安拍了拍艾倫的肩膀,“校長讓你去他的辦公室,快去吧,可能是要開除你了,哈哈!”

愛瑞斯打了莉莉安一拳,“你別胡說!”愛瑞斯倒也知道莉莉安就是這樣的性格,她雖然愛開玩笑,倒也沒有什麼惡意。

“快去吧,艾倫,說不定不是壞事呢!”安德魯勸道。

艾倫緩緩站起了身,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地朝校長的辦公室走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到校長辦公室,校長辦公室位於整個城堡的最頂層,艾倫一步一個臺階,心情沉重地朝頂層走去。心裡想著自己即將面對的事情,可能他從校長室的門口出來的時候,他就要收拾行李四處流浪了。

“咚、咚!”艾倫敲了敲門。

“進來!”屋裡傳來了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

艾倫輕輕地推開了門,房間的佈置一切都是那麼考究和古典,校長正坐在房間的正中央,面前是紫檀木的書桌,而他的四周則是環形的書架,陳列著各種書籍和魔法物品。要是在平時,艾倫一定會對這些書籍很有興趣,可是此時此刻,他只是呆呆地盯著校長。

他還是第一次和校長獨處,這位大陸上盛傳的全系魔法師,也是艾倫現在認知範圍內知道的最厲害的魔法師。

卡斯特達芬奇,奧丁魔法學校校長,享譽整個奈法蘭大陸,他擁有的榮譽、名聲和傳說數不勝數,但同時他也是神秘的,除了在古魯德,很少有人在外面能夠見到他,但每當有邪惡的魔法師被消滅或者有不公之事被伸張正義的時候,這些事情又總和他的名字聯絡在一起。

同時,最重要的,卡斯特還是奈法蘭議會的五名成員之一。奈法蘭議會是由奈法蘭大陸公認的最強的五名魔法師組成的,來守護奈法蘭大陸的和平,五位魔法師不能隸屬於任何國家和組織,面對一切事情都要公正。

“艾倫。”卡斯特先開了口,他平和的聲音到讓艾倫好受了不少。

“校長。”艾倫回應了一句,並鼓起勇氣看向校長那雙深邃的淡藍色的眼睛,花白的頭髮和滄桑的容顏看得出他經歷了很多,不過他的年齡一直是個秘密,其實在大陸上比較出名厲害的法師的年齡都是秘密,因為當一名魔法師擁有特別深厚的法力的時候,就可以延緩衰老和延長壽命。

“我已經聽說了今天的測試結果。”卡斯特校長的語氣很平靜,但這句話卻重重砸在了艾倫的心上,“你也知道艾倫,這種情況還從來沒有發生過,所以……”

“我知道了,校長,我這就回去收拾行李。”艾倫心都涼透了,看來他以後真的要過到處流浪的生活了。

“艾倫,我沒說要趕你走。”卡斯特表情依然很平靜。

“可是,可是我已經沒有當魔法師的資格了啊!”艾倫吃驚地回頭說道。

“我知道。”

“那……”

“我也沒說讓你繼續以魔法師的身份留在這裡。”卡斯特笑了一下,“在奧丁也並非每個人都是魔法師,有一個位置很適合你,圖書館的管理員,你可以留下來。”

“真的嗎?我可以繼續留在古魯德?”這個結果出乎了艾倫的意料,雖然不能繼續當一名魔法師,但至少可以繼續留在古魯德,不必過上以前那樣的生活。

“真的,你一會兒就可以去報道了,我跟館長旺達女士已經說好了。”

艾倫謝過校長,然後離開了校長室,一步一步下著臺階,卻和來時完全截然不同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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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算壞。”艾倫想到,“起碼不用過到處流浪的生活,至少還可以留在奧丁,雖然不能繼續學習魔法,但可以留在這個充滿魔法氛圍的環境裡,或許再經過幾年的耳濡目染,自己說不定還能創造奇蹟。”

想到這些,艾倫的心情好了很多,當他下樓發現愛瑞斯和安德魯在城堡門口等他,他也將這一訊息告訴了他們,他們兩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氣。

午飯過後,艾倫,安德魯和愛瑞斯一起向城堡走去,不過安德魯和愛瑞斯是去上課,而艾倫則是要去圖書館報到。他們約好晚上一起吃飯,安德魯下午只有一節課,倒是愛瑞斯因為有兩種元素親和力都達到了超等,所以她兩個學院的課程都要上。

奧丁魔法學校的圖書館在主城堡的左邊,裡面的藏書不計其數,是奈法蘭大陸最古老的圖書館,在奧丁魔法學校建立之前就已經存在了,據說最開始的書籍都是奧丁第一任校長的私人藏書,圖書館很大,足足有七層,而在樓頂還有觀察星象的觀測臺,不同年級和不同等級的魔法師都有不同的許可權去圖書館借閱書籍。

艾倫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圖書館的大門,看見旺達女士正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擺滿了各類魔法書籍,一本封皮是墨綠色的書正懸浮在旺達女士的眼前,她用手懶散地翻著書。

“您好,旺達女士。”艾倫生怕打擾到她,輕聲說道。

“啊,是艾倫啊,卡斯特已經跟我說過你的事情了。”旺達女士將目光從書上移開,用右手扶了扶眼鏡,看著艾倫說到,“跟我來,我給你講講圖書管理員的職責。”

說著,旺達女士站起身來,示意艾倫跟著他,艾倫的眼光卻不想從那本還在漂浮的書上移開,唉,會魔法真好!

“圖書館共分為七層,一到六層對應成為奧丁學校正式學員的六個年級,一年級的學生只有許可權進入一層的借書區進行借閱,二到六年級以此類推。不過你放心,每一層樓都設有結界,低年級的學生也到不了高層。”艾倫緊緊地跟在旺達女士的身後,仔細地聽著她說的每一句話,生怕遺漏了什麼而導致自己今後犯錯被奧丁學校開除。

這一路上不斷有學生向旺達女士打招呼,旺達女士在學校的學生緣很好,是一位很慈祥的夫人,而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讀書,圖書館館長這個職務簡直太適合她了。

“每一層除了借閱區,還有兩個不小的自習室,你每天最累的工作可能就是打掃自習室了,因為你沒法使用魔法。”旺達女士說著轉過身給了艾倫一個微笑,又說到:“我不是故意刺激你,親愛的艾倫。”

“沒關係,旺達女士。”艾倫也報以微笑。

“圖書的借閱你基本不用管。”旺達女士繼續說道:“這裡的書都被施了魔法,哪個學生何時借何時還的在我下面的本子上都會有記錄,偉大的卡斯特啊,感謝他的魔法,讓我省了不少事。”

“除了這些,再就是一些瑣碎的工作了,每天晚上閉關前你都要挨個樓層看一看,要保證閉關後圖書管裡不會有人,當然因為你不在學生名單裡,所以結界對你無效,你可以自由出入圖書館的所有樓層。”旺達女士在得到校長的訊息後,並沒有將艾倫的名字放到結界的名單裡,因為他所有元素的親和力都為零,基本上不可能學會魔法。況且,讓他自由出入也是為了方便他圖書管理員的身份。

“好了,就這麼多,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隨時來問我,我就在一樓看書。”旺達女士交待完了所有事務,便打算回到自己一樓的桌子前,繼續看書。

“旺達女士!”艾倫突然叫住了她,但隨即遲疑了一下,最終鼓起勇氣問道:“您讀過那麼多書,我想問一下,像我這樣的情況,還有可能……還有可能……”

“還有可能學會魔法是嗎?”

艾倫害羞地點了點頭。

“你也當了三年的魔法學徒了,你也知道魔法就是用我們的精神力和世上的元素達到共鳴,不論是不是魔法師,多少都會和某一種或者幾種元素有親和力,只是親和力高低罷了。但是像你這樣所有元素的親和力都為零的,據我所知,真的是奈法蘭大陸上的頭一例。”旺達女士遺憾地說道。

這下好了,本來以為只是創造了學校的歷史,沒想到創造了這片大陸的歷史,艾倫心中想到。

“那我可以閱讀這裡的書籍嗎?”艾倫試問道。

“當然。”旺達女士說完便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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