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滿臉駭然。
觀相鏡中分明震盪出難以言喻的波動，這波動竟然要反噬到自己身軀上！
“這是什麼？”
體內氣血都引動著奔湧，這讓他驚懼！
連忙停手，同時看向另外幾人！
此刻這幾尊人王基本都是同樣的反應，在流轉照耀這個少年的過程中，感覺難以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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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感覺靈力流逝的太快，要照映出那尊相形極其困難！
“怎麼可能？”
“難不成我等的力量還不足以映照此相？”
一個個驚疑不定。
他們曾照出過八品相，當時隱隱能夠感覺自身力量幾乎要被抽盡，拼命催動才能完整映照出！
然而那是八品相了！
當今尊上當年也不過八品相！
難不成這個少年九品？所以自己等人的力量還不足以照映？
不可思議！也不敢相信！
“觀相鏡有古怪？”
一個個怎麼都想不通，古籍記載中，六尊人王足夠映照所有的相才對！
“他的靈力波動或是加持有什麼微弱的分別不成？”
一個個怎麼都想不通。
此刻全場都有些呆愣，不明所以。
而郡國王看向了七宗長老們！
那意思顯然是——請各位一試！
人皇何等尊貴，這樣的小事讓人皇來做純屬無稽之談！
別看人王人皇只有一步之差，實際上天差地別！
人皇是另外的領域了，踏足大道道則的人皇非同凡響，千百人王合圍都絕不是一尊人皇的對手！
此時，七宗的長老們也都一怔。
有老者開口詢問：“你等照映不出？”
幾尊人王齊齊躬身：“不清楚為何，但是感覺似乎確實靈力不足……”
他們不想承認，可是在感應中確實如此！
“按理說，九品都不會如此。”
九品是極限，這之上根本沒有。
因此他們都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
“罷了，不妨試一試！”闡天宗的趙少石首先開口。
接著在林疏影的期待的眼神中，古海琳也同樣開口：“我也可以搭一把手。”
實際上她也好奇。
“難道是映照霸體聖紋？”
霸體聖紋是幾品相？還從未見過！
如果能夠看到，對自己有莫大的幫助。
而且，也能幫林疏影提前想好辦法，或者讓她有心理準備。
就這樣，需要六尊人皇的催動，一下子齊了兩位。
剩下也不用多說，很快就有四人。
對他們來說，這只不過是小事，既然有人先起這個頭，也不必擔心跌份。
陳君靜靜地站在高臺上。
六尊人皇分列六個方位，接著互望兩眼，靈力湧動。
古鏡震盪，隆隆道音響徹！
幾乎是瞬間的功夫，漆黑如墨的光華直射天穹！
古鏡爆發出了驚人力量，整個天色甚至都暗了下來！
少年站在那裡，鏡面反射出的是一片漆黑如墨！
黑色光華照耀一切，將所有通通掩蓋，厚重的力量磅礴！
那是深邃到了極致的黑暗，黑暗過處，一切都無法顯露出一點靈光！
鏡面照耀的黑暗讓太陽失去色彩！
黑色蔓延，遍及的區域，天地失色！
有人手中靈術湧動，想要綻放光華，然而在漆黑如墨之中，根本做不到，一絲光亮都沒能綻放出！
“這……！”此時圍觀眾人不明所以，但各大宗門的長老等卻都愣住了！
“七品相，黑夜？”
有人一驚，似乎很像！
濃稠如墨，黑夜籠罩萬物，萬事皆寂！
“不，並非黑夜！”有長老搖頭，看得出來並不是。
“七品相黑夜都沒有這麼濃厚的黑色！”
“彷彿本源的黑暗！這並非色彩，而是本源！”
從來沒有見過觀相境能夠透過一個人反射出如此濃厚的光華。
黑色幾乎遮蔽了天穹，連勝烈的太陽在這樣的光華面前竟然都被壓制，與之相比彷彿不存在！
漆黑如墨的色彩中，找不到任何一絲雜質，濃郁到幾乎要滴下水來！
不清楚這尊相形到底如何，然而，黑夜必然沒有這樣的無瑕！
所有人都可以確定，這不是黑夜，看上去，比黑夜更高！
“黑夜之相已經非凡，七品相中屬於上乘。”
“然而，看起來還不止。”
“這相，古籍中未見過，也沒有記載過類似的！”
“九品永夜之相？”
“並非永夜。”有人開口，很確定，但他為何確定，卻不能說出來。
（被罵怕了，凌晨更新，我被自己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