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吐出一口濁氣，苦笑搖頭：“多些陛下，只是這王爺身份，有沒有似乎也無妨。”
許景抬手壓下，哈哈笑道：“要不要，那是你的事，可朕要不給。”
“外邊那群狗官指不定還要如何數落朕。”
“行了，曹公你且隨皇叔在這京城轉轉，挑一處宅子。”
“至於這封地一事，暫且待到與漠北一戰了結再說。”
曹公公笑臉盈盈朝許攸微微點頭示好，這可是發自肺腑的感激。
若非許攸最後關頭選擇站在許景一邊，只怕眼下曹公公權利必然盡喪。
還要整日置身不安之中。
畢竟新帝得位不正這種事情一旦傳出，未來會有多少借風起勢之人可就是個未知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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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謝陛下。”
許攸不再推脫，行禮答道。
“對了，那劉家家主似乎找陛下有些事情。”
許攸想起路途之中遇著劉瑩瑩一事一併說起。
“劉家？想來在三洲之地有突破口了？”
許景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陛下，臣還有最後一件事要說。”
許攸離去之前，朝許景喊道。
“皇叔只管說便是。”
許景好奇眨著眼睛望向許攸。
“陛下還需照顧身子骨，這天底下的美女雖好，卻也會吸人骨髓。”
許攸輕笑說道。
許景老臉一紅，轉瞬明白許攸言外之意。
在這京城之中，僅是東宮之中，許景便足足有三位愛妃。
不曾記錄在冊的，更是多得數不勝數。
“此事可就不牢皇叔費心，朕還需給咱皇室開枝散葉，多造幾個後繼者。”
許景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大笑道。
許攸以書生禮回敬，與曹公一前一後大步離去。
許景則是換下這一身浸滿汗水的衣袖，隻身前往劉家。
如今的劉家不比當年，昔日的宅邸早已售出。
只剩下一座緊挨著外城的小宅尚且握在手中，聲勢早已不比當年。
“姐姐，外邊有個奇怪的傢伙找你！”
許景自身按錦衣衛通報訊息穿過大道來到如今劉家棲身之所。
還沒入門，就被個尚且流著兩行鼻涕約莫四五歲的小家夥攔住去路。
這孩子聽聞許景前來見劉瑩瑩踉踉蹌蹌跑入府內大喊起來。
劉瑩瑩聽聞喊叫聲，慌忙跑出：“別胡說，這位可是當朝陛下！還不速速認錯？”
“陛下？就是那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
小孩可不懂這些，他仰頭打量許景眼中充滿好奇。
“姐，他也沒三頭六臂啊！我看，還比不上小人書裡的神仙。”
孩子仔仔細細繞許景走一圈後，一步一拐跑到劉瑩瑩耳畔低聲說著。
惹得劉瑩瑩滿臉尷尬，一時都不知如何面對許景。
“去，玩去吧。”
劉瑩瑩拍拍孩童腦袋，示意其離開。
“找朕何事。”
許景並未惱怒，好不容易從一場漩渦間脫身，眼下這般童言反倒各位中聽。
“依舊是三洲鐵礦一事。”
“眼下，劉家已搭上謝家，不日便可開始交易。”
劉瑩瑩背過手在那一條粗布圍裙上抹去油漬低著頭聲音細微。
“只是，手中並無足夠銀錢？”
許景替劉瑩瑩說出難言之隱。
只看如今劉家處境，大抵也能猜出，如今劉家早已不復當年。
日子拘謹得很，怎可能還有多少閒錢？
說不準，這與謝家搭上線的銀子還是東拼西湊借來的。
劉瑩瑩不敢直視許景目光，心中滿是驚懼。
這位陛下手段之狠辣，劉瑩瑩深有體會。
許是擔憂許景就此拋棄劉家，她加快語速：“不過陛下大可放心，此時我已談妥，可先朝天泉錢莊賒著，月末再還。”
“如若事情不出岔子，大抵下月初九，便可將第一批鐵礦運進京城。”
劉瑩瑩輕咬嘴唇，戛然而止。
她不敢說，求許景購下這批鐵礦，卻又找不到其餘出口。
“朕會讓天泉錢莊暫且借三十萬兩給劉家。”
“只是，這一樣要還。至於鐵礦，按市價便是。”
許景走近劉瑩瑩低聲說道。
“民女感激不盡，陛下聖恩，劉家此生此世怕都難以償還，來世再結草銜環報答陛下。”
劉瑩瑩跪地行禮，聲音哽咽。
“起來吧，要讓那群小家夥見了，值不定要在背後如何編排朕。”
許景無奈，扶起劉瑩瑩打趣道。
劉瑩瑩回頭，與那群躲在房腳一側偷窺的小家夥目光對視：“你們這群小東西，還不去讀書，在此作甚？”
劉瑩瑩低喝一聲，嚇得這群小家夥四散而逃根本不敢回頭。
“寒舍簡陋，還請陛下莫要見怪。”
劉瑩瑩擦乾眼淚，帶著許景走入府邸。
一如許景預料，劉家的確近乎山窮水盡。
金玉之外的劉府，內部卻盡是窯磚，連一件像樣傢俱都沒有。
“看來，劉家這日子不怎麼好過。”
許景環顧四周低聲說道。
劉瑩瑩微微搖頭笑顏如花：“這宅子破是破些，暫且還能棲身。”
“這群小家夥也比那些個利慾薰心的老人強。”
“只要劉家不再走錯路，始終站在陛下這邊，大抵日子再難也會好起來。”
說話間，劉瑩瑩端著一杯熱茶放在許景手邊。
“坐下說吧，不必一直站著。”
許景拉著劉瑩瑩示意坐下。
“這袖子髒，陛下便不要碰了。”
劉瑩瑩下意識避開許景手，羞怯回答。
同時，她迅速將那一條袖子脫下，擺在一側。
“如今的你，倒是多了幾分人氣。”
許景輕輕抓著劉瑩瑩手，那一雙本應順滑的手多了些許老繭。
想來，這些日子劉瑩瑩日子的確不怎麼好過。
“陛下，不要在這裡！”
許景手輕輕劃過，將劉瑩瑩摟在懷中。
那淡淡煙火氣夾雜著女子芳香讓劫後餘生的許景真正覺得自己還活著。
劉瑩瑩卻極為羞怯，目光時不時望向窗臺。
這劉府之中盡是些調皮小家夥，在此地行房怕是會惹得這群小家夥趴牆根偷看。
“怎的？這是擔憂那群小家夥？”
許景手順著劉瑩瑩衣領深入其中，將那高聳峰巒握於手中，笑問。
劉瑩瑩被許景不經意挑逗，臉頰微紅媚眼如絲望著許景。
“可，在這裡......”
“無妨，莫要忘了，朕可是七品武夫，這群小家夥眼下倒是在沙地裡玩著泥巴呢。”
許景抱起劉瑩瑩走向床榻俯身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