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森靜靜的躺在那,他不想再抗爭了。即使他聽到了動物奔跑的腳步聲,也嗅到了那種動物身上獨有的血腥氣息。二十多年對命運的抗爭,到今天仍然握不住自己想要的。他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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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這次的本錢下得挺大,先是兩個頂尖高手,繼而出動這麼多畜養已久的狼。也罷,值了。
堯森長長呼出一口氣,看著澄澈的天空。
忽然,堯森的頭轉向一邊,他使出全身的力氣,使自己稍稍側身一點,將耳朵貼在地面。
“是她,她沒走。”
堯森喜憂交加,喜的是她沒有拋棄他,憂的是。。。。。。。
“不,不,不,不要過來,不要到這裡來,快跑,這裡已經差不多被狼包圍了。”堯森用手指使勁摳動著地面,盡自己最大能力向前爬動。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這裡危險。”
他的雙腿不能動,只能靠兩個胳膊和上半身僅有的一點力氣來挪動自己的身體。
“一顆灌木、兩顆灌木、一定要堅持,堅持到前方,那裡有一個洞,如果運氣好的話,能保她。一定要堅持到那裡。”
堯森不斷的給自己打著氣。
“咚、咚、咚——”
夏景甜氣喘吁吁的跑來,一隻手拿著火把,一隻手拿著一條長長的藤條似的東西。
“堯森,來,到擔架上來。”
夏景甜將擔架放在地上,那是兩根藤條縫合在夏景甜所穿的上衣上做成的。
“哎,我說,你哭什麼?感動吧?”
這是鬧哪樣?這個男人知不知道他流了多少血?爬的這一路都是他的血跡,腿上的鱗片已經血肉模糊。
“哎喲,真沉。”夏景甜吃力的將堯森挪上擔架。
“好了,你指揮,我拉著你。”夏景甜將藤條背在自己一個肩上,另一只手緊緊握著火把,眼神則四處警惕的觀望著。
“你順著這個坡下去,在第四處灌木叢那,有一個隱蔽的洞口,我們進去。”
“好的,知道了。躺好,我們發車了。”
夏景甜使出吃奶的力氣拖著擔架在草地上挪動著。
堯森,望著兩邊以緩慢速度向後移動的灌木叢,淚水從微笑的臉龐滑落。
“到。。。到了”夏景甜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哎,我說,你別愣著啊,看著我幹嗎?下一步該怎麼做?趕緊的。”
“灌木叢後邊,從上往下數,第六塊石頭,推——。”
“狼。。。狼。。。”
夏景甜打斷堯森的話,指著百步之遙的狼群。
狼群站在那,暫時沒有進攻,綠色的眼睛冒著危險的光,似乎在判斷他二人的實力。
夏景甜緊緊握著火把站在堯森的前面。
“鬧哪樣啊?刺殺不夠,你們這些動物也過來湊熱鬧。”
“景甜,你去推開第六塊石頭,這裡讓我來。”堯森眼睛緊盯著狼群。他費力的支撐起上身。
“不行,你去找洞口,我來對付它們。”夏景甜覺得自己要比堯森靈活許多。
“景甜,那個地方,我夠不著,聽話。”
夏景甜回身看了看巖壁,又看了看堯森,迅速將火把遞給堯森。
“第六塊推開之後呢?”夏景甜背對著堯森大聲的問道。
“從左邊第二塊,接著。。。下邊。。。下邊第三塊,接著是中間的”堯森從牙縫中透出的聲音,讓夏景甜感覺他彷彿正在做著什麼很費力氣的工作。
“轟”石門以魔方的方式開啟。
“開了,堯——”
夏景甜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狼群已朝著他們的方向狂奔而來,而堯森已被熊熊烈火包圍,火勢形成了一個保護圈,保護著夏景甜。
“快進洞,將石頭歸位。”
從噼噼啪啪的火聲中傳來堯森的聲音。
“不。。。不。。。”夏景甜不顧一切的向火裡衝去。
“出去,出去,不要過來,景甜,出去。”堯森向跑進火場的夏景甜大聲吼著。
“傻瓜,笨蛋,蠢豬。”
夏景甜將堯森的上衣,一把撕下,用力拍打著身邊的火苗,狼群在大火的另一邊,嗚!嗚!的朝天嚎叫著。
堯森也拍打著身邊的火苗
“景甜,快進山洞,別管我。”
“放屁,我夏景甜不是一個在危難時刻拋棄朋友的人。”
夏景甜撿起地上被燒掉一截的藤條擔架,使勁拉著堯森。外圍的狼群看到到口的美味要泡湯,也著急的四處觀望,希望能找到一個突破口,還有幾頭狼,已躍躍欲試要從火苗上跳過。
夏景甜已不在考慮是否會弄疼堯森,她使勁的拽著、拖著堯森往山洞的方向行進。
這時,一隻年輕的狼已透過踩踏一隻年老狼的背脊的方式,跳躍過了火苗,向堯森的頭頂竄來,堯森舉起火把向它的肚皮戳去,小狼畢竟年輕,沒有多少經驗,身子稍稍一抖,勇氣稍稍一洩勁,飛行的軌跡向一邊歪去,噗通,掉入燃燒的灌木叢中,發出“嗷——嗷——”的悲哀喊聲。
這喊聲成功的暫時阻止了狼群的進攻。為夏景甜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夏景甜在第二只狼成功的越過火勢到達洞口外時,將堯森,連拉帶扯弄進了洞裡,並成功的合上了洞門。
夏景甜累攤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堯森安靜的半躺半靠在洞壁,洞外是狼群不甘心的嗷嗷叫聲和爪子撓動石頭的聲音。
“我跟你說,你就是笨蛋,你還給我搞火葬。”
夏景甜大口的喘著氣,大聲的呵斥著堯森。
“我告訴你,即使你為我而死,我也不領你半點情。我最討厭不堅持的男人了。”
“呵呵,好,我知道了,再也不會這樣了。”
是的,再也不會輕視自己的生命了,因為有你。
“這個洞是死洞還是?”
“呵呵,它聯通外面。我知道怎麼走。”
堯森深情的看著夏景甜輕聲說。
“哈,那麼就意味著,我們逃出來了?”
夏景甜與堯森相視而笑。兩個人的臉上,均分不清淚水與汗水,亦或是血水。
“我們得走多長時間,才能出去呢?”
夏景甜揹著堯森一步一步朝洞的深處走去。
“你說過的,最討厭不堅持的人。”
“喂,你倒是說話不腰疼,你試著揹著我,在高低不平的洞裡挪動試試。”
夏景甜實在是累的不行了,但她告訴自己不能停下。
“呵呵呵,好啊,我哪天試試。”
“喂,你什麼意思啊?你這是咒我呢吧?不過,話說回來,這洞口誰設計的?你又怎麼知道這個洞的”?
“保密”
“切——不說拉倒,稀罕知道。”
路,一直在腳下延伸著。如同他們的人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