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州偏南位置,是五星修行大宗焚香谷領地,其中又分佈許多其他小宗。
天華門所轄制地,面積廣闊,土壤肥沃富饒,因此人口多,而人數量多了,修行的好苗子也多,因此天華門在這種穩步提升的情況下,勢力不可謂不大。
至少在整個中部州,少有能與之匹敵的三星宗派。
而此時天華門所屬其中一城,城門處來了一少年一青年。
青年一身白衫,背上揹著白淨如同玉石的劍,腰間卻挎著妖異紫色的短刀。
少年則是一身爽快裝束,雙手袖口以及雙腳腳踝處都用絲帶紮起來,英姿颯爽。
這兩人,就是被封印了修為的李富貴與甲貞。
其中李富貴不過出竅境界修為,甲貞也最多與合體期後期修士相當。
位列五品的鴻鵠跟在一旁,離李富貴有點距離,似乎是發生了什麼?
看它對李富貴偶爾投過去的驚恐眼神,裡面藏著深深地不可名狀的恐懼。
城門門禁幾乎沒有,只有六位一身漆黑甲冑,卻偏偏無精打采的斜靠在城門洞裡的兵士,甚至連他們的長槍都各自橫豎放在腳邊上。
不怪他們如此放鬆,實在是在這樣修行者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時代,一介凡人想要做出什麼功績實在是太難太難。
光是這麼一座並不大的城,都有兩位出竅境界的真君坐鎮,更有金丹期真人,元嬰期真君零零總總五十多位。
要知道,若是任憑修士放開了手腳,一座百萬人口的大城,恐怕都不一定經受得住金丹期修士全力施展。
所以這六個守門的兵士不過是擺個樣子,稍稍提醒一下各路人馬,這裡,是有統治者的!
李富貴做過城門,期間稍稍外放了元神探測了一下,發現自己元神覆蓋的這半徑百米之內,居然只有一個煉氣期二階的小修士。
這與先前那動輒大尊者道人出沒的“當初”實在是大相庭徑。
李富貴收回神識,雖然自己實力境界被封印,但是分神期才能夠進行元神外放或者說元神外放才能入分神期,這一能力還是儲存了下來。
被封印的只是他的靈力輸出。
霸道劍,無量劍,還有富貴王道御座都保留了。
而且,那封印劃了向祖足足半天時間,才能成功佈下,之所以花費這麼久,就是為了在李富貴真正生死攸關之時能夠瞬間解開封印重新回到合體期大尊者境界。
包括甲貞那一道封印也是如此。
李富貴還知道,就在自己身邊,可能剛才那一個擦肩而過的路人,就是向祖派來的強大修士,只是暗藏於陰影之中,默默保護自己。
如此一來,小命自然是有保障。
李富貴隨意在街上掃視了一下,找了一家茶館,帶著甲貞走過去。
自古以來,無論是正史野史,還是道聽途說,茶館都是一個資訊高度發達,並且每時每刻都在進行資訊交流的神奇所在。
果然,李富貴剛踏進茶館,就聽見多張桌子有人或大聲或小聲的討論各種事。
其中又以唯我道人隕落為最。
各路飲者一個個就好像在現場觀看過那場大戰一般,說的是天花亂墜。
李富貴嘴角抽了抽,他剛才還聽見有人說殺死唯我道人的那位富貴尊者,其實是一位隱世不出,修煉時間比尋常道人還要長久的高人,之所以能夠合體殺洞虛,就是依靠一種養氣術,養了一生的一招,然後憑藉此殺死了唯我道人。
他抬起手摸了一把臉頰,鮮嫩。
這樣的人會是一個比唯我道人還年邁的老不死?
他李富貴第一個不信!
隨意尋了一張空桌子,店中夥計殷勤跑過來伺候著。
李富貴吩咐他只管來好茶。
夥計笑呵呵的應承,不多時就端來一壺清香四溢的茶水。
李富貴看了看坐在正對面的甲貞,看他正襟危坐的模樣,忍不住呵呵一笑。
“我說甲貞啊,八品跌落至七品的感受如何,和我說道說道?”
甲貞立馬回答道:“主上,八品跌落至七品,奴並沒有太大感受,或許是因為先前八品時入境太快且時間太短,本來就沒能適應八品實力,如今跌至七品,反而覺得有些順心應手。”
李富貴嘴角再次抽了抽,“還能這樣?”
他握了握拳,力量感和先前合體境時不可同日而語,簡直像是受了大病一樣,虛弱無力。
“還是得適應。”他輕聲道。
在茶館中聽評書似的聽了一壺茶光景,李富貴對自己的形象有了顛覆性的認知。
合體期殺洞虛期,原來是史無前例的唯一案例!
當然,李富貴並沒有因此而心生傲意,他是怎麼殺死唯我道人,他心裡門清。
要是沒有那位借劍後又接劍的前輩,自己就算是把王座都搬出來生砸也砸不死那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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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回想起來還有些後怕,雖說那道人臨死時說過他預料到自己會死,但是耐不住天道也會變動。
變數難料,這是李富貴如今最為認同的一句話。
“下一站,就去天華門大旗下面最為豐饒的三座大城,至於先去哪一個,甲貞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李富貴走在路上,回過頭問道。
甲貞思考了片刻,沉聲道:“華衛城。”
李富貴欣然應允。
“要不,我們找點樂子,比如說找找有什麼車隊去華衛城的?畢竟一路走過去太無聊,而且有人陪著,就能夠更好地感悟生活。”
李富貴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