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黑奎的話給震到了,如果不是知道黑奎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估計他們都要以為黑奎瘋了。
黑奎沒有理會的幾人的不敢置信,繼續說道:“逆天改命,雖然聽起來不太可能,但也不是不可發生的事。劉秀就是一個被逆天改命之人!”
說完,黑奎再一次看向了那塊石碑,“你們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這麼激動。那是因為,這個秘密現在就擺在我們的眼前。”
東子震驚的問道:“黑爺,你是說......能夠逆天改命的秘密,就在這座墓室裡?”
黑奎點了點,補充道:“不過這裡應該只是一小部分,想要真正完全解開這個謎底,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權雨丞對於黑奎所說的話依舊感到難以置信,因為這聽起來實在太瘋狂了;可是黑奎說的煞有其事的模樣,又不像是糊弄他。
“黑叔,你這些東西是從哪聽來的?”
黑奎沉默了一下,最後對權雨丞說道:“這個事情,權家所有地魁級的人都知道一些。不過並不完整,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秘密。再詳細一點的東西,估計就只有老爺子和三神侍知道了。”
權雨丞吃驚道:“連爺爺也知道?”
“當然,這個秘密一直在權家流傳,詳細的東西只有老爺子知道,估計老爺也知道,也只有少爺你一個人不知道這件事了。”
瓜子兒這個時候出聲道:“不對啊黑爺,那為什麼我們從來都沒聽說過?”
黑奎瞥了一眼瓜子兒,淡淡說道:“那是因為你們的級別太低,還不足以知道這件事情,就連我也只知道一部分的內容罷了。至於現在嘛......讓你們知道一些也沒事,總之我們這一次的任務目標就在眼前,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將那一樣東西帶回去就行了。”
東子愣了一下,問道:“黑爺,我們的任務不是保護少爺的平安嗎?順便帶些‘土特產’回去,沒有聽說過還有其他的任務啊?”
黑奎笑著看向東子,回道:“保護少爺這確實是我們的任務,不過還有另一個任務就是探查這個墓宮,如果發現跟長沙王有關,就必須將這裡的某件東西帶回去。”
聽到黑奎這麼說,權雨丞有些不淡定了,急忙問道:“黑叔,你是說,就算沒有我,你們也會來到這裡,下這個鬥是嗎?”
“是的。”黑奎並沒有否認,“只不過我們沒有料到這座鬥居然會這麼兇險,本來以為我們帶來的這些人手已經綽綽有餘,誰知道還是低估了這裡的危險程度。如果知道,估計應該會多派兩個地魁級的過來,甚至會讓三神侍出手吧。”
“黑叔,那如果這裡根本沒有你們要找的東西怎麼辦?或者沒有帶出去呢?”權雨丞問道。
“如果沒有,那我們就撤出去。當然,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是不可能的了。至於說帶不出去,那不可能,就算這一次帶不出去,老爺子也會再次派人過來的。”
聽到黑奎的話,權雨丞不知道該說什麼。以前他沒下過墓,所以對於黑奎他們出任務並沒有什麼概念,對於盜門的存在也沒有什麼概念。
根據黑奎的話來看,所謂的盜門,其實就是為了權家賣命的,裡面的人執行著各種各樣危險的任務,最後將權家所需要的東西拿到。至於這個當中要死多少人,根本就沒有在權家的考慮之中,他們彷彿就像是一顆顆的棋子,隨時都可以被捨棄。
一時間,權雨丞對權家這種做法感到一絲不快,不過他也不能說什麼,也沒有資格說什麼,因為他也是這其中的受益者。
“行了,說了這麼久,也該開棺了。”黑奎這時候說道。
東子問道:“黑爺,不先開那些箱子看看嗎?”
“不用,像這種東西,估計墓主人會親自保管著,開了也是白費力氣。”
聽黑奎這麼說,東子他們也就沒有再提出意見。權雨丞倒是想說什麼,可是看到東子他們都準備動手了,也就張了張口,最終只有一道無聲的嘆息。
事已至此,不管權雨丞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他只能緊緊握住手中的鯊齒,站在一旁以防萬一。
黑奎只剩下一隻手,而老秦有跛了一隻腳,所以這開棺的活只能交給東子他們來做了。
他們幹這活已經是輕車熟路了,三兩下的功夫,棺槨蓋子便被他們掀開;四人抬著棺槨放到了一邊的地上,墓主人的模樣也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之中。
墓主人的模樣倒是儲存的不錯,雖然沒有之前那些蠟屍一般鮮活,但除了乾癟些之外,倒也跟真人沒什麼區別。身上穿著一身鎧甲,雙手握著一把青銅劍,雖然比不上權雨丞手中的鯊齒,不過看樣子也是一把難得的寶劍。
在棺槨的四周還有著玉璧、玉璋、玉琥六器,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個長方形的青銅匣子枕在墓主人的腦袋下。
黑奎看到那個長方形的青銅匣子之後,臉上頓時露出狂喜之色,“就是它!就是它!”說著就要伸手去將那個青銅匣子拿出來。
“等等,黑叔。”就在這個時候,權雨丞出聲打斷了黑奎的動作。
黑奎有些疑惑,看向權雨丞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權雨丞搖了搖頭,走到了棺槨邊,出聲道:“黑叔,你只剩下一隻手了,還是我來拿吧。”
黑奎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權雨丞看了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將手收了回來。
東子有些擔心權雨丞的安全,便走過來自薦道:“少爺,要不還是我來吧。”
“不用,我來。”權雨丞也不等東子再說,便開始將手伸向了棺槨。
所有人全神貫注的盯著棺槨。就在權雨丞將手快要伸到墓主人的腦袋邊的時候,突然感到手上的寒毛瞬間炸起,一股心悸的感覺莫名的湧了上來。
權雨丞本能的快速將手縮了回來,而在此同時,墓主人原本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一雙猩紅色的眼睛在漆黑的墓室裡顯得格外的耀眼。
黑奎在一旁見此,凝聲說道:“不好!起屍了!”說話間,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拿出了一張黃符,飛速的貼到墓主人的額頭上。
然而,那黃符剛一貼上去,頓時便燃起幽藍色的火焰,一個眨眼的功夫,便燒作了灰燼。
本來黑奎還打算強行將青銅匣取出來,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的快速縮回了手,同時大喊道:“退開!這粽子級別不低!”
東子幾人聞聲而退,連忙退到三四米外,手中的衝鋒槍霎時舉起。
“黑爺,這咋回事?”彪子出聲問道。
黑奎單手握著軍刀,神情極其凝重的盯著前面的棺槨。
“這粽子已經快要進化到魃的程度了,剛才我一張鎮屍符,居然眨眼就被燒的一乾二淨,連一絲的時間都爭取不到。這東西.......極兇!”
聽到黑奎這話,東子等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額頭上還隱約的可以看到一層冷汗。
權雨丞雖然不知道‘魃’是什麼,不過見大家都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也知道這玩意兒不好對付。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從棺槨之內響起,這聲音大的駭人,整座墓室被這一聲吼叫震的顫動不已,數不盡的灰塵‘沙沙’的往下落。
權雨丞半眯著眼,心中震駭不已。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東子他們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了,就連他現在都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彷彿一座大山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一道身影從棺槨中立起,赤目黑髮獠牙,手持青銅劍,身著金絲玄鐵甲,周身氣勢恍若深淵,即使離得遠,都能感覺那股巨大的壓迫感,就彷彿有人捏住了自己的心臟,氣悶、壓抑、無形的恐懼滋生在黑暗的土壤。
鯊齒在手中顫動,那不是畏懼,而是一種興奮,那是一種想要嗜血的衝動。
這時,墓主人的身形忽然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所有人頓時一驚,只有權雨丞捕捉到了墓主人的身影,沒有猶豫,身形頓時爆射而出,手中的鯊齒發出一聲清脆的輕吟,帶著一道紅芒朝著墓主人掠去。
“叮!!!”
鯊齒和青銅劍碰撞到一起,在漆黑的墓室裡濺起一道耀眼的火花。權雨丞目光沉沉的盯著眼前面貌猙獰的墓主人,雙手握著鯊齒,死死的抵在墓主人的青銅劍上。
墓主人單手持劍,另一只手猛然朝著權雨丞砸來。權雨丞眼中精光一閃,手中鯊齒一轉,一劍砍在墓主人的手臂上,右手突然空出,朝著墓主人的脖頸抓去,同時腳下一踩,膝蓋快速抬起,朝著墓主人的腹部擊去。
可是墓主人不退反進,側身逼近,青銅劍帶著呼嘯聲朝著權雨丞的腦袋砍來。
權雨丞不敢大意,連忙抽劍回防,與此同時,墓主人突然一腳踹出,直接踢在了權雨丞的小腹上,將權雨丞踢飛出去。
權雨丞在半空中吐出一道鮮血,隨後扭轉身形,鯊齒往地上一插,穩住了身體。
兩者交鋒不過三秒之間,權雨丞便被對方傷到,實在是出乎了權雨丞自己的想象。
“麼的!這死粽子怎麼這麼靈活?還會功夫?”權雨丞將嘴中一口血液吐出,眼神陰冷的盯著面前的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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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的交手實在發生的太快,等到兩者分開之後,東子他們才回過神來,紛紛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對於東子他們攻擊,墓主人絲毫不放在心上,就這麼站在那裡,毫不防禦;子彈打在對方的身上,除了濺起一陣火星之外,根本連墓主人的一根毛都沒打掉。
黑奎這時候出聲道:“沒用的,這是一具屍霸,別說子彈了,就是炸彈都傷不到他!”
屍霸就這麼站在那裡,猩紅的雙眼中竟然閃過一道戲謔,極具人性,跟只會蠻力拼殺的粽子顯然不同,已經具備了靈性。
屍霸抬起自己的手臂,在那裡有著一道清晰的傷痕,很淺,只是傷到了皮毛,留下一道細細的口子。這是方才被鯊齒砍中的地方。
“汝.....不錯。”屍霸看著權雨丞,聲音有些乾啞,就像是沙子摩擦發出的聲響一般。
權雨丞一愣。這屍霸居然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