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景甜翻牆頭是因為,院子裡還有靈兒送給她的兩個下人,雖然,白天他們已被安排在了外院工作,但晚上休息時還是要回來的,因此,夏景甜怕出現不必要的麻煩,才決定從牆頭翻過來的。
哎,也不知道是誰將牆頭修的這麼高。夏景甜惦著因從牆頭跳下,而發麻的一隻腳,一瘸一拐的回到屋裡。簡單的梳洗之後,也沒有什麼心思吃東西,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其實,無論哪個時空,哪個地方,哪個環境,似乎有人的地方,就有階級。這也許就是人類與生俱來的競爭性或者叫做劣根性吧!
“夏姑娘”正當夏景甜腦中思緒紛飛之時,門外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夏景甜披上衣服,打開門一看,是一個小侍模樣的人,露出真誠的微笑,將一個小包遞到夏景甜的手中:“公子,要小的問您好。“
夏景甜瞬間瞭然,對小侍淡淡一笑,轉身回屋。就著燭火的微弱的光線,開啟布包,裡面是一封薄薄的捐書,將捐書抖開,夏景甜瞬間臉紅心跳,不由的捂嘴,低低笑出了聲,“呵呵呵,這個堯森,虧他能想的出來。”
原來捐書上,沒有文字,而是一副畫,畫的內容是一副美人出浴圖,而這個美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走了沒幾天的堯森。
夏景甜陰霾的心情,也隨著剛剛的一笑,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將胸中的濁氣吐出, 頓時覺得,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而堯森就是她堅強的後盾,她不是寂寞的。
夏景甜手裡攥著絹書,彷彿愛人就在身邊,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的香甜至極,一夜無夢,彷彿一閉眼一睜眼,天就亮了。
夏景甜起床梳洗,當走到院裡時,從廚房的一側傳來了一陣陣的劈柴聲。
“奇怪,我不是打發兩個下人,一到天亮就出去幹活了嗎?怎麼還有人劈柴?
夏景甜躡手躡腳的走到廚房跟前一看,原來是昨天那個小孩,正在滿頭大汗的掄著重重的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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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小孩到是很整潔,穿著改小了的夏景甜的衣服,頭髮黑亮的順在腦後,他發覺了夏景甜的到來,轉過頭來,衝著夏景甜傻傻的一笑,露出兩排整整齊齊潔白的牙齒。
夏景甜也會心的對他微微一笑,走過去,輕輕撩開他的衣袖並未看見他有新的傷口,這才放下心來。
夏景甜沒有問他,怎麼今天又來了,或者為什麼昨天沒有來等,傻傻的問題,這只能證明她昨天的判斷是正確的。
她梳洗完後,煮了一鍋香噴噴的疙瘩湯,讓小孩大快朵頤了一番。
看著小孩的吃相,她不由的徵楞起來,經常吃不飽飯的人,不應該是狼吞虎嚥的吃相嗎?為什麼小孩小孩吃的這麼斯文?用小勺盛著吃,而不是端起碗來狼吞虎嚥的喝,而且吃的時候,是從碗裡離自己最近的地方下手,即使是碗裡越來越少時,也是這樣。
這種表現可與他的穿著和待遇截然相反。夏景甜不由的對小孩升起了濃濃的興趣。
“你好像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夏景甜輕聲的問著放下碗的小孩。
“小寶”聲音清脆,吐字清晰。
夏景甜開心的笑起來“小寶,這個名字真可愛。”
“我媽媽說哦不我娘”意識到不對的小孩馬上改口:“我娘說,老輩人說這樣的名字好養活。”
“你們那裡有一個大鬍子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夏景甜思考了一下問道。
“族長”小孩很快速的回答。
“哦?族長?那你們是什麼族啊?”
小孩沒有回答,黯然的將頭低了下去,神色暗淡的不知看向哪裡。
“不好說嗎?還是這是一個什麼秘密?”夏景甜疑惑的看著小孩,難道說,他們是曾經在皇宮爭權奪利的鬥爭中失敗的那一支?夏景甜不禁想起了前世裡電視中看到過的劇情,不禁對小孩家族的背景升起了各種想象。
但是。。。。。。。。
小孩輕輕的撩起了遮著額頭的劉海,露出了額頭上大大的疤痕。
夏景甜不認識字,但她看到過堯森寫字,她知道那是一個字,但具體是什麼就不清楚了。她的全部心思都被那個傷疤吸引,那是一個印記在額頭,永遠都不能抹滅的傷疤。這種傷疤只能在一出生時便刺上,然後在十歲之前年年加深,才會有這種深深的印記。
夏景甜緊緊的握著雙拳,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心疼與氣憤的心情在心中不停相互翻騰。
“那個字讀什麼?”夏景甜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激動的站起來指著小孩的額頭問道。
小孩疑惑的睜大了眼,彷彿說,原來你不認識字啊?
“我就是不認識啊,快告訴我那是什麼字?誰刻上去的?”
下海無語的看著夏景甜,嘴裡吐出了一個“奴”字,給了夏景甜一個你真幼稚的表情,然後轉身離去。
奴字?那就是奴族?沒有一個家族會將自己的名字起為奴,除非是迫不得已,那麼誰又有權利將奴字刻上去呢?傻瓜都會知道,當然是皇族。
夏景甜頓時,全身產生了無力感,頭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和世界的黑暗。她閉著眼睛,眼前浮現了女皇雍容華貴的身影和靈兒機靈古怪的面容,頓時,對她們以前的好感煙消雲散。
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小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才想起來,今天還沒給小孩準備吃食帶回去呢。但小院裡,已恢復了靜悄悄的氛圍。
她邁出沉重的腳步,再也沒有什麼心情在院子裡欣賞美景。“小孩的頭上有,那說明這個族裡每一個人頭上都有,是什麼樣的仇恨,能下次狠手。”
怪不得那個那裡的每一個人都頭髮長長的遮著臉,尤其是那個男人。
夏景甜閉著眼睛,灰暗的心情,就如此時的天空。
“夏姑娘女皇陛下有請”一個小侍站在院門外喊道。
夏景甜恨恨的站起來,“哼,吃肉不吐骨頭的主。”但還是無奈的朝外走去。
女皇正在花園裡欣賞盛開的鮮花,桌子上擺著各色精美的糕點。
靈兒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著什麼,惹的女皇一個勁的哈哈大笑。
旁邊的石凳上坐著病怏怏的七皇子,不時咳嗽幾聲,換來女皇憐愛的問詢。
“哼,還真是幸福和諧的很,朱門酒肉臭,不知路有凍死骨。”
但想歸想,夏景甜還是做出一副恭順的表情,只是腦子裡已經有了各種盤算。
“夏姑娘,看看這些花開的怎麼樣?”女皇微笑著指著滿園盛開的鮮花。
“真美,按說都快入冬了,花兒也應該休眠了,但是卻見滿園春色,美不勝收。一定是上天也在護佑著女皇陛下。”
夏景甜本想拍拍馬屁,可誰知,這句話,一說出來,女皇的臉瞬間拉長,但又迅速堆上了假笑。而她沒發現七皇子在聽到時,捂在嘴上的拳頭,稍稍抖了一下,但也迅速回覆正常。
夏景甜捕捉到了女皇的表情,但她卻不知道自己哪裡出錯了,忐忑的心情更小心翼翼的聽女皇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呵呵呵,夏姑娘似乎對春夏秋冬瞭解不少呢?那你知道初夏秋冬都有什麼區別嗎?不防說來聽聽。”
“春夏秋冬哪有什麼區別,母皇分明是在難為她嘛!”靈兒嘟著嘴叫嚷。
“閉嘴!”女皇伶俐的眼神像刀子似的剮了一眼靈兒。
天啊,我錯在說出春夏秋冬了嗎?可是春夏秋冬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這個有什麼問題呢?不行,不是考慮這些的時間,想想接下來要怎麼應對。
“春夏秋冬就是一個說法,其實哪有什麼實際的區別,我都不知道一開始是誰分出的這些節氣,不過,要說有一樣好處,就是到了春天百姓就該種莊稼了,等莊稼熟了,那就肯定是秋天了,但是如果沒看到百姓種莊稼的話,還真不知道何為春夏秋冬呢、”夏景甜佯裝鄙夷的樣子說道。
“狡辯”女皇掛著滿臉的微笑介面。
“我冤枉啊,女皇,這麼美的花,夏景甜自是沒見過的,但夏景甜見過土豆開的花啊,還有油菜開的花啊。”
“得了得了。母皇什麼不知道,你拍馬屁也拍不到地方。”靈兒輕視的撇了一眼夏景甜,截住她的話說道。
“百姓種田,都是由皇家頒佈種植令。春夏秋冬根本就是紙上談兵,皇家一直在民間禁止這樣的說法。夏姑娘又是從哪聽來的呢?”女皇步步緊逼的問著。
夏景甜的已經感覺額頭上浸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
“回女皇陛下,夏景甜也忘了是從哪聽來的。”夏景甜普通一聲跪倒在女皇腳下,低頭已掩飾自己心虛的表情。
“母皇,你怎麼忘了?那豫州人不是一直不聽我們的指令嗎?聽說堯公子做生意走遍五洲,聽上一句半句又有什麼稀奇。”七皇子不在意的說道。
“別扯到堯公子身上,是夏景甜說出來的,又不是人家堯公子說出來的。你看人家堯公子什麼時候亂嚼過舌根?”靈兒不服氣的跟七皇子對嚷起來。
“喲喲喲喲,還人家堯公子,這稱謂。”七皇子也不甘示弱的頂回去。
'好了,好了“女皇對靈兒與七皇子的爭吵頗為頭疼。”她盯著跪在地上的夏景甜說道:“不管你是從哪聽來的,這些論道都是皇家禁止的,若是在發現,就割掉你舌頭。”說完轉身離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