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好。”
楊安微笑趕來，躬身行禮。
看著百里清雪，楊安心中再次湧起深深的遺憾。
此刻的百里清雪，穿著舒適的綢緞材質的居家長裙，身姿婀-娜，長髮也沒有梳理，隨意地披落在身後，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體-香。
真的是……
距離美女老師只有一步之遙！
楊安不忍看百里清雪的臉。
視線保持著弟子的恭敬，只看脖子以下那優美身姿。
裙襬下露出的小腿，跟玉手手，以及聲音，跟“老”真的沒毛線的關係。
“洗髓境三層？”百里清雪目光一亮：“一個月不到，你這麼著急的提升境界？”
“壓力大啊，老師。您總算出關了，是不是給弟子也開開小灶？”
“你開什麼小灶？給你劍意還不夠？好好修煉你自己的。”
“咳，老師，不患貧，患不均啊……”
“……”百里清雪皺眉：“你這小子道理倒是不少！穆婉兒情況特殊。老師找你來，也是因為穆婉兒。需要問問你的意見。”
“她怎麼了？”楊安疑惑道。
“她的體質超乎我的想象。應該能有更好的選擇！”
“她的體質？更好的選擇？”
“嗯，她是可能是先天無垢之體！”
“先天無垢之體？”楊安驚訝且疑惑。
第二人生中，壓根沒什麼體質要求，全特喵的是精神體罷了。而這些知識，小傻子也不可能涉及到，楊安自是不清楚。
不過，卻不難理解，之前楊安發現穆婉兒的異常，便包括穆婉兒體質的異常，同樣服用丹藥修煉，穆婉兒的身上，他感應不到丹藥毒素的殘留。
“先天無垢之體，你不知道不奇怪。這是一種天生的冰肌、玉骨兩種天賦神通，是一種極其強大的天賦體質！擁有這種體質的人，晉升築基境根本沒有任何懸念，未來的成就，更是不可限量！”
“冰肌玉骨？還是天生的？”
這就讓楊安有點驚訝了。
冰肌、玉骨，兩種天賦神通，楊安倒是清楚的。但那都是築基境後才有可能覺醒的天賦神通。現在，老師告訴他，淬骨境的穆婉兒是天生的冰肌玉骨？有沒有搞錯？
“應該是天生的吧。之前，侯群老師等人建議我收婉兒為弟子，並非真的是因為你。穆婉兒的氣息純淨至極，跟老師我當年極其相似，更適合修煉我的功法。有我的失敗經驗在，她便不會重蹈我的覆轍，變成像我現在這樣子……”
“老師的功法是什麼？你現在的樣子……什麼意思啊老師？”
“女人才能修煉的功法，你練不了。老師現在的樣子……難不成你覺得老師就長這樣？我的年紀並不大，晉升先天境更早！若非是我修煉出了問題，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步，沒能完成，導致全身毒素都集中到了臉上……否則的話，當年，老師我，絕不比你難看！”
“……”
楊安竟是無言以對。
這話說的怎麼感覺怪怪的呢？
“說正事。我傳我的功法給婉兒後，才發現，契合度高到不可思議，她直接進入一種玄妙的狀態，進境速度極其驚人，她的的肉身、骨骼竟是直接開始蛻變覺醒……
極有可能是天生的冰肌玉骨！
估計再有兩個月，便能完成蛻變！現在，她有兩個選擇，一是留在白雲學府，就跟著我修煉。但這無疑是耽擱她幾年。武道修煉黃金期，耽擱幾年，可能影響的便是她一生所能達到的高度。二是，憑藉她的體質，絕對能破格進入真正的修煉界，也就是傳說中的宗門，那她未來的成就，將會不可限量！”
“老師，這種事情，你問她不就好了？”楊安心中震驚，但卻毫不猶豫地說道。
真正的修煉界、宗門嗎？
楊安並不奇怪。這個世界的天地靈氣，尤其是白雲洞天都出現了，怎麼可能先天境巔峰就能橫行？築基境就牛逼到罕見的程度？若真是這樣，天下第一對他來說也太簡單了。
“看來你對她的成見很深啊？”
“不存在的，我只是尊重每個人的選擇。”楊安說道。
“我還沒跟她說。但我問過她和你，以及你楊家的事……說句難聽的，若非你忽然崛起，她的想法、做法，便是你們楊家唯一的希望！她很聰明，很理智，很隱忍，也很堅定……而你的崛起，讓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話。現在回到你的身邊，需要更大的勇氣，承受更大的壓力，可她還是回到你身邊了……
當然，我說這些，都是建立在她沒說謊的前提下。
信與不信，只能在你和她之間。這的確是無法解釋，解釋了又有誰信呢？連你都沒全信她吧……”
百里清雪說道。
顯然，穆婉兒並沒有對百里清雪說出楊朝舟對她的密令安排。跟對楊安說的沒有什麼兩樣。
這算不算自作聰明呢？
穆婉兒不知道，她只是知道，不想讓楊安跟爺爺之間產生什麼矛盾。
“老師，你那啥，挺八卦的啊……咳，你關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幹嘛？有些事情，老師你不知道的……”
楊安並不是不全信，而是沒法全信。
而且，即便是全信，楊安也不爽穆婉兒的做法，當然要好好拾掇拾掇這丫頭才行，免得以後還會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的亂來！
曾經的“志在武道”、“代表辰家測試”……
現在想想，楊安都想揍她個屁股開花！
若非穆婉兒的自殺行為，他是不可能原諒的。
而現在……
無垢之體，冰肌玉骨兩項天賦神通！
穆婉兒會不會又上房揭瓦？
楊安真的無法肯定。
“志在武道”的穆婉兒，會不會壓根不考慮自己的意見，直接就選後者？
楊安覺得，這次或許是一次難得的考驗穆婉兒的機會！
也是讓自己徹底解開這個心結的機會。
百里清雪：“人在利益面前，做出什麼選擇都有可能。我問你，並非是要你為她做決定，而是……老師覺得你的天賦，即便比起羅峰和施涴紗也不差，也有著無限的未來。所以，我想知道，你想不想老師告訴她？如果你不願意，我便不會跟她說這事。”
“老師，我輩劍俢，當斷則斷，拖泥帶水什麼的，很沒意思。扭扭捏捏更沒意思。告訴她吧，如何選擇是她的事情，我不摻和。”
楊安果斷地說道。
現在楊安更確定穆婉兒的異常了。
覺醒冰肌、玉骨，神魂精神力強大，還有那只消失的聰明至極的黑妞，是否有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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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兒真的是爺爺撿來的棄嬰？
還有六姐，還有離家出走，毫無音信，管生不管養的無良老爹……
楊安忽然覺得，楊家有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