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破碎,那一位被周青打進了虛空深處的帝君再度衝了出來,在其身體之上,有著一道道的血痕。
那是虛空破碎的時候,那一位帝君被破碎的虛空碎片斬出來的,就如同周青透過那毀滅的無相天逃離的時候受到的傷勢一樣。
那一位帝君的氣息已經低了許多,顯然,捱上一下周青得自那奇地的天帝神通,並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那一位執掌著天帝之弓的帝君看向周青,神色凝重。
同樣的持有著天帝法器的情況下,這一位帝君顯然意識到了自己不是周青的對手。
這一位帝君成帝,靈魂與肉身解釋化作了帝身與帝魂,但是周青乃是真正的帝境肉身與帝境靈魂。
這兩者的區別在於,帝身與帝魂乃是自己一道之力成就帝君之後,大道之力反饋肉身與靈魂,將肉身與靈魂的生命等級提升了一個層次的結果。
而帝境肉身與帝境靈魂,是肉身與靈魂皆是實打實的破境成為帝君了。
周青最開始走的三道修行之路,便是需要肉身,靈魂,靈力大道三道成就帝境。
但是後來周青修行青帝十二道之後,便是走上了靈力修行者的道路,肉身修行為輔助,靈魂的修行是周青側重最少的。
但是青帝之力給周青的傷害到最後也化作了力量,反倒是讓周青輔修的肉身與並不是很側重的靈魂率先另類成帝。
兜兜轉轉,周青又走回了三系修行者這一條道路上來。
那一位握著天帝之弓的帝君身體一動,再度殺向邊線長城。
“哼,痴人說夢!”
周青抬手,一個巨大的神魔妖紋柱落下,擋在了那一位帝君之前,那一位帝君抬手便是持著天帝之弓斬向那一根神魔妖紋柱。
神魔妖紋柱之上,魔氣滾滾而動,蒔蘿的神紋像浮現,統領著一尊尊的神魔妖,化作了一道神魔妖屏障。
那一位帝君噼在那神魔妖屏障之上,卻是被彈了回去。
周青揮動手中的凡塵劍,引動十二道之力,化作了一道無匹的劍光,殺向那一位帝君。
那一位帝君再度被周青一劍噼進了虛空之中。
那一位站在石塊之上的帝君見事不妙,身體一動,便是向著周青殺來。
在其身後,那龍圖之上,一道道的恐怖十二道之力衝進了龍圖之中,化作了一道恐怖的毀滅神光,殺向那一位站在石塊之上的帝君。
那一位站在石塊之上的帝君,腳下的石塊之上,一道道的血光流轉,殺向周青。
那一尊白骨轉身,殺向那一道毀滅神光。
面對著那一道毀滅神光,這位站在石塊之上的帝君沒有信心可以自己擋下來,所以操縱著那一尊白骨殺向那一道毀滅神光。
周青身體一動,落到了那龍圖之上,再度擋住了那兩位帝君。
那一位手持著天帝之弓的帝君從虛空之中殺了回來,與那站在石塊之上的帝君站在一起。
兩人看著周青的目光既充滿了凝重,也滿是無奈。
周青便是一座大山,橫在這兩位帝君的身前,讓他們無法逾越,甚至會讓這兩位無功而返,除了等待半個時辰之後被驅逐,什麼也做不了。
周青持劍,懸浮在那龍圖之上:“你們兩位不如早點打道回府,省的在這裡浪費時間。”
那兩位帝君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想法。
“拼了,不能無功而返。”
那一位手持著天帝之弓的帝君,心口處,刺目的血光爆發。
這是一位帝的心頭之血,蘊含著這位帝最為強大,最為本源的力量。
帝之心頭血流轉,匯聚到那一柄天帝之弓之中,再度化作了一支血色的箭失。
彎弓搭箭,血色的箭失之上,吸引著一道道的天地靈力,與此同時,這天地之間,有著一道道的殘魂也被那血色的箭失吞噬。
在這邊線戰場之中,有著大量的殘魂,這些殘魂,因為靈魂不完整,無法受到輪迴規則的接引,進入輪迴。
而這些殘魂又有著部分的靈魂存在,沒有徹底被打成意識,也不會進入到忘川之中孕育新的靈魂,所以這些殘魂皆是遊蕩在這邊線戰場之中。
現如今,被那血色箭失吸引而來,被吞入到那血色箭失之中,化作那血色箭失的力量。
那一位帝君站在那巨大的石塊之上,在那巨大的石塊四周,一道道的血海湧動,向著那一尊白骨而去。
血海流淌在那白骨之上,像是化作了絲絲縷縷的血肉一般,那一位帝君盤坐在那石塊之上,全部心神都在操縱著那白骨。
白骨的雙手,推出一道道的痕跡,這白骨在那血海的融入與那帝君的催動之下,像是覺醒了一些生前的本能一般,推出了一式神通。
天地之間,一道道的靈力在那白骨的雙手之間流轉,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符文。
這符文好像無時無刻都在變化著,只是一個剎那,這一枚符文便是變化成千上萬次。
符文變化無盡,像是在瞬間便是演化出了無盡的大道之力,轟殺周青。
那一位手握著天帝之弓的帝君開弓拉弦,凝聚著天地之間的力量。
就算是這位帝君已經堅持到了七竅流血的程度,也沒有放手。
等到這位帝君堅持到了極限的時候,勐然之間鬆開了弓弦,那一支血色的箭失瞬間飛出,殺向周青。
周青臉色陰沉,本來想要將這兩位帝君勸走,但是這兩位帝君狠下心來要殺周青,不惜付出沉重的代價。
周青的雙手推出,凡塵劍一分十二,落到了那十二座道宮之上,下一刻,那十二道宮之中,流轉出無盡的十二道之力,化作了十二式青帝神通。
十二式青帝神通飛出,化作了神通海洋,那十二王道天宮圖與龍圖加上凡塵劍將那一尊白骨以及那道符文困住。
在暫時的解決了那白骨之後,周青轉身面向那一支血色的箭失。
周青的雙目之中,金色的神光爆發,在周青的身後,金身之佛浮現,一道南無之音響徹,一道巨大的金色佛字印出現,轟向那一支血色的箭失。
僅憑這一道金色的佛字印,顯然擋不住那一支金色的箭失。
周青腳下,周青的道圖,那一道復刻的十二王道天宮圖浮現,周青的十二座道宮同樣浮現,第二道神通海洋被周青打出。
周青伸手一招,那一根神魔妖紋柱也是出現在周青的手中,周青手中的神魔妖紋柱之中,蒔蘿的殘魂之中,一道道的力量浮現,整個神魔妖紋柱化作了一根充斥著無盡魔氣的魔柱。
蒔蘿的殘魂,調動的力量極為有限,因為一旦調動的力量過多,達到了帝君境界,那麼就會被天心驅逐。
所以,蒔蘿給周青的幫助只能是有限的,周青的身體之上,一道道的恐怖十二道之力爆發,催動著神魔妖紋柱砸向那一根箭失。
刺目的血光洞穿了金色的佛字,殺進了神通之海,轟向了周青手中的神魔妖紋柱。
一道血光摧殘無比,一道魔光無窮無盡,血光與魔光碰撞在一起,周青的身體被那支血色的箭失帶著轟進了邊線長城的牆體之上。
“小青青!”
肆靈兒驚呼一聲,就要衝向周青,那張順與耿浩對視一眼,也是向著周青這邊趕來。
周青的右臂之上,滿是一道道的血痕,那一根血色的箭失,終究是被周青擋下了。
那一根血色箭失的箭尖刺在周青的身體之上,那一根血色箭失的箭桿被周青緊緊的握在手中。
周青一把把那血色箭失拔了出來,那一支血色的箭失在空中潰散:“不用過來!”
肆靈兒的身後,那一座巨大的浮空島浮現:“小青青,你等著,我去幫你砸死他們。”
周青攔住了肆靈兒:“不用,交給我解決就好,你父親留給你的手段是要你保命用的,不需要浪費。”
周青的封住了自己胸膛之上的傷口,殺向那一尊白骨。
白骨撕裂了那十二王道天宮圖與龍圖,打飛了凡塵劍。
從那無盡的十二王道天宮圖與龍圖之間,一道血色的身影飛向周青,那是周青的血脈分身。
那一尊血脈分身承載著周青的血脈力量,迴歸周青的本體,可以讓周青恢復一定的傷勢。
那一尊血龍衝進了周青的身體之中,凡塵劍也是被周青收回。
十二王道天宮圖豎著落到了周青的身後,龍圖變得極小,也是豎著落到了周青的身前,周青抬起的右手之中。
十二王道天宮圖之中,十二道之力爆發,衝進了周青的身體之中,在周青的身體之上運轉一個周天,從周青的右手之上衝出,在龍圖之中化作無盡的毀滅之力,轟向那一尊白骨。
毀滅之光過後,那一尊白骨身上的血肉,再度化作了血海,那血海與那白骨,堅不可摧一般,被周青的毀滅之力轟擊,也沒有損壞分毫。
石塊之上,散發著一道道的神光,將那血海與那白骨吞入其中,那盤坐在石塊之上的帝君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灰暗。
那一位握著天帝之弓的帝君看著石塊之上的帝君:“也算是重創他了,最起碼,下一次我們這一邊再有兩位帝君出手,這位神殿神子也就只能擋下一位了。”
兩件天帝法器撕碎了虛空,向著未知之處而去,那兩位帝君也是主動的散去了身體之中的無上之力,主動的被那天心的力量驅逐。
周青落回了邊線長城之上,咳嗽一聲,嘴角再次有著鮮血留下。
肆靈兒看著周青,十分的擔心:“小青青,你沒事吧,我老爸留下了許多的天藥,你要不要拿一株去療傷?”
周青盤坐在這邊線長城之上,道:“無妨,我自己療傷即可,還是不要用你的天藥了,太破費了。”
肆靈兒像是想到了什麼:“小青青,你在這等我,我去雲天碧霄之上,去拿點東西。”
周青的身後,小世界之門開啟,那一株玉海菩提接引著周青的小世界中心的天藥的力量,匯聚到周青的身體之中,幫助著周青療傷。
之前的周青,以天藥或者是神藥療傷的時候,只能直接吞服下,但是自從時遷送給了周青這一株玉海菩提之後,這一株玉海菩提既可以幫助周青修煉,也能接引天藥的力量幫助周青療傷。
在這世間,這一株玉海菩提化作神樹的時候,在這玉海菩提之前,只有著那一株天道道樹,那一株孕育鴻蒙道祖的神樹乃是神樹。
周青在奇地之中見到的那一株生命神樹,甚至鳳族的那一株火焰梧桐,那一株承載著一座座諸天的諸天建木等都是在這株玉海菩提之後出現或者成長為的神樹。
張順有些疑惑的道:“那一位是四極妖吧,也不怎麼和我們來往,他說的老爹是誰,這麼隨便就給他留下了許多天藥?”
耿浩道:“四極妖,可是妖庭之中的最強一脈,雖然隨著四極妖的血脈沒落,四極妖只剩下了那幾個老家夥在撐著,但是依舊底蘊深厚。”
“看那小家夥的話,在四極妖之中應該也是一位強者,或許是那一位前任妖庭的妖皇吧。”
天妖皇在太古之時離開了妖庭,四極妖之中最強大的那一位便是接任了妖庭的妖皇之位,後來四極妖妖皇統領妖庭三個長生紀之後,便是主動退位,之後的那一位妖皇,一直統領妖庭至現在。
而耿浩所說的,就是那一位曾任妖皇的四極妖。
周青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在天藥與天帝法器的幫助之下,那一支血色箭失之中帶著的天帝之力已經被周青驅逐。
看著那閒聊的那兩位,周青輕笑一聲:“他的父親可不是那前任妖皇。”
張順看向周青,道:“神子知曉那一位四極妖的父親是誰?也對,周青身子與其關係也是極好,怎麼可能不知道。”
耿浩好奇的問道:“不知道那一位四極妖的父親是誰,是否方便透露一下,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周青道:“這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他的父親,名叫肆微塵。”
張順有些疑惑:“肆微塵,這名字好熟悉,我應該在哪裡聽說過。”
耿浩倒吸了一口涼氣:“肆微塵,好像是天妖皇大人的名諱吧。”
妖皇,天妖皇,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卻是天差地別,現如今的妖皇,連君級聖帝都不是,但是天妖皇,可是天帝。
張順道:“原來是天妖皇之子,這麼來說,鴻蒙大世界,如今有著三位天帝之子出世。”
耿浩點點頭,道:“這位肆靈兒,好像是天妖皇的獨子吧,天妖皇只有一位子嗣,這一位肆靈兒身上的東西恐怕砸死大帝都不是問題。”
周青想到了什麼,道:“對了,之前我忙著邊線戰場之事,倒是有著一個疑惑一直沒有解開。”
張順道:“神子請講。”
周青道:“肆靈兒,昊天第六子,將臣天帝之女將齊雅,這是現如今鴻蒙大世界除了被驅逐的天帝之子與沉睡的天帝之子之外,唯一的三位天帝子嗣對吧。”
張順道:“不錯。”
周青接著道:“可是,將齊雅不是帝君境界嗎?為什麼沒有被驅逐?”
張順一愣,道:“神子記錯了吧,齊雅公主乃是道主之境啊,之前我還見過呢。”
耿浩也是道:“對啊,神子見到過帝君之境的齊雅公主?”
周青點點頭,將之前東神復生的時候,見到的帝君境界的將齊雅一事說了出來。
之前,東神復生之事鬧得沸沸揚揚,上界天的修行者都知道,因此,耿浩與這張順都知道周青不是在說謊。
張順猶豫了一下,道:“要不神子去亂神海邊線戰場看一看?齊雅公主與昊天第六子都在那裡,說不定可以為周青身子解惑。”
周青搖搖頭,道:‘我還得趕回烈臣小諸天,沒有時間去那邊線戰場見齊雅公主。’
張順道:“神子一人在帝王天多加小心。”
耿浩也是道:“神子這麼著急,不如養好傷再返回帝王天吧。”
周青搖頭:“不行,帝王天那一邊,不能露出破綻。”
過了一會兒,小豆丁回到了邊線長城,手中抱著一個碩大的酒壇子。
“小青青,這個給你。”
周青接過了那巨大的酒罈了,這酒壇子大的離譜,足有一丈多高,若不是有壇口,有封口,就是一個酒缸。
周青道:“這是什麼東西?”
肆靈兒開心的道:“這是往生醉,不過我找不齊釀製往生醉的三十三株天藥,用了不少神藥代替,但是我喝過了,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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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笑著收下了那裝著往生醉的酒壇子,道:“好,那我就收下了。”
“小靈兒,你好好待在雲天陛碧霄之上,不要亂跑,等我回來。”
告別了肆靈兒與張順和耿浩,周青來到了雲天碧霄之上在那雲天碧霄的房間之中,那一座空間大陣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周青走進了那空間傳送陣之後,那遙遠的烈臣小諸天之中,古尊墓下的血色空間裡,青帝鍾之上,那銅牌閃爍著銀光。
銀光一閃,周青回到了烈臣小諸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