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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去北國兵團度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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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可敬的知青,來自全國各地千千萬萬的知青,在那歷史的特殊年代,全國各省、市、縣、區鎮廣大知識青年,要響應黨和國家的號召: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革命的號角響徹雲霄!革命的知識青年是祖國的花朵、希望和未來,他(她)們抱有著對未來遠大理想、憧憬和嚮往,軍裝素裹、胸佩鮮花,浩浩蕩蕩的革命大軍,在人們和親人簇擁著的鑼鼓聲中,像當年抗美援朝的志願軍手舉著紅旗,高唱著革命的歌曲,雄赳赳、氣昂昂的乘坐著各種車輛遠離故里城鎮,奔赴那祖國邊遠的山村、兵團和農場。

那是第五個相約的夜晚,雅琴也是帶著沉重的心情聽著大鵬的回憶。

:“雅琴,昨天我向你說的,在南局宅親人和鄰居長輩對我的親熱、同情,並經過派出所的認可,完全可以把戶口起到繼父家。如果是那樣,我的人生又是另一條道路。經過監獄大學領導的教導,我不能夜不歸宿沒請示的不告而辭。拜別親人,我和陳玉璽回到就業隊,紅衛兵卻把整個院包圍了,只許工人進不許走出大門。晚飯後魯教導員找我談話,說是運動很劇烈,調動是為了保護你們,因胡隊長在運動中不宜露面,轉告你困難只是眼前的,一定要堅強的接受考驗。我介紹明天父親來接我的情況,魯教導員也是愛莫能助,因為這是運動的安排,任何人也無法改變。

紅衛兵吹號子緊急集合,武裝把我們押上了車直奔火車站,在廣場武警看押下工人們圍坐等待著。抬頭望去近在咫尺的南局宅我悔恨交加,如果聽爸爸和親鄰的勸告,今天留在家不回磚廠,讓派出所去聯絡返城那有多好?即使返城後再和知青上山下鄉,那將是另一個集體----知識青年了。

兩節專列車上的工人被武警監護著,因為就業工還有個綽號叫“二勞改”,在那文攻武鬥的年代,把這些人轉移到邊遠地區,也算是對工人的保護吧。

當列車開動後,隨著車輪的滾動,可愛的故鄉齊齊哈爾逐漸遠去,我趴在茶几上哭個不停。就業工王路明把我喚起,他微笑祥和的勸導,我不得不尊重事實的面對,再見了齊齊哈爾------可愛的故鄉。

天還沒亮火車進站,我們揹著自己的行李,頂著那凜冽的寒風,在全副武裝的看押下走出站臺,登上了六輛軍棚車,有意的在那個小城轉了幾圈,最後一直向北黑暗中駛去。當東方露出魚肚白,展現眼前的是一片白雪皚皚,除了路邊幾棵冬眠樹,看不到任何存活的生靈,即使穿梭而過零落的小村,已經被白雪覆蓋著看不到人影,我們只能看到後面的機槍,架在風馳電掣般的軍車上,似乎奔赴西伯利亞刑場,我的心已死,身已經凍僵,零下三十多度的寒風把我埋葬。

軍車終於停在離團部最北的七連,我已經下不來車,雖然在別人幫助中還是摔倒車下。坐在地上許久站不起來,有人幫我拿著行李,在好心人的攙扶中,我挪動到事先為我們準備好的工人宿舍。

王路明不僅幫我買了飯菜,還拿來一瓶白酒讓我暖身子,他是嗜酒如命的笑面虎,五十多歲人送綽號“老狐狸”。在飲酒中他許諾,家有兩個姑娘任我挑,將來要為我組建個家庭。當時的我,總覺得他的心是好心,但意中有點自私不是誠意,二十二週歲的我,在那種艱難環境中,對成家問題根本只是奢望。

軍教員給我們開會上課,說我們不是鐵板一塊,而是社會有用的人才,在那三個多月的日子裡,除了讓我們背誦老三篇和新五篇,就是對資產階級思想的批鬥會。我們也參加勞動鍛煉,4小時兩班倒,去尖子山場院用機械脫麥子,夜間曾經達到過零下40度,機器凍停機只好收工回營。

春天我們被分配到各個連隊,我和其它五人被分配到九連,那時雅琴你才14歲,下面我說的有些人你會認識的。九連有近二百個就業工和軍隊幹部,有家屬的佔全連的一多半,我已經處身於五十多歲的老反革命中,他們有廣東、江蘇、上海、北京、山東、山西、東北等都來自全國各地,幾乎就是口音大雜燴的綜合點。僅有半年之隔先後又調來兩撥人,第一撥是從興凱湖調來的就業工,大部是北京人,第二撥是造反派下鄉知青,大部是齊齊哈爾人,九連整合了四類人員的大雜燴。

工人們中單身住在長長的土房宿舍,中間開門有個小走廊,又分為東西兩個長屋對面炕,當然是各有個的案由-各有個的單身鋪頭了。而在工人宿舍的東面原住著是帶家的工人,那可是紅磚大瓦房,自從知青來後,那趟房就成為他們的男女宿舍,雖然只有一路之隔,有可能也是東風壓倒西風吧?本來我與知青的年齡相仿,要說我是知青也無可厚非,然而偏偏我卻與那些五六十歲的老反革命在一起。

剛到九連沒幾天,我從食堂吃完飯回宿舍,走在路上聽到後面有人喊:“張!”

回頭只見一個姑娘挑水,不見後面有任何人。前面從家屬區走來的王興全說:“人家叫你呢。”

我說:“哪有人啊?”王興全只是笑。我後面又傳來喊話聲。

:“怎麼沒人,就是我在喊你呢。”再回頭,發現就是那挑著水的姑娘衝我喊著:“你為啥向王連長打小報告,說我在十二號地撿大麥?”那姑娘繼續質問著。

:“你冤枉人,我剛來幾天根本不認識你,打什麼報告?”氣得我反擊著。

:“就是你,就是你。”那個姑娘從我身旁挑水走過,還是那麼斬釘截鐵的喊著。

我自尊心受到傷害,有氣無處使,可王興全卻笑個不停,進宿舍他向大家介紹笑得肚子疼,不知為什麼大夥還都看著我笑,怎麼回事?我被蒙在雲霧中。晚上鄰鋪的陳厚德向我介紹了情況:“跟你喊話的是就業工湯雨真的姑娘,她叫湯鳳凰外號湯瘋狂。她的年齡和你相當,看來她是看上你了,今天她是有意想跟你說話,如果你真的同意,我能做中間介紹人。”

“千萬別!”我氣都不打一處來拒絕著。

陳厚德是原國民黨老反革命,已經五十多歲,是個江蘇人,因是鄰鋪他向我又提起湯家情況:“湯雨真是個老地主,就住在咱們宿舍後廁所西面那趟房,他女兒湯鳳凰曾經和工人張璽林談過物件,他們相差十一歲,不僅湯雨真老兩口反對,就是楊指導員大會小會搞批判,所以他們的婚姻是不可能的了。”做為軍人出身的指導員,為什麼要破壞婚姻呢?我糊塗了。

這天我從宿舍出來去廁所,湯鳳凰就站在宿舍西頭織毛衣,嚇得我轉身回宿舍是有原因的,如果她還是像上次那樣不講理可怎麼辦?本來不僅宿舍的老工人拿我說事,尤其帶家的老廣東向我說:“張,你走桃花運啦!”我把那些喜逗當成諷刺。幾次出去湯鳳凰還站在那,實在憋不住掃興我從宿舍東面繞過去。就這樣我像賊一樣躲著她多少次,我恨她,但不是她的錯,是在那種環境中閒言可危呀?

我被安排在菜園子,每天和幾個女家屬削土豆栽子,就是用刀頭把土豆分成幾個帶牙的小塊,用灶灰把削好的土豆載摻絆了,即防住水分的蒸發,灶火灰又是土豆生長的養分,觸動豆苗的生長。

女家屬圓明園和丁香都已經四十多歲,他們倆總是說笑不止開玩笑,丁香的丈夫外號叫“老病號”,他們有三個男孩小名都有虎字,圓明園就逗丁香:“大虎、二虎把我抬到你媽身上!”笑得大夥前仰後合。可只有我和一個叫趙愛花的不敢笑,我們總是低著頭,無意中看她的臉紅紅的,我心裡第一次有過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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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明園發現我與趙愛花不正常,她有意問:“你叫什麼名?今年多大啦?原來家在哪住?家裡有什麼人?有沒有物件啊?”在眾目睽睽下我只好回答。本來趙愛花在我對面坐,從那後再來時她不僅靠著我,還經常主動幫我拎筐把土豆載倒在大堆上,回來把空框遞給我,再坐到那繼續工作,可我卻不敢幫她,心理越發緊張。

大家夥心知肚明,圓明園當著大夥面向我介紹趙愛花的年齡19歲,她父親因歷史問題二進宮,在富拉爾基磚廠服刑十二年,還有八年刑期,拋下她母女二人在家,領導為照顧生活她十七歲就被分配參加工作,現在已經十九歲。家裡還有個小腳老母親,一切負擔全靠愛花她,實在太可憐了。趙愛花早已躲到一邊,我想她一定在哭,而我的心在流淚,那不是單純的同情,而是發自內心對她的尊重。

雅琴,你是認識趙愛花的,她瘦小而標緻,身穿樸素的服裝,她根本就像個學生,年齡那麼小和這些老工人在一起,家裡還有老母依靠她掙錢養家,真讓人心痛。”“她比我大五歲,雖然認識也在一起過,可她有工作接觸比較少。”雅琴回答著。大鵬繼續的講述著:“隨著運動深入和知青的到來,階級鬥爭使我們沒能走到一起,看過朝鮮影片“賣花姑娘”我時常想念她,就用小提琴拉著主題歌和“南江”,寄託著我對她的懷念。

有一天中間休息,圓明園她們有意都走了,只有我和愛花坐在那誰也不說話。我站起來向敞開棚的菜窖邊走去,愛花走到我身後問:“你喜歡這嗎?”我剛說了聲:“喜歡!”回頭想表白,看到工人賈慶林來了,我只好向他打招呼,像是在掩蓋著什麼,但心理還是為之跳動,過後,為錯過那唯一的機會感到遺憾。

回到宿舍我給趙愛花寫了封信,簡單的介紹了我的過去和對她的同情。我把信交給工人古志祥,因為他長得黑,人們為他起外號叫“印度”,他只和唯一的小兒子住在愛花家對門,我已經讓他捎給愛花三封信不見迴音。晚上我要和工人華子陽拉草,就在趙愛花家門前等車,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腳老太太走過來,她問我年齡?勸我夜間幹活要多穿點,她讓我到她家坐坐,這時趙愛花喊了一聲“娘!”,老太太答應著想說什麼,而拖拉機車來了,我和華子陽向她揮手別過,上車奔往荒郊而去。

雅琴,根據情況,趙愛花娘倆不僅知道信的內容,而且,也期盼著我們真的能成為一家人。可偏偏就發生了難以改變的變故,運動的高壓,像狂風掃落葉那樣,不僅成家的願望一掃而光。就是11歲的“小黑孩”,在學校喊錯了口號,不僅導致學校搭臺批鬥會,也波及到他的父親“印度”,在工人宿舍成為眾矢之的的批鬥靶子。由此,我和趙愛花間接的受到無情的牽連,隨時處於捲入被運動批鬥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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