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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章:十七大土管局七次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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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大即將召開,代表們計劃在九月十一日晚僱車去北京,而就在那天下午派出所的章所長和韓指導員來到門市,他們肯定是得到了資訊來摸底的。

章所長說:“老張,我們要三臺顯示器和一臺惠普筆記本。”

大鵬說:“顯示器有19寸長城牌的,三臺4000元。惠普筆記本4700元。”

所長說:“我先把顯示器拿走,你向濟南訂筆記本明天來取,錢款問題到時給我發票報銷後就給你,放心,公安局是不會虧了你那點錢的。”

大鵬讓皓亮包裝好三臺顯示器,交給了指導員,並給濟南公司掛電話,購進一臺450型惠普筆記本。所長和指導員開著警車走了,但還是沒有影響代表去北京。他們登上了闊生的麵包車,剛行駛離開東城就被章所長等開著的兩輛警車攆上了。

章所長苦口婆心的勸導也無濟於事,代表們早已對公安局心灰意冷,他們只好開著警車在後面尾隨跟著進京,也算是護送代表告狀吧。過去公安局和檢察院幾個月開著公車帶著村代表查案,現在公安又開著警車護送村代表進京告狀,這有可能在全國也是僅有的吧?他們可都是國家司法公安人員,難道是對代表們的保護?還是對被告人案件的包庇?

在高唐驢肉館是所長提議吃喝,所花的費用也是以公款支付的,因為走的急大鵬把電腦門市的鑰匙帶來了,正好有個公安警車司機要回東城,順便把鑰匙讓其捎回去。在途中經過的九個收費站也是所長交的錢,不過警車是不收費的。

凌晨四點兩輛車開到大興的一家旅館門前停下,麵包車和警車也不能找人看護,也只能看人不顧車了,因為章所長和闊生不敢開車進京,有可能怕兩車分散難以跟蹤,這說明所長是帶著任務使命來的。

絢麗的黎明人們略感到涼意,走過立交橋洞,在路東的停車站上了公交車,當然還是章所長搶著交費。經過中途換車接近早8點才來到國務院,外面還是那麼多各地劫訪的,深長的衚衕裡大部都是上訪人,因為胡同口增加了檢查站,也是杜絕截訪而新設立保護上訪人的一個關卡。

章所長要去路對面的公共廁所,他非讓大鵬陪著,有可能是不讓去告狀吧?儘管他排了好長時間也沒進到那個小島公廁,索性他不顧交通線隨意的過路,被帶有執勤紅標的兩個人給抓住訓斥,也許把他當成了上訪人,而他為什麼不亮出警官的身份證明呢?也許是看到進入國務院那個胡同口的警衛崗,是不讓劫訪人進入那個深衚衕的,大鵬走過去道歉算是放過了他。

章所長在電話中接到通知,讓他把代表們安置在駐京辦事處,縣信訪王副局長從駐京辦也來了,說是吳局長陪著縣常委吉副縣長親自來解決問題,代表經研究只有同意安排。可章所長要去大興開車,離這大約百十裡地,要想把車開到金百萬駐京辦事處,必須讓大鵬帶路去領車了。

章所長、警車司機、闊生和大鵬四人坐公交車去大興,到了旅店闊生又不敢開他的麵包車,與老闆商量幫助看管,當然也要給看車費。四人上了警車直奔西客站,在沒到中央電視臺的路上大鵬讓停車,因為他要去旅店拿衣服。那是在十天前去中央電視臺把衣服丟在旅店,有可能還能找回來。

大鵬已經兩次來中央電視臺,第一次是闊峰帶著禮品來找親戚,是親家的兄弟在廚房作經理,在正門他把人帶進去,只在樓下餐廳說明了來意。晚上才代著禮品從後門進了大院,那裡有兩排轎車,據說一排是要電視臺曝光的,而另一排車來人是不讓電視臺曝光的。到宿舍放下禮品他把人帶到電視臺六樓餐廳,吃著火鍋涮羊肉,喝的是茅臺酒,但沒有解決任何問題,來電話只說等待臺長與中南海官員聯絡了。

東城縣有個司機叫長劍,多年前他在北京卸貨,看到一白髮老者早晨在散步,眼見一個轎車衝老者駛來,在千鈞一髮之際長劍一把將老者推開跌倒在花池子裡,轎車風馳電掣般的過去,老者對救命之恩感激不盡,索要了長劍的手機號,老者也把他的電話給了長劍,每年春節相互從電話中問候。

長劍在運輸中遇到了不合理的收費,長此下去他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給老者打電話,中央電視臺來記者姓餘,交警向車裡投了二十萬元,被餘記者給扔了出來,於當日晚中央十二頻道把亂收費的現象預以曝光。從此長劍出了名。是大國找到他幫忙,帶了禮品見了餘記者,記者留下了材料,在大鵬離開旅店時,為了趕火車才丟失了上衣。在旅店服務員幫助下找到衣服,大鵬感激著謝過。

大鵬來到路邊上了警車,他引導著司機路過中央電視臺、軍事博物館一直開往天安門,引導車奔往永定門,在陶然亭後門對著的衚衕來到金百萬賓館,這百里行程幾乎貫穿著半個北京城,讓所有人員對大鵬引路讚不絕口,他們終於在旅店會師。中午章所長帶領大家進了大飯店,滿桌的菜使大家盡情痛飲,大鵬不喝酒給要的飲料,在酒席中章所長說:“快三年了你們還告,現在你們是八大金剛還有個後續老九。”

他說的八大金剛當然是八個代表,所謂的後續老九,也就是闊起的哥哥司機闊生。滿桌千元的菜餚大家是推杯問盞喝得酒氣燻天,酒足菜飽離開餐廳,章所長又買了幾條高檔香菸,揹著大家給大鵬一條,其他人每人兩盒,這也是買弄人情吧。

晚上章所長要帶領大家去天安門,大鵬欲感到是個陰謀,那裡肯定有很多便衣,心中懷疑搞什麼名堂而拒絕前往,代表們卻強拉著他上了所長的車。在途中所長掛電話要和縣局紀委書記在廣場見面,還要與他約定進飯店喝酒,大鵬更感到是個陰謀要求下車,所長不得不推掉了約會。

這是什麼?黨的十七大,尤其在北京天安門廣場,那是多麼敏感的首都廣場,再者說代表們不是遊山玩水來旅遊的,在問題沒有落實前,根本沒有任何觀光玩耍的好心情。即使已經來到了廣場,那也只有隨波逐流了。

北京的金秋之夜讓人心曠神怡,尤其是廣場周圍五顏六色的彩燈真是美不勝收,紀念碑前龐大的標語牌,在數萬朵盆花的烘托和高倍探照燈對映著“熱烈慶祝中國共產黨第十七屆代表大會勝利召開”的紅色大字,下面還有56個民族穿著節日盛裝手舉著鮮花的歡呼圖案。

靠人民大會堂一側矗立著青山綠水的高大模型,閃爍的燈光映襯著山中的高塔和涼亭。在博物館一側是各種奔跑和遊樂玩耍的動物模型,人們觸控著、觀賞著、遊樂著,唯有大鵬內心是那麼的沉重。與天安門城樓對應著有孫中山和馬、恩、列、斯、毛的偉人畫像,更彰顯出祖國首都的神聖和莊嚴。

章所長要帶大家去吃烤鴨,他不知道前門大街就有烤鴨店,卻經過中南海新華門再往西,進了德勝門聚全德。他也沒摸摸兜裡有多少錢?一上樓看到大部分都是外國人傻眼了,可還得找個桌要了兩隻烤鴨,多少錢?每只198元還得另加服務費,啤酒5元一瓶,連白酒都不敢買了。

章所長拿了一個放筷子的小瓷鴨子,以紀念品塞到大鵬的兜裡,這也算是偷吧?臨退席大鵬也順手拿了一個,回到宿舍他當著所長的面拿了出來,並送給了司機加貝師傅一個,大家都開著玩笑,當晚休息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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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是在金百萬餐廳吃的,窗戶上還有8元一隻烤鴨的廣告,人們對昨晚的奢侈感到惋惜。飯後所長帶領著代表去樓上見縣長,那是個大房間,工業園的申主任和信訪吳局長坐在一邊角落,章所長也坐在他們的旁邊。

吉縣長讓代表坐在他對面說:“你們為什麼來北京上訪?”

大鵬說:“在東城縣我們找不到爹媽,我們上北京來找爹媽了。”

吉縣長笑著說:“我是代表縣委縣政府來的,有什麼問題可以向我提出來。”

門洪河說:“縣委派六次調查組,查案每天吃喝村民800多元,還從村裡拿錢。”

吉縣長說:“這你們放心,他們吃多少不僅要吐出來,我還要處分他們。”

華子科說:“村官貪、辦案工作組拿、問題卻查不出來,我們能不上告嗎?”

吉縣長說:“那是過去,咱們這次回去一定把問題搞清,不允許貪官存在。”

華子科說:“我們向縣領導提一個請求,只要華莊查不清問題不能選班子。”

吉縣長說:“申主任在這,我答應你們,在沒查清問題前,華莊絕不選班子。”

大鵬說:“工業園非法搶奪村民耕地,以租代徵是違背國策的,並截留成本費侵害村民根本利益的。”

吉縣長說:“回去後我們研究成立調查組,對違法行為嚴查嚴辦。”

代表們與縣長的交涉基本達成共識,縣長在北京有事把新本田轎車交給了章所長,專門拉著大鵬返回東城。

就是因為章所長多說了一句:“咱們到哪去玩玩?”

大鵬說:“我們渴望最後一次來北京告狀,那咱們就去八達嶺吧,不到長城非好漢嗎。”

90公里的路程兩個小時就到了,人們下車在路邊觀望著那彎曲的古長城。這裡不是嘉峪關,也不是山海關,但是,踏上這萬里長城,似乎一切只邁向了希望的一步。

回首1年前的女陳老師,約請大鵬陪她來八達嶺,她曾經說過:“毛主席說:不到長城非好漢。”但是大鵬拒絕了。造成至今部隊還在迫害著為了國家部隊經濟利益的檢舉控告人。

而在17大前來到北京,尤其是在公安車一路護送、繳費和好吃好喝好招待的情況下,經過常務吉縣長和工業園主任的認真答覆,代表們是抱有期待的登上了返程的高速公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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