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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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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招呼方漸,方漸當然堅定尾隨。歡迎來到 三人收篷屋上飛咫南行,方漸又是一陣咋呼:“飛咫都有,你們真有錢,肯定是世家子弟。”許寒被他弄的無言,幸好距離宋城不遠,沒多久到達皇宮。方漸見到皇宮,一副瞭然神情說話:“難怪這麼有錢,原來是皇家子弟。”許寒徹底拜服,不敢多言,領著他直接進入公主寢宮。

許寒讓張天放陪方漸等在外面,自己進到內室去見宋雲翳。

分別兩個多月,音訓皆無,宋雲翳十分焦急,擔心許寒會出事,抱著小豬低語道:“早知道讓你跟過去就好了,你這麼厲害,他肯定不會有危險。”正叨唸著,小豬甩甩尾巴,衝宮門哼哼兩聲。隔了沒多久,許寒出現在門口,宋雲翳欣喜若狂,跳著撲過來,許寒抱住她低語:“讓你擔心了。”

許久沒見,二人好一陣柔情傾訴,宋雲翳隨口道:“聽說有術士飛過邊境進入離城,國師帶人去檢視,過去月餘,同樣沒有訊息傳回。”

術士已經進入宋國?難道不打仗了?可是為什麼又要出兵?許寒滿腦袋問號。

成喜兒人知道許寒回來,自然又是一陣熱情喧鬧。大家聚齊,許寒給他們介紹方漸,方漸拽他衣袖輕聲問:“這些都是你的妃子?歲數太小了!”

張天踹他一腳:“妃你個頭,都是我妹妹。”方漸聞言先是詫異,而後心有所悟,點頭道:“皇帝就是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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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張天放乾脆不搭理他,光明正大偷懶發呆。成喜兒瞧出問題,自動跟方漸說話,解釋眾人關係。方漸聽後變得激動起來,抓住許寒雙手猛搖:“你是好人啊!”

許寒甩手擺脫他,一本正經問宋雲翳:“天才都是神經病麼?”

大家夥在宋城又待了一個多月,平安無事。邊境也沒戰事。國師宋應龍終於從離城回來,帶回些訊息,這些訊息已經傳的滿天下皆知。

離城在宋城北部,過娘子關南下第一城。城中有離水湖。傳言中,離水湖是進入枯骨森林的門戶,引得天下四方修士齊聚離城。訊息是兩個月前由一名修士傳出來的,他發現術士進入宋土,心生好奇跟蹤尾隨。一直跟到離水湖被術士們發現,群起攻之。修士拼盡xìng命跑出,傳出訊息後死亡。接著滿天下修士都往離城跑。據說真有人進到枯骨森林,也有人見到大批術士,還有些人得到珍寶異術滿載而歸。

宋應龍受同門邀請一同探寶,豈料連門戶都沒尋見,只得失望而回。

許寒知道這些訊息後,微一核計,明白整個事件。倆月前自己在邊境傻等術士回話,術士卻早已經進入枯骨森林。他們肯以修真者身份幫助常人攻城。無非是想佔有離城,悄摸進入枯骨森林悶聲發大財。如果事情真如自己想象的一樣,那麼蠻軍肯定退兵。

許寒打上自己的靈識。立即就可以感應到了大玉。

“放!”許寒一聲喝,一條通體晶瑩的小水龍立即就出現了,不過那項圈還是套在大玉脖子上。

“大玉,你沒事吧?”許寒連忙問道。

“沒事,多虧石老在禁制啟動的瞬間把我傳到這來了。”大玉在許寒身周來回盤旋說道。

“哦,那這項圈給你取下好不?”許寒不願把個狗圈套在救命恩人脖子上……

不過大玉卻不願意了,問道,“公子不喜歡大玉跟著嘛?”

“不是不是。”許寒趕緊搖手,“我們是朋友,是平等的。你跟著我可以,但是我卻不能象套牲口一樣套著你。”

“可是其他人不都是套著自己的靈獸嘛,為什麼我不可以套?”貌似大玉非常不滿不讓她套著這個圈,滄南大陸也根本沒有什麼平等zì yóu的觀念,靈智初開的大玉更不明白,她還覺得這樣挺好……

許寒和她解釋半天沒用。只好說道,“你愛套就這樣套著吧。”

正在說話,就聽見房間裡有jǐng報聲響起,“jǐng報!jǐng報!本房間將在十秒鐘以後啟動永久關閉程序……”

許寒不敢多呆,十秒,那就趕緊走吧。

房間裡有一個單向傳送陣,陣法已經啟動了,許寒注意了一下,傳送陣的四周插著不少中品靈石,而在陣眼上,則是一塊瞬玉……

對這玩意,許寒並不陌生,之前馬師弟送他一塊,不過沒用上,石老頭已經給他準備好了。

同一時間,青冥谷某間靜室。石門緩緩開啟,一個白鬍鬚老者邁著方步跺了出來,雖然他面sè平靜,可是仔細看來,卻有著極度的不悅。

看見當家元嬰修士出來,青冥谷掌門真人趕緊迎了上去,行了一個禮,“師祖……”

石頂風惱火地哼了一聲,他本來準備這次好好閉關,參悟一下進階元嬰後期的方法,可誰知三番兩次被人打擾,換誰也心情不好。

“師祖莫怪,實在是又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掌門真人看見元嬰老祖發火,小心翼翼地趕緊解釋。

“說,何事?”石頂風口氣緩和了不少,可是心裡依然是很不快活……

可掌門真人的一句話,頓時讓他驚了起來。

掌門真人說道:“剛才本谷禁地發生塌陷,現在洞口完全被掩埋,我等不知道洞中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想請示一下師祖,如何應對?”

“塌陷?”石頂風臉sè一沉,還沒有待到掌門真人說話,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這正是元嬰期修士特有的瞬移之術,掌門真人知道情況緊急,一抹頭上的汗,趕緊也往後谷而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石頂風指著地上的一個大坑怒道。本來這個禁地外邊是一個小山包的山洞,而現在,山洞沒有了,小山包也沒有了,只剩一個方圓數丈的大坑,並不深,好像隕石坑一般,裡邊都是泥土。

看守弟子對著元嬰老祖的怒火,不敢有任何隱瞞。委屈地說道:“師祖,我們也不知道,這洞這幾天根本也沒有任何異樣,可剛才。就突然轟的一聲,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就看見這下邊好像空了一般,石頭泥土都往下塌,沒一會,就成現在這樣了……”

“這幾天有什麼人進去沒有?”石頂風知道自己的這些弟子不會,也不敢對自己說謊。

“沒有。這地方人人都知道是死地,除了那天的那個小修士進去,就再也沒有人進去了。”

“小修士?”石頂風面sè一動,捋捋長鬚,沉吟道,難道是那個小子在裡邊破壞?不過不可能啊,以前這洞,就連元嬰期修士都進去過。一個都沒有出來過,這個煉氣四層的小修士又能在裡邊翻出什麼風浪呢?

掌門真人這一刻也已經趕了過來,也提醒道:“師祖。我也曾懷疑過那個小修士,可是以他的修為,應該不會搞出這麼大動靜……”

石頂風搖搖頭,“你們莫要小看那個小修士,難道你們忘了,那天他一張符咒就差點把守谷陣法炸出一個洞?”

掌門真人趕緊笑道:“還是師祖英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石頂風被人使勁拍了一下馬屁,心中一爽,也笑了起來,“這點事情都想不到。當老夫幾百年壽元給狗過了嘛?”

掌門真人心裡鬱悶,師祖你這話說的,難道我這一百多年就是給狗過了?

不過他可不敢頂撞師祖,忙又笑道:“師祖,那小修士實在太過可惡,要不要我們青冥谷發起對他的追殺?”

石頂風立馬訓斥道:“糊塗!我們青冥谷被一個煉氣期的小修士搞的雞犬不寧。最後還給他炸了谷中禁地,你想讓全滄南的修士都笑話我們嘛?”

掌門真人心裡罵自己多嘴,真是一百多年給狗過了,各大修仙門派都注重面子,青冥谷把這事傳出去不是自打嘴巴嘛?

“可是難道就讓這小修士跑了?”掌門真人回道……

“誰說他跑了?”石頂風怒道:“不動腦子!就算這事是那個小修士搞出來的,我估計他也是死在裡邊了,哼,我就不信,他還能安然逃脫。”

“老祖說的在理,如果沒有老祖,我們青冥谷也就沒有主心骨了。”掌門真人趕緊又送上馬屁,接著又問道,“那這裡……”

石頂風捋須一笑,心道,這小修士炸了本谷禁地,也不是都是壞處。其實他也對這禁地裡的秘密覬覦已久了,只是礙於門規,又害怕危險,所以一直都不敢進洞一探,而現在這爆炸,正好給他找到了藉口。

“找幾個築基修士來,給我挖!”石頂風說完覺得這樣有些違反門規,趕緊又補充了一句,“挖完了重建,我們青冥谷的禁地可不能這樣就毀了。”

“是,老祖說的在理,我這就去找人。”掌門真人心想,重建是假,你想在裡邊淘點祖師爺的寶貝是真的吧?

“這裡是哪裡?”許寒環顧著四周,發現自己正置身於群山之中,此刻正是夜晚,群山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如同黑sè的海浪,一眼看不到邊際。

抬頭,一輪明月萬古不變地施捨著光輝,天上有著淡淡的雲層,不過當雲層走動以後,就會露出滿是閃閃星辰的眼睛。

“大玉,出來看月亮啦。”既然大玉不願取下項圈,許寒就只好讓她戴著,這樣也好,只要許寒心意一動,大玉就可以出來,心念再一動,她又回到項圈裡。

“哇!果然好漂亮!”大玉一出現,就龍爪一收,直衝上雲霄……

月光如銀,映照在晶瑩剔透的水龍身體上,當水龍盤旋時,身上那層層的鱗片反shè出閃閃銀光,如夢如幻,賞心悅目。

看見這一切,如此美好,許寒也忍不住駕著飛毯,飛上半空,和大玉嬉鬧起來。

或追逐,或盤旋,或上下擺動,或划著大圈,許寒難得放鬆心情,大玉也是小女孩的智力,兩人玩的不亦樂乎。

突然大玉問道:“你為什麼還要駕著飛毯呢?你騎在我身上,那樣要快得多……”

其實許寒也想過這問題,龍飛的速度肯定要比法器快上不知道多少倍。可他真是把大玉當朋友待的,總覺得騎著朋友當坐騎不太好,可既然大玉主動要求,那他就很爽快地答應了。

從飛毯上直接跳到大玉背上。為了讓許寒站的舒服些,大玉特意變得比平常大了好多,所以站在龍頭後,非常舒坦……

不過許寒還覺得這樣不舒服,又對大玉說道:“你變小一點,這樣我就可以騎在你身上,恩。抓著你的兩隻角,沒有關係吧?”

大玉xìng格溫順聽話,馬上變小,剛好讓許寒兩腿跨開,而許寒就一手把住大玉的一隻龍角,那感覺,就跟開飛機似的。

“本機長命令,立即起飛!”許寒一聲令下。大玉四爪一撥,電閃一般shè出,一道晶瑩的水光在夜空中飛速劃過……

許寒看著腳下群山。就好像波浪一般快速向後湧動,他不由得感慨,“龍飛的就是快啊,跟我的飛毯比起來,那簡直就是高鐵和拖拉機的區別啊。”

大玉聽不明白了,問道:“高鐵和拖拉機是什麼?也是靈獸嘛?可以可以騎嘛?”

許寒笑道:“那是兩種凡人的車,都只能坐,不能騎。”

大玉一聽,高興了,說道:“公子。那你以後只騎我好不好?”

這句話裡有歧義啊,許寒拍拍龍腦袋說道:“這可不行,本公子除了你,還得騎女人呢……”

大玉一聽不悅了,“公子,女人也可以騎嘛?女人有我跑的快嘛?”

“當然能騎。還能被女人騎……哎呀,你小孩子家家的,問這麼多幹什麼?”

許寒也不知道傳送陣到底把他送到哪了,騎在大玉身上,好一陣飛馳……

這滄南大陸的面積看來要比地球大得多,而且沒有被工業文明汙染,所以原始樹林也是非常遼闊。

許寒也不管這是哪裡,指揮著大玉往一個方向飛行。

而他則取出了儲物戒指中的玉柬,看看這改良版的五行昇仙經到底有哪裡不同。

把靈識探進玉柬,略一檢視,許寒有了發現,原來這新版的功法又增加了修煉方法,充分發揮了五行昇仙經靈力雄厚的優勢,使得功力更加渾厚,五種靈力也更加穩定……

簡單來說,就是增加了一種叫做五丹化嬰**的修煉方法。普通人結丹期,就是結一個金丹,而這功法,卻是可以結出五顆金丹。到了元嬰期,五顆金丹還會結五個元嬰。

許寒曾經聽說過修煉第二元嬰,卻從來沒聽過修煉五個元嬰,看來這功法確實非同一般。

練習五丹化嬰**最大的好處是,靈力更加jīng純……

之前說過,天靈根、異靈根,可貴之處就是jīng純。普通五行昇仙經雖然吸入靈氣量巨大,可是畢竟五種靈氣混雜在一起,怎麼樣都不能算jīng純。

可改版以後就不一樣了,五顆金丹分別存蓄五種不同靈氣,五種靈氣分開,絕對是修仙界的創舉。

如此一來,五行雜靈根,就成了五個天靈根,那還了得?尋常一個天靈根都難以尋找,而許寒身體內,卻有五個天靈根……

而且這五顆金丹互相還可以協調,配合,也可以輸出時組成各種異靈根,可以說,修煉五丹化嬰**,想不牛x都難,所有的天靈根和異靈根都被他一人佔了,想想就讓人咋舌吃驚。

這種改良五行昇仙經在煉氣期和原版是一樣的,只有到了築基才有所不同,所以許寒煉氣期也沒有白煉。

有了這種功法,何愁不能飛昇呢?

想到此處,許寒倒有點感謝陸振,要不是這個傢伙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自己也不會有這等奇遇……

雖然如此,可許寒也沒想放過陸振,這傢伙殺了扎吉,自己就必須報仇,扎吉雖然是蠻族修士,可這不影響友情,所以許寒準備在修為大幅提高以後,再去找陸振報仇。

把玉柬放進儲物戒指,許寒又取出了那塊金燦燦的令牌。很顯然,這也不是普通之物,這東西也必定比玉柬值錢,石老頭守了那麼多年,又怎麼會是垃圾呢?

不過,許寒還是沒明白這東西怎麼用,它肯定不是法器。靈力輸入進去也沒有反應。

許寒猜測這有兩個可能,一是象骨靈山靈泉洞那樣,開啟某種禁制或者進入某個地點所用。其二,這是一件信物。石老頭說仙界有人會支援自己,說不定,就是用這個證明。

不過那些還很遙遠,許寒把令牌放進儲物戒指。

作為一個煉氣小修,帶一個儲物戒指,那就太過招搖了,這種行為純屬就是。打電筒上廁所,找死。

許寒摘下戒指,用一根絲線,系起,掛在脖子上,這樣就沒人看見了。

一會以後,一座宏偉的城池出現在群山的盡頭,城池中燈火輝煌。非常醒目。

許寒決定進城打聽一下方位,如果騎著水龍進城,那就太顯眼了。

在城外小山腳下。降落下來,把大玉收進靈獸圈,許寒這才來到城邊。

高高的城牆上方,有著三個古樸的大字,“黃州城”。

張天放琢磨的問題卻是:“這幫孫子,把我騙在山上等他們,他們卻來偷東西,該殺!”宋雲翳關心百姓安危,問道:“他們怎麼知道那地方有門戶?枯骨森林是什麼地方?”

“管它是什麼地方,人生無非一死。想再多也沒用。”張天放對生死看的非常開。

許寒知道雲翳擔心門戶不安全,從枯骨森林跑出什麼怪物禍害百姓,徵詢她意見問道:“我去離城看看?”

宋雲翳搖頭道:“國師說,枯骨森林裡面有危險也有幸運,當進入到一定人數,入口便會消失。裡面的人即使出來,也不是原來進入地點,現在入口關閉,你去了也沒用。”

大陸上奇怪的地方很多,南方有煉神殿,沙漠那面有鬼洞,宋國又出現枯骨森林入口,看著好象是福從天降幸運連連,只要進入必有收穫。其實不然,這些地方有可能是少部分人的幸運,卻絕對是大部分人的不幸。不說別的,單說離城出現入口,蠻族馬上派兵七十萬攻打宋國,導致死傷無數。而這些死傷的倒黴蛋根本不是修真者,也不知道什麼枯骨森林,只因為少數人利益需要,平白丟掉生命。

想到這些,許寒連連嘆氣,難道進入裡面馬上會烏雞變鳳凰,一躍成仙?自己被追殺硬闖鬼洞,因為小豬才保住xìng命,順便得到硬鐵刀救回張天放,這已經算是絕對幸運,難道這種幸運天天存在?真想不通修真者,活著就是最大幸運,這些人偏不好好活一味尋死。

蠻軍果然是為離水湖攻城,當入口消失後不久,他們退兵。大宋邊關百姓總算出口長氣,不用拼命了。皇帝大臣們也很高興,除了瘋子,沒人認為戰爭是件好事。

枯骨森林的事情告一段落,大宋戰禍停息,許寒等人離開皇宮返回越國李村。方漸一同前往。反正回去也是窩在家中呆著無事,許寒拿出煉製好的雙層馬車,配上四匹馬,帶著丫頭們旅遊散心。

一路走走停停倒也快樂,眼看要進入越國平城地界,許寒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那幾個元嬰老怪還在找我?

半rì後,馬車進入平城,眾人入住客棧。吃飯時借喝酒名義,拉著張天放獨坐一桌商議此事。張天放聽後不屑道:“還感覺到不好,你以為你是神?”

許寒正sè道:“不能大意馬虎,萬一出事,丫頭們危在旦夕。”

提到丫頭們,張天放不得不認真對待這個問題。他成長環境特殊,陪他成長的鬼魂夥伴先後被吞噬,一生沒有朋友,遇到許寒後xìng格稍微轉變一點,直到與丫頭們大醉一場,心裡終於有了牽掛。

他原本冷漠不相信人,一場大醉拉近與丫頭們的關係。同樣是孤兒的三十四名少女,活潑歡鬧文靜單純,各種xìng格都有,卻都對五大三粗的張天放很有好感,整rì拜託他做這個做那個,也不怕他生氣。張天放開始還有些牴觸,慢慢相處一段時間,變得有求必應,義不容辭當起丫頭們的大哥哥,守護神。

張天放沉吟道:“咱倆先回去看看?”許寒不同意:“我自己去就成,你在這兒幫著雲翳照顧丫頭們。”三十四個半大丫頭,實在不好管理。

張天放想想道:“那你小心些,我可不想一個人對著一幫女人。”

這時方漸端著飯碗走過來。邊嚼東西邊說道:“客棧做的菜真好吃,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你們倆怎麼不吃?聊什麼呢?”

過去幾個月時間,方漸頭上長出些頭髮。僧服也換掉,收拾得幹淨利索,端的是一個帥氣青年。許寒指著他說道:“這還一個男人。”

張天放裂嘴笑道:“他是神,不是男人。”整rì絮叨善良功德,偏又身無分文,不是神是什麼?許寒也笑:“起碼安心,知道他不會害人。”方漸一**坐下。夾口菜說話:“罵我還是表揚我?”“不害人?他一個人敢反一個門派,我可沒這膽量。”張天放還是笑。

“我那是被逼的。”方漸很無辜,吃頓飯又被提起光榮歷史。

飯後大家進房休息,許寒衝張天放使個眼神,一個人偷偷溜出客棧。方漸問:“他去哪?”張天放隨口編瞎話:“買東西。”拽著他坐在客棧大堂,守護丫頭們。

擔心被人發現行蹤,許寒穿地而行。估摸著差不多到達李村附近,放出噬地鼠監察周圍動靜。確認安全後浮出地面,露頭一看,竟然來到處不知名所在。

許寒暗罵自己一句廢物。在地下行走,還真是難以辨別方向。四下看看,遠處有高山,山上有森林,身後也是樹林,這地方好象有點兒眼熟。

腦子一個機靈閃過,天雷山?這是天雷山北方,自己跑過頭了。

李村原本就隔著幾道山與天雷山遙遙相望,許寒所處位置正在兩者之間。斂內息,緩緩爬上山頂眺望。山下是一片平原。遠遠有草地有莊稼,莊稼盡頭便是李村,

此時下午將盡,有農家準備晚飯燃起炊煙,村口平場也有孩童玩耍,好象一切如常。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可是許寒心裡就是有種不安感覺,越近村子這種感覺越強烈。

招回噬地鼠,雖然沒有任何發現,他還是決定放棄掉此處宅院,重選住地。正想離開之時,一股強大氣息從西方快速飛來,許寒趕忙停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動作。他估計來人是元嬰高手,此地離李村又不太遠,自己一舉一動盡在別人掌控之下。

來人是個黑衣女子,面sè煞白,卻是頗有姿sè,是個俏麗佳人。黑衣女子在村口落下,微一打量周圍,抬步走向許寒他們新建的宅院。

眼看要走到門前,女子身前突然出現一個彪形大漢,沉聲道:“天王殿辦事,黑蛾道友還請離開。”黑衣女子咯咯一笑:“你認識我啊,你們天王殿怎麼總有事情要辦?”女子聲音略帶點兒沙啞,卻另有種動聽感覺。

大漢面無表情,冷語道:“還請道友離開。”

“莫非來到了安國的黃州城?這離家不遠了啊。”許寒有些驚喜的感覺。

安國最南端,就是葉家所在的南州,而在南州的北邊,緊挨著的,就是黃州。

“如果說這裡真是我們安國的黃州,那我還可以順便拜訪一下熟人呢。”許寒所謂的熟人,那就是黃州萬家的萬玄真人了,幾年沒見,也不知道那老家夥是不是真的大徹大悟,娶個老婆破了自己的老處了……

雖然許寒想要進城打聽一下萬家,可他並沒有進城。

因為這城門口的景象,讓許寒意外。

只見護城河外,滿眼都是臨時搭建的窩棚,有的窩棚前生著火,有的則是黑洞洞的。到處都是破布、垃圾,一片淒涼景象,慘不忍睹。

這種情況,許寒看過,當初和蠻族開戰,就有不少附近村民逃兵荒來來南都城。因為難民太多,城市無法容納,所以都在城外搭個棚子居住……

“不知道是不是安國的黃州,這種世道,最苦的還是百姓呀。”許寒感慨了一聲,心裡又有些疑惑起來。

畢竟,目前打仗的只是南州,黃州並沒有戰事,哪來的這麼多難民呢?他想要找個人打聽一下,不過夜已深,難民們都鑽進窩棚睡覺了。

惶惶終rì的難民們,唯一所求的,不過是能有點吃的。加上晚上睡個好覺。

許寒也不想打擾他們,剛想去城內找人打聽,可走了幾步,耳朵突然一動……

在某個規模略大的窩棚內。一個白髮老者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面前的兩個官兵模樣男子。

“兵大哥,我家所有值錢的都給你們了,二位高抬貴手,就放過我們家英子吧,兵大哥,我求求你了……她才十四歲呀……”

“滾你媽的。老東西!”一個面sè兇狠的兵痞一腳踹倒老頭,又回到了稻草鋪成的床上……

這並不是什麼床,其實就是地上鋪一層稻草,不過是什麼不重要,能睡覺能幹事就行。

稻草上,一個衣衫還算整潔的少女正在使勁掙扎,難民都是滿面塵土,衣衫襤褸。有的髒得臉都看不出。

而這個女孩不一樣,她面目清秀,衣衫整潔。雖然是難民,可並不象叫花子,這也是兩個兵痞對她起sè心的原因……

此刻,少女手腳被反捆,嘴巴也被布條捆上,她拼命地扭著,就象條離開水的魚,想要跳回水中。

可是這條魚卻已經被放在了菜板上,任她如何蹦噠,都逃不過被人任意施為的命運。

“小丫頭。別折騰啦,讓兵哥哥快活一下,哈哈。”一個兵痞壓抑著聲音笑道。

另一個兵痞也流著口水,看著這麼嫩的小丫頭,他心裡就象有團火在燒,不過他得讓隊長先幹……

“隊長。我的主意不錯吧?要搶得先搶窩棚大的,這些可都是大戶,爛船也有三斤釘呢,哈哈,而且這些人家的姑娘不幹農活,細皮嫩肉,手上連顆繭子都沒有。”

那個被稱作隊長的兵痞一下撲到少女身上,笑道,“你說的沒錯,這樣的姑娘就是好,不但沒繭子,還真她媽香呢。”

被兵痞壓住,女孩更奮力地掙扎,扭動。

而那個老者,則又一次撲上來,老淚縱橫地哀求道,“兵大哥,你們饒了英子吧……小老兒給你們磕頭了……你們做了這種事,她以後怎麼做人呀……她才……”

“滾!老家夥,小心我砍死你!”兵痞又是猛推老者,不過這次老頭並不是那麼容易推開……

“把他給捆起來!”隊長壓住女孩,扭頭對兵痞不耐煩地說道。

“不如殺了。”

一聽兵痞要殺老頭,被壓著的女孩又瘋狂掙扎起來,這讓隊長有了想法……

“小姑娘。”隊長使勁剋制住女孩的掙扎,用手指扭著女孩潔白圓潤的下巴,說道,“看來你是個孝女,想要你老爹活命嘛?想就配合一點!否則,殺了你爹,我們照樣還是要玩你!”

女孩是羸弱的,她很孝順,此刻,她就是一隻毫無反抗能力的羊羔。她不再動彈,一雙秀眸中,淚水滾滾而下。

“哈哈,這樣才對嘛……”隊長大笑著騎在女孩身上,大手快速地撕扯起來。女孩的配合,能讓他節省很多時間,這樣,他今夜可以多搶幾家,等有了足夠的錢,就可以滿世界逍遙了。

“造孽呀!你們這些畜生!你們打蠻族人沒本事,只知道欺辱自己人!你們這些逃兵!”老頭哀求無用,大聲哭罵著。

那個插不上手的兵痞哈哈大笑道,“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欺自己人了,怎麼樣?你讓我們是葉家軍那些吃力不討好的傻x嘛?”

女孩衣褲被撕裂聲,老者的怒斥聲,兵痞們肆無忌憚的笑聲……傳得很遠,不過這兵荒馬亂的,誰敢多事呢?

自己都顧不過來了,那管得到素不相識的人呢?

不過就在這一刻,窩棚的布簾一掀,進來了一個少年人……

“誰說葉家軍是吃力不討好的傻x?”

兵痞沒想到還真有不要命的出頭,有些意外地抬頭望去。這個少年面如冠玉,雙目漆點,年紀不大,氣度卻不凡。他穿著一身素白的長衫,左邊衣角掛著一隻造型別緻的玉佩環飾(其實就是靈獸圈),右邊衣角吊著兩隻黑sè小袋,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

兵痞並沒有回答許寒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是誰?”

這個公子氣度不凡,他們不敢輕易得罪,否則,早就摟頭一刀了。

“我是誰不重要……”

許寒不想說。可有人卻幫他說了,“八少爺!你是葉家八少爺吧!”老者還沒被捆上,口中一邊喊著“八少爺救命”,一邊就跌跌撞撞過來給許寒跪下了。

認識我!許寒心裡突然有了一絲特別不好的感覺。

首先從他們的對話。許寒知道,自己真的是在安國,眼前的這個城池,也正是南州北邊的黃州城。

其次,這個老頭認識自己,那就說明,老頭是南都城的人!

難道這都是南都城逃難來的!

南都城遭遇了什麼劫難不成!

黑蛾只是笑:“你以為你一個人。我會怕你?前些天見過明老四,他可比你會做人。”黑衣女子正是前次尾追許寒張天放的元嬰高手之一,苦等三天離去後,心裡總是感覺有點兒不對,連帶著不能靜心練功,所以又跑回來再找找線索,看看能否有新的發現。

巧的是她在許寒之後到來,卻因為實力原因。早一步發現有人埋伏。幾經探查,確認只有大漢一人,傷害不到自己。才肯下地查問。

彪形大漢急道:“你見過明老四?什麼時候見的?”

黑蛾又是一笑卻沒回答問題:“天王殿八大天王,你排位第幾?”

彪形大漢見她言顧左右,目光立時變得yīn冷,抬手一招,空中出現一柄赤紅sè小旗。黑蛾見到紅sè小旗,收斂笑容緊張道:“天王旗?你們來了幾個人?”

彪形大漢沒說話,從村口走出一個人,高大魁梧,膚sè黝黑,看上去很像苦力。冷言道:“你說呢?”他話音才落,村內又走出一人,同樣高大魁梧,方面大眼,披散長髮,介面道:“你不知道天王旗要三人才能使動?”右手食指一點天王旗。小旗竟似陀螺一般在空中滴溜溜亂轉,隨著小旗轉動,周圍空氣竟然變得赤紅。

天王殿是一個奇怪的組織,裡面只有八個人,都是元嬰高手,最低的是元嬰中階修為,最高的據說已經達到元嬰頂階,即將化神。雖然天王殿只有八個人,但是他們背後是一個神秘的家族,家族男丁都是身材魁梧,以明為姓。明老四是天王殿與外界的聯系人,由他處理一般事務,所以很多人知道認識他。

黑蛾見到小旗轉動,惶恐萬分,馬上大喊道:“前次在西面一處荒地,老鼠被天雷山兩個弟子殺死,我和明老四,還有其他三名元嬰高手過來檢視,沒有發現蹤跡,然後各自離開,從那以後再沒見過。”

最後出現的長髮大漢目光直盯黑蛾,似在判斷言語真假,思考片刻後說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黑蛾不敢有隱瞞,心裡埋怨自己多事,嘴上將眾人圍攻天雷山及五行陣爆炸許寒逃走事情詳細敘說一遍。三名魁梧大漢聽後都有些震驚,最先出現的大漢吃驚道:“那倆少年有些本事,一個結丹一個築基,竟能無聲無息殺死元嬰高手後安全逃掉。”

長髮大漢沉吟道:“明老四死亡,元嬰氣息絕於此地,應該也是那倆小子幹的。”轉頭看眼村口方向進來的黑麵大漢說道:“老三,殺上天雷山?”

明老三微微搖頭:“天雷山好賴也有十幾名元嬰修士,沒必要硬拼,何況那倆小子身懷異寶,咱這麼殺上去不是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倆沒死?”

長髮大漢冷哼聲:“哼,十幾名元嬰修士,小小天雷山算得了什麼。”雖然瞧不起天雷山,卻同意明老三的意見,沒再多說什麼。

黑蛾面sè發白,天王旗一轉動,她就身子無力,元神慌顫,無法固守靈臺,再聽到明老三死亡的訊息,更加感到惶恐,知道今天討不到好,暗念逆天咒,拼著犧牲數十年修為也要保住xìng命。趁三人說話時機,金sè元嬰猛地跳出頭顱,一出現即暴出萬丈光芒,似陽融雪,將身周紅sè空氣化掉,再看金sè元嬰已經縮小一大圈,變得萎靡不振縮回頭頂。黑蛾藉著金光暴shè的機會,身體快速上升,將身體融入金光中與金光同化,隨金光一起shè向四方,再隨金光一起消失不見。

天王旗需三人同時同力馭使才能發揮最大威力,黑蛾當機立斷神速行動讓三人措手不及,竟被她跑掉。長髮大漢問道:“追麼?”

明老 三回道:“不用,算她見機的早,逆天自暴元嬰逃命,先解決老三的事才是要緊。”

長髮大漢又道:“用醉神酒查過村民,有倆個青年帶著一大堆女子住在這院子,估計是黑蛾說的天雷山弟子,可惜糟蹋了好東西。”聽起來,醉神酒很是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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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老三沉思道:“應該就是他們,只是想不明白明老三怎麼會死在他倆手上。”抬手虛推,赤紅天王旗停止轉動。最開始出現的彪形大漢忙伸雙手虛招,將小旗納入手中收起。明老三又道:“老六,老七,進院子去等。”老六是彪形大漢,老七是長髮大漢,聞言與明老三一同消失在原地,飄進宅院。

許寒不敢使用靈力,一直憑目力遠望,看的朦朦朧朧並不真切,只看到幾人先後到來,接著紅光出現金光暴閃,然後黑衣女子消失紅光消失,最後明家三兄弟也消失。雖然看的迷糊也聽不見話語,但是卻知道那裡絕對有危險,必須遠離。

以他結丹頂階修為的目力,也只能看得模糊朦朧,足見相互間距離頗遠。可是即使相隔遙遠,許寒依然不敢使用靈力,完全憑雙足小心向南行走。先是密林中穿梭,後是手足並用攀爬高坡陡崖,從天黑時開始走,走到天sè大亮,再走到天又黑去,才敢使靈力潛地而行。

雖然明家兄弟不會地行術,但是許寒並不想被他們發現行蹤,所以一再小心行事,直到三rì後回到平城,如此一來一往,竟耗掉四天時間。

宋雲翳見他回來,氣鼓鼓說話:“去哪了?買什麼東西需要四天?”許寒不說假話:“回家看了看,咱回不去了。”“啊?怎麼回事?”宋雲翳問道,至於發生什麼事並不在意,在她心裡,只要和許寒在一起就是好的。

“就那些事唄,打打殺殺的,現在你想去哪?”許寒轉移話題。

“還回宋國吧,在邊境住下,替我大宋守國衛家。”宋雲翳笑著建議道。

“同意。”決定下來以後去找張天放。

張天放和方漸沒發現他回來,正坐在房中互相對望不說話。許寒推門進入,發現氣氛有點兒不對,隨口問道:“怎麼了?”方漸見到他,一步跨到面前說道:“他說我欠他人情,讓我記著以後還,他這麼做是不對的,我勸他,他還罵我。”

張天放慢悠悠接話:“你吃掉十串糖葫蘆,十四個炸糕,兩鍋爆栗子,化掉我紋銀一兩,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已經是天大的優惠,知恩不圖報還跟我絮叨,佛祖就是這麼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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