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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章:中央臺三位記者的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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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執著》?為了村民們的根本利益,為了對經濟犯罪的鬥爭,也是為了實現經濟改革中的國策,只要已經檢舉控告的案件必須要有《執著》的精神走下去,否則前功盡棄,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007年11月代表們再次來到北京,從西客站坐公交車四站地,在阜城門內大街下車。離國土資源部大約有五里的路程,而大鵬因類風溼關節炎,腿腳不及總是落在代表們的後面。有時在途中衚衕裡的小飯店吃早餐,大致也就是油條豆漿或小包米粥了。

當飯後走起路來,就不是那麼艱難了。說也奇怪,當代表們毅力風發的直奔目的地,還和往常一樣,章所長等正在國土資源部大樓對面迎著呢,為什麼他們能知道代表又來北京?說明代表中有人通風報信的吧?

章所長把代表又領到寶磚衚衕友誼賓館,代表被安排在三個房間。

章所長說:“今天咱們先住下,明天工業園文書記和副檢察長來,有什麼問題見面再提,現在咱們安頓好就去飯店,我請你們喝酒。”

代表們大部份是四、五十歲的年齡,他們晚上睡覺打呼嚕,本來子科和大鵬年齡大難以睡眠,單獨給安排在三個床的房間。章所長不僅在生活上特殊照顧倆個老者,在餐廳要讓他們坐正座,二百元一條的煙每人給兩盒,而特意私自給大鵬一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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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鵬不管盛宴滿桌滴酒不沾,可飲料能喝一大瓶。有可能那天大家喝酒太多,在回到賓館章所長來到大鵬和子科的房間,就是因為他說了句:“老熊。”華子科大怒不依不饒:“我雖然年過七旬,每次都稱呼你章所長,你大叔就是個老熊,老熊就是你大叔。”章所長再說也不行,他跪在床上道歉也無濟於事。大鵬帶著火氣喊著:“大叔,你還沒完了,殺人不過頭斬地,你沒有酒後失言的過錯嗎?”經大家的勸說華子科的氣算是煙消雲散了。

晚上工業園的鈡副主任帶領大家去吃飯,章所長特意帶領華子科和大鵬去了另一家自助餐,每人只需交8元,火鍋、牛羊肉燒烤專有服務員輪流來給下料,章所長的特意安排也是暗下道歉吧。而鈡副主任那邊出了洋相,當他進飯店時居然沒看清玻璃門,頭撞上去,惹得餐廳的人們鬨堂大笑。

第二天早晨檢察院和工業園領導來見代表,在一個大房間說服大家別告。副檢說:“在我臨來時新來的檢察長交待,誰能解決華莊的案子,就可以任命他為副檢察長。我看了你們的材料,這樣,再給我7天時間,我保證….”

大鵬說:“別說了,昨天我們是中央臺通知來的,現在你立即給縣委書記掛電話,今天他必須趕到北京還能保住烏紗帽,否則一切後果他自己負責。”

幾個幹部都出去了,副檢不停地在走廊掛電話,他們預感到問題的嚴重性,就連中午飯也不敢出去吃,躲在對面的賓館裡吃泡麵。大鵬在房間裡寫詩:六盤山天高雲淡,望斷南飛雁,不到長城非好漢,屈指行程二萬,六盤山上高峰,紅旗漫卷西風,今日長纓在手,何時縛住蒼龍?。

下面寫到:村民危難,代表來告狀,不讓檢舉多截訪,狀告瀆職三載,七次調查作弊,難擋中央決策,只要證據在手,何懼腐敗猖狂?張大鵬。

突然房門開了,前面進來的是大鵬的艾政舅,他在縣政府擔任辦公室主任,後面的是姜隊長,他是刑警中隊長間會的姨兄。大鵬把剛寫完的詩遞過去衝著章所長說:“怎麼的,縣委書記不敢來,派親戚來是什麼意思?”

艾政說:“今天縣裡召開人大會議,書記是人大主任正在組織投票來不了,特意讓我代表他來的,這不還有姜隊長。”

大鵬說:“一個小時後中央電視臺記者來採訪,因為我們要反映問題,最好親戚予以迴避,如果問起縣委書記怎麼辦?只有文書記你來代理了。”

當著大家的面大鵬給記者掛電話:“我們現在國土資源部大樓後面的寶磚衚衕友誼賓館,領導也在這,我們有關於土地的證據向您提供。”

餘記者開著一輛豪華的轎車來了,他和另外倆個年輕記者揹著錄像機走進房間,大鵬讓其他人都出去,單獨向記者們遞交了一份證據,也就是聊城國土資源局給的,帶有檔案批號的證據,在問題欄中清楚的寫著:東城縣工業園佔用60畝耕地建造紙廠,是在百日活動嚴打中的典型案例,必須嚴肅處理。下面不僅有年月日,聊城國土資源局的大公章清晰可見。

為了證實問題大鵬讓間會去叫文書記,章所長在走廊把華間會擋住了,門文河與華闊起來到對面賓館,文書記和副檢不得不來到房間。大鵬首先相互介紹著:“這三位是中央電視臺記者,這位是工業園黨組書記,這位是東城縣檢察院反貪局的局長副檢。”

餘記者嚴肅的說:“你們看這床上兩個塑料袋裝的材料,還有賬目和錄影光碟,但是我不把它們當證據,因為你是東城縣工業園黨組書記,你見過這張批文嗎?上面可是有公章的。你見過嗎?”餘記者舉著那份批文問。

文書記臉紅了,半天也不敢正面答覆,三個記者都在擺弄著手機。在追問下他說:“沒見過,我剛到任才七個月,只知道華間苓私買增值稅發票。”

大鵬說:“記者問的是土地,包庇貪官的事與土地無關。你已經來工業園一年多了,以租代徵佔用三百多畝耕地建發電廠,現在荒蕪著。這又佔60畝耕地建造紙廠,把華莊包圍了有沒有汙染?這個專案是縣委書記帶來的,當初在濟寧被打出來的廠子,你是黨組書記,應該正面回答記者的問題。”

餘記者說:“這是復印件你可以看看是不是真的,要知道國家要保證180億畝耕地的紅線國策?這是政治問題。從老百姓講,土地是村民的命根子,作為你是地方官員,又是黨組書記,你的黨性、國策、法律、民意都是有問題的。你把你的姓名,工作職務和電話號碼寫出來,回去等待通知。”

文書記按著記者的要求寫在了檔案的背面,三個記者與大鵬握手道別,當他們走出去的時候,文書記把大鵬拉住,再三的央求千萬先別讓曝光,否則東城縣的經濟就完了。大鵬走到轎車視窗與餘記者商量,暫時先別曝光,等待電話聯絡,餘記者答應著與記者們開車走了。

文利成書記埋怨大鵬不該讓記者錄音錄影,那錄像機根本沒用啊?他說記者的手機就是專門錄音錄影的,縣委書記在家等著你們談話,現在咱們立即趕回東城。代表們根本連中午飯都沒吃,是艾政舅給大鵬買的奶飲料送上了轎車,他要去農業部辦理公事就此告別。

大鵬乘坐著轎車以10邁的速度飛馳,他似乎被綁架,在高速公路上連解手都是困難,自齊河就開始有霧,在下高速公路後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因為陰霾的霧氣不足50米視野不能再往前開了。其它代表是坐火車臥鋪回來的,當大鵬趕回東城,有人通知到工業園見縣委書記。張書記早八點就在工業園大樓等待著,而代表們頂著霧氣9點多才來到會議室。

張書記說:“他們已經向我彙報了情況,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提出來。”

子科說:“東城縣為華莊問題成立七次調查組,存在的問題讓張大鵬給介紹。”

大鵬說:“華莊村自76年至86年的村賬被東城鎮給扣押,86年至96年的村賬檢察院封存,96年至06年的村賬仍在檢察院凍結,這是嚴重的組織問題。七次調查組,工業園從華莊拿走50萬元、縣紀委拿走0萬元、公安局拿走89萬元、檢察院5萬元,辦案機關每天吃喝村民880元是什麼問題?第二:我要提的四張表,1:村幹部挪用款00萬元。:10萬元徵地款去向不明。:116888元的賬外賬問題。4:4884444.16元裝車費和95555.6元提成款問題。

第三:建議縣委領導到我們廠子樓上看看,省、市、縣的錦旗佈滿了辦公室的牆,然而廠長判刑就無人管了,180多萬元讓辦案單位拿走,四百多萬元的裝置停滯三年,難道準備賣廢鐵嗎?那不僅有閒置的辦公大樓,還有9畝地10間房子,請問工業園黨組領導的眼裡只知道搶佔村民的耕地嗎?那四百多畝耕地可是村民的命根子。

第四:作為領導應該懂得法律,村民們家家都有國家發給的土地承包經營權證,未經村民同意的轉包方開始每畝地給91元的承包費,而原村幹部卻截留1元,那十幾萬元被他們吃喝、手機、禮品等任意開銷了。現在每畝地給100元,社群九個村都按實際分款到戶,為什麼華莊不能?

第五:化肥廠三系工程佔華莊百畝耕地,本來每畝六萬元承包費,原村支書以4.5萬元賣給化肥廠,目的是在7年內解決小孩上班問題,有合同為證。原兩委幹部每年給化肥廠真假送禮證據,但至今沒有落實。

第六:工業園是轉包方卻管理插手華莊村,七次調查組包庇掩蓋重大案件,雖然老兩委班子撤銷,但是卻非法成立5個支部代表,他們存在千萬元的經濟大案不問、不查還予以保護。尤其這5個支部代表每天大吃大喝醉生夢死不務正業,8個代表為村民利益堅決勢不兩立。以上的問題我們渴望領導應給予查證、處理和支援。”

華子科說:“我補充兩句,我們是兩級黨委承認的8個代表,如果張大鵬剛才提到的哪個問題不存在,我們甘願去蹲監獄。”

張書記說:“好了,你們倆個老人我們在辦公室交談過,所提到的問題材料我也看了,我會安排處理的,你們不管去哪告,最後還是東城縣解決問題。”

張書記話不多帶刺,潦草的散會去檢察院了,據說他還表揚了代表,尤其對400餘萬元的小廠裝置情有獨鍾。齊檢察長帶隊去那小廠兩個車間參觀,三年的灰塵已經把數百萬元的機器覆蓋著,怎麼能不讓人心疼啊?

一個多月又過去了,五個支部代表又被臨時利用掌權,還是那樣的狂吃狂喝。副檢在北京答應七天內解決問題沒有實現,張書記不僅沒有履行承諾,卻把他的造紙廠進了裝置,並在廠房外建了三個鋼筋水泥貯水池。代表們把工業園佔用的地丈量了數字,開著麵包車進了大院,把造紙廠車間、裝置和貯水池全部錄影,並經過照相館洗成照片。

縣委書記帶來的造紙廠能執法拆除嗎?難道他就不顧忌國家的土地法政策嗎?為什麼要堅持以租代徵與中央對立呢?有這樣的縣領導,還能解決華莊村的重大經濟案問題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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