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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祭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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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具是聽到巨響後趕來,張虎和段長壽甚至還光著膀子,站在門口異口同聲的問道“公子,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碰到一條癩皮狗罷了”李四隨手將屋中的油燈點亮。

“癩皮狗?村子裡面的狗都是家養的啊,沒有癩皮的啊。”見到李四無事段秀娥就先行離開,張虎先一步段長壽擠進房中疑惑道。

“喏,不是在那嗎,自己去看吧。”李四朝床上努努嘴。

“抓條狗還這麼神神秘秘的。”張虎嘟囔著走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隨後驚訝的問道“這不是狗癩子嗎?怎麼睡在你床上了。”

段長壽站在遠處看了一眼笑道“怕是公子遭了樑上君子了吧。”

“你是說狗癩子來偷東西?”張虎疑惑的看著段長壽。

“怕不只是偷盜那麼簡單吧。”段長壽看著地上散落的竹管和匕首說道,段長壽的確老辣非常,透過細枝末節看穿事情的本質,“具體情況的還要勞煩公子為我們解惑。”

“你都猜到了還讓我解什麼惑,”李四邊洗手邊笑著說道。

“你倆在打啥啞謎,快跟俺說說。”張虎見兩人相談甚歡,自己卻是雲裡霧裡,忍不住張口道。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他拿著刀來,想讓我知道知道村子裡誰是大爺,結果我就順便讓他知道知道誰是大爺。”李四將擦過手的毛巾放在木盆之上微笑說道。

“看來是趙、楊兩家坐不住了,怕你明天會破壞她們的計劃,想要提前偷偷的除掉你。”段長壽摸了摸下巴說說道。“只不過她們沒想到修道者這麼難對付,偷雞不成蝕把米。”

“有了狗癩子在手中,就是人證物證俱在,事發時由不得她們抵賴,明天的事就更有把握了。”李四用毛巾擦了擦手微笑著說道“一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

“是生是死就看明天一搏了。”段長壽揮舞著拳頭說道,畢竟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了。

“必勝無疑。”李四給他打氣道。

“我看這個房間你今晚怕是住不了了,要不然你跟長壽哥先將就一晚?明天我再給你收拾收拾。”張虎望著一片狼藉的房間說道。

“好,正好我也有事跟壽哥商量。”李四略微思考一下就答應道。

說完三人就費力的將門大致維修一下,艱難鎖上後,相繼陸續離開。當晚李四和段長壽商議到很晚才休息。

第二天天不亮李四就被一陣陣嘈雜的人聲所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睡在身邊的段長壽早已穿戴整齊,正正襟危坐的跪坐著。

看著醒來的李四笑道“每年秋祭我都會提前偷偷跑到祭場,等我祭奠完成後他們才會到,畢竟一個人和一群人的行動能力總會有差別的。”

李四用段長壽早已打好的清水潔面後問道“虎哥和秀娥嫂子他們呢?”

“他們抱著牙兒已經跟隨大部隊出發了,待公子洗漱後我們也該走了。”段長壽起身整了整褶皺的衣服說道。

“好,我們也該去了,畢竟獨角戲不好唱。”說完就抓起還在床上昏睡的蒼羽往外走去。

兩人腳程不快,但村民走的更慢,畢竟他們拖家帶口,又拿帶的東西較多。

等李四他們兩人到達後才堪堪擺好祭品,李四和段長一起走到祭臺旁旁觀,並不是二人多受歡迎,只不過李四跟段長壽都用了隱身咒術,村民看不到罷了。

滿眼望去,只見廣場的祭臺之上擺滿了祭品,三牲、六畜樣樣俱全,瓜果梨桃等水果也是一樣不少。

趙麗華頭戴金釵,身穿紅色繡金鳳袍站在祭臺的最前面,楊淑芳作同樣的裝束,但與趙麗華差一個身位的距離,其餘村民則是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兩人身後。

楊淑芳見一切都準備妥當後,從懷中摸出一道金黃色的絹布,雙手恭敬的遞到趙麗華的手中,然後慢慢退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並跪下呼喊道“秋祭開始,請村長作表文祭祀。”

場中的村民聽到楊淑芳的話後,“呼啦”一聲,整齊的跪在地上高呼“請村長作表文。”呼聲振聾發聵,將廣場邊枯黃的樹葉震掉了大半,好似下了一場黃色的秋雨一般。

趙麗華背對村民,雙手虛按,示意大家停止。然後將楊淑芳遞給她的表文展開,用中氣十足的嗓音有感情的朗讀著。

表文內容空洞乏味,全都是些官方話術,字裡行間中都流露出一種虛假,沒有絲毫的情感存在。

李四聽著無趣,就連肩頭的蒼羽也是昏昏欲睡,只有段長壽自己聽得興趣盎然。一番表文讀了整整半個時辰,並不是因為表文字數多,而是因為每讀一個字趙麗華就休息一下,畢竟人老氣短,想要聲音洪亮就不可能讀快。

表文完成後趙麗華又帶著村民對祭靈行三拜九叩大禮,禮畢後便是樂舞告祭,此地的舞並不是純粹意義上的舞蹈,而是古人溝通祭靈的一種方式之一,古人認為天地萬物皆出自一處,雖形式不同但都殊途同歸,而肢體動作就是萬物最基礎的語言。

祭祀之舞雖雄壯但動作單一,看久了就讓人產生審美疲勞,變得昏昏欲睡。

就在李四上眼皮打下眼皮的時候,突然感覺懷中有東西燙了一下自己,伸手從懷中摸出來一顆藍色的珠子,此珠正是三個月前道靈子師叔送給自己的那一顆。

自己貼身放在懷中三個月沒有反應,今天突然發熱,想來必然是有事發生。

眼見現在距離中午時間還長,李四決定去四處轉轉,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新的有利發現。

轉了一圈之後李四發現,珠子越靠近巨木發熱越重,好奇心驅使著李四一點一點的靠近巨木,最後甚至順著樹幹慢慢的往上爬,隨著高度的增加,珠子的熱度也在不斷攀升,到後來李四甚至感覺自己懷裡抱了一團燃燒著的火焰。

李四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爬了多高,只是懷中原本如火焰般炙熱的珠子突然變得清涼起來,李四停下後摸出珠子檢視之時,順便瞟了一眼周圍,來只見周身被雲霧所環繞,白色雲彩觸手可及,宛若仙境。

無數的樹木分支從李四腳下的主幹上延伸而出,沒入雲層的深處,從站立之地目之所及幾乎看不到廣場的存在,也無法看到樹幹上除了樹叉以外的東西,甚至連一片樹葉都無法看到,即便是李四開了天眼也無法看到、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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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肯定是自己有什麼地方遺忘了。”李四右拳撞擊在左掌,在垂直的樹幹上來回的走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肩上的蒼羽順勢飛下李四的肩膀,在樹幹上來回的蹦跳,跟著李四踱步。

興許是走累了,也許是懶病犯了,蒼羽將整個身體都貼在樹幹之上。還沒趴多久蒼羽就精神百倍的站起來,原本暗淡懶散的目光突然變得興奮與犀利。

像吃了補藥一般對著樹幹一頓亂啄,古老斑駁的樹皮被蒼羽尖銳的喙一點一點的破開,一道亮麗的光華伴隨著樹皮的掉落噴薄而出。

望著這絢爛的光華,李四一把將蒼羽抱在懷中,對著它一頓亂親,“好蒼羽,你真是哥哥的瑞獸。”

滿臉喜色的李四將掙扎不捨的蒼羽重新放回到肩膀之上,從懷中摸出一道符扔在空中,雙手結印道“三清在上,乙木在下,萬木為靈,千草為精、任吾穿梭、速速顯化。”

隨著木遁咒術的形成,李四整個人消失在原地,慢慢的融入到巨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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