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很危險,所以今天的試煉內容是要和你們說清楚的。”
蘇衡會說出這種話就代表著確實今天,第三場試煉的危險性真的很高,甚至是危及生命的那種,凌信良不得不認真對待。
“第一次是傀儡,第二次是妖獸,這兩次都是對身法力量掌控的試煉,今天的是靈魂,來自靈魂的攻擊,術式的攻擊,這方面我涉及不深,也從來沒有教導過你這方面的事情,信良。”
“所以你要認真對待,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之後想要去西北大漠深處找到回去的方法的話,這次試煉會給你莫大的幫助。”
“不僅如此,那些黑暗生物的幻覺攻擊你也應該見識過了,在精神領域這方面你確實有過人之處,但是不要掉以輕心,畢竟當初劍君就是因此而死,你向來重情重義,這也可能是你最致命的一點。”
“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你身後的人們,信良。”
“成功透過這次試煉,你才有資格和我一起面對黑暗,失敗了,那就是失敗了。”
“你們進去秘境之後,我就會離開先出發去東南水境,不會再理你們的死活,小皇也不會留在這裡。”
“遊龍莊名單上的人,除了我認為可以讓你們自己殺死的人,其他人我會全部清除,也算是祭王秀夫婦在天之靈,這點倒是對不住王蒙你,畢竟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你成長起來了,這些人就不留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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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去秘境之前,最後讓我和你切磋一下吧,信良,不動用修為,像最開始一樣,用木劍切磋,能學到什麼就是什麼了。”
還沒能完全理解蘇衡的話是什麼意思,蘇衡就把一把木劍扔給了自己。
凌信良握著木劍,有些唏噓,蘇衡第一次對自己的考驗,也是讓自己拿著木劍和他對決,身上現在還有當時留下的傷痕。
“在那之前,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不斷比劃著木劍,熟悉著手感,凌信良看著一襲黑衣的蘇衡。
“可以。”
蘇衡也拿出木劍,上面有些歲月沉澱留下的痕跡。
“當時為什麼找上我做你徒弟麼?”
“一是在你身上感受到和秋凡相似的氣息,二是你在長老廳裡站著暈過去的樣子還算了得。”
“就這麼簡單麼?”
“嗯。”
木劍與木劍相接,發出沉悶的碰撞聲,就像是小孩子玩耍一般,旁邊的雪地上卻出現了一道細微的劍痕。
慕容皇帶著王蒙往後面退去。
“那你為什麼會到凌雲宗做客卿長老呢?”
“覆水王朝,那個叫水無仁的女人引薦的。“
“他也是女的?”
“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女人,還有你大哥凌信賢,也聰明至極,我甚至覺得有人在指點他們,但是不知道是誰。”
“嘖!”
再次短兵相接,旁邊因為寒冷而落光了樹葉的枯樹隨之斷裂。
水無仁、凌信賢,是這兩人搞得鬼麼?還是說是浮沽子?
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被規劃好路線了,有點不爽。
“不要急躁,劍亂了。”
木劍斷裂,蘇衡再次扔給凌信良一把木劍,簡單熟悉一下之後凌信良就再次發起攻擊。
“還有一件事,隨影劍法是誰創造的,為什麼氣息和黑暗那麼的相近?”
“如果我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會相信麼?”
“不是很意外,反正裝神弄鬼的人我見多了。”
“矇在鼓裡的感覺很不爽是吧?”
“是啊,很不爽。”
這次兩人的劍都斷了,折下剛剛斷裂的那棵樹的兩根樹枝,歪歪扭扭的,也能算是劍了。
明明就是小孩打架一樣的場景,慕容皇卻帶著王蒙越走越遠,剛離開沒多久,剛剛兩人站著的地方的那些樹就都攔腰而斷,落在雪地上濺起一些積雪。
“你這次去東南水境要做什麼事?”
“去覆水王朝問些事情,之後去深水境,之後去西南山林找人。”
“找那個叫秋凡的女人?”
“是,我要把事情都問清楚。”
“之後呢?”
“等你,等時機成熟。”
“你說你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具體是什麼意思?”
“就是站在你們這邊,信良,我問你,你們果然會是想要回去的吧?回去你們原本的世界。”
“……不知道,但是不看一下的話,怎麼都不會死心的。”
“就是如此,不管你們是要留還是要走,不管天道會如何處置你們,我都會站在你們這邊,如果是蘇均的話,一定會直接把你們都遣送回去吧,我就是看不慣他這一點,把人當成物品一樣對待。”
“但是以這個世界來說,如果天道的混亂還有黑暗的出現都是因為我們這幾個偷渡者才出現的話,浮沽子的應對才是正確的吧?”
“是啊,明明小林是喜歡他,他也喜歡小林的。”
“哦?還有這種事?”
“意外麼?”
“有點意外,畢竟你說得他好像是沒有感情的人一樣。”
“早上他真的是毫無感情,我倒不至於那麼討厭他。”
地上已經滿是劍痕,樹枝也換了好多支了,漸漸地露出了地上被雪凍住的土地。
“月神你應該認識吧?她說你已經獲得了弒神的力量,是什麼意思?他們都說你實力退步了,我倒是不這麼覺得,還有那些神明又會有什麼目的?”
“他們自以為掌管秩序,除了月神這類憐憫世人的神明,其他的要麼是姑息黑暗,要麼是故意讓黑暗侵襲,根本不配被稱為神明,說到底也只是修為過了大化境的那些人自封的稱號罷了。”
“那弒神的力量就是說你也跨過了那一步?”
“隨時可以,只是現在還不想和那些所謂的神明見面。”
“那現在為什麼沒有感覺到你有那麼厲害呢?”
“想到什麼就說出來,不用支支吾吾。”
停下手丟掉樹枝,兩人就這樣直視著,一點動作都沒有,慕容皇卻帶著王蒙直接逃離了這個地方。
凌信良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可能只有月神真的知道一切,至少自己知道的,知曉蘇衡實力的人只有月神。
“蘇老鬼,不夠仗義啊,就弄個影子出來湖弄我,浮沽子也被你湖弄過去了?”
“現在才看出來?”
“嘖,我開始懷疑從一開始,在凌雲宗的時候你就只是用影子在和我接觸。”
“那倒不至於,我們還是見過面的。”
“所以呢?本體是在東南水境?這次回去是要迴歸本體?”
“還不到時候,這次回去就是為了看一下情況,在你成型之前,我還是先這樣行動著,你就安安心心的繼續按著浮沽子的計劃行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真是令人安心,有了秋凡姐的信,你不會亂來了吧?”
“看你了,如果你沒能從這裡面出來,我只能按照我原本的計劃行動。”
“責任重大呀。”
“現在凝丹期二層了吧?”
“嗯,二層了。”
“那很快了。”
“給我見識一下什麼叫弒神的力量?”
“可以,領域,起!”
無盡的黑暗,不是遮蔽視線那麼簡單,而是從眼睛開始就是黑暗,甚至凌信良覺得不是世界變黑了,而是自己變成了黑暗。
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味覺,五覺盡失。
現在還能保有自我,再過一段時間呢?
如果蘇衡現在對自己有什麼動作,自己會有感覺嗎?
再次見到光明的時候,已經是和王蒙在秘境深處了,蘇衡和慕容皇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
差距與恐懼。