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景甜,我的家鄉並不是這裡,它離這裡究竟有多遠?或者有多近,我也不知道。或許坐飛船要走幾千年,或許過了你們說的四海就到了,也或許無論坐什麼都到不了,因為如果沒有時空裂痕,就永遠也沒有互通的道路。”陸熙的眉頭微皺,但卻並沒有打斷夏景甜。
“在我的家鄉,男人要比女人厲害,他們聰明,果敢,睿智但也較少專情,所以有很多男人在地位上升後,就會嫌棄自己的結髮妻子。很多男人功成於聰明時運,卻功敗於女人。”陸熙攔住了夏景甜倒酒的手,“如果你想我更快的理解你的意思,喝點水吧。”
“呵呵,陸熙,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男人,在我的家鄉有多搶手,你要是在我的家鄉,估計咱倆不會做朋友的。”
“為什麼?”
“因為,你怎麼會認識既草根又普通的我呢!”陸熙深深的望夏景甜一眼,並沒有說話。
“說到哪了?”夏景甜想了想,“對了,男人這個話題我們暫且略過,你就知道,我們那裡男人的地位要略高於女人,但這是經過頑強的鬥爭得來的,我們也有過母系社會,但那是在很早很早以前,當時人類很弱小,我們有很多天敵,比如狼,老虎等等吃人的東西,還有惡劣的生存環境,讓我們的新生兒的成活率很低,那個時候需要大量繁殖人口。所以女人很重要,所以孩子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比比皆是。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大概有幾百年左右,人類人口壯大了,男人越來越重要了,比如男人能打獵,種地,保衛家園,所以男人的慾望膨脹了,他們不甘心和自己肌膚相親的女人,再屬於別的男人,他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認識自己,所以就有了家庭。就進入了父系社會。”
“所以,你鼓勵堯森打仗,鼓勵男孩子參戰,是因為你知道,我們這裡也會像你的家鄉一樣?”陸熙略微有些激動的看著夏景甜。
但夏景甜卻用一根食指在陸熙眼前搖了搖,“不,這裡跟我們那裡一點都不一樣。我們那在女人當家做主的時候,大家還是群居,大家都住在山洞裡,一群人野合,而這裡已經是家庭制了,而且還組織嚴密,有國家,還有女皇,而我們是在進入父系社會好久之後才真正意義上有國家。”陸熙頗為不解,但又特別感興趣的盯著夏景甜。
“我為什麼要跟你講這麼多歷史呢!那是因為,這裡處處透露著不平凡,它似乎在某些地方和我的家鄉,我來的時候是一樣的。”夏景甜想起了在奴族族長那裡看見的那顆螺栓。
“比如,皇宮的建築,是我家鄉西方人特有的建築,在我的家鄉西方人和東方人長相是不一樣的,就好像你和聖男的區別。我們管聖男那種長相的人叫西方人,而他們所居住的地方叫西方。”陸熙若有所悟,“所以你第一天進皇宮,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夏景甜點了點頭,“但這還不是最令我震撼的,最令我震撼的是在西方的建築裡居然有東方的雕廊畫柱,而畫上的神物,我在我的家鄉的史籍記載的神話故事裡全部都看到過,有什麼理由兩個時空的不同地方會有如此多的相同之處?”
陸熙也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還有更奇怪的,我那天聽靈兒念過一首詩,而那首詩,雖然我想不起來是誰寫的,但我確信我見過,是在我的家鄉。對了,不信你待會可以考我,我想我肯定絕大多數都能說來。”
陸熙的神情開始凝重了。
“還有,我一直在問你真君的事情,是因為他穿的那身衣服。”看著陸熙不解的眼神,夏景甜解釋道“就是在祭祀節上,我們看到的那尊像上所畫的衣服,在我的家鄉叫西服。”
夏景甜緊緊盯著陸熙嚴肅的說道“陸熙種種跡象表明,這裡很不一般。我確定真君一定是和我一樣從我家鄉過來的。”
陸熙有點激動的望著夏景甜“也許你也和當年的大祭司一樣,是神靈派來的呢。”
“別做夢了。”夏景甜不由的激動萬分,“我自從來這從未見過太陽月亮,但卻奇異的有天黑天亮,科學的那套東西我不跟你解釋太多,我只告訴你,沒有太陽,就不存在白天,你們這裡從不下雨,沒有四季,沒有風雲雷電,就好像在一個屋子裡,你們從來沒關心過自己喝的水從哪來?從來沒關心過自己種的土豆為什麼那麼小。”
陸熙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你是說糧食的連年減產與變小都跟你說的那些有關係,而不是神靈的遷怒?”
“關神靈什麼關係?糧食在連年減產吧?你想想你在屋子裡種東西長的茂盛還是在院子裡茂盛?這是一樣的道理。”
陸熙嘭的一聲掉回椅子裡。
“你覺得我們是在哪?”
“我不知道,但我想一定有外面。”
“我們的祖先難道不知道有外面嗎?”
“或許知道。”
“那知道,我的祖先為什麼不出去,他們一定有他們的理由,真君為什麼會被殺,我看也不用在調查了,他的言論一定和你的一樣,而我的祖先知道外面兇險,我們無論如何是不能出去的,所以才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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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熙激動的朝夏景甜吼著,他胸腔劇烈的起伏著,似乎在跟夏景甜爭論的同時,也在說服著自己。
“對不起,天色很晚了,男女授受不親,我該走了。”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夏景甜的小院。
難道,是我錯了嗎?其實這裡本該就是這樣的!是我庸人自擾,還是說,正如陸熙所說,不能出去,一旦出去外面的兇險要大過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該怎麼辦?
夏景甜徹底迷茫了,她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了自己。她不由得又提起了酒壺,辛辣的液體流過嗓子,有微微的燒灼感。
一醉方休吧!醉了,就不用去想了。
夏景甜一杯接一杯的喝著,而此時堯森騎著從揚州人那繳獲的馬匹正匆匆趕來。
後半夜夏景甜迷迷糊糊的似乎看到了堯森。
呵,我是太想你了,以至於夢見你了!堯森,我怕,怕極了,怕我會眼睜睜看著你成為小白鼠。堯森我們現在逃無可逃之處,我一點都看不到未來。我該怎麼做?
夢中的堯森彷彿夢聽見她的心理話,然後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裡,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讓她感到濃濃的安全感,以至於什麼都沒想的,睡了一個自從來到皇宮睡的最好的覺。
醒來之後發現床上還是自己一個人,哎!果然還是一個夢,又賴在床上發了一會呆,這才不清不願的起身梳洗,趕往七皇子的住處。
今日的七皇子看向她的眼神灼灼,似乎病已經輕了不少。
“你今天似乎晚了。”七皇子帶著夏景甜邊圍繞著自己的寢宮轉圈,邊詢問著她。
“哦,明天我早點。”夏景甜一點也沒有談話的慾望。
“怎麼今天不大開心?”七皇子似乎很關心夏景甜。
“沒有。”夏景甜胡亂的應付著。
七皇子似乎發現了什麼,也沒在多說什麼。
兩個人就默默的慢悠悠的散著步。
良久之後,七皇子結束了晨練,帶著夏景甜返回了住處。
吩咐女官將一物件抬了上來,七皇子指著它對夏景甜說“這是上古遺留下來的,五洲只此一物,別無第二個,但會用之人卻鳳毛麟角,夏姑娘想不想看看它是什麼?”
上古嗎?呵,看這麼個傢伙,不會是鋼琴吧?
看夏景甜不言語,七皇子倒也沒在賣關子,而是主動將罩著的布,一把揪起,布底下露出來的東西不由讓夏景甜微微笑了。
正如夏景甜猜測的,那就是一架鋼琴。
七皇子看到夏景甜的表現,探尋的表情變的微微有些激動,昨天研究了一晚,今早大膽的用皇家密藏來試探,果然料想沒錯。
這個夏景甜太不簡單了,她和祖師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貿然問出來會不會。。。。。。。如果不是的話,就有可能打草驚蛇了。還是再繼續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不知道夏姑娘可會彈奏?”
夏景甜的手指微張了張,最後還是說“不會”。
“嘖,還以為夏姑娘見識廣博,說不定會彈奏呢!既然這樣,那還是再將它收回庫房吧。”
說完,便又用布罩起來,小侍又將它抬走了。
之後,七皇子便沒再打擾夏景甜。就連豫州公主來訪,也沒在邀請夏景甜作為友情出演。讓夏景甜得以安靜的坐在窗邊欣賞樹上的兩隻小鳥。
小鳥,如果我是你有多好,我就可以飛到四海邊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然後回來告訴我的愛人,是否應該逃出去,還是繼續在這裡苟延殘喘。
鳥兒,我如果是你,是否就沒有這麼多的煩心事,和不被理解的痛苦了呢?
我多想變成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