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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章:小提琴喚起人生回憶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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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主任華大國帶著馬律師來了,進門大國急於的互相介紹,大鵬與馬律師握手讓座,接著就是點菸倒茶。

大國說:“這位馬律師是檢察院憲科長的仁兄弟,我也和工業園書記說過,這個案子由你兩人負責,能不能打好官司就看你們的了。”

大鵬說:“這是我與公安局查案時影印的協議書,請馬律師看看參考。”

協議書:

甲方:魯西化工集團東城化工廠。

乙方:城鎮肖莊村委會。華莊村委會。

為促進兩村經濟發展,給村民創造致富條件,堅持讓利於民,共同致富的原則,將化工廠生產排出的爐渣、煙道灰處理事宜,經雙方協商,制定本協議。

一、

化工廠生產排出的爐渣、煙道灰等所有權歸化工廠,甲方委託乙方處理。

二、

委託乙方處理權:一系生產排出的爐渣、尿素鍋爐渣歸肖莊處理。

二系生產排出的爐渣、煙道灰歸華莊村處理。三系生產排出的爐渣雙方各處理一個月,次月一日開始。

三、

甲方需用爐渣、煙道灰等物質時,乙方都應無條件服從甲方需用。

四、

爐渣、煙道灰的存放,由乙方提供地點,不允許在甲方內積存,每積存一天,罰款500元,以此類推。

五、

凡出現的一切汙染糾紛,由肖莊村、華莊村用爐渣和煙道灰的費用全部承擔,甲方不再進行處理。

六、

甲方與乙方簽訂的關於爐渣、演得好的有關處理事項,以本協議為準,原有協議一律作廢。

七、

本協議從九九年三月份執行。

甲方:東城化工廠章斤程。乙方:肖莊村委肖兵段。華莊村委華大嶺。

一九九九年三月十八日。

大鵬說:“這份協議存在三個問題,在我記憶中是1997年月,為什麼這上面是1999年月?第六條以本協議為準,原有協議一律作廢,說明還有協議。另外就是無辜取消協議。我與公安查證,多少年來他們以華莊名義賣爐渣。”

大國說:“咱們再找找原來的合同。”

律師說:“能把這份協議給我嗎?”

大鵬說:“可以,這是復印件,我那還有。”

大國說:“那我們先回去研究,到時候咱們再研究起訴狀。”

大國帶著馬律師走了,大鵬把他們送出院大門外。當他回到屋裡心想,這是一起近億元的大案,為了村民不能不管。看到床上的那把琴,那把哥哥留下的星海牌小提琴,一把拿到手放在肩,右手拿起弓,拉起了那支學生時代的歌曲-----快樂的節日。他一邊拉著一邊跳著,旋轉著唱著那支快樂的節日歌:小鳥在前面帶路,風啊吹向我們,我們像春天一樣,來到花園裡來到草地上。

鮮豔的紅領巾,美麗的衣裳,像許多花兒開放,跳啊跳啊跳啊!跳啊跳啊跳啊!

親愛的叔叔阿姨,同我們,一齊,過呀過這快樂的節日,花兒向我們點頭。白楊樹譁啦啦地響,它們象美麗的小鳥,向我們祝福向我們歌唱,它們都說世界。上,有我們更美麗,世界上有我們就更美麗,跳啊跳啊跳啊!跳啊跳啊跳啊!親愛的叔叔阿姨,同我們,一齊,過呀過這快樂的節日。

感謝親愛的祖國,讓我們自由地成長,我們像小鳥一樣,等身上的羽毛長得豐滿就勇敢地向著高空去飛翔,飛向我們的理想,跳啊跳啊跳啊!跳啊跳啊跳啊!

親愛的叔叔阿姨,同我們,一齊,過呀過這快樂的節日。

近七旬的大鵬,又感到回到了學年時代,回到了與同學們在一起歡快的日子。唱得有些快喘不過起來,到床邊放下琴,坐在那又沉思著過去數十年的以往。

從富拉爾基磚瓦廠來到齊齊哈爾鐵路南局宅,那是哺育大鵬生長十多年的家鄉。走進姨夫家,二姨患重病躺在炕上,她伸出瘦弱的手,像母親一樣拼命的抓著在痛哭,幾乎什麼也說不出來,姨夫和繼父就站在一邊落淚,夏叔和傅姨也來了,屋裡哭聲一片。繼父哭著說當初不該掙家產,抱著大鵬請求原諒。傅姨給派出所掛電話,答應把戶口遷回繼父家。然而,那是文革運動的特殊年代,要讓大鵬上山下鄉,本應該是知青,可還是跟著就業工去了北大荒---生產建設兵團。

大鵬像一支失落孤冷的小鳥,坐在那些老反革命的身旁,坐在那去往迷霧的火車上,經過七個小時的磨難,終於到站又上了軍車,在那個小城轉了幾圈,後面的車上還立著機關槍。軍車風馳電掣般的一直駛往北方,寒風刺骨全身麻木,中途只停一次為方便,天雖亮了一片還是白雪茫茫。三個小時才到目聚點,那裡是兵團的七連部,從此,大鵬歷經了長達十五年的磨練。

初來兵團大鵬感到全然陌生,沒有親人、朋友孤苦伶仃,彷彿掉進了萬丈深淵不能自拔。三個月後來到九連,那裡又調來興凱湖幾十個就業工,他們是北京教養釋放後又被強迫就業的。再三個月又來了數千男女知識青年,他們是來自全國各大城市。其實大鵬應該去知青連隊,他也看到知青中有個叫萬叢華的,幾乎與自己完全相同,而那萬叢華每天趕著大馬車孤陋寡言,似乎被歧視邊緣。大鵬又處身與運動之中,還不如在就業工隊伍裡比較自然。

兵團內分為四種人,一是軍人幹部,二是社會工人,三是下鄉知青,四是就業工人,大鵬也就是就業工隊的四類人員,也可謂是四類分子吧。

知青與就業工的宿舍近在咫尺,所區別的是知青有男女宿舍,而就業工只有男的大宿舍,有老婆的與子女都住在家屬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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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高壓的運動期,知青與工人隊能否會安定團結?階級鬥爭那根線繃得緊緊的,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

工人隊的運動率先開始,吉地主與章希林被揪出來批鬥,大會宣佈他二人在宿舍反省。這天,指導員進屋用手電筒先照著大鵬晃幾下,接著就宣佈開大會,知青紅衛兵押著章希林進了會場,他眼睛流血眼眶腫得高高的,幾乎眼睛被紅衛兵打瞎了?指導員介紹章希林與吉地主姑娘私自邀會,在曬糧場被紅衛兵抓獲。指導員沒指名的要對大鵬批鬥,理由是沒有負起監督員的責任。

大鵬寫控告信交給革委會,第二天沒出工召開工人大會。教導員讓大鵬說明控告信的原因,大鵬提出問題讓教導員給出答覆:一、

工人有沒有找對象的權力?

教導員宣佈:“任何單身工人都有找對象的權力,九連的幹部大力給予支援。

二、

章希林找對象犯不犯法?

三、

章希林被打傷眼睛誰應該承擔責任?紅衛兵如果拿幹部說事怎麼辦?

教導員宣佈:“章希林與吉地主解除反省的決定,散會,亂彈琴。”

大鵬是在運動危難中鋌而走險,不僅擺脫了自己被鬥,也解救了章、吉兩人,但還是遭到知青紅衛兵的報復。三個月後,工人們在東山夜間拓谷,因為半夜吃飯點火,知青紅衛兵包圍工人連罵代打,大鵬被打得滿身是傷不能活動。

九連的幹部都來看望,並宣佈大鵬去水利大隊擔任突擊者組長,那是七百多人的大壩建築工程,大鵬開始玩命,起早貪晚連續作戰,在半年中曾兩次吐血,終於把三年沒能解決的工程勝利完工,春天,被順服了的桃花水安全的流出閘門。

大鵬已經是二十六歲的小夥子,他也想有個家紮根在邊疆啊!在團部大車隊宿舍,大鵬拿起哥哥留下的那把琴,那把星海牌小提琴,去夜光下的幼兒園,拉著白毛女、拉著馬蘭花開、拉著祖國啊南江,一個姑娘從天而降,他們儘管相差9歲,而在一生中只有那初戀的十個夜晚。從陌生到相愛,然而被謊言矇蔽著,經過了多少波折,最後斷絕了,她那只有二十幾歲;年輕而又美麗的寶貴生命。

大鵬在0歲與華英結婚,從此他真的有了家。華英是雅琴的好朋友,那也是雅琴在臨終前脅迫介紹的結果,為了這門親大鵬失去了機關食堂管理員的職務,雅琴也失去了丈夫、腹中的孩子和工作,已經病魔纏身,尤其經受著繼父與公公的蹂躪和踐踏,她安撫了大鵬與華英成家,在實現婚姻後自己卻自縊身亡。

為了家庭的生活,大鵬去深山跟著拖拉機抽林、歸楞、清山、伐樹,在那原始山林裡,冒著生命的危險吃盡了千辛萬苦。夏天又去林業局拓磚坯,為了能完成自己定的任務一千塊,起早貪晚的在玩命,當坐車從中蘇邊界轉回家時,大鵬已經是骨瘦如柴,只有拄著雙柺行走了。

想起帶領大家抬大木頭,自己拉著二槓喊號子:“哈腰掛上吧!嘿!撐起那個腰來!嘿!穩穩當當的!嘿!向著前面走哇!嘿!嘿愛那個嘿腰!嘿!怎麼那麼嘿腰!嘿!鐵匠爐裡邊!嘿!打過錘呀!嘿!前面拐拐!嘿!後面的甩甩!嘿!哈腰撂下吧!嘿!,八個人抬不動的要六個人抬,六個人抬不動的要四個人抬。

兩年後政治解放了,大鵬擔任了統計,帶領一百多知青工作擔任指導工作。為岳父打官司平反昭雪,為自己寫訴狀取得了新生,在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感召下,大鵬要響應改革開放的政策,向兵團和三十九師提出磚廠改革的合理化建議,從此大鵬走入了人生巔峰的六年,為兵團、為鐵路、為9師磚廠機制機械改革,創造了讓世人矚目的先進事跡。

大鵬永遠不會忘記那人生寶貴的六年,從磚廠技術員轉變為技工,轉化為機械工程師,為兵團磚廠生產機械改造,產量提高一倍。為鐵路磚廠設計創造裝置,達到不用煤燒磚,在那技術革新的年代,在真假知青的壓力下,辦理知青轉點返城,而遭到9師磚廠0萬元的案件的拖累,從此步入了檢舉控告的道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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